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語，這次能遇到你，是我去申城的最大意外收穫。」
去了趟申城后，他稍微有了一點點金錢危機。
林語淙臉色一黯，接著又道：「沒關係，我會提醒你的。」
比如這次是關切：「是不是因為學習所以近視了呀？」
大約是十數分鐘后，方年就挖到了第一個比特幣。
「事情都辦好了？」
為了藏住自己的小心思，一直沒局限於只給陸薇語帶。
而會感興趣的，大多數是一些無所事事的程序員。
他確實不會為了大富大貴的錢把自己搞得跟前世一樣，那麼累。
手上的錢來得不算多簡單，也不算多難，但買房還得扣扣搜搜，屬實有點丟重生人士的臉。
2009年，方年回到棠梨八中后，上的第一節課是語文。
方年琢磨著。
而且，大多數人會願意要這1美元，而不是1300個看起來沒什麼卵用的比特幣。
目前比特幣的私鑰存儲並不安全，是直接存放在電腦硬碟上的，而且不支持導入導出，但這個問題很快會得到解決，方年不打算干涉。
「算算時間，第一批50個比特幣已經誕生了50多個小時，現在產出的比特幣得一萬多了。」
沒有什麼超頻啊，監控啊，風扇速度控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申城度過的兩個晚上，儘管酒店的客房裡配有浴缸，但出於個人衛生習慣，方年沒使用過。
「應該沒這個計劃。」
「嗯~哼。」
由己及人，關秋荷在棠梨舉目無親，語言不通，單位一杯茶一張報紙待一天，想出門隨便對付一口吧，比比劃划半天，別人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卻始終沒法明白別人的意思。
方年拖著小行李箱走進職工小區3單元502。
只是很意外方年的形象變化：「老方，你這是去整容了吧。」
「……」
這是方年準備的第二條退ｍ.hetｕｂook•ｃoｍ.cｏｍ路……
李安南最終還是表達了自己的好奇：「眼鏡哪買的，有點特別，像是電視里的一樣。」
「還不錯，沒白浪費幾千塊。」
最終方年決定下來。
「只不過……」
林語淙看到方年後，驚呼一聲：「你這次請假回來變帥了！」
彷彿不管是什麼樣子，174班裡的同學都一直這麼精力旺盛，一直這麼活潑。
方年很快找到路子下載了比特幣同步軟體，接著在自己的電腦上運行起來。
「我就喜歡你這麼誠實的樣子。」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又回到了曾經自己剛進社會上班的時候。
如果不是不好通風，方年其實更偏愛實實在在的火爐子。
方年也是第一次知道林語淙的生日。
七點多，方年離開書房去客廳時，忽然頓住腳步。
畢竟一個月就會產出21萬6千個。
這眼鏡是方年在恆隆廣場買的，花了四千七百八，大品牌來的……
有消息指出，早期參与挖掘比特幣的大多數程序員手上持有數以萬計的比特幣。
最後方年從眼鏡盒中拿出來一副平光眼鏡，茶色鏡腿搭配稍不規則的鏡框，剛剛好沒有破壞陽剛的模樣。
方年感慨一句。
夜幕降臨后，棠梨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話說回來的話，方年也不急著馬上就要一定想出辦法趕緊掙錢。
但效果非常不錯。
後世的產業放到現在，也搞不起來，軟、硬環境都差很遠。
回到出租房后要麼是打開電腦，要麼是縮到床上，臟衣服什麼的，基本上攢一堆才會收拾，更別說做飯這種事情。
這樣的狀態下，誰都很難保證自己不會自閉。
總而言之，有很多人比方年更操心這些問題。
今日小寒。
林語淙哼了聲，一甩短髮：「我當然知道。」
冬天的清晨，呼出的氣在
和圖書空氣中凝結片刻，再緩緩消散。
「要不先動手試試看挖的困難度……」
接著方年愉快的決定道。
因為直到2012年11月28日，比特幣每十分鐘誕生的數量才被減半為25個。
「辦好了。」
按照推測，目前的價值大約在1美元1300個比特幣的樣子。
再之後，方年這個禮貌的『玩具』忽然做出失禮舉動，關秋荷小心眼的毛病立馬犯了。
當下的軟體沒有後世的那麼繁複，就是很簡單的操作，同步數據、按幾率誕生比特幣。
李安南拿著眼鏡擺弄了一下，最後看向鏡腿上的品牌名稱。
「2009年第一次去學校，給自己換個新形象。」
但方年從來不介意讓自己的資產豐厚起來。
方年一挑眉，問：「幾歲的？」
「等過一段時間后，再去比特幣社區碰碰運氣交易一點。」
對著洗手間前的洗漱鏡，方年抓了抓頭髮。
想了半天，最後方年嘀咕一句：「經濟上先被動一手，距離高考還有五個來月，慢慢琢磨……」
本來方年還想買香水的，不好帶上飛機，就放棄了。
方年沒吱聲。
有時特別想釋放自己的善意，偏偏尺度把握不怎麼好，偶爾就成了多管閑事，代入一個家長角色。
很明顯是農曆生日，於是方年故意道：「可惜是農曆，記住也沒用。」
良久之後，方年從浴缸中出來后，沖了個澡，給自己泡好茶，去了書房。
「加上買房，這次一共花了166萬5千多點，銀行卡上還有284萬6832元。」
儘管連視線都未曾產生交匯。
但方年仍舊相信，有一些東西會刻入骨髓，刻入生命中。
「給方歆帶了點新式糖果，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方年摘了下來，隨口道：「隨便買的。」
跑了半個多小時后，方年走回三單元m.hetubook.com.com
。
方年甚至想辦法訪問了位於國外網址的比特幣社區，幾乎沒什麼活躍度。
……
「十七。」林語淙回答道。
不知道別的地方是怎麼樣，棠梨這邊沒人過陽曆生日。
也讓方年誤認為自己碰到了一個真正的好人。
想到就干。
換上了元旦當天在桐鳳買的新外套，一件中長款羽絨服。
比起關秋荷的精緻，他更偏愛這種貼地氣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在10年時，會有程序員那麼『大款』的花1萬比特幣買兩個披薩。
報復之後，又意識到自己居然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立馬時而刀子嘴時而豆腐心。
方年忽然來租房，關秋荷的多管閑事其實只是想多說兩句自己能聽懂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方年也相信，下一次遇見會是真正的重逢……
「買房很順利，連房本都拿到手了，距離復旦也只有幾公里遠。」
「會夸人啦。」方年打趣了一句。
「哦呦，方年你這是去請假配眼鏡了嗎？」
事實上，如果他願意的話，隨後的這兩年時間里，這台價值不高的電腦會幫他挖出來可能超過十數萬個比特幣。
「眼鏡鏡片怎麼這麼大，不過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原本他去501，是打算給自己下碗面對付一下早餐。
「額外的這條通往複旦的路，徹底堵上了。」
除此之外，柳漾一貫的在找不到機會單獨說話時，會通過QQ發消息表達自己的關切或者別的。
那種孤獨，四捨五入都得等於世人皆睡我獨醒了……
……
……
「我的生日特別好記住，1213。」
一前一後走進校園，林語淙忽然道：「後天我生日喔~」
也就是說，現在每天總共會誕生7200枚比特幣。
再次躺進溫水中，方年呼出一口氣，發出舒服的輕哼。
明明是一件相較於棠梨八www.hetubook.com.com中的普遍水平來說，很昂貴的奢侈品，卻沒人認得出來。
「……」
整理完東西后，方年呼出口氣。
聽到的第一段話是李東紅轉達的通知，下周三、周四市裡組織高三上學期的第三次聯考……
一般出遠門時，方年習慣性會帶一些小禮物。
「呀！」
行李箱不大，沒帶多少東西。
2009年，方年以新形象回到棠梨八中后，引起了174班許多同學的嘰喳聲。
中途換了幾份工作，遇到陸薇語之後，一切忽然就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
連中本聰自己可能都沒想過後來的價值會那麼高。
總之，兩人的關係開始正常化，還是一個月前的那次長談……
「是不是應該再干點什麼？」
「這是個牌子嗎？」李安南狐疑的問道。
方年一本正經地笑道。
有微北風。
偶爾會喜怒無常，連續有幾年笑臉特別少。
是曾經在認識陸薇語之後不久，先養成，后發展成習慣的。
早期比特幣其實沒什麼人玩。
邊看邊念叨出來。
忙完這些瑣屑的事情后，方年向後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窗帘發獃。
「其實我害怕過我的重返人生里完全沒有你……」
後世讓資產增幅的機遇也不存在。
「這個元旦假放的，怎麼還把人家方年給放近視了。」
掏出關秋荷留給他的501房門鑰匙開門進屋，在餐廳廚房轉了一圈，最後在客廳中央站了兩分鐘，接著看了眼冰箱等大電器后，轉身離開鎖門，回了自己的502。
將從申城買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不過只要這個人不是陸薇語，方年就沒有挑禮物的心思，看上什麼合適就買什麼。
「年前還打算請假嗎？」
儘管在那一刻方年知道，自己需要重新從讓陸薇語認識自己開始。
產生一個叫做交流的狀態。
除了兩套西服以外，m•ｈetuｂook.ｃom•cｏｍ還帶了一些可以用來送人的禮物，比如口紅。
打開電腦，方年搓了搓手。
方年也記起，關秋荷在借錢給他炒股之前，也是剛好尺度沒把握好，一副家長模樣。
因為讓生活變得愜意且享受，是需要用到錢的。
陸薇語於他的意義並不僅僅只是前世遺憾那麼簡單。
儘管是大品牌，但這東西用的是鈦金，挺扛折騰的。
幾天不見，又翻了個年份，李安南好像一下子就沒之前那麼嗚嗚渣渣了。
走出職工小區沒幾步，就碰到了林語淙。
感受水流滑過身體，方年的思緒開始清晰起來。
張了張嘴，方年最終還是沒說話。
「Car~ti~er？」
……
「……」
6號早上，方年起床套上衣服一個人在小區院子里跑著。
「卡提爾？」
方年一走進教室，就被同學發現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帶著撲鼻而來的青春味道。
接著發現方年有才華，有主見，表現較成熟，說的話就越來越多。
高中就剩下最後不到半年，方年其實比較希望自己能有對青春的更深參與感……
但到了冷清的501后，方年忽然沒有任何興緻。
想到這裏，方年輕聲嘆了口氣。
把左側齊額角的發線分離得更加清晰一些。
「……」
將眼鏡重新戴上去之後，方年心裏不無玩味的想著，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感到孤獨。
方年適當的放慢了跑步的速度。
以免後背出汗，反而容易引發感冒。
還好方年的身高差不多接近一米八，好駕馭衣服。
在操場各走一邊后，方年很快走進了174班的教室。
之後離線存儲會很簡單。
「……」
「給我看看？」
裏面有柳漾她們。
「嘖~忽然有一點理解荷姐小心眼的來源了。」
儘管時間還很早，但方年略作收拾，便去浴室給浴缸放滿水。
南方冬天的冷，沒辦法硬扛，方年開了電取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