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楚肖肖就讀的是一所知名的國際幼兒園,不但是雙語課程,還齊聚各國的小朋友,連帶學費也高昂不已。李導等人剛開始想進校跟拍,還遭到幼兒園的拒絕,認為媒體會曝光其他小孩的隱私,不允許錄製團隊進來。
如果不是黑衣攝像還在遠處跟拍,楚肖逸一度想氣急敗壞打孩子,感覺自己根根神經都要崩潰。他稍微有一點點潔癖,平時還不算太嚴重,但看到此情此景要瘋了。
楚肖肖覺得兄長事情好多,她也沒拒絕自己刷雨衣,然而還沒刷完就被對方奪走,非埋怨她洗得不細緻。她只是動作有點慢,他怎麼就不能稍微等一下?
楚肖逸覺得自己就是普通發揮,當不起如此高的評價,想來是他從未給父母做過飯,才讓他們如此喜出望外。因為期待值太低,所以他稍微做一點點,父母都會極度高興,令他略感愧疚。
編導們想將鏡頭推上去,為楚肖肖拍攝特寫,攝像機在輕微響聲中逐漸對焦。
楚肖肖聽到攝像機轉動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當即放下手裡的發言稿,詫異地轉過身來。她望著角落裡的黑色機器,總感覺它發生一點變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手敲了敲:「Hi?」
楚肖逸終於祭出王牌:「你再不從水裡出來,我就給媽媽打電話!」
楚肖逸:「……」我請你馬上hold back!
楚肖肖非說她以前都是自己刷,想要拿回鵝黃的雨衣。楚肖逸聽完當即嗤笑:「胡說,肯定是爸幫你善後,就你那點小力氣能刷好才有鬼!」
肖碧:「怎麼沒有?我不讓你掃,你還搶掃帚。」
楚肖逸面對父母的盛情稱讚,他頗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沒有沒有,沒那麼誇張……」
楚肖逸以前在家有賺錢渠道,掃地一次賺五毛錢,但他經常掃不幹凈。他沒想到母親舊事重提,頓時頗感窘迫,尷尬道:「有嗎?」
楚肖逸吸取午餐的慘痛經驗,他在晚餐上沒有再次翻車,贏得父母的一致好評。楚家棟和肖碧下班回家,看到桌上的飯菜都大感意外,不相信出自大兒子之手。
李導:「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強勢的幼兒園……」他拍攝綜藝節目多年,也去過不少地方,此學校算是很難打交道的。
楚肖逸:「我才不會模仿一隻豬,我童年也不會每天捧著豬看!」
楚肖逸不好婉拒,他覺得自己就來開一次家長會,不太有必要加群,但對方相當熱情。楚肖逸進群後備注改為「肖肖哥哥」,又在群里接受一波熱情歡迎,其他家長似乎對此稱號很激動。
楚肖逸:「你想得美!還不快進屋?」
楚肖逸穿得不是雨靴,他不好抓捕妹妹,只能圍著積水打轉,氣惱道:「你快出來!」
楚肖肖:「我可以自己洗……」
楚肖肖:「那你可以說話嗎?還是你像大黃蜂一樣沒法說話?」
攝像機扭了扭頭,似乎也不知道。
楚肖逸剛要說自己的本名,又下意識地繞個彎,改口自稱「楚肖肖的哥哥」,彷彿已被幼兒園的氛圍感染。他低頭看清名片上的內容,頓時意識到自己改口很對,安妮媽媽居然是https://m•hetubook•com.com某大牌化妝品中國區總裁?
兄妹倆驟然互掐,使父母們哭笑不得。楚家棟無可奈何道:「你管不住她的,所以只能買雨衣,讓她自己刷衣服就好。」
楚肖肖等待數秒,她剛要鬆一口氣,卻見黑色機器再次發出嗡嗡聲,它還左右地扭扭頭,宛如小機器人!
飯後,父母的歸來徹底解放楚肖逸,他只用將碗碟洗乾淨就好,不必被妹妹拉著說英語。楚家棟在客廳里做楚肖肖的外語工具人,肖碧則拉著楚肖逸叮囑明日的事項。
楚肖逸在第n次打招呼過後,終於發出靈魂疑惑:「你不要告訴我,全校人都認識你?你哪來那麼多小朋友!?」
楚肖逸渾身冒汗,應道:「是,我是第一次參加……」他算是在場年紀較小的家長,完全無法回應其他人的熱忱,頓時有點手足無措。
楚肖逸:「楚肖肖,我真要揍你啦?」
鵝黃的雨衣、雨靴被晾在小院屋檐下,楚肖肖遺憾地望著自己的蹦迪裝備,感慨道:「反正早晚都要刷,剛剛就該讓我多跳一會兒……」
楚肖逸只是稍微打理一下妹妹的雨衣,下午的時間竟然就被逐漸耗光,又到晚餐備菜的時候。楚肖逸拆開送來的蔬菜,嘀咕道:「我感覺你就是吞噬時間的怪物,我一天都圍著你打轉?」
楚肖肖知道這些黑色機器好像跟節目有關,但她記得它們都是不會動的,應該不會發出聲音才對。她試探道:「你好?」
楚肖肖搖了搖頭,她對電視劇領域一無所知,還沒開拓此版塊。
「I mean……」楚肖肖思索它是不是不懂英文,乾脆又切換回母語,「我是說大黃蜂,你看過《變形金剛》嗎?」
楚肖逸翻了翻手機上的資料,他覺得跟自己以前家長會大同小異,應道:「行,我知道了。」
攝像機點了點頭。
「哦哦哦,原來是肖肖哥哥,你好你好!」
楚肖肖驚嘆道:「你是萌生自我意識嗎?就像Bumblebee一樣?」
楚肖肖在沙發上跳來跳去地模仿課程視頻,又意猶未盡地關掉IPAD。她拿出明天的發言稿背誦一遍,在客廳里進行一人獨角戲,盡顯戲精本色。
楚肖逸還在此環節被殘忍剝奪名字,他已經不能再叫「楚肖逸」,只能以「肖肖哥哥」的身份存在。當然,其他家長也不交換真名,他們都是「安妮媽媽」、「鑫鑫爸爸」、「亮亮叔叔」,沒有自己的價值,宛如孩子的附庸。
楚肖肖見小黑贊同地點頭,不由露出滿意的神色。
安妮母親似乎在家長中頗有威望,很快將楚肖逸從人群中帶出來,領著他前往禮堂。她無奈地笑道:「你是不是被嚇到?我記得以前是肖肖媽媽來開會?」
楚肖逸見她乖乖地走過來,怒道:「不要拉全世界小朋友下水!」明明是她調皮搗蛋,怎麼還拉扯其他人?
攝像機乖順地認領新名字,老實地點點頭。
楚肖肖:只是刷雨衣都要嘮叨一下午,他要發現人工智慧覺醒,豈不是得啰嗦一輩子?
沒過多久,楚肖逸就懷疑堵車是故意營造社www.hetubook.com.com交條件,每當他經過一輛嶄新的車,對方都會故意搖下車窗,父母孩子一同跟楚肖肖打招呼,彷彿全校人都認識她。
楚肖肖露出遺憾的神色,惋惜道:「本以為能跟你聊天。」
最初,楚家棟和肖碧都沒察覺到小女兒的天賦,她確實開口說話的時間很早,但在小孩里也不算多突出。沒人會特意去測孩子的智商,家裡人也不會強迫楚肖肖背唐詩宋詞,她是通過模仿學會第一門外語。
房間內,編導們看著屏幕上亂跳的小丫頭樂不可支:「不愧是演員的妹妹?自己都能演得好開心?」
楚肖逸鬼迷心竅地想,他要是在家長群里混熟,以後豈不是都不用何鑫拉商務代言?楚肖肖的家長群不得比經紀人資源牛逼多了?
楚肖肖主動刷雨衣的心是好的,但她根本就沒刷乾淨的實力,楚肖逸推測肯定是父母後續重刷一遍。
攝像機一動不動。
攝像機沒有動。
她見便宜哥哥回去后,繼續跟攝像機瞎侃,告誡道:「小黑,你最好別被我哥哥發現,不然他又要大吼大叫、鬧個沒完。」
幼兒園門口擠滿五顏六色的豪華名車,形成一道絢麗的車流,在馬路上緩緩地挪動。楚肖逸打眼一掃,他基本看不到低於百萬的汽車,不管家長開得是騷包超跑,還是低調轎車,此時都卑微地在路上爬行,一點點往前蹭。
不遠處的黑衣攝像:「?」
楚肖逸:「……」最毒妹妹心?
楚肖肖非但不聽他的話,她還在雨中高歌一曲《Let it go》,頗有其兄的唱跳風采:「Let it go, let it go, 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
楚肖肖小聲嘀咕:「那你小時候好無趣……」
楚肖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睡到中午才起床,你的一天本來就短。」
停車結束后,楚肖逸總算能牽著小東西進門,並在從停車場到大門的路上感受更熱烈的人群。其他家長同樣領著自家孩子往裡走,他們紛紛朝楚肖肖主動打招呼,連帶又要歡迎一波「肖肖哥哥」,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沒有人能從積水裡撈出慘遭《小豬佩奇》荼毒的孩子,連當紅流量小生也不例外。
安妮母親:「你還沒有進家長群?你掃碼加進來吧?」
一路上,楚肖逸耳邊都是肖肖長、肖肖短,他竟有一種夢回機場粉絲接機的感覺,然而他這次不再是萬眾矚目的明星,屬於明星妹妹身後的保鏢,負責阻擋瘋狂的人流。
楚肖逸長鬆一口氣,本以為折磨人的環節結束,沒想到妹妹的離開不代表曙光,而是新一輪包圍的家長。「肖肖哥哥」的稱號顯然自帶光環,瞬間讓楚肖逸被周圍人圍堵。
楚肖肖乖乖點頭:「是的。」
安妮母親理解地點點頭,又遞給楚肖逸一張名片:「你好,我是安妮媽媽,剛剛在車上沒有好好打招呼,你最近的新戲很好看,希望我們有機會合作。」
楚肖肖和父母當初有約定,如果她一定要瘋狂踩水,那就要自己刷衣服。她頂著刷衣服的疲憊也要和-圖-書踩水,那還能有誰攔得住?
楚肖肖瞥他一眼,淡淡道:「說得好像你能找到老婆一樣。」
楚家棟那時只當女兒聰慧,但也沒太當一回事兒,便給她下載許多外語啟蒙視頻,緊接著一發不可收拾。楚肖肖閑著沒事就看,然後歡欣鼓舞地模仿,還要強迫家裡人聽她講課,由此學會第二門、第三門、第四門……
楚肖肖一本正經道:「我沒有拉他們下水,大家是自願下水的,難道你沒有跳過水坑嗎?」
楚肖肖在水坑裡快樂地動次打次,玩得不亦樂乎,甚至熱情邀請兄長一同蹦迪。楚肖逸想將她從裏面拉出來,無奈小東西還閃到積水正中間,躲避他的逮捕。
「肖肖有打算準備SCAT考試嗎?我現在好糾結給孩子選哪個天才營項目?」
「可能會有熱情的家長搭話,不過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等開學典禮結束后就能自行離開,肖肖會直接回班裡上課,不會再跟你見面。我將其餘信息也發給你,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楚肖肖瞪大眼:「你怎麼這樣?你讓我洗,我都洗了,洗到一半你又翻臉,突然搶過去接著洗……」
攝像機搖搖頭,又點點頭。
一家四口正在愉快地用餐,楚肖逸突然想起什麼,又道:「爸,肖肖怎麼還跳水坑啊?」
楚肖逸剛開始還沒將此話放在心上,等他清晨開車帶著妹妹抵達校門口,才被外圍的景象深深震撼。他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詫異地吐槽:「楚肖肖,你們學校門口在舉辦豪車展嗎?」
楚肖逸完全沒想到這種情況還能攀談,他忙不迭禮貌地回應:「您好您好!」
楚肖逸被妹妹的泥坑蹦迪打亂計劃,他沒心情再領著髒兮兮的小東西去買菜,索性用手機選擇送菜上門,決定先回去處理臟衣服。
楚肖肖:「果然你也覺得他幼稚吧?」
韓雅說,楚肖肖目前就處於此階段,她還沒有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是超常兒童,屬於最和諧完美的情況,盡量不要輕易地點破。這種事情一旦戳穿得太早,反而容易影響到她的成長,孩子有可能產生自命不凡、狂妄自大的性格,早期的智慧最終遺憾地泯滅。
「你們在家都是怎麼教導肖肖的?我也好想讓孩子多學兩門外語,真的要向你多請教才是!」
楚肖肖將攝像機擋住,鎮定道:「沒什麼。」
楚肖逸:「我感覺這兩天帶完你,以後都不想要小孩了。」
楚肖肖:「為什麼你會聽見還能動?它們都不能隨便動的?」
楚肖肖又不認識各種名車的品牌,她只知道校門口總是堵得要死,哪裡明白兄長當下的訝異。
在外人眼裡,小女孩在雨中踩水天真爛漫、童趣十足;在孩子家長眼裡,他們看不到稚氣美好的畫面,注意力全集中在積水四濺、泥點亂飛,而自己又將迎來平白無故的工作量——刷雨衣、雨靴。
楚肖肖哪知道攝像機後面有如此惡趣味的叔叔阿姨,她不可思議地歪頭查看,小心道:「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攝像:這算哪門子的正劇?仗著雙方有代溝,肆意欺騙小朋友?
楚肖逸教訓道:「我小時候都流行看嚴肅的正劇,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像你天天就看動畫片,完全沒有歷史知識。」
楚肖逸看著妹妹笨拙地刷雨衣就著急,總覺得她這也沒洗、那也沒洗,乾脆拿過來一陣狂刷,拯救自己崩潰的神經。
楚肖肖懶得理他,她覺得兄長暫時不會糟蹋廚房,索性溜出去看會兒視頻。楚肖逸見她將自己視為空氣,又開始新一輪無能狂怒:「你給我說清楚?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有給肖肖報夏令營嗎?選的是哪個國家?我想取取經呢!」
楚肖肖已經穿上可愛乖巧的校服,她淡然地瞟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肖肖嚴謹道:「我沒有掌握在校生數據,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此時,父母二人開始有點發慌,他們察覺到楚肖肖的天分,卻束手束腳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成年人能看出神童,神童並不知道自己神,他們甚至將學習視為玩耍,認為此事毫無負擔。
實際上,楚肖肖只是不知道攝像機能遠程控制,畢竟編導們不會整天調整鏡頭。
「我要進去了,再見!」楚肖肖朝便宜哥哥揮揮手,她戴著小帽子、背著小書包,跟隨老師有序地進入屋裡。
御融台家裡遍布攝像機,編導們則租用附近的空房間,在裏面組建錄製團隊。他們可以遠程地控制攝像機和收聲設備,觀察楚肖逸家裡的情況。當楚肖逸等人外出時,攝像們就會扛著機器跟拍。
安妮母親:「真厲害,這是你……」
楚肖肖覺得便宜哥哥實在掃興,明明爸爸偶爾都會跟她一起跳兩下,他卻整天都在給媽媽打小報告。
「楚肖肖,你又嘀咕什麼呢?」楚肖逸聽到妹妹的碎碎念,忍不住探頭出來查看。他剛剛聽不懂她的鳥語,但小東西現在似乎是講中文。
楚肖逸哪還敢指責妹妹,忙不迭道:「吃飯吃飯……」他的偶像包袱就要被自己母親抖掉,立馬轉移起話題,絕口不提刷雨衣。
楚肖逸煩躁地開車,等待進入幼兒園的停車場。旁邊的車窗卻忽然搖下來,混血小女孩隔著自己的母親,跟坐在後座上的楚肖肖打招呼:「早上好,肖肖!」
後台編導們簡直快要樂瘋,他們繼續控制攝像機跟楚肖肖聊天,當妹妹的貼心樹洞。
攝像機點點頭。
楚肖逸:「問題是她也刷不幹凈啊?還得讓我們幫忙重刷?」他沒懂父母為何要自找麻煩,楚肖肖根本就刷不好,到頭來父母還要收拾殘局。
楚家棟驚喜道:「厲害啊!做得都比我好!」
肖碧夾了一筷子菜,她認真地嘗了嘗,笑道:「確實很好吃。」
楚肖逸嫌棄地打量楚肖肖,他一邊在小院里用水沖雨衣,一邊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看看你,弄得渾身都是泥,到頭來又是誰洗?」
楚肖肖的歌聲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地回頭,小臉上儘是不滿,聳聳肩道:「為什麼你非要破壞全世界小朋友的快樂時刻呢?」
楚肖逸沒想到她反殺一槍,他差點被當場問懵,強作鎮定道:「我們都看《還珠格格》,你聽說過么?」
家裡總是重複放外語動畫片,楚家棟的本意是給女兒看看畫面,哪料到她逐漸學會裡面的短句。隨著楚肖hetubook.com.com肖漸漸長大,她開始扮演動畫片里的角色,模仿卡通人物說話的語氣,甚至慢慢背下一集動畫片。
楚肖逸隨手點開一個家長的頭像,果不其然又是一位業內赫赫有名的大佬,但在群里只配叫「濤濤爸爸」。
楚肖逸:或許我該為自己的保鏢加薪?這工作也太難做了?
楚肖逸一向走鋼鐵直男風,偶爾還要懟粉絲的土味情話。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只能在積水邊緣無能狂怒:「楚肖肖,你聽話一點,快給我出來!」
楚肖肖應道:「早上好,安妮。」
安妮的母親似乎也認識楚肖肖,寒暄道:「肖肖,今天又要發言嗎?」
客廳里,楚肖肖對兄長牌咆哮充耳不聞,她打開自己的IPAD,開始今日的快樂學習。IPAD里有很多外語課程視頻,她每天就看著視頻模仿,偶爾還手舞足蹈地跟讀,獨自待著也能玩得很開心。
楚肖逸顯然在育兒教育上一竅不通,他只是來打醬油的便宜哥哥,試圖突破西裝革履、光鮮靚麗的家長包圍圈。
肖碧:「我把幼兒園地址發給你,你和肖肖抵達后要分頭進去。你不用特別管她,會有老師帶她走,但要記得自己去禮堂找座位,椅子上會貼有名字……」
因此,楚肖肖至今不清楚自身的特別,她只覺得自己擅長學外語,就像爸爸擅長賺錢、媽媽擅長教書一樣,僅僅是特長不同而已。
楚肖逸:「……」這都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楚肖逸:「……」
楚肖逸:「???」小老妹,你怎麼回事?
楚肖肖驚愕地瞪大眼,她的表情逗得後台編導哈哈大笑,恨不得拍腿稱快。
「謝謝謝謝……」楚肖逸受寵若驚,他都不敢相信有人還能認出自己,趕忙客氣地致謝,開始尋找禮堂的位置。
最後,楚家棟出面跟幼兒園做通關係,加上聽到是楚肖肖的家長,學校才終於鬆口。當然,李導等人播出的幼兒園片段要經歷校方審核,否則可能被追究法律責任。
楚肖逸:這所幼兒園的全名難道是「楚肖肖和她的朋友們國際幼兒園」?
安妮母親遲疑地望著楚肖逸,楚肖肖趕忙解釋:「這是我哥哥。」
楚肖逸趕忙接過名片:「您好,我是楚肖……楚肖肖的哥哥,真的謝謝您!」
楚肖肖低頭挨訓,她斜他一眼,冷不丁道:「你小時候都看什麼劇?」
正值此時,剛剛看到的安妮母親忽然出現,她一手拎著限量版Birkin,一邊朝楚肖逸招手,呼喊道:「肖肖哥哥,往這邊走!」
楚肖肖:便宜哥哥在做什麼春秋美夢,彷彿一定有人願意跟他組建家庭一樣,明明連飯都做不好。
楚肖逸:「你就是話說得好聽,你根本洗不幹凈!」
楚肖逸:即使你是再牛逼的父母,在幼兒園裡也不配有名字,只能叫「XX媽媽」。
「你就是肖肖哥哥吧?我看過你的戲,演得很好哦!」
楚肖肖震驚地瞪向便宜哥哥,沒料到他居然當場告狀,她立刻發起反擊:「媽媽,哥哥今天用切菜的案板切肉!」
肖碧怪罪地看大兒子一眼,說道:「你小時候非要掃地賺零花錢,那時我每回不也得重新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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