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笑著搖了搖頭。難怪韓老看到我的作品的時候，愣了半天都沒說話。
一支支隊伍進去，一支支隊伍出來。
陸離只好又謙虛了一句。
陸離捏著拳頭，心頭大喜。
進機場的時候，陸離意外的發現，吳經理竟然跟他同行。
省府辦公室的小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看到陸離這個還不到二十歲，年輕帥氣的「陸老師」，小王微微愣了一下。
網上投票……只有一個字，就是刷！
每個參選作品的評審時間只有二十分鐘，要演示完作品的特色和亮點，還要解答評審的提問，也很考驗一個人的能力。
對面一個女生笑著接過話頭，「我們這種小地方的，跟你們這些大佬不能比啊！」
啊？
「嗯！那就……先這樣吧！」
在大屏幕的對面，擺著一排桌子，西川省府的幾個領導，以及西川美術界的幾位大佬，坐在台上擔任評審。
「喲？這位同學，似乎很有信心啊！」
不久之後，輪到陸離上場了。
陸離這才想起，這二十四個字的西川人文精神，好像是幾年之後，就是這位省府大佬，現任蜀州牧自己提出來的。
「陸老師……呃，好吧，我就不喊陸老師了，稱你為小陸吧！」
它是怎麼變得值錢的呢？
藝術品的價值，還不就是這樣來的？
三百多份投稿，選出了二十份入圍作品。國內排名前十的美術院校一個不缺，剩下的也是一些著名的院校。
陸離笑了笑，朝這個很有藝術家氣質的長發男生問道：「你呢？你們哪裡的？」
「一百八十個熊貓雕像，代表著西川一百八十個區縣，每一個熊貓人的造型，都十分貼合區縣特色。比如樂山的導遊熊貓，康定唱歌跳舞的熊貓，等等。」
伸手在大屏幕上一劃，陸離把整體構圖展現出來，擺出了遠景畫面，「大家看，這座雕像群，總體結構是一艘乘風破浪的艦船，象徵著我們西川省揚帆起航，開創未來。」
陸離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幾家鑽石公司，你拿出一塊鑽石，他花高價買了。他拿出一塊鑽石，你也花高價買了，就這麼輪番買來賣去。
台上幾個大佬都笑著https://m.hetubook.com.com點了點頭。
一件東西值不值錢，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炒作。
「您過獎了！」
原來陸老師這麼年輕啊！雖然知道陸離是個大學生，小王也一直以為陸離是個研究生博士生之類的學生呢！
妹子咧嘴一笑。
陸離聽到這話，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果然，華夏工藝美術公司，一點都不黑！
陸離也發現，其他入選作品，都屬於團隊作品。一個教授主導，一群研究生協助完成。
吳經理笑了笑，「網上投票，不都是刷的嗎？哪有什麼公平公正的網上投票？事實上，複選結果就是最終結果了。」
小王笑著感嘆了一聲，又朝陸離和吳經理伸手示意，「來，兩位，請上車。」
陸離笑了笑，我的書法繪畫都是專家級了，說是專家也有點底氣的。
說完整體構圖，陸離又打開近景，把二十一個場景，一百百十個造型各異的熊貓人雕像，展現在眾人面前。
「原來如此！」
陸離走進評審室，先跟台上的領導們問好一聲，然後開始解說。
「謝謝！」
旁邊的幾位省府大佬，臉上的神色也帶著幾分驚訝。
省府大佬朝陸離笑了笑，「小陸，謝謝你的解說，感謝你對家鄉的貢獻。你的作品，我們會經過認真研究討論，很快就會公布結果的。」
陸離躬身一禮，告辭而去。
掌聲停止之後，西川省府大佬，朝陸離笑著點了點頭。
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看樣子評審室里當場就給了點評。
省府大佬笑著點頭，「韓老心系家鄉，德高望重啊！小陸是韓老的弟子，果然名師高徒，不錯不錯！」
省府大佬一愣，眨巴著眼睛，有些驚訝。
陸離朝小王笑了笑，「西川雨城人。」
其他人一看，卧槽！鑽石這麼值錢？於是，鑽石就值錢了。
眾人抱以熱烈的掌聲，對陸離微笑著點頭。
領導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對陸離的「熊貓人」雕塑群十分滿意。
666啊！這已經預示著我必勝了！
鑽石這東西，既不稀少，也不罕見，更不珍貴，但是……它就是賊特么和-圖-書貴。
有些熊貓人的動作舉止，表情神態，很有西川味，地方特色十分明顯。西川人看起來，很有親切感，很有代入感。
吳經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晚飯的時候陸離沒見到人。
「是啊！提前過去打個前站！」
一幅字畫，拍出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然後，這幅字畫就值這麼多錢了。
陸離朝眾人躬身一禮！
原來……我已經這麼牛逼了啊！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蓉城機場。
「你是說網上投票？」
第二天上午，來自全國各大院校的參選隊伍，彙集在西川藝術中心。
好吧，所謂周家莊，就是魯迅美術學院了。你這個東三省的妹子，有點調皮啊！
這個時候，陸離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改口是不行的。
好吧，我竟無言以對！
原來省府大佬擔心太貴，玩不起！
機票是西川省府訂好了的。陸離只需要在機場刷一下身份證，就能直接換登機牌。
省府大佬滿臉欣慰，「難怪，從你的作品中，我能夠看出你對家鄉的深愛，把家鄉的特色體現的淋漓盡致，而且你總結出來的西川人文精神，也讓我們深有同感。」
歐耶！我成功了！
「哇！原來陸老師是我們西川的才子啊！」
「華夏工藝美術公司，之所以會接我的作品核算，主要是我的老師韓立康先生推薦的原因。」
比如西方國家曾經比黃金還貴的鬱金香，國內曾經炒作過的君子蘭，以及……現在仍然貴得要死的鑽石。
這個情況並不出乎意料。
陸離已經看過吳經理的報價，自然心頭有底了，「根據華夏工藝美術公司的核算，整體工程造價在四千萬左右。」
「我設計的這座大型雕塑群，主題是『眾志成城，開創未來』。」
這些錢看起來不少，分下去之後，分到每個人手裡就不多了。
好吧，我把你未來提出來的人文精神盜版了！
「陸老師，兩位暫時在這裏休息。晚上的時候，我們省府辦公室高主任，準備給大家接風洗塵。」
「我路過，我吃瓜，你們隨意！」
「陸老師，省府大佬讓我通知您，請您儘快聯繫華夏工藝美術公司，讓他們wｗｗ.hｅtｕbook.ｃom.cｏm來參加投標。」
說到這裏，這個女生又笑道：「不過，明天的複選，可不是看名頭的，看的是實力。你們中央和國家，可別被我們小地方比下去了。」
只有陸離的作品，完全是他一個人搞出來的。
蜀州牧朝陸離笑了笑，「你這件作品令人讚歎。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一下。你設計的這些場景和造型，都十分精美，十分精細，這個造價……」
除此之外，這件作品還能給陸離帶來上千萬的收入。
一清早，陸離跟吳經理一起，坐上一輛奧迪車，一路趕往機場。
「哦，我們……國家的！」
「陸老師，歡迎來到蓉城！」
「兄弟，中央的？」
「周家莊的！」
聽到這話，陸離哪裡還不明白？這明顯就是說，四川省府已經選定了陸離的作品，作為文化廣場的主題雕塑。
比起其他人的報價，他們已經很良心了！
開什麼玩笑？蜀州牧竟然稱我為老師？這就完全扛不住了。
有意思！挺有意思的！把熊貓擬人化，把西川人熊貓化，看起來竟然……有種傳神的感覺！
既然你們覺得便宜了，那就是看在韓老的面子上，少收費的。
在省府高主任熱情洋溢的致辭之後，晚餐終於開始了。
長發男生甩了甩腦袋後面的馬尾巴，笑著答道。
「四千萬？」
陸離連忙推辭。
「這個價格……是華夏工藝美術公司核算的！」
給陸離和吳經理安排好房間之後，小王這才客氣而禮貌的告退。
「吳經理，你也去西川？」
陸離扭頭朝吳經理問道。
先是分組抽籤，抽取參選的順序。然後按照參選順序，一個個前往評審室，向省府領導和評審員展示作品，解說設計思路。
陸離朝對面的妹子看了一眼，笑了笑，「既然周樹人家的，跟魯迅有什麼關係？」
呃？這個西川人文精神，現在還沒提出來嗎？
下午五點左右，省府辦公室的小王打電話過來。
省府大佬笑了笑，「我之前收到的報價，都在五千萬以上呢！」
既然複選就是最終結果，那我就要認真一些了。
「原來是魯院的！」
複選就是最終結果，網上投票就是看和圖書一下熱鬧而已。
對面幾個魯院的同學，有些摩拳擦掌了。
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我竟然一個人完成了一個團隊的工作量！
出門之後，陸離直接回了酒店休息。
當天晚上，陸離參加了省府辦公室舉行的接風宴。
所謂「中央」的，就是指中央美術學院了。
「這座雕塑群，融合了西川人文自然特色，又展現了時代特徵，體現了川人：開放包容、崇德尚實，吃苦耐勞、敢為人先，達觀友善、樂觀向上的人文精神。」
評審室就是一個大會議室，牆壁上掛著一塊大型電子屏，還是觸摸式操作的。
「啪啪啪……」
純粹的自發性投票，以國內民眾的參与程度，幾乎沒幾個人會去投什麼票的。
這是……名利雙收啊！
「小兵一個，只能聽從指揮棒行動。」
「原來是家鄉的才子啊！」
在接風宴上，陸離也看到了他的競爭對手。毫不意外，這些入圍的作品，全都是來自國內頂尖的美術院校。
是的，鑽石！
「不敢當！不敢當！」
「陸老師，您的作品令人讚歎。」
跟之前的解說人員不一樣，陸離手上沒有拿任何資料，說話的時候也根本不用看任何資料，所有數據記得清清楚楚，說得一字不差。
「你們不是中央的，就是國家的，都是大佬啊！」
「在前來參選之前，我已經跟華夏工藝美術公司的專業人士進行過詳細的成本造價核算。」
馬尾男笑了笑，「魯迅文學院很牛逼，美術院……那就呵呵了！」
坐在陸離旁邊的一個長發男生，端起杯子朝陸離示意了一下，「就來了你一個人？果然是中央大佬，牛逼啊！」
吳經理笑著回答，「一旦你的作品通過了複選，我們就需要運作投標的事情了。」
「複選過後就行？不是還要網上公示嗎？」
「我是西川雨城人，能夠為家鄉貢獻一份力量，這是我的榮幸，當不得您這麼稱呼，不敢當！」
看到這些造型各異，卻又帶著明顯的西川風格的熊貓人，坐在台上的領導們，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到這情形，陸離心頭咯噔一跳，難道……省府大佬嫌貴？早知道我就不報吳經理這個價位，直和圖書接報韓老的兩千四百萬了。
陸離連忙表明立場。我吃瓜看戲，你們慢慢玩。
「喲？你這是在引戰嗎？」
魯院的作品排在第三，國家美院的排在陸離後面，第十。其他的院校，陸離也沒有關注了。
「我的解說完畢！」
像陸離這樣，全部一個人經手，什麼都是自己做出來的，說起來就胸有成竹，遊刃有餘了。
「各位領導，各位評審，上午好！」
「看來，我們的華夏工藝美術公司，不愧是國企啊！這是在支援我們西川呢！」
陸離有些驚訝。複選才第二步，最終結果不是還要看民眾在網上的投票結果嗎？
陸離抽到的簽又是「6」號。
一頓不算和諧的晚餐，在國家美術學院和魯迅美術學院的學生們，互相橫眉冷眼中，終於結束了。
「二十一個場景，分別代表了西川二十一個市州。每一處場景，選取的都是體現市州特色的場景。比如西昌發射衛星的場景，比如甘孜州騎馬牧牛的場景，等等。」
真是專家待遇了！
參加投標？也就是說……已經過了？
「我老家也是西川的！」
陸離聳了聳肩膀。
周家莊？
陸離看到這個雕塑報價，腦子裡稍微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這個道理。
創作出省會城市的主題雕塑，陸離已經獲得了一張金光閃閃的金名片，這就是一件代表作。
隨後，省府的接待車，載著陸離和吳經理，一路駛入蓉城市區，來到了西川藝術中心附近的一座大酒店。
長發男生又甩了一下馬尾巴，問道：「小地方的妹子，混哪裡的？」
到了這個時候，陸離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有高昂的設計費和利潤分配。因為……都是團隊作品。
陸離腦海里回顧了一遍整體設計過程，又開始組織語言，精心準備一份解說發言。
幾天之後，就到了西川省府舉行的複選時間。
有了這件作品，陸離在藝術圈子裡已經成名了！
馬尾男一愣，滿頭霧水。哪來個周家莊？啥意思？
其他參選隊伍，工作任務不是一個人完成的，解說卻只能是一個人，就算做了準備，肯定也有些地方講不透徹。
這句「國家的」，指的就是座落在西湖旁邊的國家美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