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少年,別人是要成為火影或海賊王的男人,你是勵志成為肖肖哥哥?
楚肖逸望著眼前斯文的小男孩,他腦海中靈光乍現,驚道:「你有絕對音感!?」
沙發正對面,楚肖逸孤獨地坐在不遠處,他跟孩子及貓形成鮮明對比,莫名有點寂寞和沒落,猶如無人問津的背景板。
楚肖逸:「沒什麼,沒什麼,你們接著看……」
梁宸也不知道兒子為啥老往這邊跑,他琢磨梁雙麒可能不認識小區里其他人,所以才會總找楚肖肖。
下一秒,大黑貓就慢條斯理地踩上去,它悠閑地在上面蹭爪子,彷彿做過無數次般遊刃有餘。它將自己的爪子弄乾凈,還煞有介事地朝楚肖逸點頭,算是向家裡主人打招呼。
梁雙麒:母親拿我的遊戲機送人,我賣掉護膚品買遊戲機,再將多出的錢還給母親,不就等於此事跟我無關?為什麼要打我?
楚肖逸露出營業笑容:「小朋友,你到底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絕對音感絕對是學音樂的普通人最痛恨的天賦,這代表此人不需要基準音就能分辨聲音的具體音高,而且能從雜音中分辨自然界里的所有聲音。當普通人需要基準音和調音器輔助時,擁有絕對音感的人卻跳過此步,減少許多工作量。
楚肖逸:「?」這是什麼評價?
——單身太久,看到一隻貓都眉清目秀。
梁雙麒仍對失去的「肖肖哥哥」之位耿耿於懷,他覺得自己只差最後一擊,誰料父親突然出現,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如果他剛剛取得勝利,他就能待在這裏,一直跟楚肖肖玩兒。
楚肖逸則神情複雜:「……小朋友,你能長這麼大真是奇迹啊?」
——驚人的爽文打臉現場!楚肖逸不是踢到椅子,這是踢到鐵板!
彈幕區看到楚肖逸的幼稚行為,瞬間爆發憤怒的聲討,一時間刷滿「求求你做個人吧」、「cxy今年不到三歲實錘」、「黑貓:雖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你家拿腳彈琴,怕不是要被打斷腿」等言論,為梁雙麒打抱不平。
梁雙麒點頭:「是的,我媽氣得要打我,等我爸摁住她以後,我就能回去了。」
梁雙麒:「雖然我沒有他長得高,但我比他更懂音樂。」
——行了,趕緊回屋收拾行李,帶著吉他去弟弟家做兒子吧。
梁雙麒靈敏地閃開對方的魔爪,反而一把捏住楚肖逸的手腕,制止對方的擼貓式行為,鄭重道:「哥哥,不要輕易碰大提琴手的腦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強。」
——肖肖哥哥,是時候給肖肖帶回家一個嫂子,不然你真的混不下去了,只要你願意,我就跳火坑!
梁雙麒作為馬雲信徒,卻並未為楚肖逸的話感到高興,他反而眼神一暗,硬邦邦道:「才能就是用來浪費的。」
楚肖逸的神情頗為微妙,他總覺得六七歲小男孩和自己同為「哥哥」,感覺哪裡不太對。然而,楚肖肖的稱呼似乎也無問題,畢竟其他三四歲的小朋友或許會稱呼他為叔叔(?)。
楚肖逸:「……」你究竟是哪裡來的熊孩子反派?
楚肖https://m.hetubook.com.com肖點點頭:「對。」
楚肖逸覺得自己不能用成人眼光看待小孩,現在也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大清觀念,但他覺得妹妹跟小男孩玩得好還是莫名不爽。當然,楚肖肖和梁雙麒的年紀加起來或許才十歲,他們還真是純純的友誼,啥也沒多摻。
楚肖肖最初津津有味地在屋裡看動畫片,還未察覺到院子里的異狀,倒是楚肖逸聽到聲響出門查看。楚肖逸連拖鞋都沒換,他剛剛衝到院子里,就見昨天的小男孩牽著一隻大黑貓,滿臉淡定地朝自己招手。
梁雙麒似有所悟:「我爸來了。」
楚肖逸發覺梁雙麒的握力確實挺強,而且對方的手不似尋常小孩白|嫩,反而留有拉琴帶來的繭。練大提琴就要不斷地長繭、蛻掉、長繭,如此循環往複下去,直至手上留下最適合拉琴的硬繭。
——究竟誰能將他一巴掌拍醒,讓他好好地演戲就行?
——完了完了,下期是不是沒有cxy,只有麒麒小哥?那我只能遺憾地告訴節目組……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立刻更換常駐明星!
——cxy在娛樂圈被無數小生狂擠不挪窩,回家莫名其妙被幼崽擠走哈哈哈,其他流量居然不如一個孩子[doge]
楚肖肖左看看梁雙麒,右看看懷裡的黑貓梁斯特,抬頭看看上方的小黑,坦誠道:「沒有你的位置了。」
楚家棟和肖碧早起去取葯,他們年前特意為外公外婆訂葯,打算今天下午時送去。楚肖肖和楚肖逸則待在家裡,他們原本能度過一個清閑的上午,卻有人敲響小院的門。
——孩子,你要是在我家生活,這麼做是活不過第二集的。
楚肖逸要彈第四首曲子時,梁雙麒終於開口:「哥哥,你一弦不準。」
楚肖逸經驗老到地推測:「你媽今天心情不好?」他以前的同學就有此等情況,父母心情不爽就要找孩子茬兒。
楚肖逸如今二十三歲,正處於尷尬的稱呼年齡,心態上覺得自己是「哥哥」,出去卻總是被人叫「叔叔」。
梁雙麒此時也換上拖鞋,他隨手撿起濕紙巾,詢問道:「請問垃圾桶在哪?」
梁雙麒見對方為自己開門,禮貌道:「謝謝哥哥。」
梁雙麒解開黑貓身上的牽引繩,梁斯特便聰明地在角落裡喝水。小男孩接過玻璃杯,又向楚肖逸客氣道謝,才說明自己的來意:「其實我是來逃難的,請暫時收留我一會兒吧。」
楚肖逸一愣:「有嗎?」他確實在屋子裡調過音,但吉他好長時間沒用,或許真的沒有調準。
楚肖肖不懂便宜哥哥為何如此麻煩,他平時根本不管自己看動畫片,基本上都在默默地刷手機,沒想到今天事情好多。二人一向是互不打擾的狀態,各自玩各自的電子產品。
梁雙麒上回聽楚肖肖提過哥哥,但他以為就是小孩子,沒想到會是成年人。畢竟楚肖肖說自己的哥哥在外流浪,他還以為是被人販子拐跑,所以她如此著急。
——小朋友人帥心善,都幫cxy找好下家2333
沒過多久,楚肖肖和梁雙m.hetubook.com.com麒目不轉睛地盯著IPAD,他們的肩膀又靠在一起,看上去天真爛漫、毫無距離。
《咱家幾代人》最新期的主題是「招待與拜訪」,考驗楚肖逸作為主人和客人的雙重身份。楚肖逸跟父母商量過後,他們打算一起去拜訪外公外婆,畢竟奶奶、小舅爺等人跟家裡過春節,但外公外婆當時不在帝都。
楚肖逸:「???」這是哪家來的熊孩子?
楚肖逸卻是滿目茫然,遲疑道:「這是你拉丁語班的同學?恰好也住在小區里?」
楚肖逸幫助梁雙麒丟掉濕紙巾,又見對方在水池洗了手,才進屋找楚肖肖玩。
梁雙麒一愣,隨即向楚肖肖求證:「肖肖,這就是你哥哥?」
楚肖肖:「哥哥,你能自己去找點事情做嗎?」
——肖肖如同皇宮裡的帝王,她坐在沙發上看不懂這場拈風吃醋,還摟著貓貴妃享樂[doge]
楚肖肖:「你想象中是什麼樣?」
楚肖逸瞬間忘去剛剛的針鋒相對,他湧起無限的惜才之心,激動道:「你確實該專心做音樂,你有這方面的才能!」
楚肖逸不動聲色地抱著吉他,他坐在客廳的角落裡,佯裝隨意地彈起來,偷偷觀察妹妹的反應。楚肖肖對他的行為熟視無睹,她沉浸在有趣的動畫片里,完全沒受到魔音干擾,展現出泰山般的沉穩氣度。
楚肖肖:「?」
楚肖逸:「……」我好久沒見過如此臭屁的小男孩。
梁雙麒臉上難掩失落,跟楚肖肖揮手告別:「肖肖,再見!」
梁雙麒為兄妹二人講解家中情況,過年時家裡有客人帶著禮物拜訪,分別是大牌護膚品全套和Switch遊戲機及遊戲卡,當時說是送給母子二人。梁雙麒的母親拿走護膚品套裝,梁雙麒則拿走Swtich遊戲機,但他當時忙於上課和拉琴,一直沒有機會拆封。
梁雙麒沉默良久,他望向看動畫的楚肖肖,突然提議道:「肖肖,既然這樣都能做你哥哥,不如換我來當你哥哥吧。」
梁雙麒歪了歪頭,他客觀地點評:「哥哥,你家的椅子比你彈得准。」
——楚肖逸:熱鬧是你們的,而我什麼都沒有。
楚肖肖不解道:「逃難?」
楚肖肖、梁雙麒已經跟楊茵揮手作別,楊茵早就背著書包回宿舍樓,如今只剩下突然出現的梁雙麒。梁雙麒今天沒有背琴回家,所以看上去相當悠閑,什麼東西也沒帶。
梁宸叉腰站在院子外面,中氣十足地喊道:「行了,跟我回去吧,你媽不打你了!」
《咱家幾代人》團隊已經重新回到御融台,小黑也待在自己的原位,還經受楚肖肖的認真檢查。楚肖肖輕輕地捧著攝像頭,愁眉不展地感慨:「小黑,你瘦了。」
——肖肖哥哥,麻煩你讓一讓,你擋到本小黑看動畫了。
——楚肖逸今天要還世界核平,於是掏出自己的核武器。
梁雙麒無波無瀾地瞟椅子一眼,淡定道:「B。」
後台攝像一時不知如何答覆,只能任由楚肖肖研究攝像機的重量。
兩個小朋友在沙發上用IPAD看動畫片,楚肖肖如今完全是人生贏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左邊坐著梁雙麒,右邊趴著黑貓梁斯特,斜上方還立著攝像機小黑,場面格外熱鬧。他們開心地討論著動畫片,被情節逗得咯咯發笑,時不時還要靠在一起。
楚肖肖詫異道:「但我哥哥怎麼辦?」
梁雙麒側耳傾聽,答道:「bE。」
——為什麼給貓貓用紙杯!貓貓不配用玻璃杯嗎?cxy公然搞物種歧視一生黑(狗頭保命)
楚肖肖記得梁雙麒口袋裡有鑰匙,估計他能順利進門,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楚肖肖瞪大眼:「為什麼?因為你不練琴嗎?」
——弟弟帥翻,阿姨還能等你十五年,再久就真的不行[OK]
——cxy真是媽見打,穿著拖鞋進院子,小孩和黑貓都知道保持地板乾淨。
「請稍等一下。」梁雙麒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濕紙巾,他將其一板一眼地鋪在台階上,放到黑貓梁斯特的面前。
大黑貓聽到熟悉的聲音,它猛地從楚肖肖懷裡站起來,矯捷地躍下沙發,跑到角落裡找牽引繩。
梁雙麒:「他可以去我家裡,做我爸媽的兒子。」
節目畫面上,楚肖肖身邊都是金黃色的太陽,楚肖逸周圍卻是藍色的冰窖。
楚肖逸:有本事你就做家裡三胎,那也只能當肖肖弟弟,當不了肖肖哥哥。
梁雙麒鎮定道:「那就比音樂,不管你彈出什麼音,我都能準確說出來。」
雖然他的妹妹也是生來聰穎的神童,但他顯然在語言方面不夠精通,沒有見到梁雙麒的震撼感。人只有徹底了解某領域,才能領悟其中天才的珍貴和出眾。楚肖肖擅長的領域距離楚肖逸太遠,只讓他昏頭昏腦、糊裡糊塗。
梁雙麒抬頭望著楚肖逸,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眨了眨眼:「跟我想象得不太一樣。」
他又幽幽地望了楚肖逸一眼,說著灰太狼的經典台詞,暗示道:「哥哥,我一定會回來的。」
楚肖肖被梁雙麒的完美邏輯說服,贊同道:「我覺得沒有問題,而且你很有經濟頭腦,還多賺一筆錢呢。」
——我建議你馬上申請國外避難,光在小區內避難怕是距離不夠233
彈幕區瞬間熱鬧非凡,誰讓小黑視角如此有趣,像是被楚肖肖捧著下巴一樣。無聊網友們頓時歡樂起來,刷起「聽到這句話本集就值了」、「沒有我在家胖六斤,老師眼裡出瘦子」、「莫非攝像機也在偷偷舉鐵」等言論。
楚肖逸聞言點頭,他伸腿踢了一下面前的椅子,使其在地上發出一聲響,隨即壞心眼道:「請說吧。」
楚肖逸又開始現場調音,讓吉他發出一連串梁雙麒無法容忍的聲音,使小男孩渾身一顫。
——放過他倆吧,他們只是無辜的孩子啊,有什麼事情衝著我們來!
楚肖肖沒想到梁雙麒會突然拜訪,她看到小夥伴和黑貓異常高興,興奮道:「麒麒哥哥,梁斯特!」
——我作為粉絲,忽然覺得自家愛豆的臉寡然無味,不及弟弟的音樂才華[doge]
楚肖逸一邊往院門走,一邊扭頭往屋裡喊:「肖肖,你朋友來了!」
在梁雙麒心裏,母親是沒資格隨意挪用自己東西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當時肯定是偷懶不想為客戶挑禮物,所以才直接拿遊戲機過去。梁雙麒理解對方的行為,因此他決定幫助母親進行置換,他在閑魚上一賣一買,不就變成母親拿自己的護膚品送人?
楚肖逸看著時不時挨在一起的兩個小腦袋,他莫名其妙地覺得礙眼,上前將楚肖肖和梁雙麒的腦袋分開。
——人家郎貌女才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個單身狗來反對?
楚肖逸見一人一貓忽然停下,不禁面露疑惑:「怎麼了?」
楚肖逸再次上前,伸手將兩人的肩膀分開,為他們拉開距離。
楚肖逸震驚地望著對方,竟然無言以對:「……」
楚肖逸暗自讚歎熊孩子家長來得好,瞬間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免遭身份易位的暴擊。他看了一眼院子外的梁宸,對這位差點成為自己白撿父親的男人,莫名產生一絲好感,只惋惜對方沒更早過來。
梁雙麒並沒有讓楚肖逸送,他朝楚肖肖揮揮手,便自如地抬腿離開,鎮定道:「肖肖再見,我先回家啦,下次來找你。」
——年輕人,你還是too young too naive,以後才知道自己想做的並不是肖肖哥哥[doge]
——他來了,他來了,他又帶著他的音樂來了!
緊接著,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發現節目里登場神奇的新人物。
楚肖逸提議道:「那我跟你們一起看?」
——喬治果真是喬治,誰能想到他的音樂夢被空降小男孩掐死,謝謝麒麒普度眾生!
梁雙麒將桌上的玻璃杯拿起又發下,他緊接著望向楚肖逸,眨眨眼道:「哥哥,這是什麼音?」
現在,梁雙麒的母親發現護膚品套裝不翼而飛,又得知梁雙麒的所作所為,正怒不可遏地要打孩子,致使梁雙麒出來避難。
梁雙麒伸手比劃一番:「沒有那麼大隻。」
——一開口就知道是新聞聯播老觀眾了。
楚肖逸連彈兩首自作曲,又彈一首兒歌,發現小東西仍舊沒反應,一時苦惱要不要開口唱。然而,楚肖肖淡定沉著,梁雙麒卻有點坐不住,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好像憋得很難受。
梁宸:「給你們添麻煩,也歡迎你們來我們家玩!我們就住在E棟!」
楚肖逸聽到此話,他偷偷在心裏為妹妹的告別詞末尾補上兩字——才怪。
楚肖肖只差為梁雙麒豎起大拇指點贊,讚賞對方的馬雲行為。
楚肖逸今天再看小男孩,感覺梁雙麒就是禮貌乖巧的小孩子,一時也遺忘對方的「這是我妹妹」言論。梁雙麒牽著身形優雅的大黑貓,最終在院子的台階處停下腳步,沒有踏進屋裡。
梁雙麒歪了歪頭:「那倒不是,我也不懂她為什麼生氣?」
楚肖逸作為學音樂的人,當然知道世界上有此等天才存在,梁雙麒或許沒有超高的智商或情商,但他在音樂方面絕對開掛,有著許多音樂人夢寐以求的技能。
梁宸恨不得當場給兒子一個爆栗,怒道:「不許天天學動畫片上的話!」
楚肖逸當然不會跟小男孩置氣,畢竟對方說的明顯是童言童語,沒人會將其當真的。他挑眉笑道:「行,你要怎麼競爭?你拿什麼和圖書跟我比?」
楚肖肖望著換鞋的梁雙麒,友善道:「麒麒哥哥、梁斯特,歡迎你們再來我家玩。」
楚肖逸決定自己回屋找點事情做,索性從床底拉出閑置已久的吉他擦灰,打算搞搞自己的音樂。他以前離家時沒帶走吉他,如今也有五六年沒碰它,估計聲音早就不準。
楚肖逸沒料到對方會回答,他的腿還搭在椅子邊緣,一時沒來得及放下,猝不及防地將其又踢遠一點。
楚肖肖不知梁雙麒何出此言,一時小臉發懵:「咦?」
楚肖逸如今簡直騎虎難下,他哪裡知道玻璃杯發出什麼音,他又沒有絕對音感。正值此時,小院外忽然傳來陌生男人的洪亮聲音:「梁雙麒!梁雙麒!」
——請不要耽誤這頭吊睛白額虎上大學?
楚肖逸:「……」好小子,你今天還真鐵心要做肖肖哥哥啦?
楚肖肖一愣:「梁斯特……」
楚肖肖完全不了解音樂,她看不懂梁雙麒和楚肖逸之間的啞謎,迷茫道:「你們在做什麼?」
楚肖逸忽然遭遇會心一擊:「???」
楚肖肖搖頭:「不是,麒麒哥哥在隔壁教室拉琴,我們恰巧碰到的。」
梁雙麒作為大提琴手,他對聲音極度敏感,聽到不準的音就會萬分崩潰。他已經算是紳士有涵養的小朋友,足足忍耐三首曲子,才出言戳破楚肖逸的底。
在梁雙麒的耳朵里,清風吹過的聲音是D,打噴嚏的聲音是G,一切都能準確對應。當然,他也具備常人沒有的煩惱,他無法容忍不準的聲音,聽到就會撓心撓肺、崩潰不已,例如楚肖逸的舊吉他。
梁雙麒一本正經道:「我覺得她好誇張,明明我也沒私吞兩者差價,願意把多賣的錢交給她,她還如此生氣。我知道她是不小心拿錯禮物,已經貼心地幫助她以物易物,她居然還有意見。」
楚肖逸心想小男孩來得挺好,他要是將一人一貓招待完,就不用再找對象完成節目組任務。他給梁雙麒和黑貓各自倒一杯水,區別是前者用玻璃杯,後者用剪短的一次性紙杯。
——大家不要怕,他只要不開口唱就行,演奏和編曲是沒危險的!
楚肖逸望著黑貓的人性化舉動,滿臉發懵道:「……它還挺懂禮貌?」
梁雙麒詫異地望肖肖哥哥一眼:「?」
楚肖肖坐在沙發上,她摟著大黑貓梁斯特,一人一貓默契地歪頭,似乎看不懂現在的局勢,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梁雙麒一本正經道:「馬雲做淘寶都有其它網站競爭,沒道理肖肖哥哥不能競爭,現在都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了。」
他在房間里進行吉他調弦,然後端著自己的武器回到客廳,瞬間引發彈幕區的恐慌。
楚肖逸放下吉他,他露出營業假笑,想要狂擼一把梁雙麒的小腦袋,咬牙悶聲道:「小朋友,我忍你很久了。」
梁雙麒:「可能吧,事情是這樣的……」
前不久,梁雙麒忽然發現屋裡的遊戲機消失,他詢問母親后才得知,自己媽媽將遊戲機拿去送客戶,原因是對方家裡也有小孩。梁雙麒左思右想一番,他乾脆將母親未拆封的護膚品套裝掛上鹹魚,賣出后又重買一套遊戲機,而且多賺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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