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王衡放下手機，刷牙洗臉洗澡。
少女迅速坐回原位。看著王衡那張憋著笑的臉龐，她有些羞惱地道：「笑什麼笑，沒見過睡褲啊！」
當然，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就沒必要講究了。為了舒服，她穿的是鬆鬆垮垮的睡褲。
這麼想著，略感疲憊的王衡漸漸沉入了夢鄉。
王衡：【其實也可以先休息一下的。年後再處理這事，也不晚。】
當王衡的臉出現在屏幕中的時候，裴寧樂就迫不及待地嚷嚷道：「你送的玩偶我收到啦，好可愛！」
那麼，沈助理的答覆是什麼呢？
王衡面色不改，依舊淡定道：「就像是三巨頭應該有四個人，頭號歌迷有兩個人，這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少女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今天錄的那首歌，屬於比較哀怨的那種情歌，似乎並不適合在王衡面前表演。
馬上就要到除夕了，但沈助理卻並沒有休息，而是飛到魔都調查陌拜的情況，洽談投資事宜。這些天的工和*圖*書作成果，沈助理已經總結成一份報告，發給王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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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一看，沈助理的回復是：【收到，我明天開始談。】
王衡：【沒問題，你也休息吧，辛苦了。】
沒過多久，沈葉熙又發來一條：【正是因為他們情況比較窘迫，所以我其實想問，真的有必要用一兩百萬買不到20%的股份嗎？這個價格，會不會太貴了？】
於是他給沈助理髮了一條微信：【明天開條件，我們這邊的底線是最高兩百萬元，最低15%的股份。預計一百五到兩百萬之間，接近20%的股份，這個區間內拿下都可以。】
沈葉熙：【這麼重要的項目，當然需要加班。】
裴寧樂：「那你要不要聽聽？」
王衡肯定道：「那當然。」
王衡關切道：「你不是錄歌錄了一整天嗎？現在還唱歌，嗓子受得了？」
裴寧樂：「你說合理就合理吧……那，我現在唱給你聽？」
王衡：「其實你穿什麼都可愛。」
於和-圖-書是她就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他伸著懶腰打了個呵欠，又扭了扭脖子。然後握住滑鼠，點開沈助理幾個小時前發來的報告，又看了一遍。
王衡猶豫了一下，輸入一個問題：【過兩天就是春節了吧，你要加班？】
去魔都跟陌拜簽合同，還有路琪的滑雪之約。不過，去魔都簽合同的時候，要不要帶上韓奕萱呢？她也是助理，這種事避著她似乎不太合理……
約莫二十分鐘之後，當他披著毛巾出來時，下意識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沈葉熙的微信回復。
沈葉熙：【王總說的是。那就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只是過些天簽約的時候還要麻煩您來一趟。】
裴寧樂不由問道：「那是什麼？抱枕嗎？」
王衡卻說道：「這個不是玩偶。」
說完，少女還把那個粉色的呆萌兔子抱起來，對著攝像頭展示了一下。
裴寧樂琢磨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她連忙坐起身來，看向電腦屏幕——果然，自己的和-圖-書睡褲出現在視頻里了！
然後他放下手機，躺在床上，腦子裡又過了一遍春節后的計劃。
王衡：「當然啊，拜託滿足一下你的頭號歌迷吧。」
照著他說的，裴寧樂從椅子上起來，往床上一躺，把兔子枕頭墊在脖頸下面，摁了開關。
上周目，他當了不知多少年的社畜，最討厭的事情除了扣工資就是佔用假期。捫心自問，王衡覺得如果是自己不得不在春節期間費力氣談項目，怨念一定相當深重。
之前在給裴寧樂打電話的時候，王衡就已經看過了這份報告。而此時，再重新看一遍，審視了沈助理得出的結論，王衡也下定了決心。
否則唱給他聽，就像是在抱怨他為什麼如此冷淡一樣，想象一下都覺得有點尷尬……
王衡：「超級厲害。」
王衡大大方方地笑道：「見到了，很可愛，跟那個兔子枕頭很搭。」
「那個按鈕不只是開關，再摁一下，還能調節按摩力度的大小……」王衡繼續解釋著，但奇怪的是https://m.hetubook.com.com，他的聲音里似乎有些笑意。
王衡：「待會你把歌發給我吧，現在先別唱了。」
王衡：【這樣啊……】
裴寧樂忍不住笑道：「你是頭號歌迷，小尋也說她是我的頭號歌迷，你們要不要吵一架分個先後啊？」
裴寧樂：「真的？」
沈葉熙：【明白了，王總可真是深謀遠慮。無論他們誰勝出，無論是fof還是陌拜佔領共享單車行業，您都是不會輸的。】
「這都快凌晨一點了吧？」王衡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略微有些詫異。
王衡毫不猶豫地回復：【沒關係，現在的重點是要幫陌拜儘快發展起來，擁有能夠抗衡fof的實力。為了這個目標，我們現在大方一些也沒關係。】
緊接著，按摩的力道出現了，作用於脖頸之下，讓少女舒服地眯起眼睛。
裴寧樂：「……你真的覺得很可愛？」
裴寧樂摸了摸喉嚨：「好像是有點難受……」
沈葉熙：【我們還能等，但陌拜這邊有點等不及。他們的資金本來就和-圖-書比較緊缺，如果沒有天使投資，恐怕連第一輛單車都做不出來，公司能生存多久都是個問題。不談妥這件事，他們都沒心思過春節。】
在徐夏霞的幫助下，裴寧樂把自己收拾得格外精緻漂亮，再紮上雙馬尾，換上秀氣的少女款襯衣，坐在桌前開始視頻。
王衡與裴寧樂的視頻對話結束時，已經是午夜零點以後了。
「它其實是個按摩枕，」王衡比劃著解釋道，「你躺下，脖子靠著它，再摁一下兔子耳朵中間的按鈕，對，然後就可以讓它按摩了。」
王衡：【低調做事，悶聲發財。】
裴寧樂撇了撇嘴：「信你才怪！對啦，我這個月新寫的歌，今天已經錄好了，是不是很厲害？」
關於自己的生活，關於這段時日的忙碌，關於自己最近的感受。而王衡耐心地聽著，時不時給出回應。
除了頭號歌迷，對於裴寧樂來說，王衡始終是個最好的聽眾。
既然如此，那自然就不好阻止人家加班了。
很平凡很簡單的對話，卻讓裴寧樂愈發放鬆而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