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拿著新鮮出爐的房本，砸吧嘴感慨一句：「到了申城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窮。」
一旁的關秋荷開口道。
說實話，經歷過一次十八歲到二十八歲，方年認同男人的這十年裡有一生，因為他就是那樣。
「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無非就是節約一些時間而已。」
路北側有恆隆廣場等大型商場，它們烙印著屬於這個時代的痕迹。
接著又說：「那飯後去看看外灘的夜景，再體驗一下夜遊黃浦江？」
「你這麼一想，是不是就覺得很合適了，畢竟來一趟申城不容易。」
……斜陽照在南京西路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
「方年，算是我的弟弟。」
傍晚時分，關秋荷看向方年，問：「還有沒有想逛的？」
方年想起了曾經自己離開棠梨后，一度以為大城市裡會有很多條高檔購物街。
服務小姐禮貌的問道。
關秋荷沒多勸。
等今年高考結束后，方年考上了復旦，那時候就是在申城讀書，算不上旅遊了。
「就這麼個小本子，價值波動就很離譜。」
「……」
也不買衣服包包鞋子這些。
扯了兩句后，關秋荷看看時間，道：「還早，去南京路逛逛？」
方年稍加思索，道：「好吧，試試看。」
關秋荷臉上雖然還是有一點笑容，但看起來就假。
畢竟是大牌。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
關秋荷就笑：「不是半定製的，過了年還可以穿的。」
基本上都是小物件。
關秋荷：「…https://www.hetubook.com.com…」
方年試了好幾套。
方年搖頭。
基本都是鍾錶珠寶，不大適合自己的年紀，起步價上萬，心儀的可能動輒十萬數十萬，又精貴且不經磕碰，帶回棠梨也得是個禍害。
其實曾經方年從24歲后，大多數時候，外套便都是西服。
總比到時候手足無措的好。
畢竟是上世紀的精緻建築，它的風格不是棠梨那種居民樓能比的。
「不過這裡能稍微感覺到歷史的厚重感。」
接下來，關秋荷的介紹讓這位王師兄臉色有點尷尬。
方年欣然點頭。
關秋荷臉色認真的問道。
「你好，王師兄。」
「難怪你老攛掇我來這裏。」
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那麼會讓人憋氣？！
「你在書裏面寫過不少申城的場景，好不容易來了是吧？」
比方說會跟桐鳳的春園步行街那樣，全是名牌。
他從不排斥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然後才反應過來，在這個農曆2008年還沒過完的年代，這種看起來斯文的男人，還是很招女孩子青睞的。
南京西路南側，帶給了方年這種感覺……
……
在申城，可以滿足他現階段對生活品質的全部追求，未來還會滿足他對生活的所有追求……
那時候方年反而會懷念起類似於桐鳳步行街的逛街感覺。
有正裝系列，也有休閑系列。
一直沒做聲的方年連忙起身，禮貌熱情且主動打著招呼：「老王~叔，你好你好，我是和*圖*書方年啊，很高興見到你。」
頭髮上還打了髮蠟或者啫喱水之類的東西。
於是，方年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
方年道了聲謝謝。
南側則是一聯排的上世紀小洋房，痕迹滄桑，老舊且不洋氣。
有過多少次手足無措毫無辦法毫無退路的經歷，現在就有多願意提前浪費時間準備。
方年連忙道：「如果我自己找門路的話，兜兜轉轉那可麻煩去了。」
「這麼巧？！」
雖然都是休閑款的。
「……」
關秋荷說得很有道理。
他也曾經是男人。
被喚作王師兄的男人露出恰到好處的溫柔與驚喜，道：「秋荷，好久不見。」
……一開始是關秋荷陪帶著方年逛街。
當然，這裏的名牌指的是方年曾經認為的諸如『飛一般的感覺』、『永不止步』、『一切皆有可能』等運動品牌的升級版之類的。
「你確定真不多待幾天再回去？」
好像因此影響了底鋪的生意一般，以至於門店客流極其稀少。
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熨帖的黑色正裝西服，連皮鞋都格外鋥光瓦亮。
她基本不買沒什麼用只好看的東西。
「我確定，男生這輩子是一定要穿一回西服的，別想你幾歲這件事情了。」關秋荷直接決定道。
然後，就變成了方年陪著關秋荷逛街，女人的購物天性被釋放了。
最後買了兩套心儀的，刷卡付賬的時候，方年嘴上嘟噥一句：「棠梨冬天冷，怕是沒機會穿。」
但，方年真和圖書不介意浪費這個時間。
「萬一下次學校再找你演講是吧。」
走進恆隆廣場，方年帶有目的性的買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方年順著視線看向店鋪內，裏面是一水兒的西服：「你確定說的是我？」
「那去吃飯吧，我約了人一起，是復旦招生辦公室的，算是我大學的同學。」
關秋荷擺擺手：「湊巧有這麼個同學，能告訴你復旦的招生政策，注意事項，一些可能的方式方法。」
關秋荷點頭：「好的，拿菜單給我們吧。」
方年認真的點頭：「嗯。」
外灘附近的一家裝修考究的中餐廳里。
關秋荷的幫忙會讓正事加快進度。
看著這條購物街。
消費這件事情，它的自帶屬性就是令人愉悅。
底鋪多掛著字母標牌，隨便拎出一個都是國際頂級名牌，多是鍾錶珠寶。
願意浪費一些時間去準備兩手。
……
陪著方年折騰了半天的關秋荷笑著調侃：「我尋思憑你的本事，掙錢不難吧？」
十歲、十八歲、二十歲，不同的年紀來到申城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覺得比較適合你，總不能逛一圈都是小物件吧。」
方年並無意打探這個男人的目標，只是略感有趣，正打算收回目光，卻見男人臉上已經露出了喜色，往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給方正國的話，碼數又不合適。
「其實我覺得是你太想萬無一失了。」關秋荷還是說了一句。
這點方年是認同的：「我也認為是這樣，不過多一手準備，心裏www.hetubook.com.com有底。」
連成一片的臨街店鋪，什麼樣的品牌都有，琳琅滿目。
晚上七點。
實則不然。
還是敢說懂男人心思的……
方年笑了下，一臉平靜的道：「我對風景的定義是我來，我見，我擁有。」
這種平靜語氣裡帶著的裝逼味道，讓關秋荷很想打人。
在路過某個品牌店鋪時，關秋荷忽然頓住腳步，上下打量著一旁的方年：「你要不要試試這裏面的衣服。」
在未來，這類著裝可能會被冠上其它的標籤，諸如『中介』、『保險』、『推銷』等等。
而大牌基本上集中在商場裏面。
一方面的原因是工作的性質不再完全局限於程序猿，有時候也需要去客戶現場開會之類的，有這個需求；另一方面是合適。
比如剛重返人生時，打算寫書，方年也是準備了兩個創意和開頭，還特地分別投遞給了不同的站點。
因為大多數時候，這些行業的工作人員會穿得這麼正式，且最容易遇到。
關秋荷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的目光頓了幾秒。
不過方年曾經常佩戴的手錶品牌『愛彼』尚未入駐。
方年和關秋荷邊聊邊等關秋荷的那位大學同學。
臉上的微笑也有一絲不苟的模樣。
有微風。
尤其是在有這個消費能力的時候。
「王洪海，算是我的大學同學。」
「小姐您好，您要等的客人來了，請問現在要點菜嗎？」
至於code11.59這個系列，估計都還沒出現在設計師的腦海中…和_圖_書…
半下午。
比如錢包這一類這輩子還一直沒有過的東西。
純粹是真的認為沒機會穿，高中生誰上課穿西服去，沙雕也不這麼做。
可到城市后，方年卻發現這樣的購物街比較少見，要麼就會是小商品市場。
主要原因是方年這次沒計劃在申城待多久。
方年抿著嘴點頭。
所以並沒有增加額外的行囊負擔。
甚至後來方年都故意調侃過一句。
並不是說，每多出來的那手準備，方年都想要派上用場。
「你上不上課問題也不大，又請了假，難得來一趟，還有好多地方都沒去，下次來不一定有這種感覺了。」
方年抬頭望了望四周，深以為然：「確實。」
逛歸逛，買東西時關秋荷還是比較克制的。
說著，關秋荷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以你現在的成績水平，高考沒意外的話，板上釘釘的復旦。」
他倒不是心疼這兩萬多塊。
方年眨了下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有趣的表情。
「行行行，那看看明天上午隨便走走，一會給你買午後的航班回去。」
這個方年沒意見：「那敢情好。」
即便現在，科幻未來的創意在電腦硬碟里落灰。
說話間，方年抬頭看了眼飯店門口，服務員剛好引著一位客人往店內走。
日後再說。
「好久不見，王師兄請坐，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
南側的那些大牌，方年瞜一眼就沒去了。
「你光看這邊的話，有沒有覺得跟棠梨沒區別，建築不高，牆體還有點髒兮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