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風聲變了

「魏國那邊沒動靜了?」
「你……」
「故趙國大將廉頗!」
「屬下明白了!」
只是危機不會就此解除。
「怎麼樣,見過了?」
看著這一幕,玄翦心中有著一股微妙的錯離感。
「要對付我,羅網派來的人等級不會低。很可能,羅網會讓我重新完成上次失敗刺殺的任務。」
呂不韋緩緩抬首,閣樓之外,檐廊之上,已經站了一位劍客。
趙爽將端在手中的茶杯緩緩傾倒,茶水落地,周圍的青草一瞬間都枯萎了。
後宮之中,除了有一個趙太后,還有一個華陽太后。這咸陽城中,除了秦王政,還有一個長安君。
「一把利器握在誰的手中並不重要,只要他刺出的方向是你期待的就行。可既然這把利器收歸了劍鞘之中,就需要有人重新將其喚醒。」
相國府。
秦王沒有親政之前,呂不韋的權利根基就不會受到動搖。
危險,不僅來自六國,更來自秦國內部。
屋中重新變得空寂,剛和*圖*書剛耳邊的聲音就像一場幻夢,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樣。
趙爽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粗碗。
「你想要控制我?」
「很簡單,因為她有了你們的孩子。」
「魏無忌一直是羅網想要刺殺的目標,可我的任務卻不是他。」
呂不韋放下了手中的書簡,目光之中泛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趙爽點了一碗茶,坐在一旁。
玄翦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面。
「羅網想要的是一把不知疲倦的殺戮之劍;而我想要的只是一把不那麼鋒利的利器。」
「好得很!」
玄翦面色一變,就在剛才,他見過魏纖纖的時候,對方只是滿懷笑意,卻什麼也沒有對他說。
「你怎麼知道這是羅網的據點?」
提到這個名字,趙爽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爽替玄翦倒了一碗乾淨的茶水,也替自己倒了一碗。
「這樣么?」
當今秦王的仲父,大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邦呂不韋,並沒有他所表現出的顯https://m.hetubook.com•com赫權勢那樣,可以高枕無憂。
「去魏國,和玄翦一起,繼續完成他上次失敗的任務。如果他不願意,你知道該怎麼做!」
玄翦重新坐了下來,將長劍擺在了桌子旁。
「長安君成蟜!」
在魏國,趙爽能夠想到的值得羅網如此對待的人,又能夠將玄翦打成重傷的,也只有這位昔年大破秦軍的合縱長了。
可這名刺客,卻有些懼意。
茶肆的主人是一對年老的夫妻,似乎耳朵不好,正在忙碌著準備吃食。
更讓呂不韋擔憂的是,趙姬這個女人。她是維繫秦王與呂不韋之間的重要紐帶,卻是最不穩的一環。
以一介衛國商人,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呂不韋的心中,卻是夙夜憂惕。
這傢伙,也能夠將羅網玩弄股掌之上么?
「對方是誰?信陵君么?」
「你幫了魏庸這麼長的時間,羅網就沒有來找你么?」
呂不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雖處危境,卻是遊刃有餘。https://m.hetubook.com.com
正是那此失敗,魏纖纖才救下了身受重傷的玄翦,有了這一段情緣。
華陽太后高坐雲台,看似閑雲野鶴,可她的侄子昌平君熊啟卻一直在暗中幫助成蟜。
路邊茶肆,行人稀少。
玄翦點了點頭。
「能讓魏庸這樣的小人停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可能夠讓玄翦這頭凶獸停手,我倒是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劍麾下,血不住的流下。
「羅網的組織結構、據點、行動暗號、各種密語、行事風格、有名的殺手,我都瞭然于胸。羅網想要找我不易,我想要找羅網卻是輕而易舉。」
「如此說來,一旦你停了手,那麼羅網很快會重新找到你。」
「相邦!」
「劍握在誰的手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適合這把劍的劍鞘。而對於你而言,魏纖纖就是那劍鞘。」
「相邦,要不要將玄翦召回來?」
玄翦不明白,這個小胖子有什麼能力,讓魏纖纖答應與他離開這裏。
「一開始我m•hetubook•com.com也有些奇怪,不過後來我有些明白了。讓我殺戮魏國那些和信陵君關係密切的大臣,不光是魏庸想要排除政敵,也是羅網願意見到的。」
玄翦再次低頭,眼前的小胖子不經意間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你為什麼要幫我?」
「別忘了我的師父是誰啊?」
「而我,正是傷在了他手下的廉雲飛騎上,差點丟掉了性命。」
掩日!
一旦成蟜得勢,呂不韋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
「能讓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失敗,我並不奇怪。可對方差點殺了你,這便有些意思了。」
「有趣!」
「那是誰?」
「風聲有些變了。」
咸陽。
「玄翦,你知道背叛羅網的代價!」
「自從玄翦的刺殺任務失敗之後,便一直待在魏國。雖然不知道魏庸是怎麼操控他的,但是魏國朝堂上多名官員被刺殺與他脫不了關係。」
書房之中,一陣風吹來,搖曳了燭火。
無論是呂不韋還是趙姬,在秦國人m.hetubook.com.com看來,都是外來者。他們能夠執掌秦國的根本,便在於秦王政。
一招之間,玄翦解決了兩名羅網的刺客。可收起劍時,看著攤子上仍然在吃東西的小胖子,心中疑惑。
一個擺攤的行動遲緩老婦人,忽然間變成了一個技巧精湛的刺客。
「這代價,我承受的起。」
趙爽口中支支吾吾,嘴裏塞著餅。
玄翦面色變得有些溫和,早年間他作為大盜馳騁江湖,後來又加入了羅網。他這一生殺人無算,卻沒有想過會擁有自己的家人。
趙爽端起了茶杯,微微一笑。而隨即,玄翦的黑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擺攤的老頭將吃食和燒好的茶水端了上來,緩緩走了過去。
「事實上,如果沒有纖纖,我確實是死了。」
「你是怎麼說服纖纖的?」
茶肆的主人驚恐的表情凝結,便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身軀倒落在了地上。而另一位,本是獃滯的目光忽然間精光閃現,從袖子中滑落匕首,握在了手上。
談及上次的任務,玄翦面色也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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