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賤名不足掛齒

「玄翦,你瘋了么,我是纖纖的父親啊!」
趙爽來到了魏庸的面前,一股莫大的壓力隨著趙爽沉重的身軀緩緩臨近。
他今夜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等待著玄翦成功的消息。
魏庸看在眼裡,眼看著趙爽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有些慌亂。
如果對方只是靈章劍法的傳人,那玄翦不會就此停手。
「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已經替你做了,纖纖呢?」
黑白雙翦,自鑄成那日開始,不知道多少江湖高手喪命在這雙劍之下。
趙爽一笑,坐在了魏庸的位置上,雙腿翹在了書桌之上。
玄翦的臉色變得很可怕,看著趙爽,像要將他吃了一樣。
「不可能。」
趙爽砸了砸嘴,這廝的級別太低,沒能真正觸及到魏國的權力核心么?
儘管這裡是魏庸的家,可他卻生不起了一絲主人的脾氣。
玄翦眼眸之中,滿是殺意。
便在趙爽話語落下,玄翦握緊了劍柄,他看向了身後側的魏庸,手中的劍緩緩抬了起來。和-圖-書
「能夠躲過我這一劍的,天下沒有幾個。是你!」
「兩位不必憂慮,這次我只是考個試而已,想要從司空大人這裏找到一個答案。」
「放心,我會讓你們團聚的。」趙爽一笑,「只不過,你真的放心讓她這樣一個女子,一直待在魏庸的手下,又或者,被羅網挾持?」
「你發現了什麼?」
「可以!」
靈章劍氣!
只是讓他失望,不,震驚的是,玄翦居然失敗了。
「近來魏國異動,像是在籌備一件大事,司空大人可否向小的說明一下原由?」
「真的沒有什麼異動!近來魏國的軍、政、王宮都沒有什麼大的人事變化,糧草、兵甲也沒有緊急購買抽調,就連士兵的調動也很平常。魏王甚至下達了休戰一年的命令。」
「你殺了我,要怎麼跟纖纖交待?」
恐懼延伸到極致,便是怒火,魏庸低吼著。
的確奇怪!
「不,我是魏國的司空,你不能這麼做。魏國不和-圖-書會放過你們的。」
魏纖纖身上常用的香粉的味道!
玄翦收起了劍,站了起來。
「合作?」玄翦譏笑一聲,「你怕不是另一個魏庸。」
魏庸有些失色,自己派去的守衛都是司空府的精銳,那個小胖子有什麼本事能夠逃脫他們的監視?
玄翦手中的黑劍緩緩抬起,直到架到魏庸肩膀上的時候,對方整個身軀都癱軟到了地上。
「我去了運糧的車隊,除了你府中的守衛,並沒有那個小胖子的身影。」
「什麼答案?」
「怎麼回事?」
「纖纖在哪?」
魏庸的話還沒有落下,玄翦的劍已經到了趙爽的身前。
「這朱亥是披甲門的門主,曾經是魏無忌的門客。當年就是他,殺了魏王的大將晉鄙,幫助魏無忌奪得了十萬魏軍的軍權,從而解了邯鄲之圍,擊退了秦軍。可是朱亥隨魏無忌從趙國歸來之後,便當了魏王的大將軍,一直與魏無忌保持距離。這一次,他忽然去了信陵,十m•hetubook.com•com分奇怪。」
魏庸見趙爽起了興趣,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正如你所說,羅網在找我。而你為了魏纖纖,也想要逃脫羅網帶來的宿命。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魏庸手中拿著一冊書簡,正在看著。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先見到纖纖。」
魏庸嚇得後退了幾步,跑到了玄翦身後,才有了幾分安全感。
「殺了他!」
屋中燈火葳蕤。
趙爽攤了攤手。
羅網一直在找的那個傳人!
魏庸思索間,見玄翦面色有些不善。
「對對!」
真正的原因是,玄翦在趙爽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味。
「玄翦,如果你還想要再見到魏纖纖的話,就殺了他。」
無數次的揮劍,無數次的收割,幾乎已經成了本能。
趙爽心中暗道,這難道就是鬼谷子所說的異動么?
「你說什麼!」
「他究竟是誰?」
趙爽一笑,身軀從後仰變成前傾,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在和*圖*書胡說什麼,魏國哪有什麼異動?」
魏庸慌不擇口,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在那年老劍客的身上,玄翦看到了另一層境界,也是他這樣的劍客一直在追尋卻無法碰觸到的境界。
趙爽大笑。
「一個劍客既然已經讓人知道了他的軟肋,那他的劍還會鋒利么?」
可一旦讓他處於相反的地方,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可這一次,玄翦的面色卻變了。
「你想要說什麼?」
玄翦雙目眯起,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胖子。
「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小胖子,區區賤名不值得污了司空大人的耳朵。」
平心而論,殺死那個讓自己有些討厭的小胖子,對魏庸而言不過是一件消遣的事情。
殺戮魏國朝堂上的政敵,讓他能夠更上一步。魏庸隱藏在黑暗之中,得心應手。
「對了對了,如果要說有什麼異常,魏國大將軍朱亥突然間去了一趟信陵。」
魏庸一下子站了起來,未知的恐懼席捲了全身。
玄翦自加m.hetubook.com.com入羅網之後,執行的任務,殺的人多得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
玄翦輕哼一聲,便在趙爽注視之下,轉身離開了這裏。
「玄翦,你在做什麼,殺了他啊!」
架在脖子上的寒鋒讓魏庸緊張到了極點,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可沒有他那麼大的志向,想要在這魏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就不怕我救走纖纖,然後殺了你!」
「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玄翦單獨談談。今後少不了叨擾司空大人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好!」
趙爽的身影就這麼堂而皇之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從玄翦的劍下逃生,魏庸十分慶幸,腿有些軟,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可那一次,羅網傾巢而出,在那荒野小屋中追尋的劍客,玄翦心中依然記得,也無法忘記。
「朱亥?」
「魏家莊今年的確是歉收了,他們也的確是派了一個叫小柱子的人到大樑來想要求得你的援助,可我們所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小柱子。」
「放心,她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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