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尋芳探幽縱抵深

「你身子可真柔軟。」定熙帝火上澆油地在亭幽耳邊添了一句,果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亭幽大驚失色,他這恢復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這姿勢,這姿勢未免也……
亭幽長嘆一聲,恨不得天從此就不要再亮,忍著痛起身將炕上擱著的一套新衣裳穿上,這才喚了穗兒進來伺候。
一時亭幽反問自己,她為什麼要乖乖聽老太君的話,她偏就不要去吊定熙帝的胃口,讓他厭了才好。
亭幽兀自憤怒著,也不搭理定熙帝,由著他拿起她的肚兜為她拭了拭腿間的泥濘。
回到慈寧宮時,敬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亭幽,見她神思萎靡,露出的脖頸上有藏不住的紅痕紫跡,心下越發來氣,揮了揮手,讓她自行下去梳洗整理。
亭幽的手這才摸上他的腰帶,他含著她的雪尖道:「這兒怎麼養的,這宮裡除了蘭貴人再沒人能比得上你。」
半晌后雲歇雨散,亭幽只聽得定熙帝在她耳邊低啞地道:「果真是天生尤物,難怪……」他的手指戳弄著亭幽的花蕊。
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用粉撲將脖子上的痕迹掩蓋好以後,亭幽這才重新梳妝去太后的東暖閣請罪。
「亭幽也不算委屈,明年還有選秀呢。」亭幽羞澀地道。
亭幽暗呼一聲,神啊,你怎麼不撲上來就啃,這樣也免得她左右為難,自惱自羞,偏要這般磨人,把人的羞恥心都磨碎了。
亭幽又羞又憤,想起那老嬤嬤給她驗身時嘖嘖讚歎的話,想起老太君讓她日日泡的藥水,每隔三日就要夾一回的葯囊。
亭幽的腿一緊,果然感到他的手指緩緩下探,不急不躁,彷彿遊山玩水一般。亭幽惱了,他就不能幹脆些么,非要這般磨人,她使出力推開他,卻見他的唇齒借勢咬了她的肚兜離身,兩團雪白噴薄而出,莫說他,就是自己看著都羞人。
「既然m.hetubook•com.com這樣,那你也不要在宮裡多待了,明年選秀哀家自然會為你爭取個好名分的。」太後果斷地下了決定,如今倒不期盼定熙帝派人來宣旨了,反而是怕他來宣旨,這般情況,就彷彿普通宮人侍寢一般,最多不過封個末位的美人。
敬太后鳳眼一挑,像是在反問為什麼。
這樣的驚惶,這樣的掙扎,這樣的一磨一蹭,亭幽果然感知到臀下的硌人來。
亭幽辭別太后,在宮裡也不敢做過多停留,馬車直接進了敬府。也不知太后後來同定熙帝說了什麼,亭幽同他的一夕之歡,彷彿真成了春夢了無痕,並沒泛起波瀾,想必是太后壓下了那消息,保全了敬氏的顏面。
亭幽見定熙帝不作為,她只好以手撐在明黃的坐墊上打算起身,就算定熙帝不講門面話,可她還是要講矜持的。
亭幽雙膝跪地,雙眼含淚,一臉委屈地道:「亭幽不是不懂,可皇上……」這種話說半句就成了,這皇上要寵幸誰,誰又能反抗,何況亭幽本就是要送進宮的人。況且敬太后才是那將她這塊肉擱上砧板任的人,如今卻反而怪那肉不懂反抗屠刀。
亭幽閉了閉眼睛,想起臨行前老太君的話。她的話擺到明面上講就是,亭幽啊你的身子還沒調理完好,切忌不能破身,況且吃不著的才是最好的,要想辦法吊住皇帝的胃口啊。
定熙帝抱著她的手剛好在她胸部下緣,那拇指有意無意地拂過她的柔軟,讓人好生懊惱,他若真抓上來反而更好,讓她有個「吃驚」的借口可以借勢躲避,亭幽覺得他這種循序漸進,鯨吞蠶食真的很不厚道。
敬太后嘆息一聲,她心底也明白,皇上這是存了心落她的臉,亭幽不過恰逢其會而已。「罷了罷了,你也不容易,哀家只好厚著這張老臉去求皇帝給你個名分https://www•hetubook•com.com。」
「衝撞了朕,嗯?」定熙帝的聲音里透出一絲笑意,尾音又是微微上挑,勾在亭幽的羞恥心上,扯得絲絲生疼。「朕念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既然衝撞了朕,那就讓朕也衝撞你還回來可好?」定熙帝在「衝撞」二字上格外放緩了聲音。他的呼吸噴在亭幽的脖子上,讓她又酥又麻,忍不住扭動身子,心裏大呼,這皇帝也太無恥下流了,這樣的渾話也講得出,虧他還一肚子墨水,熟讀經史子集,聖賢之文。
亭幽心底哼了聲,怎麼養的,你天天吃腥味滿口的牛乳試試。
「還愣著做什麼,替朕寬衣。」定熙帝毫不客氣地在亭幽的臀上拍了一掌。
但無論怎樣,也只是早入宮和晚入宮的區別,亭幽有時難免會胡思亂想,如果自己不是這張臉還看得,老太君還會不會對她那般好,可是她對自己那般好,卻還是鐵了心要送她進宮,無論她怎麼哭怎麼鬧,即使絕食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人犯不著自己為難自己,何況定熙帝著實用力,亭幽的□忍也是忍不住的,一小會兒后覺得疼痛輕了些,這才鬆開了抓著定熙帝背的手,哪料臀上又被他拍了一記,「你放鬆些,朕還沒進去完呢。」
這會兒楚恪的手指倒不慢了,輕鬆就解開了亭幽的束腰、衣襟,讓她半個雪白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亭幽瞪大了眼睛,這未免也太超乎人的承受能力了,她只覺得定熙帝身子沉了沉,硬是將含苞待放的花|蕾催生成了絢麗盛放的曇花。
亭幽叫了一桶熱水,將整個身子沒入水面下時,才舒服地嘆了口氣。初次行 房哪裡稱得上歡愉,何況定熙帝那股子饕餮勁兒,讓亭幽有苦無處訴。
亭幽又惱又怒,好嘛,連門面話都不講了,直接就想「開門見山」了。亭幽微微掙扎了和_圖_書一下,想站起身,卻聽得定熙帝在她耳邊吹氣道:「朕聽母后說,你明年也要參加選秀,嗯?」
「你衣衫濕了,朕讓人給你重新送一套來,嗯?」定熙帝的一手牢牢箍在亭幽的腰側,一手摸到亭幽的束腰上,隨時準備下手解開的樣子。
好容易清除了障礙,定熙帝微微抬了抬亭幽的臀沉身而進。亭幽覺得一陣刺痛,哼了出聲,雖說前面定熙帝替她準備得很好,可畢竟是初次,總會有破瓜之痛。接而下來毫不憐惜的縱橫撻伐讓亭幽不得不攀附住定熙帝。
拇指依然曖昧地摩挲著,亭幽覺得身子越來越軟,呼吸急促起來,對這樣的事亭幽雖然陌生但並不無知,老太君給她請的師傅里,花魁就有好幾個,那種壓箱底的小冊子她看了也不少。
亭幽見自己的名字被他如此打趣,死的心都有了,很想大吼一聲,做就做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不過她的思緒還沒發散完,就被人隔著肚兜咬上了那雪尖,身子一顫,覺得身下一股熱流涌動,氣喘不及。
東暖閣里敬太后一口氣憋在胸口,這會兒還沒舒暢。今日是大朝日,皇帝下朝後已晚所以早晨自然是不過來的,可等了大半晌,也不見有內侍來宣旨,這不僅是打了剛侍寢的亭幽的臉,這更是在打敬太后的臉。
敬太后使了個眼色,宋姑姑便讓一眾宮人退了出去,敬太后這才發話,「你,你怎麼就……難道老太君沒教過你,你如今這般,豈不是讓皇上輕賤?」若是尋常姑娘便罷了,可亭幽是敬老太君和敬太后賦予眾望的人,焉能不失望。
亭幽一進去就瞧出敬太后臉色不佳來,輕輕地走上去,「太後娘娘金安。」
亭幽惱怒得手都顫抖了,卻還得恭敬地道:「是。」聲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又是尾音上挑,那手指穿花蝴蝶似地戲弄著她的絲絛,就是不和-圖-書解,悠悠地緩緩地迫人地等著她的回答。
如此掙扎只會讓獵物越陷越深,亭幽這隻獵物自然也不例外。
敬太後點了點頭,這算是同意了,反正這名分不過早晚而已,她昨日讓穗兒引了亭幽去御花園不過是想讓定熙帝和亭幽來個偶遇,加深印象,可萬沒料到皇帝這般妄為。
穗兒手裡捧著妝盒,又出去打了熱水進來伺候她梳洗,小丫頭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問,難怪這樣的事太后居然放心讓她來做。
亭幽撐起身子,還「妄想」做「垂死的掙扎」,那胸脯卻因為這個動作,「意外」地高聳,果然惹得定熙帝的眼睛瞧了過來。他的手指緩緩撫上高峰,笑道:「這兒果真稱得上玉質亭亭。」
亭幽才明白,這人根本就是逗你玩的,什麼叫還可以推開他。亭幽惱怒地又推了推定熙帝,豈料被他順勢一拉一抬,一手迅速地扒拉下她的褻褲,將她的腿環在他的腰上。
亭幽膝行到敬太後跟前,「亭幽知道太後娘娘疼我,可亭幽不能因為自己不檢點而損了太后的顏面,若讓人知道亭幽進宮給太後娘娘侍疾,卻同皇上……那不僅損了太後娘娘的顏面,也是損了皇上的威嚴。」
那人居然還一邊「含呼」,一邊含糊地道:「你現下還可以推開朕,否則朕可要尋幽探芳了。」
「先兒弄疼了吧,這次不會那般疼了。」楚恪從背後摟住亭幽,讓她匍匐在炕上,以手撐著炕桌。
此後老太君又說,如今太后同定熙帝的爭鬥越發激烈了,她夾在二人中間定不好做人,還不如退一步而海闊天空。只是此次太后堅持要讓她入宮,老太君也拒絕不了,才讓亭幽先去應付一番。
「你叫出來,朕就輕些。」楚恪吻上亭幽的唇,為她添去咬出的血痕。
亭幽再次睜開眼時天已亮光,定熙帝早不知所蹤,只有穗兒在外間輕聲道:「姑娘,穗兒可否和*圖*書進來伺候姑娘?」
有心人若要查,自然能查出亭幽為什麼去御花園恰好能碰上定熙帝的原因的。太后指使自家侄孫女勾引皇上的流言可不怎麼好聽。
「你別急,先解開朕的腰帶,再脫衣衫。」楚恪笑道,拉著亭幽的手往他腰上探去。
這樣一番心裏鬥爭后,亭幽反而放寬了心,睜開眼看著定熙帝那勾人桃花眼,掙扎著起身,驚惶地道:「民女衝撞了皇上,民女該死。」
尾音上挑,這就是問話,宮裡的規矩是,皇上問話必需得回答。
男人的氣息呵在她的耳邊、脖畔,亭幽只覺得身子軟得無力,快要化成一團水了,彷彿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她就在盼望,盼望著這樣一雙手撫摸她似的,亭幽從心底覺得難堪,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反應。亭幽自嘲地想著,老太君給她泡的藥水終於發揮作用了。
楚恪見亭幽那肩膀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耀眼,手指劃上去,彷彿摸在酥酪上一般,光滑細膩柔嫩。後宮佳麗眾多,卻還從未見過肌膚如此美的。
「難道就這麼算了,豈不是委屈了你?」敬太后心底其實已經認同了亭幽的話,覺得她識大體,重大局,先前對她的惱怒如今已經煙消雲散了。
不過他手裡握著人的生死,她敬亭幽卻貪生怕死,所以不得不服軟,由著他擺弄盡十八般姿勢,顯弄出他十八般武藝。
「娘娘,這萬萬不可。」亭幽急急抬頭,眼圈紅潤,好不可憐。若非她猜中了太后的心思,也不會千難萬難地抗拒床鋪的誘惑,忍著酸疼到這兒來跪地板了。
定熙帝楚恪望著懷裡的人,見她雙靨緋紅,眸漾秋水,氣促而急,潔白的貝齒咬著紅唇,越發映得那花瓣似的唇彷彿要滴蜜一般,只是那眼睛著實讓人好笑,又羞又惱地看著他,彷彿在求他推開她,可偏偏她自己卻一副任人採擷的嫵媚誘人樣兒,豈不是矛盾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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