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不是你選擇了它,而是它選擇了你
國王 King

岩晴望著夏雨溪微微一笑,沒有吭聲。他舉著木棍跑到了湖邊。站在波光粼粼的湖岸上,他屏氣凝神地高舉著木棍,凝視著湖面的動靜。突然,他的嘴角浮起淺淺的笑容,自信地高高舉起棍子射向湖面!
這是誰?
男生眼睛里流轉著的笑意更深了,他緩聲說道:「好。」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
不行,這樣下去非輸掉不可!夏雨溪看了看周圍,眼睛一亮,朝一個地方跑了過去。
明亮的月光隱入雲層,夏雨溪才濕漉漉地回到了火堆邊,撇著嘴瞪著架在火堆上那條正在冒煙的魚。
夏雨溪立刻擺出戒備的姿勢,像只小豹子般警戒地握緊拳頭,防備地問:「你要幹嗎?!」
一閃即過的疑慮很快就被「呼呼」咋響的北風給吹到九霄雲外去了,夏雨溪一路跟在岩晴的身後,不停在心裏抱怨。
到了山腳下,望著陰森的森林,夏雨溪心裏還是暗暗有些發怵。她斜瞄了一眼旁邊的岩晴,他卻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哼!那你現在是準備像我要簽名嗎?」夏雨溪敵視地斜瞪起眼睛。
「好,你先來吧。」
我有聽過這個名字嗎?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就知道怎麼走嗎?!」
「你……」夏雨溪難堪地看著他,臉頰上微微有些羞紅。
男生慢條斯理地背過手,眼神中跳動著叫人猜測不透的光。
見男生轉身就要走,夏雨溪突然叫住了他:「喂,我叫夏雨溪,你叫什麼名字啊?」
「喂,你打算怎麼抓?」夏雨溪遲疑地問道,眼睛里閃爍著一個個小問號。
「你再說一遍?!」夏雨溪斜著眼睛狠狠地瞪著岩晴,聲音里滿是連聾子都聽得出的濃濃恐嚇。
「哇呀呀呀,氣死我了!他們那是一副什麼臭表情!全都是一副參加追悼會的木頭模樣!難道……難道我真的就這麼不——可——愛——嗎?!」
「呵呵,那倒不至於,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總是標榜自己的特立獨行,就是想顯得自己與眾不同嗎?」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突如其來地砸到夏雨溪頭頂,撞破了她的美夢,眼前瞬間雪花四濺。
哼!原來又是一個八卦的好事男!
這個傢伙……為什麼好像在閃閃發光一樣!
「你明明發現了,為什麼不早說?!」夏雨溪面色一紅,像只熟透了的大蝦。她氣得雙手直發抖,恨不得把岩晴當場掐死。
夏雨溪心一橫,單手叉腰,大刀闊斧地伸出一隻手,直指岩晴:「那第一局,就比找路!看誰能最先找到去山頂的捷徑!因為我是女生,所以我先來!」夏雨溪以不容分辯的語氣快速說著,心中暗暗得意。
「遊戲?」夏雨溪先是一怔,然後被男生的話語惹得有些惱怒。「切,我為什麼要答應!」
和_圖_書比什麼?」夏雨溪一仰頭高姿態地發問,心裏卻低聲嘀咕著:不管比什麼我都不怕!
夏雨溪假裝嘆息了一聲,才把手從背後伸了出來,一個大大的白色塑料袋裡,竟然裝著滿滿的魚!
「這次算你僥倖,下次我可不會輸!」
夏雨溪尷尬得臉通紅一片,在腦海里把岩晴用「滿清十大酷刑」狠狠教訓了一遍。
岩晴自信地抱起手,眉宇飛揚:「樂意奉陪,只是這次,你不要再把我往深山裡帶了。」
砰!
寧靜的月亮高高地懸挂在森林的上空,如流水般傾瀉滿整個山頂,夏雨溪揉著不斷唱空城計的肚子,遠遠地看著岩晴來到湖邊!
好厲害!
「我剛才有說啊!」岩晴看著夏雨溪的反應,打著哈欠不以為意地把手機收回口袋,跩跩地側著臉,「可是,實在不好意思妨礙你的比賽,所以只有忍耐著腳酸,陪你玩捉迷藏遊戲咯。」
「應該要往南面走吧?」身後傳來岩晴不以為然的聲音。
定睛一看!是雪球!哪個混蛋居然敢丟她!
不過……她抬起頭望了岩晴一眼,漲紅了臉,聲音加大分貝!
只聽到「嘩啦」一聲,水面上濺起巨大的水花,晶瑩剔透的水珠飛揚在空氣中,折射出瑩瑩的光澤。
半晌,他垂下眼睛,緩緩地說道。
夜深寂寥的柯林高中旁邊的巷道突然竄出一句怒不可遏的獅子吼,讓四周的建築彷彿都為之顫動了一下。
「要死了啊……半夜三更的誰跟你愛來愛去……不睡覺吵什麼!」一個頂著滿頭髮卷、穿著藍碎花睡衣的壯碩婦女從旁邊的一間屋裡破口罵了幾句,又用力地將窗戶摔上。
哼!夏雨溪女王狀地冷哼一聲,驕傲地甩了甩頭髮:「你以為我是誰?找到水比較淺,河道比較窄的地方築兩個堤,等魚都進去了再把堤破個口子放水,小魚兒自然就跑到我的口袋來啦!不像某些原始人,還要用魚叉叉魚,結果也只抓到一條嘛!哦嚯嚯嚯嚯!」
岩晴輕笑著看向她,一副嘲弄的語氣:「怎麼,你找到了多少食物?還是準備乾脆用武力把這條魚搶走?」
哼!沒人約又怎麼了?我還可以去跟被窩約會!
夏雨溪額頭突突地冒著井字,努力壓抑住想K人的衝動,今天實在太丟臉了!!她幾乎都可以猜到明天校報的標題一定是「女校霸無緣牽手,淚灑聖誕晚會!」而頭版頭條一定是林詩琪和安沐澤一張漂亮的合影,旁邊還會寫道:「聖誕歡歌無限,精彩王子公主童話瞬間!」
懶得再理睬他,夏雨溪堅持自己的決定,鼓著腮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岩晴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夏雨溪。
「呵呵。」男生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利落地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岩晴從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機遊戲中抬起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說道:「嗯。確切地說已經在同一個地方繞了三次了。」
「再耽誤下去,下山會很危險。」岩晴淡定地說著,像敘述一個再簡單不過,並且與己無關的小事。
沒聽到應答,她轉過頭,卻發現岩晴已經搞定了抓魚的工具——一根頂端尖尖的長木棍。
「我想要怎麼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夏雨溪理所當然地說道。可是心裏卻有些發顫。「這樣自以為是、與所有人為敵,就是你的意願嗎?」男生笑得很好看,明亮的眼眸彷彿集合了全世界的光芒。
夏雨溪心裏打著小九九,岩晴卻似乎毫不在意這個不公平的規則。
「我想往哪走就往哪走!你給我閉嘴,不然小心我把你打成豬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枝葉漸疏時,夏雨溪停下腳步,伸出手抹了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疲倦地抬頭望了望。
伏在湖邊看得不亦樂乎的夏雨溪突然大叫起來,雙眼放光地注視著湖面,肚子很快不爭氣地「咕嚕咕嚕」起來。
見到夏雨溪有些猶豫,男生立刻抱著手臂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挑釁。
「可惡!都怪跟你這個倒霉鬼在一起,我才會錯了一點點的方向!應該再往這邊走就對了!」夏雨溪逞強地說道,心裏卻沒有底,該怎麼在這個森林找到正確的路。
「別擔心,我會分魚給你吃的,不過是輸掉比賽而已嘛。我這個國王不會虐待臣民的。」岩晴故意用調笑的口吻說著,已經認定夏雨溪輸給了自己。
夏雨溪立刻清醒過來,想到舞會的事情,擺出生氣的臉孔:「關你什麼事啊!你還不是獨自一個人!」
夏雨溪重重地頓住腳步,雙手叉腰,惡狠狠地轉過頭:「你沒腦子嗎?這不就是南!」
「喂,你要到哪裡去啊?!」夏雨溪氣急敗壞地揮舞著拳頭。其實一個人被丟在荒郊野外的話,太可怕了……
「靠近這棵樹榦的地方,這一面的草生長得高而茂盛,而另一面的草十分稀少。這是因為這一面向陽,長期受到充足的陽光照射,因此長勢茂盛。所以,這個方向是南方。」岩晴指著樹榦旁邊的植物,認真地分析著。
「你怎麼抓到這麼多魚?」岩晴錯愕地望著一臉得意的夏雨溪,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兩個人互相瞪視了一眼,然後同時不屑地把頭甩到一邊,火堆燃燒得噼啪作響,兩人間的戰火也越燒越旺。
不長的黑髮飛揚著率性的弧度,微抿的嘴唇有著很漂亮的弧度,高挺的鼻樑纖薄而透出一種高貴的氣息。細窄的黑色眼鏡下的那雙眼眸,竟是如綠寶石一般的幽亮!
「哦……」男生得逞地笑了笑,「那麼我就當你答應嘍。」和-圖-書
夏雨溪火冒三丈地回過頭,正要發作,卻一下子愣住了。
夏雨溪臉紅一陣白一陣,最後一咬牙:「怕你啊!說!是什麼遊戲!」
「國王遊戲。」
男生的聲音像是帶著濃濃的誘惑,碧綠的眼睛在夜空下散發著幽幽的光。
一個男生坐在樹下,兩腿交疊,白皙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擱在下巴,散發著慵懶的氣質。
「哇!這裡有一條大鯉魚!」
她轉過頭,有些惱火地沖「世外高人」問道:「喂,剛才我們是不是來過這裏?」
夏雨溪身子猛地一縮,心虛地往四周看了看,逞強的心慢慢也削弱了下去。不可以,不可以被他唬住了!
「誰不敢啊!」夏雨溪像乾燥的木料一沾火星立刻被點著了般,氣惱地昂著頭,大聲道,「誰不敢了!比就比!你如果輸了,不要耍賴皮啊!」
「呵呵,是么?」男生眸光一閃,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看你的樣子,肯定也沒什麼人邀請你參加活動,要不要跟我玩一個遊戲?」
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岩晴?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雨溪愣了一下,好像有一道微弱的光在腦海中稍縱即逝。
夏雨溪快速地向前移動著,頭頂上是暗無天日的樹枝樹葉,因為是晚上,本來就無法倚靠太陽光來辨別方向,連月光都顯得有些薄弱。路徑在雜草中時隱時現,更叫人心焦。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側著頭望了一眼岩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少年微微側首,饒有趣味地看著夏雨溪一臉驚訝的表情,像是對著夏雨溪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這麼美好的夜晚,居然有個傻兮兮的女孩,獨自在大街上像只無頭蒼蠅般地東晃西盪?」
「你說沒錯就沒錯嗎?現在我還沒有放棄比賽!!」
夏雨溪瞪大眼睛,鼓起嘴巴做出生氣的樣子。
「……」
一隻烏鴉沉默地從夏雨溪頭頂飛過。
「哼哼!好啊!正合我心意!」夏雨溪聽到遊戲規則后,立刻下巴翹到天上。哼哼,這個笨蛋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夏雨溪氣惱地瞪著故意讓她難堪的岩晴。岩晴則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三局兩勝的比賽,贏的人就是國王,輸的人要做國王的臣民,不管他說什麼都聽從。」
「你想幹嗎?」夏雨溪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這小子抱著一大堆樹枝是不是想當武器,對我圖謀不軌?好呀,繞了一個大圈子,原來是想將我騙上山頂謀財害命!
「喂!要比就認真點比!」夏雨溪超級不滿地朝岩晴大喝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想到這裏,夏雨溪把肩上的書包扔到旁邊的草叢裡,伸手一把奪過岩晴手裡的樹枝,目光灼灼、中氣十足地宣佈道:「接下來是第二局比賽!」
夏雨溪驚訝地瞪大眼睛:hetubook•com•com「你知道我是誰?」
只見一個井字在岩晴的額頭越來越大,夏雨溪的心裏也快活到了極點!
男生一怔,轉頭看著夏雨溪,深邃的眼睛像是藏著許多秘密的深潭。
夏雨溪愣愣地望著岩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天哪,他的腦袋被雪球凍僵了嗎?!這麼冷的天氣去爬山?而且時間又很晚了……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夏雨溪驚訝地張大嘴巴,下巴呈脫臼狀,眼睛幾乎快瞪成兩個巨大的冰激凌球了!
「隨便你了,是要跟我走,還是等到天亮有人來找你為止?」岩晴咧開嘴角,淡淡一笑,轉身往樹林深處走去。
「哦,是嗎。那隨便你了。」岩晴也不生氣,笑了笑,閉上嘴巴。
夏雨溪微微皺眉,上下打量了他幾遍,沒好氣地說:「看樣子,你也是站在死板的柯林高中那一邊!哼,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惡!居然敢看扁我!
夏雨溪趕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捧著腦袋左右搖晃,似乎想把突然冒出的莫名感覺晃出腦袋一樣。
「哦……當然,你要是害怕就算了。」男生嘆了口氣,裝作放棄的樣子,眼底卻透著狡猾。
「怎麼,不敢?」
「哼!我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夏雨溪昂起脖子,不爽地分辯。
奇怪!這裏怎麼這麼熟悉?這棵樹的位置,還有這塊大石頭,和剛才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啊!糟糕,怎麼繞來繞去又回到相同的地方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追上岩晴。
一路上,岩晴遵守約定,只是一言不發地跟在夏雨溪的身後。
不可思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夏雨溪獃獃地望著岩晴的背影,真沒想到這個自負的傢伙,居然像「自然大百科」懂這麼多!
「沒問題。」岩晴接受了挑戰,眼睛里也跳動起鬥志昂然的火花。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如果覺得寂寞就不該做出格的事情,既然在這個學校,就要按它的規矩老實地做好自己,安守本分。」
沒有馬上回答,岩晴走到一棵粗壯的大樹旁,蹲下身子靜靜地望著地上的植物:「你看!」
「抓到了!」岩晴得意地大聲喊道。他高高地舉起手中的木棍,上面居然真的插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正當她像只沒頭蒼蠅到處尋找著路口時,岩晴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忽然默不作聲地沿著一條小徑往森林深處走去。
「強勁對手」居然在打手機遊戲!不爽!
還是在逞強吧……
哼!大笨蛋,夏雨溪昂起頭,開始往山頂邁進。
這是一個很大的湖泊,水面上有波光粼粼的漣漪,還有雀躍的小魚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中穿梭往來。看上去就像是放大版的水煮魚火鍋——真是讓人胃口大開!
巨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漂亮的禮盒,珍珠色的彩燈纏繞在蒼翠的枝幹上散發出點hetubook.com.com點的光芒,像是採集的星光般迷人。
「呼……」想到這裏的夏雨溪,輕嘆一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呵出一團迷濛的白霧。
咕嚕!咕嚕!咕嚕!
「我叫岩晴。」
男生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膀:「柯林高中的夏雨溪,想不知道也很難吧?」
「你是不是八點檔看多了?」岩晴望著一副防守架勢的夏雨溪,嘲弄地笑了笑,「你肚子不餓嗎?托某人的福,走了那麼久我可餓壞了。我們先生火煮些東西吃,等補充好體力再繼續比賽吧。」
就在夏雨溪目瞪口呆的時候,岩晴卻不聲不響地跑開了。沒過多久,他又抱著一大堆樹枝走了回來。
「什麼?」夏雨溪愣了一下,磨蹭著走了過去。
真是沒禮貌,比賽前總得先自報家門吧!
岩晴側著腦袋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指著與夏雨溪相背的方向:「那是北,這邊才是南。」
「討厭!」夏雨溪用力咬了咬牙,凍得直哆嗦的嘴唇呼出一團白霧,「最討厭冬天了!為什麼要過這種節日!」
飛濺的水花在他的臉龐上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幾縷黑色的頭髮隨著風柔順地舞動,明亮的眼眸閃耀著動人的光芒,如孩童般純凈的笑容洋溢著快樂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夏雨溪竟然莫名地有些走神。
啊啊啊啊!一定是自己餓瘋了,才會產生那麼無聊的想法,大冬天竟然還下水抓魚的瘋子,有什麼好看的!
男生側著頭想了一下,戲謔的笑容帶著玩笑的成分在帥氣的臉龐綻開來:「學校的後山,那就在那裡比吧!」
氣死了!氣死了!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該死!這個傢伙存心找茬!明明就一直在用手機打遊戲,連路都沒有看,他知道哪是南,哪是北?!見鬼了!為了妨礙她贏得比賽就出陰招混淆視線,真卑鄙!
那個漫不經心的傢伙居然在灰暗的森林里,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山頂供學生休息的目的地!
「第二局,就比找食物!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在山裡找到最多食物!」夏雨溪笑得漫不經心,宣布著下一場比賽的內容。
算了,就算一個人也好!這種時候還是趕快坐到溫暖的被窩裡,一邊喝熱乎乎的可可,一邊看剛才借來的那本怪書……
雖然輸了一局,但是這個傢伙也不需要這麼得意吧!勝負還沒最終揭曉呢!!
怎麼辦,要不要跟上去?夏雨溪猶豫了一秒,咬咬牙。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第一局,就當放水好了!
寒風席捲著雪花呼呼地從耳邊刮過,她縮著脖子走在路上,鼻頭凍得通紅。寒氣一接觸到溫暖的鼻腔,就化成討厭的潮濕,讓她不得不狼狽地每走幾步就吸一吸鼻涕,美少女形象頃刻蕩然無存。
夏雨溪聞言,像被彗星一下撞了頭般,腦袋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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