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攔江

盧縈東張西望了一會,又道:「明早應該可以抵達武漢吧?」
「那曾長志和他的女人,整日介把你的名字掛在嘴裏你是要當一國之母的人,名諱豈能容得那種人隨意作踐?我已讓當地官府尋了個借口,把那夫婦和他們的家人流放到滇地去了。」
看著這些船,旁邊的人扯著嗓子問向另外兩條船上的人,「敢問小郎,這四大青樓發生什麼事了?他們這是要幹嘛?」
「說來話長,他們都爭持半年了,前幾天還有人打死了醉夢樓的一個花魁,醉夢樓也發動浪蕩子們,反砸了對方的場子現在鬧大了,便跟官府暗下里打個招呼后,在這裏由浪蕩子監督,說是了結這個恩怨。」
「好。」
……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對盧縈的縱容,已到了一個高度。
這客船上載的,多是普通商人和儒生,另外還有一夥百人的隊伍,似是一個小家族在遷移。
這人才說到這裏,另一個叫道:「我知道原因。」
盧縈雙眼彎成一線,「我也喜歡。」
前方密密麻麻,儘是如同螞蟻一樣的大小船隻以及人流數不清的船隻上,都掛著色彩艷麗的,代表青樓的艷幟遠遠看去,這些數百成千隻的船隻分成四組,各佔一個方位,正相互對峙著。
她才說到這裏,劉疆渾身一緊他轉頭朝盧縈瞟了一眼,暗暗想道:這事可不能縱著她,得讓人警告小允上次被那三個婦人這麼一抱,他都不碰他後院的女人了,再被這麼春|葯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只怕他以後凡是看到個女人都有陰影了。
這個男人,天天盯著她防著她避子也就罷了,還老注意她的天癸。
劉疆自是不理,盧縈微笑點頭示意。
不一會,兩人站到了船尾盧縈知道他重面子便握緊他的手軟軟地說道:「以後我不讓你在有人的時候馱我了。」
劉疆繼續說道:「你想放過平府,我也就由著你他們已經回到成都了,有了你給的那生意這一家人日子還是可以過得下去的。」
做婦人打扮的劉盧氏被她丈夫橋手上了船后,兩人便一直站在船邊,看著滾滾奔涌的江流低語著什麼。
他伸手扯過盧縈,把她置於胸前後,他的手撫到了她的小腹上。
看著前方,盧縈笑道:「好久不見阿雲和元娘了,怪想他們的。」
這一下,客船上的人也不叫囂了,也不惱怒了,一個個興味盎然地看著那漢子,聽著他說下去。
眾人早就迫不及待,他聲音一落客船已經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這一停下眾人同時看向前方。
這話一出,快船上那漢子大大鬆了一口氣,他還以一禮,朝前方一指,「諸位自去便可小人還要在這裏攔道呢。」
他這話一出,客船上的眾人同時鼓躁起來笑鬧聲中,船主人朝著快船上的人一揖笑道:「敢不從命?」
令得客船上眾人一靜后,他扯著嗓子大叫道:「諸位聽我說前方有來自洛陽的醉夢樓,武漢本地的明https://m.hetubook.com.com秀樓玉芰樓,還有紅顏館。」
她剛剛說到這裏,只見迎面一條快船急馳而來轉眼間,那快船便衝到了客船前面揮動旗語示意客船停下后那快船沖了過來,朝著船主人叫道:「前方三十裡外已用鐵索攔江,到了明日才可通行,還請諸位耐心等候。」
「到底什麼恩怨?」眾人都感興趣了。
那人說到這裏,不由笑道:「這事鬧得這麼大,還特意鐵索攔江解決恩怨,這在青樓中也是稀罕事兒。」
在喧鬧中,快船上的人暴喝一聲,「安靜!」
她摟著他的腰在他的下巴處蹭來蹭去,又道:「阿疆謝謝你許我這趟揚州之行。」
盧縈幸福地「恩」了一聲。
眼看著盧雲和元娘的婚期就要到了,盧縈等人也不好再在揚州耽擱,又玩了三天後,第四天下午,一行人朝著長江河道揚州段碼頭走去。
劉疆垂眸。
在眾人齊刷刷看去時,那人說道:「去年醉夢樓派了一個船隊來到武漢她們說手中有一批節目,要找青樓演出當時武漢幾家最有名的青樓不願意,醉夢樓只好把生意交給了名聲排后的明秀樓和紅顏館哪曾知道,那些節目一表演出來,整個武漢的人都說新鮮有趣,而且因與太子相關,能從中感覺朝庭的態度無論庶民富商權貴,竟是蜂湧而至,一時令得兩大青樓場場暴滿,短短半年,明秀樓和紅顏館便一飛衝天,成了武漢最有名的二大青樓這一下,另外幾家青樓和-圖-書不滿了,特別是與醉夢樓交涉過,又有官府背景的武漢第一青樓玉芰樓最為不滿因為那兩家生意太好,便是留在武漢的那支醉夢樓船隊也不樂意了可這交出去的生意,哪有讓人家不演便不演的道理?這下四大青樓便鬧起來了,還一直鬧成了今日這局面。」
就在這時,劉疆突然說道:「阿縈。」
劉疆自是不理。
男孩的哭鬧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直引得船上眾人都知道劉盧氏的夫君馱著她玩耍一事。
頓了頓,那人又說道:「我只怕這麼一鬧,到時死的人更多,鬧得事更大,四大青樓結的仇也就更深了最好有什麼人出一下面,德威兼施解開這恩怨。」
正當盧縈恩了一聲時,劉疆低沉地說道:「我年歲不小了想孩子了。」頓了頓,他的聲音放溫柔,「而且,我喜歡他人喚阿縈做劉盧氏。」
不一會,三十里水程便一晃而過,一條巨大的橫跨整個長江的鐵索出現在視野中。
男孩的聲音響亮,引得周圍的人齊刷刷向兩個看來,一個個目露笑意。
傍晚時,一行人坐上了駛向武漢的大客船。
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低笑聲笑聲中,一男孩指著盧縈兩人叫道:「二姐姐,昨日就是他馱著她二姐姐,他們都是大人了還馱背,我也要!」
哪知,見姐姐沒有理自己,那男孩不依了,朝著甲板上一倒便打起滾來他一邊打滾一邊哭鬧道:「我要馱背,我要馱背大人都馱大人,姐姐是壞人,姐姐不馱我,我要告訴https://www•hetubook•com.com母親讓她扇你耳巴子……」
直過了一會,盧縈才低聲道:「我知道了。」她知道,其實那家人最讓劉疆不高興的地方還是因為曾長志曾與她定過婚約吧?劉疆佔有慾這麼強,別的人稍稍與她走近,他都不滿又豈能容忍曾長志這個與她有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差點成為她丈夫的人?
這時,盧縈突然不滿起來,「到了武漢,又要見到郭允那廝,真是掃興!」見劉疆瞟過自己,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他一有空便說我壞話!」
來揚州時,做為讓盧縈換回女裝,變成劉盧氏的代價,劉疆答應她這一路上不對她凶,會疼她寵她而他果然也做到了。
被男孩指著的二姐姐抿著唇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歉道:「我弟弟不懂事,郎君夫人勿怪。」
這般從水道走路,就是迅速,不過兩三天,武漢已然不遠了。
那漢子繼續叫道:「四大青樓今晚鐵索攔江,是想在此處了結一些恩怨諸位也知道的,現在是陽春二三月間,各種貨運船隻幾乎沒有,來往的都是客船西南一地前十幾天連續下著春雨使得這河道上海客船也沒有多少因此四大青樓與官府商議后,約定武漢地下的浪蕩子們,在這河道上一較高低各位客人遠道前來到了城池中玩是玩,在這河道上玩也是玩不如這般隔著鐵索,看看這難得的熱鬧?」
這時的劉疆,只想著把盧縈說過的話轉告郭允,讓他防著卻想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呵斥盧縈和*圖*書,讓不知道上次之事已對郭允造成了心裏陰影的盧縈知道輕重。
劉疆自是不理。
在眾人的指點和笑聲中,劉疆橋盧縈的手走向船尾來到船中時,一青年朝著劉疆吹了下口哨,怪叫道:「兄弟,這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這樣寵女人的,會沒的地位的。」
哪知,劉疆卻是淡淡一笑,道:「我寵我的婦人,關他人什麼事?」
盧縈低聲道:「知道了。」
「改天你想換回女裝時,就與孤一道去見見那范陽盧氏的族長你身為太子妃,不能沒有娘家。」
快船上的人這麼一說,船上眾人都不滿了,一個個叫嚷起來,有性急的,更是扯著嗓子大罵好些人大叫道:「憑什麼鐵縈攔江?這又是哪個當官的吃飽了撐的?」當然,敢罵這話的人,至少有點背景。
大船迅速駛近不一會,便與那兩條客船并行而立了。
看來通行的客船確實是不多,他們的前方,只團兩條中型客船,客船上的人都站到了甲板上,正興緻勃勃地看著前方。
「恩。」
什麼?前方匯聚了武漢一地最著名的四大青樓?
「具體也不知,說來說去,還是醉夢樓這個來自洛陽的大青樓仗著是天子腳下來的,行事張狂……」
不過轉眼,她又樂了起來眯起雙眼,盧縈輕笑了一陣,慢慢說道:「我以前大人大量,沒怎麼理他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那幾天我在揚州遇到了幾個極丑的,比以前在長安時遇到的還要丑的婦人等逮到機會,我就給郭允服下春|葯……」
「天癸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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