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反應各異。
多了一種選擇，還是目前來說鐵杆盟友給出的選擇。
從整體來講蘋果用戶的消費能力往往更強，尤其是歐美地區的蘋果用戶，更願意為優質內容付費。
攜著發布會上的那些震撼內容，說出這麼一番話，除了直接一點，沒給大佬面子外，其實沒什麼不對。
沒人率先搭話。
然後想到了路青雲那張老臉。
「現在請大家想想，如果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系統，只有一種標準，會發生什麼？」
蘋果、三星也能成為突破口之一。
畢竟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怪蘋果。
當然，他們之間對話直接用的漢語。
王宇飛幾乎沒有給蒂姆·庫克任何考慮的時間，就將這個選擇拋到他面前。
王宇飛深以為然，所以他壓根沒想過給任何資本在他面前耍流氓的機會。
王宇飛聽到這話，笑了，笑的很愉快，然後毫不猶豫地說道：「那好吧，庫克先生，如您所願，今天過後馨系統會免費推出，系統完全免費。我們會為消費者手上所有的硬體組合提供並研究解決方案，然後繞開所有蘋果的產品。我們一起拭目以待，沒有精品應用的馨系統起碼在華夏能否打敗貴司的iOS。」
「馨系統暢享科技準備完全免費？是推廣期免費，還是永久免費？」
這屬於利益相關。
完全撕去了商業領域大家表面應該和和氣氣的溫情面紗，開餐之前就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這其實也很不專業。
恰好相反，如果馨系統靠免費佔據了華夏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操作系統市場……
剛才王宇飛跟餘興偉的交談身邊的翻譯自然也都已經告知了李在鎔。
當然，也並不是說馨系統在華夏推行免費就賺不到錢。
但不管怎麼說，這起碼這對於為華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到也可以理解。
這位三星集團大老闆一直沒有發表評論，這顯然不符合暢享科技的利益。
想到這裏餘興偉看了眼馬懷德。hetubook.com.com
「因為方向錯了！大筆的資金浪費在了重複性的研究上。比如明明有了安卓跟iOS，微軟依然不放棄移動系統這塊業務，妄圖通過win10售賣自家的設備。谷歌也在開發新的系統，而這個世界每多一款系統，就多一個介面，對於開發者而言，就要多掌握一種語言，多無數重複性勞動！」
免費是個什麼概念？
王宇飛解釋道。
意味著能在最快的時間能佔領市場。
畢竟只要是做智能手機的，誰不覬覦蘋果的用戶？
不過不要緊，陳志高很負責的低聲將眾人談話的內容翻譯給了蒂姆·庫克。
蘋果席間也坐了三人，蒂姆·庫克、接替葛靈玥的蘋果大華夏區總裁陳志高，這位順便還客串翻譯工作，以及蘋果負責軟體業務副總裁喬納森。
兩人的觀念說起來不太一致。
甚至本來都沒有曹路平的位置，還是因為王宇飛專門交代了葛靈玥才又讓服務員加了張椅子。
但是王宇飛這樣就讓人很鬱悶了。
在蒂姆·庫克看來王宇飛就不像個華夏人。
悔不當初的為華參會代表之一餘興偉則坐在高德元旁邊。
簡單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李在鎔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想來盧社長絕對不會介意多一種選擇的。尤其是在他準備提振華夏業務的時候，想來能跟暢享科技這樣的華夏企業結成更親密的合作夥伴關係，盧社長肯定不會拒絕。」
但是王宇飛不一樣，這傢伙有理沒理都不饒人的態度，仗著有點優勢，恨不得把人給弄死，真要說起來，其實跟他們很像。
王宇飛跟蒂姆·庫克對話用的英文，但現場的大佬們基本上都能用英文交流自然聽的懂。
當然，蒂姆·庫克相信蘋果如果給谷歌、微軟、英特爾任何一家類似的機會，他們同樣不會放過。
在菜還沒上之前說出這麼一番話其實有些很不給大佬面子。
跟王宇飛有過一面之緣m.hetubook.com.com的三星集團手機業務新總裁盧泰文這次沒來，照著李在鎔的說法，盧泰文忙於新機在歐洲的發售前準備工作，實在太忙。
當然，更因為此時王宇飛很有氣勢。
但如果了解兩者之間的恩怨大概就能明白，這是有歷史的。
不至於讓蒂姆·庫克感覺太下不來台。
對於暢享科技來說，只要在那些成熟的市場開一道小口子就賺了。
還有數位國內知名投行的大佬，但被王宇飛全部拒絕同席了，便也只能由葛靈玥去招待。
葛靈玥認為公司未來要全球化，要趕超那些世界級高科公司，指不準就有需要大筆資金的時候，跟這些手握巨資的投資大佬保持融洽的關係總是沒錯的。
如果馨系統真能做到這種程度，這位怕是會成為未來最大的客戶之一。
當公測完畢之後，推出其他國家語言版的時候，怕是幾大軟體共享的素材庫已經豐富到包含互聯網上大部分內容，到了那個時候再推出其他國家語言版，殺入對於國外用戶的吸引力自然更大。
最多發展的慢一些。
至於葛靈玥跟谷秉均都在另外的包廂，還有另外已經合作或者潛在的合作夥伴需要招待。
首先在華夏免費推廣，同時極大程度的豐富那些生態軟體的素材庫。
而這也還需要為華，大米等等這些華夏友商給力。
餘興偉問道：「開源？」
想變現簡直太容易了。
如果再將目前暢享科技的規模跟蘋果的規模做個比較，在外行人眼裡看來多少王宇飛敢在飯局之前說這句話，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俗稱飄了。
當然他也很敏銳的抓到了重點。
其實本來今天這一桌還應該有幾位大佬的。
還好大家習慣了直來直去，雖然沒面子，但是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發布會上那些軟體呢？」餘興偉追問道。
這年頭作為競爭對手，如果不是太弱小沒辦法，誰特么會跟你講道理？
餘興偉點了點頭
ｗwｗ•heｔubｏｏk.ｃｏｍ.ｃｏm，大概明白了王宇飛對於馨系統推廣的想法。
完全免費！
不需要另外的花費，就能在未來的產品中率先推出搭載了馨系統的新產品上市。
到那時候馨系統將成長為暢享科技第二顆搖錢樹。
畢竟華夏人在談生意這種事兒上，往往比較含蓄，講究的是一個和氣生財，做事留三分餘地，不但要賺錢更講究一個體面。
比如他跟路余馨第一次鬧矛盾。
人家都能用，自家的產品不能用，意味著果粉們將沒有選擇權。
比如大米的創始人雷布斯，不過這位大佬臨時有事出國去了，只有大米集團的一個副手來，便由葛靈玥去招待了。
蘋果跟在座的眾位即便不是敵人也算不上朋友。
提問的是餘興偉。
跟利益比起來，面子並不算很值錢。
但隨暢享科技始終按照他的意圖發展才是最重要的。
自從王宇飛拋出他不需要證據，只需要自由心證的觀點之後，蒂姆·庫克就知道這傢伙跟他是一類人。
高德元作為王宇飛現在的導師佔了一個位置。
他當然知道這個看上去還略顯稚嫩，人蓄無害的少年硬起來是什麼樣的。
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蘋果的面前，只要抓住了就能把谷歌干倒，把谷歌核心業務跟專利庫都併入蘋果，蒂姆·庫克要是猶豫的時間超過一分鐘，算他輸。
王宇飛答道：「軟體跟我在發布會上說的差不多，主要會員制。購買軟體不需要花錢，但是素材庫里的版權內容需要收費，這一塊我們需要給創作者分紅。另外也要鼓勵創作者繼續為我們的版權庫提供新的內容。不過我暫時也沒打算通過這些軟體賺錢。這塊的盈利主要用於擴大素材庫，以及針對伺服器的擴容跟維護。」
如同以往一般狠厲。
王宇飛、路余馨跟曹路平就佔了三個位置。
王宇飛在跟餘興偉簡單說明了馨系統發售的情況之後，目光已經看向了一直沒有吭聲的三星集hetubook.com.com團大老闆，同樣微笑著說道：「不知道李在鎔先生是怎麼考慮的，您覺得除非了腦機晶元，在馨系統這一塊我們雙方是否有合作的空間？」
畢竟桌子夠大，能容納二十人的桌子，也不過坐了寥寥十來人。
當然，其實不需要王宇飛主動問話，想必李在鎔也會有所表示。
馬懷德佔了一席。
任何不以賺錢為目的的投資都是耍流氓。
王宇飛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在這裏也表態，期待跟三星的合作。一旦我們完成了馨系統多國語言版的製作，同樣會先將三星納入合作夥伴。」
三星集團總裁李在鎔跟他隨行的翻譯坐了一個位置，不過因為第一次見面，這位韓島的大人物顯得比較矜持。
也沒人感覺尷尬。
要麼合作，要麼大家一拍兩散，反正暢享科技擺出不需要蘋果用戶的態度，至於無數果粉是否會因為馨系統改旗易幟，那就是蘋果需要操心的問題。
所以李在鎔在聽到王宇飛的問題之後，先是側頭看了眼蒂姆·庫克，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對，然後這位三星的掌舵人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並不太關注具體這些業務，那是盧社長需要操心的事情。」
「相對於推動整個行業的進步，我覺得包括蘋果在內，你們更在意的是一個封閉系統的構建，然後爭取到更多的用戶，並獲得巨額的利潤，將這作為終極目標，這樣我覺得不好。」
總得多些人讓蘋果的大老闆能感覺到壓力。
說完，王宇飛看向蒂姆·庫克真誠地說道：「庫克先生，其實我一直對您對蘋果抱有好感，但是對於馨系統我的觀點是，一個世界，一個系統！不管是Windows、還是安卓、iOS，甚至你們的母系統UNIX，歷史留給你們了足夠的多的時間，但是很不幸，掌握了優勢地位之後，這些系統多少年沒有根本性的變化了？」
畢竟是新上任的手機業務總裁，又要搶時間發售第一批搭載腦機晶元ｈｔｔｐs://m.hｅtｕｂｏok.ｃｏｍ•com的新手機，這個時候很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廣告、APP下載、音樂、電影等優質版權內容輸出……
畢竟王宇飛這已經是差不多指著蒂姆·庫克的鼻子說：「看到了吧，iOS就是垃圾！」
所以這一桌的人不多。
蒂姆·庫克愕然。
想到這裏，餘興偉又下意識的看了眼路余馨。
還好王宇飛這句話拋出來后，即便蒂姆·庫克一時愣在當場，也立刻有人暖場。
能安排在這個包廂的大都是各路大佬，並跟王宇飛有些私交。
好在蒂姆·庫克不是第一次跟王宇飛打交道了。
跟身邊的人簡單交換了一句后，蒂姆·庫克才看向王宇飛聳了聳肩道：「你說的沒錯王，馨系統不管是對於iOS又或者其他主流系統都是極大的挑戰。尤其是那些軟體，很讓人驚訝。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到馨系統可以解決一些根本性的兼容性問題。極簡編程是一款優秀的軟體，但是短時間內它沒法代替很多精品的應用。」
這傢伙，還真會生啊！
除了為華之外，三星自然是最優選。
但王宇飛從來就沒想過引入任何資本，人家投錢進來必然就會想要更多，比如開始影響決策，以獲得更高的回報率。這不是哪個投資人的性格決定的，而是資本的屬性決定的。
尤其是歐美地區有成熟的付費體系跟策略，只要產品足夠優秀，總能吸引到客戶。
大家都是在商言商，為自家股東負責，賺錢嘛，不寒磣。
堅持iOS的封閉市場，還是開放系統擁抱改變？
「我們是這麼考慮的，馨系統將在華夏地區永久免費，算是給大家一起參与馨系統正式公測的福利。也就是說友商預裝我們的馨系統，在華夏地區銷售同樣無需另外向暢享科技支付費用。等公測完畢之後，推出了其他國家語言版將會收費，不過具體如何收費，等到時候再說。」
王宇飛搖了搖頭：「不，閉源。不過我們可以為合作友商的機型專門設計深度支持的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