整理結束去洗了個澡,累得夠慘,頭髮都沒吹用毛巾包著就上床睡了。
高考分數在六月下旬出來了,南檸也收到當初心儀的警校的面試,但最後體測還是沒過。
「估計吧。」
白陸只是看著她,沒出聲。
毛巾一掉,就看到白陸端著啤酒湊她嘴邊。
那天在醫院白陸又見到了那位男生,向來記不住人面貌的他,直覺男生就是在操場跟南檸對話的那一位。
「你瘦了。」
班會到五點多才結束,期間南檸的Q收到幾位同學的加友申請。他們從班級群里找到的號碼。
臉被人輕柔地捧起,南檸被迫仰頭,在他唇落下來時閉上了眼,眼睫微顫。
南檸面色僵住,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開口講話。
白陸從座位上出來,下意識朝南檸看,還沒說什麼,就聽她突然爆了句粗口。
白陸沒理她,毛巾搭在她頭上遮住了臉,又把被子往上拉,裹到脖子處。
她低著頭,腳尖前有塊小石頭,輕輕一踢,小石頭在地上蹦了幾下落進暗處。
無法控制。
南檸雙手環胸,正要拒絕。那桌不知是誰刀叉砸在了盤子里,清脆的響聲打斷她的話。
拿到房間卡,白陸回頭牽她,南檸猛地垂下眼睛,盯著那隻略蒼白的手。
白陸沒反駁,大家當他默認,曖昧的眼神往南檸身上飄。
白陸沒吭聲,兩人交換著對方急促的氣息。
到達學校她找了位漂亮的學姐引路,準確找到宿舍。
南檸把她們人名和臉對上,整理床鋪。
暈眩間就被人壓上牆。
到床邊坐下,把盒子拆開。
「濕了。」
他們先去了趟便利店,南檸在門口等著,白陸手插兜出來時,她注意到對方耳尖透紅。
出了餐廳,南檸手往回一拉,白陸停下。
不比高中時的短碎發,白陸如今剃了個可以跟寸頭相媲美的短髮,添了些硬氣。
風送來夏夜的燥熱,南檸在他耳邊吐氣,「你要是想當第三者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額頭抵住南檸的腦門,說話語氣在她聽來懊悔又著急,「我這樣算不算第三者?」
彼此呼吸交纏,一緩一急。
白陸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你答應我的事,你沒有做到。」白陸的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一句句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就好像他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嗯?你說什麼?」手指停在他下巴上。
輕輕含了下他的耳垂,淺聲提醒,「喝幾口壯壯膽就行了,不然一會醉了辦不了事。」
安靜了幾秒,南檸感覺微風拂過耳廓。
「哇,」一個短髮妹子轉過頭,手裡抓著薯片,「我們宿舍又多了個美女!」
「緊張啊,」她聽到咽口水的聲音,伸手把塑料袋拿來,開了兩罐啤酒,似笑非笑地說,「還買了酒來助興,有情調。」
南檸伸出舌頭,小小地在他唇上一舔,輕聲問:「怎麼,你害怕了?」
她把房間的照片點開,遞到他眼前。
南檸舔著被咬過的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
指和*圖*書
腹從他唇上慢慢滑過,「1——」
南檸心猛烈一跳,面上卻毫不改色,點頭說:「那就好。」
「我喜歡的人是誰,你從來都知道。」
另一人說:「切,別以為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你就是看人家小學妹不搭理你了,你才這麼說。」
這一波的新生不少,烏泱泱擠了兩車還剩。
不愛講話的白陸,害羞的白陸,沒想到他也有這樣一面。
南檸垂目,不經意笑了下,「哦。」
剛開始南檸覺得自己的舍友就挺活躍的,沒想到隔壁宿舍比她們還要活躍。
南檸聳肩,「謝謝誇獎。」
「你就是南檸吧!」坐著的長發女生背過身看她。
以前是你,現在還是你,從來沒有另一個他。
街道上車水馬龍,他們站在路邊相望。
「給了沒?」
「沒想到你女朋友長這麼漂亮啊,還藏著不告訴我們。」
相連的兩桌,由半人高的椅背阻開,不站起來看壓根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幹嘛,」南檸手腕被他抓著,湊到他眼皮子底下探問,「不敢了?那我們回去吧,今兒我們偶遇這事也就當沒發生過。」
白陸側眸看她,那眼神像在說「你猜」。
同桌的男生打趣道:「怎麼了白陸,你老相好?」
「我給你三秒的考慮時間,你跟我去了,我到時候比較一下,或許我就能記起以前說過的話,遵守自己的諾言。」
「我就是在逼你啊。」她坦然承認,打開手機在他眼前晃,挑釁般挑挑眉,「你現在再逃開的話,我保證,下一秒就會拉黑你的所有聯繫方式。」
他緊盯住她的眼睛,「那你記得什麼?」
那人卻並沒有看她,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南檸臉上。
她還有點懵,看下手機,收到了父母和小白兔他們的回信。
「怪不得昨天起那麼早去機場,是不是接女朋友去了?」
南檸看向已經沉下臉的宗欣榮,不耐煩地催她,「要號碼就快點,別打擾我們吃飯。」
角落裡一人背對她起身。
她們一一自我介紹。
白陸撐在她耳邊的手有些發抖,一言不發地捻開了遮在她眼睛上的頭髮。
他在翻未接來電,南檸沒有刪簡訊刪記錄的習慣,以往的記錄都還在。
「不算。」
南檸抬頭,「他(她)?誰?」
小白兔考去了J市,葉子留在本市,開學時間都跟她不同,她倆堅持要把她送去機場。
心底的不甘大於悲憤,不甘心當年的付出沒有回報,不甘於他的離開。
翻到了一個陌生的未接來電,白陸點下,編輯進聯繫人,標上了他的名字。
白陸:「手機給我。」
這是她頭一次住宿,跟幾位不熟的女生住在一個房間里,很彆扭,也沒加入她們正在聊的話題。
「忘了問,」她往邊上挪了兩步,「你的她呢?」
人都到賓館門口了,白陸又把她給拽回頭。
她抱著對方精瘦的腰,撫上並不怎麼平滑的背脊,在看不到的地方摸到條條不尋常的傷疤。
下床吹頭髮,南檸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們仨一塊去教學樓。
南檸把箱子拖進來,去洗了把臉,短髮妹子抽了兩張面紙給她。
可是才剛把頭轉向白陸,就見白陸突然快步走開了,還拖上了一旁準備看戲的南檸。
白陸掌心火熱,握著她的腰肢,「都沒有。」
第二天領書和軍訓服,南檸不認路,沒有搞特立獨行,學舍友拖著空箱子過去拉書。
白陸望進她的雙眼,看到一絲狡黠。
初見南檸還以為是挺溫柔文靜一姑娘,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彪悍的一面。
曾經日思夜想苦苦追求的人就在面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住,可又那麼不真實。
「這一屆的新生脾氣還挺犟。」她走後,負責接新生的男生對旁邊人抱怨。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她沒抬頭。
「一畢業,我們就在一起。」
南檸打斷他的猶豫,直身上去舔他的唇,進退適宜,像個久經沙場的老兵。
這麼一靠近,南檸細心觀察到他眉骨處有一個小圓形的燙傷疤。
「你是不是——」身後人淡淡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南檸停下,他問,「真的喜歡他?」
到了房間南檸先去浴室洗漱,對著鏡子里的人看了好一會,才拉開門出來。
昏黃燈光陰惻惻地照下來,男孩的臉半明半暗。
外面沒人,只有空調運轉的聲音,床頭柜上放著白陸剛才買的東西。
思及此,南檸淺聲笑開,放鬆身體由著他壓過來。
明明是很久沒見的人,她的反應就像是昨晚剛見過這人。
咬得南檸嘴上疼痛,嚶嚀出聲。
男生沒來得及回答,白陸垂眸看著她,低聲說:「沒給。」
他站正,堵在南檸面前,嗓音異常沙啞,「那個男的。」
這個問題問完,南檸自己笑了。
「我帶了。」
她猝不及防地伸手環住白陸脖子,報復地重重在他下唇咬上一口,直到舔到腥味才鬆開。
她座位上反向趴著個女生,正在跟后一桌的男生講話。
「那好吧,」她定了間大床房,付款,「費用AA嗎?」
「你認真的?」一隻手蓋住手機屏幕,阻止了她的動作。
四人間的宿舍,寬敞明亮,很乾凈。
其餘三人都已經到了,她推開門時裏面的人正在互相分享零食。
接著又把她所有的聊天軟體加了他,這才把手機還回去。
坐著的長發姑娘叫夏穎,短髮姑娘叫謝琳琳,還有位扎馬尾的叫趙波。
白陸抿唇,似是忍無可忍,「他呢?」
南檸的同學們在聊他們的事。他不在的時候,南檸依然會有喜歡的人,她不會為自己停留。
聽到他開口說:「那我們進去。」
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問,是還對他抱有幻想?
他隱在樹影下,不遠處少男少女對望而笑。當他邁開腳步過去時,聽到她說:「我說的是喜歡過,過去式。」
南檸起身走在他身側,輕鬆般打趣問:「第一次買啊。」
剛邁開腳,胳膊猛地被人用力扯住,拽得她生疼。
南檸從和*圖*書一位學長手裡拖走行李箱,不願跟過去湊熱鬧。
「也在B市?」
「……」
「是嗎?」
南檸攔了輛車。今天有好幾所學校開學,路上堵車,開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到學校。
他扭過頭,背對南檸自己喝了起來。
她抬眼,白陸坐在旁邊,拿著毛巾幫她擦頭髮。
白陸糾結良久,最終拉起她的手,垂下眼瞼,「我帶了身份證。」
南檸繼續坐在床邊玩剛才拆開的東西,身上忽然被被子裹住。
她兩眼惺忪地看著對方,謝琳琳笑著說:「老班讓去教室集合啦,點個名,據說我們班明天晚上要出去聚餐!」
除了倪晗晗,其餘幾人都沒去機場送宋成彥,氣得宋成彥在五人微信群里大罵南檸他們三個沒良心。
下面人在講話的聲音像是有催眠的功能,瞬間睡著了。
南檸手從他T恤下面伸進去,下巴枕在他肩頭,「還是說你想故意喝醉,就這麼把我拱手相讓?」
之後南檸一路跟在他身後,他比以前高了,但卻更瘦了,看上去似乎比她還要弱不禁風。
白陸把臉轉開,「你決定。」
他這質問的語氣,實在是很像丈夫質問出軌的妻子。想想南檸就覺得有趣。
南檸歪頭笑,「身份證帶了沒?」
一視同仁,南檸全部同意添加。
「哦,」她手死死壓住牆壁,語氣輕淡,「我說過那麼多話,忘了這一句。」
燈光下,南檸注意到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握起了拳頭。空氣里酒味和沐浴后的味道交纏,南檸掀開被子,關了大燈,打開燈光微弱的壁燈。
白陸湊在她脖間,低聲喘氣。她稍稍愣住,似乎察覺到他氣急敗壞的情緒。
她從身後抱住白陸,感覺到他的身體抖了下。
下午四點,南檸被謝琳琳叫醒。
她以為自己會偽裝得天衣無縫,可是騙不過內心,一遇到白陸,心跳還是會加速。
沒聽到白陸的回應,南檸深吸口氣,準備回餐廳。
他們站的這一塊光線不明,看不清雙方的表情,但白陸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南檸閉上眼,眼角濕潤,是汗還是淚無從得知。
她不動,微勾起嘴角。
開學當天父母提出要送她去學校,被南檸拒絕了。
宗欣榮夾在中間最為尷尬,轉頭問南檸:「怎麼,你們認識啊?」
南檸沉默等了會,他只是安靜看著她,像是想要看破她的心思。
可能感情就是這麼蠻不講理,有些人你對著一輩子也不會心動,而有些人,他稍稍瞥你一下,就心亂如麻。
「我沒有。」語氣格外鎮定。
下了飛機,看到外面有他們學校迎新生的代表,高舉紅色的長橫幅,搞得特興師動眾。
「誒誒誒,你這樣我怎麼喝東西?」她甩著頭反抗,毛巾掉下來。
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起鬨搶在宗欣榮前面回:「跟你們家白陸!」
宿舍在二樓,有個很上檔次的名字,『211』。
離開的兩人沒去衛生間,南檸被他拉出了餐廳。她一路無言,不拒絕不反抗,安靜極https://m.hetubook.com.com了。
有人路過,香煙的煙霧隨風飄來,纏繞著他們周身的空氣。南檸被煙嗆了下,捂住鼻子咳嗽。
白陸手裡捏著啤酒罐,沒動。
「有第一次就有二三次,慢慢習慣就好了。」南檸把手機掏出來,戳了幾下屏幕,邊走邊說,「這附近有一家賓館,我看評價說環境還不錯,也挺乾淨的,你覺得呢?」
白陸回頭,眸光閃爍不定。
「哦,知道了。」
南檸把兩條胳膊露出來,被子滑到胸下。
最終收到了第二志願學校的錄取通知書,B市的一所綜合性大學。
對南檸而言,他是過去式。
身上的人停下律動,舔了舔她眼角,在耳邊低語:「南檸,對不起……」
南檸掙開他手,低頭擺弄手機,「那算了吧。」
看這情形,像是認識的。
語氣很不客氣,弄得宗欣榮十分惱火。
白陸烏黑的眸子沉沉,「你不要逼我。」
「嗯。」
她也不是好惹的。要就要,還怕你不成!
只恍惚了片刻,南檸隨即又面帶笑容地看他。
南檸推開他,往餐廳方向走,開始煩躁,「說了忘了就是忘了,你別問了。」
班裡一共三十個人,十位女生,二十位男生。
被她反問一句,白陸啞住。
白陸站在她背後,同樣的夏夜,同樣的角度,他記起那晚在寧中操場看到的畫面。
「操,去你妹的女朋友。」
後來不知是誰先動的手,衣服紛紛解開,被子落了一地。
白陸的吻毫無章法,輕輕地啃,忽快忽慢,像是要把她吃掉。憤怒起來還咬了口。
走近,聽到宗欣榮和那桌男生的談笑聲。
南檸肩頭披著毛巾,沒吹頭髮,發尖往下滴水。
謝琳琳過來幫忙端東西,邊低聲跟她抱怨,「宗欣榮在跟隔壁桌的男生要號碼,那些男生好像是B大的,也是過來聚餐的。」
額頭、眼皮、鼻尖、嘴唇一一被他吻過。像是為了向她證明什麼,白陸這一次主動撬開她的牙齒,舌尖勾著她,探險一樣慢慢吸著。
離別沒有抱頭痛哭,就好像他不過是出去旅遊一趟。
不一會,外面傳來敲門聲,她提聲問:「誰?」
『哐』一聲,罐子進了垃圾桶。
「就是就是,昨晚沒來上晚自習肯定也是跑女朋友學校約會去了。」
眾人開始疑惑了,不對啊,情侶間的對話不該是這樣。
南檸哼笑一聲,側目看她,不答反問:「你剛準備跟誰要號碼?」
訂單已經提交了,南檸還是把手機給他,微踮腳湊上去看他要幹什麼。
不多時,南檸捧了盤點心回來,另一手拎了小瓶清酒,走向她們這桌時愣了下。
南檸開了門,人站在門后。白陸手裡拎了一個塑料袋,裝了幾罐啤酒,撞擊在門板上哐當響。
謝琳琳這一桌,幾人看著宗欣榮臉色轉白,佯裝在看其他地方,都克制不住地笑了。
「沒有。」
跟白陸一個班的男生們在後面煽風點火,「哎喲喲,是去衛生間的方向啊,哎喲喲不得了,小倆口溫存去了……」
他眨了下眼,抓和圖書
住衣服里不安分的手,聲音些微急促,「我沒有。」
「是我。」白陸的聲音。
211宿舍的幾人似乎都不愛跟男生打交道,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套內衣褲,白陸轉過頭,腦海里的畫面還是那無意中瞄到的粉色蕾絲邊。
她無法拒絕,著了魔一樣沒有推開。
「在學校吧。」南檸配合他。
宗欣榮也跟著起身,以為那人是答應了自己剛才的要求,笑得更燦爛,「小哥哥你要是答應跟我坐一桌的話,我就不用跟我們班同學換座位啦。」
南檸往後讓,不喝,「你不要跟我說,我們來這兒就是單純喝酒來了,那還不如剛才在餐廳喝。」
關上門,他才看到南檸,皺眉撇開眼,「衣服呢?」
南檸接過手機,支付寶提醒有人轉賬。她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笑,說不清現在心情如何。
「……」
這玩意兒還沒見識過,南檸也好奇。
南檸此刻又熱又累,頭上滿是汗,抬了下手打招呼,「嗨。」
南檸報的是軟體工程服務外包專業,沒查清楚之前覺得這個名字忒高大上,所以就填了。
南檸不怒反笑,「什麼事?」
周圍頓時安靜了,最驚訝的還數211寢室的三名女生。
她把酒瓶往桌上一磕,宗欣榮轉頭,臉上笑容明媚,「南檸你回來了啊,我能跟你換個座嗎?」
「男的?」南檸不懂他的意思,又覺得當下的場面很好笑。
南檸偏開視線,腳在地上來回蹉,語調漫不經心,「拉我出來什麼事,說吧。」
他眼神擰了下,已經知道她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南檸忽然往牆上一倚,雙手交叉抱胸,極輕地笑了下,「好久不見啊。」
當晚,班級群里很活躍,玩起了發紅包的遊戲,南檸沒參与,獨自在學校里走了圈,回到宿舍后聽到舍友在說什麼拉網的事。
白陸頭埋在她脖子里,深深吸氣。嘗試了很多次才成功進入,南檸疼得直冒虛汗,卻咬緊牙關不出聲。
晚上的聚餐定在一家海鮮自助餐廳,七點集合。
他目不轉睛,盯著她的頭髮看。
「跟你一個學校?」
白陸伸手,被她擋開。
從初中開始,每一次的開學都是她獨身前去,他們突然熱情,她不自在。
撤開時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炫耀,這份炫耀還沒到嘴邊,她人迅疾被壓倒。
有一對情侶拖著行李箱經過,好奇回頭看他們,南檸給人讓路。
宗欣榮就是趴在她座位上的女生,今天自我介紹時,她當場表演了段舞蹈,給人印象很深。
她慢吞吞地嗯一聲:「不然還跟你一個學校?」
「哦,」南檸這才把頭挑正過來,看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高了嘛。」
這個號碼只打過一次,南檸沒接到,她當時以為是什麼欺詐電話。若是對方真有急事找她,不可能只打一遍,所以她沒回撥。
「原來這個號碼是你的啊。」
「那你還猶豫什麼?」他一沉默,南檸笑容更大了,「為他不值?還是為我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