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飛開口答道：「當然，我是這麼考慮的。馨系統推出去之後，我打算在暢享科技內部設立一個研究中心，或者說實驗室。主要就是孵化一些針對未來的原創項目跟研究，甚至沒有什麼目的性。涵蓋領域也可以很廣泛，物理、化學、數學這些基礎學科的課題，以及前沿的複合學科，分子材料、計算機神經網路，又或者跟更具體的研究比如量子電腦這些。」
這必然是實話。
然而此刻很多遊戲愛好者卻被震驚到了。
這段時間華清的腦機實驗室自然也沒有閑著。
……
「什麼粉絲群體？」
走廊上，王宇飛認真的問了句。
大部分人不會中斷看直播先去討論，所以當這一閑下來，網路上關於這次發布會的討論才真的爆炸了。
看上去有戲。
「老闆讓我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咱們實驗室的那款耳機跟眼鏡調試的怎麼樣了？」曹師兄很實誠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每條支線劇情可能是有邏輯線的。不過線索太少了，玩的時間太短了。」
「高老師的意思是讓你離開實驗室？給以後的學弟騰位置？」王宇飛問了句。
不然以兩人的性子，敲定了未來曹路平來暢享科技的工作之後，八成就得悶著走到餐廳去。
如果王宇飛選擇做一個遊戲主播，他可能會餓死。
無數遊戲開發群里。
王宇飛甚至腦補出了兩人每天的聊天內容。
但在曹路平看來自家老闆雖然也是老江湖，但是混的圈子不太一樣，比如老闆就喜歡跟那些搞技術的坐一桌，聊些有的沒的，肯定想不到應該要去幫師弟解圍。
「嗯？高老師人呢？這些事情回頭直接跟葛總商量就好了。」王宇飛不置可否的說了句。
該不能就是在各說各話吧？
一路上收穫各種崇敬的目光跟招呼聲無數。
「嗯，回頭我跟老闆商量。」
「跟我的判斷有些出入，我本以為會是極簡編程，其次是全和_圖_書民偶像。」王宇飛很自然的接過，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看來華夏的粉絲群體並沒有我們想象那麼多。」
王宇飛來到後台，兩個小時的演示跟講解並沒有讓他感覺疲憊。
至於那些參加飯局的大佬則都是些老江湖，城府極深。
帶些木訥的聲音強行插入兩人的聊天，王宇飛抬眼看過去，臉上綻放出笑容：「師兄，你怎麼來了？」
從來沒見過如此不正經的RPG類遊戲啊！
「那不如這樣，曹師兄，乾脆畢業了就加入師弟的公司吧？你可以繼續這方面的研究，也可以新確立一個研究項目，只要有好的想法了，回頭公司給你配一個團隊，你看怎麼樣？暢享科技各方面的福利待遇都還行。而且你也不用考慮其他的，做你的研究就行。」
人家的RPG哪個不是一板一眼的？出門就是做任務升級？
「嗯，那行，等會我們一起。」曹路平點了點頭道。
因為曹師兄真心不太會撒謊。
王宇飛上前一把攀住曹師兄的肩膀，說道：「其實我也不習慣啊，但是沒辦法，要跟人談些事情。還都是狠人，師兄你總得去給我撐場子。不然師弟跟余馨被那些人欺負了怎麼辦？」
「呆不呆實驗室都行，老闆說要推薦我留在華清任教，說我這性子不適合到外邊去，太耿直了。反正只要不是他學生就行了，省得我媽沒事兒總給他打電話，嘮叨我的婚姻狀況。哎……」曹路平嘆了口氣道。
對於暢享科技來說，能引起如此轟動足以說明這次發布會非常成功。
「同上！」
這讓王宇飛感覺不太習慣。
畢竟曹師兄一向不太懂掩藏情緒。
在無數或驚喜，或哀嘆的聲音中，暢享科技發布會的上半程終於結束了。
「嗯？」
其實很多挺有意思的設定，非常值得吐槽，然而王宇飛都沒吭聲。
一直在後台監控著網路輿情跟搜索量的路余馨答了句，順帶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手中喝了一半的水遞了過去。
基本上只要打開瀏覽器，閉著眼睛隨便打開一個網站，都能看到關於這次未來已來發布會的科普，或者討論。
但必須得承認客串遊戲主播這種事情，王宇飛並不擅長，甚至可以說不合格。
對於很多人來說，四月十一日九點半到十一點半這兩個小時，簡直如同做夢一般。
少數人在現場，多數人通過直播見證了未來，或者說見證了奇迹。
王宇飛主動邀請道。
「嗯？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王宇飛開口問道。
「挺好！目前網上反響很強烈，目前來說熱度最高的軟體是文娛翻譯機，其次是極簡編程，然後是全民偶像，最後才是我們主打推出的馨系統。」
事實上，如果把台下黑漆漆的一片當成道具，王宇飛甚至覺得挺有意思。
「跟我交代完就跟為華的那位余總還有你們公司的谷總聊著天走了，應該是一起去餐廳了。」
差到什麼程度呢？
……
「放心吧，都沒問題，下午會推出去。」王宇飛篤定的點頭答道。
「呵呵……你們老闆想的真多！」
「總之只要有項目，能通過審核，你就只管埋頭做自己的研究好了。」
「走吧！葛總應該陪著那些大人物們先過去了，我們也順道過去。」
畢竟他之前甚至沒玩過RPG類型的遊戲。
曹師兄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不習慣人多的地方，又沒什麼認識的人。」
所以，當王宇飛帶著路余馨跟曹路平坐在了專門為這次來的大人物們訂的包廂里，靜靜的看著蒂姆·庫克說道：「庫克先生，不管您承不承認，最少在我眼裡，包括iOS在內所有的操作系統，都應該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了，沒有例外！」
雖然說老闆去坐鎮了……
針對腦機晶元也開發了兩樣設備。
他這個做師兄的的確不好直接抽身離開。
曹路平m.hetubook.com.com臉瞬間紅了，另外王宇飛感覺腰上一緊，那是兩個指頭掐住一小塊肉，擰了一圈后的感覺。
單純的操縱著角色東跑跑西轉轉，被自稱先知的老乞丐纏上，經歷了一次奇遇，順帶著英雄救美，然後被動加入名為八刀門的江湖門派……
「程序員？樓上的想多了，剛剛老闆看了發布會，已經決定要解散公司了。」
橫刀立馬，江湖廝殺，快意恩仇。
路余馨顯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問道：「今天怎麼不邀請嫂子過來？」
「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光聊這些？曹師兄啊，我家阿飛可是專門為你開發了合拍，你這天天到處跑，合拍沒幫你找到合適的？」路余馨恰到好處的補上了兩個男人聊天卡殼的部分。
畢竟這些大半都是旗下員工。
有讚賞的、有憂心的、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擔心失業率的、有鐵杆的科技迷對馨系統無腦吹捧的。
路余馨笑了笑，說道：「看來我跟飛飛已經有嫂子了？在哪裡工作？也是華清的？還是？」
曹路平臉上露出意動之色，忍不住問了句：「什麼研究都行嗎？比較前沿且是原創性的，可能很長時間都看不到效益的項目都可以？」
就這樣讓無數人看他玩了十分鐘遊戲之後，王宇飛果斷的結束了遊戲。
「曹師兄啊……」
王宇飛邀請道：「走吧，我們也一起去。」
「這遊戲好像有點意思？」
還好，不疼。
但影響還在持續擴散跟發酵。
「額？」曹路平愣了愣，然後臉瞬間紅了。
「文案策劃？數值策劃？兄弟，你想多了，遊戲開發的程序員都可以不要了。」
尤其是NPC給的選擇隨便選哪個都會出現劇情，甚至打死一個小怪都可能觸發莫名其妙的隱藏劇情。
無數的思想開始碰撞，以及爭論，然後發酵成更多更雜更大的話題，鋪天蓋地的朝著這個時代每一個人席捲而去，話又說回來，這大概就是科技的魅力吧。
曹路平hetubook.com.com隨口解釋道：「昨天晚上臨時接了電話，說是今天有實驗任務，要加班。」
一款遊戲好不好玩，從來是一件很主觀的事情。
「放心吧，就算馨系統只有一百萬用戶，你們信不信幾天功夫就能有上百萬的新遊戲冒出來？建議那位老闆腦子有坑的兄弟這個時候千萬別嫌錢少，先乾著！畢竟大家都要去工地搬磚了，這時候工作不好找。」
曹路平想了想，答道：「咳咳，是認識了一位，我們挺聊的來的。她在華科院化學所下面的工程塑料實驗室做研究員，做高分子材料研究的，也在中關村附近工作。」
不過這種特殊場合，似乎也沒法抱怨。
曹路平點了點頭，答道：「那行，不過我畢業起碼要等今年七月份去了。」
「解散公司？樓上那位你們老闆不會想啊！老闆剛才已經決定集體降薪，愛干不幹，留下的只管想故事，我們準備第一時間搶佔極簡編程里的遊戲陣地，用海量的網游戰術搶佔市場！」
王宇飛伸出手牽著路余馨，兩人走在曹路平的身邊，朝著外面走去。
王宇飛本來就對遊戲興趣不大，演示十分鐘主要是地圖上亂跑，表示沒有太多Bug，當然，他也並沒有感覺到這款遊戲有什麼不對。
曹路平點了點頭，答道：「還在修改論文，雖然現在畢業取消了SCI論文的要求，不過老闆說還是趁著學習階段多弄兩篇SCI論文出來，這些都是未來資歷，而且現在有實驗室現在的項目做支撐，通過的可能性很大。等到手頭這篇論文發表了，老闆說就讓我拿學位證趕緊畢業，免得他想到我就急得慌。」
效果明顯。
「您也三十了，該讓你的雙手歇歇了！」王宇飛很誠心的給出了建議。
曹路平，愣了愣，隨後連連擺手道：「啊？咳咳，她偶爾會來我這兒住，不過沒你們想的事情發生啊，從來都是她睡客房，我睡我的房間，我們只是在睡前會一起看看電視。」
接下來www.hetubook.com.com根據安排他要介紹一些關於資料庫共享跟開發介面的操作，這些是極有必要的。
但有些讓人惱火。
比如觸發了被惱羞成怒、玩世不恭的高人一掌打入懸崖，卻獲得已經在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絕世功法九轉神龍舞，外加碰到一群恰好適合練級的怪物，爆出了一件最高檔的紫色裝備九轉麒麟甲……
「就是！怎麼不多玩一會？」
「另外老闆還說他覺得之前你定的分成比例不妥，實驗室還是佔多了。從腦機晶元那裡分取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已經足夠實驗室維持正常運轉了，而且還能給我們都加上各種福利，所以這些產品的利潤還是全部交給暢享科技運營，雙方五五分好了。不過代工生產這些事情都交給你們暢享科技負責。」
走進後台，王宇飛第一眼便看到了路余馨，開口問了句：「我表現得怎麼樣？」
出了後台之後便好了很多，後台跟前面的觀眾席走不同的通道，基本上不會跟人碰面。
不過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慶功便罷了。
王宇飛笑了，說道：「沒問題，實驗室的選址跟籌備也要段時間。等師兄畢業了，正好可以參与到實驗室的建設中來。」
雖然小師弟跟路余馨都是很厲害的人，但在曹路平看來兩人畢竟太年輕了，沒什麼社會經驗。
尤其是對於人工智慧在哪些方面可能代替人的爭論愈演愈烈。
「對了曹師兄，你應該也快能畢業了吧？」
改變每一個人的生活，不管人們願不願意。
「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後開發遊戲不需要文案策劃跟數值策劃了？」
「嗯？」
而對於無數遊戲開發者們，則又是另一番感受。
「這些都是小事情，兄弟們，你們的關注點難道不該是等到馨系統發布了，我們也可以照著剛才的方法做一款差不多的遊戲？」
哪像這款遊俠傳？好像沒什麼固定任務就能升級？
果不其然也是搞科研的。
一群遊戲愛好者激動了。
聽得這話，曹路平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