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難為情(下)

衛蘅吃驚得嘴巴都可以塞下雞蛋了,是誰允許他說這種話,還把手伸得這樣長的?
說罷,陸湛又補充道:「你這會兒要是不打,我可就當你是捨不得我,那我就不欠你了,下次你要是還敢耍橫,可小心你的小爪子。」
念珠兒和木魚兒快速地給衛蘅梳好了頭,主僕三人這才走出去。衛蘅連看都沒有看陸湛一眼,就直接下了樓。
衛蘅自己也不會梳頭,她就只會簡單地挽纂子,但是她今天出門做客,是梳了髮髻的,這會兒要是挽個纂子出去,那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回去她娘肯定要問的。
衛蘅正在萬分糾結,該如何做好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的時候,陸湛已經尷尬地微微挪開了身體,拉了拉袍子遮住那物什。
沿海那些大戶,其實早就私下同番商有貿易往來,那些番商極為喜愛大夏朝的東西,絲綢、陶瓷、茶葉等等,都肯出大價錢,而衛蘅的小舅舅正是在這種貿易里賺了個盆滿缽滿。
陸湛的話雖然說得輕輕柔柔,但是衛蘅聽了就覺得心肝兒一顫,她的手在陸湛的手裡,顯得格外的纖細,她真怕就這麼折了。
陸湛卻彷彿不甚在意地笑道:「這怨不得我,誰讓你剛才像拚命一樣,頭髮都亂了。梳頭我確實不會,今後倒是可以學著替你描眉。」
其實陸湛也不是真不明白,對著衛蘅這樣的小姑娘,除了能親近親近,別的事兒即使想干,也不敢真干不是?
陸湛一邊說一邊看著衛蘅的手,握在手心裏沁涼溫潤,柔嫩細滑,像一塊上等白玉,在炎熱的夏天摸起來實在舒服。而衛蘅的手看著也實在賞心悅目,纖細瑩白,修長如筍,指緣像裹著一層淡淡的透明的光暈一般,指甲飽滿修長,微微前扣,線條漂亮極了,而最讓陸湛滿意的是,上面乾乾淨淨,只有自然的粉色珍珠光澤。
大夏朝國庫不算豐盈,皇爺也不願意失去這一塊的收入,於是,周閣老就退而求其次,要求一切對外貿易由官府來組織。
衛蘅知道陸湛在逗自己,可是她能怎麼回答,偏偏她又實在忍不住往下聽,陸湛這個人真是太混蛋了。
衛蘅在回程的馬車上才想起了陸湛在叫她讓丫頭進來伺候她梳頭之後說的那些話,居然順口就叫上岳母了,衛蘅就沒弄明白,陸湛是哪裡學來的,臉皮厚得驚人。
衛蘅覺得,按理說自己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是不應該知道這個物件的,所以她這個時候要不要假裝天真地問陸湛是在用什麼東西戳她?或者直接用手拿開?
衛蘅心想,這廝當自己傻瓜呢,隔得這麼近,怎麼可能打得痛。衛蘅往後靠了靠,她是有心要再打陸湛一巴掌的,讓他以後少來招惹自己,可是當她看到陸湛的眼睛時,手卻又開始發軟了,因為陸湛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寫著,你敢打試試。
掌柜的心和-圖-書想明明是三個丫頭,那是叫哪兩個?好在念珠兒和木魚兒自覺,一聽說衛蘅叫人,她們就主動地站了出來。
待衛蘅她們走後,楊定這才上樓來問陸湛要不要離開,不過他話還沒出口,就看見了陸湛左臉上巴掌大的紅印,心裏倒吸一口氣,沒想到這位衛家三姑娘是這樣厲害的角色,打了自家主子一巴掌,還全須全尾沒事兒人一樣地走了。
陸湛看衛蘅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贊同,不過他也只是嘗試性地問一問,畢竟現在還太早了些,衛蘅一時接受不了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陸湛岔開了話題道:「本來也的確不應該私下給你送信,只是你大伯父和父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是擔心你胡思亂想。」
兩幫人如今在朝堂上吵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肯退讓。永和帝卻不知道為何,對這件事好像沒有任何決定,一直壓著不論,陸湛覺得姜還是老的辣,這種事情並不著急下結論,多等等,多看看,未必就是壞事。
衛蘅任性地道:「那你側身出去叫。」
還好念珠兒細心,她見羅漢榻上的坐墊雖然有些亂,但是還算好,衛蘅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這跳到了嗓子眼兒的心又落了一半下去。
衛蘅一聽陸湛的話,她自己的滿腹心思瞬間就放下了,滿心期盼地看著陸湛,希望他繼續往下說,因為他說的話實在太好聽了,完全安慰了衛蘅那顆沉甸甸滿是擔憂的心,她聽了陸湛的分析,回去也好開解老太太還有大伯母,還有她的娘親。
至於陸湛那種動不動就抓手、捏臉的癖好,衛蘅就自動幫他忽略不計了。
陸湛開口道:「不打了?」
所以陸湛今日對衛蘅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別擔心兩家的親事。
陸湛起身坐到衛蘅的對面,喝了一口涼掉的茶,才稍微壓制了一點兒燥、熱,開口問衛蘅道:「上次你怎麼沒來?」
衛蘅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彷彿在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這樣」,陸湛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衛蘅的臉頰,她的眼睛生得真是漂亮,清清亮亮,像被泉水洗過一般。
陸湛捏了捏衛蘅的手心,將她的手拉起來貼在自己的右臉上,「你打也打了,我今天也出門見不了人了,正好一起還了你,這一巴掌你也補上吧。」
衛蘅也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水,這才看向陸湛道:「你要是不威脅我,我這次也不會來。」儘管來之前,衛蘅是打定主意要同陸湛把話說清楚的,讓他別再來煩自己,但是這會兒她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了,即使說出來,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太沒有說服力了。
衛蘅聽陸湛這樣一說,整顆心都熨帖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仔仔細細地跟她說過朝堂上的事情,講得這樣清楚、透徹,以至於衛蘅覺得自己都能懂個八八、九九。
和圖書一點,讓衛蘅覺得極其不自在,也極其害怕。總覺得連衛萱嫁給陸湛都那樣辛苦,她還是別以為自己可以例外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衛蘅畢竟心悅過陸湛,而陸湛又無情地拒絕了她,無論是從好勝心出發的征服感,還是從心悅的角度出發,陸湛在衛蘅心裏都有著極其微妙的地位,更何況,這裏頭還摻雜了禁忌的這一味調味料。
衛蘅知道陸湛說的都是事實,其實念珠兒和木魚兒隱隱約約肯定是知道她和陸湛的事情的,不過這兩人從小跟著她,是絕對信得過的。衛蘅倒不是怕她們說出去,只是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臊人了。
伺候姑娘出門的丫頭,隨身都帶有梳子和抿子,就是方便萬一主子的髮髻鬆散了好重新整理。連胭脂、香粉也都是戴了的,雖然衛蘅本來就不怎麼用這些。
陸湛的每一次輕啄,彷彿都在述說著他的請求,衛蘅原本抵在陸湛胸膛上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軟軟地搭在了陸湛的肩上,眼睛也閉了起來,睫毛微微顫抖著,像雨滴滴落在蝴蝶翅膀上一般,盪起輕顫。
念珠兒和木魚兒敲門進去,連大氣兒都不敢喘。兩個丫頭看著正中的椅子上側身坐著的陸湛,嚇得兩個人趕緊低下頭,彷彿窺見了天大的秘密,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至於衛蘅,上輩子雖然枉自活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真心待她的男子,她于范用不過是替代品,無所謂珍惜不珍惜。在那種事上,范用本身也是個魯男子,雖然他性子好,但是也並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的妻子覺得舒服,以至於衛蘅害怕那種事情,能躲則躲,對於枕邊人的行為,范用也不可能察覺不了,他認為這是衛蘅瞧不起他,兩個人越行越遠,以至於衛蘅在懷孕一事上才那麼艱難。
其實都是借口,既然能夠考中進士,這些人難道就學不會經商?
衛蘅也只好這麼辦了,「那你去替我叫她們進來。」
衛蘅一邊唾棄著自己,可另一邊卻享受著陸湛溫柔的對待,她甚至連掙扎都那樣軟弱無力。
衛蘅深恨陸湛這一點,佔了自己的便宜,還拿張敞畫眉的典故來調、戲自己,他的矜持都被狗吃了么?
陸湛無奈地嘆息一聲,「我們的事情,是瞞不過你身邊的大丫頭的,索性叫她們知道了也好,免得在背後瞎猜反而鬧出事。我相信,你自己的丫頭你還是轄制得了的。」
陸湛察覺到了時機,唇舌微微一頂,就撬開了衛蘅的唇,他含著衛蘅的唇瓣,輕輕吮吸,像在品嘗春天酸酸甜甜的紅櫻桃一般。
陸湛拉起衛蘅的手把玩,「你大伯父那邊也不用擔心。你祖父可是真刀真槍走過來的,你大伯父也是跟著他練出來的,西羌之亂,亂得太突然,羌兵驍勇,剛開始的時候你大伯父那是陣腳亂了,再等等吧,過www.hetubook.com.com年之前,肯定有捷報傳來。」
陸湛無意識地抓起衛蘅的手指親了親,「放心吧,永和朝的武將凋零,老一輩的將軍年紀都大了,皇上對你大伯父還是愛護的,他將你爹放到四川去,也未嘗不是希望,你爹能在那邊替你大伯父周旋。要知道朝廷的軍餉要麼從國庫運過去,要麼從江浙調過去,都是天遠地遠,你大伯父的軍餉主要還是要靠川陝巡撫就地調集,這裏頭的名堂就深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皇上正是想要護著你大伯父,才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你父親派過去的。」
衛蘅越想越覺得傷心,只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活在世上給爹娘丟臉。她奉行禮教,還極度鄙視那些煙行媚視的女人,結果沒想到,她自己卻也是那種,被男人一親近就頭腦發暈的人。
說實話,陸湛自己也沒料到他會對一個才十四歲的姑娘起這種反應,他的確喜歡衛蘅不假,但也只是純粹的喜歡,就像他喜歡某幅畫,某本書,他喜歡親她,願意逗她,娶她,但是對一個這樣小的姑娘起了這種心思,陸湛還是覺得慚愧。當然男人的這種慚愧是一閃而逝的,本來衛蘅就將是他的妻子。
所以,對於衛蘅來說,她雖然成過親,但實則並不知道男女之情的美妙,但是在女人的天性里,卻一直有著這方面的期望。
衛蘅抬起頭瞪向陸湛,這人真是撿了便宜還賣乖。
而江浙這些大戶人家的子弟,多在朝中為官,比如高閣老就是出自浙江。但偏偏周閣老出自安徽,徽商在海務上可沒吃上肉,所以他們力主禁止,高閣老卻是主張開放,徹頭徹尾地開放,官府只收稅銀。
「爺,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小的叫一桌『大地春』的菜過來?」楊定是個機靈的,知道陸湛頂著這個巴掌印肯定是不能出門的,怎麼著也得天黑之後,老太太睡下了才會回府。
衛蘅沒骨氣地想,算了,做人總是要留一絲餘地的,今後才好見面。
這時,衛蘅的身體一僵,她不確定自己的腿碰到了什麼,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東西越發鼓大,衛蘅簡直想尖叫出聲,卻又強行按捺住了。因為衛蘅突然不知道,正常情況下,自己該如何反應。
陸湛沒說話,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左臉。
衛蘅聽見陸湛說她爹爹離開是好事,她絲毫沒有懷疑,畢竟前一世陸湛說過的話就從沒錯過。
「叫你的丫頭進來重新伺候你梳頭吧,你出來的時間也長了,再不回去岳母該擔心了,我如今空閑時間不多,等閑不會去尋你的,你且放一百個心,若是我叫人給你送信,自然是有事情。」陸湛道。
陸湛只好開門出去,朝樓下的掌柜道:「叫那兩個丫頭上來。」
其實衛蘅還是沒有看明白。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不喜歡男人的溫柔以待,小心呵護www.hetubook.com.com,將她像易碎的玉一般捧在手心裏摩挲,可是這樣的男人少之又少,偶然出了一個,就引出了許多佳話,騙得多少女人碎了心肝。
楊定是從小就跟著陸湛的,最是知道他這位主子,那是既狠又橫心機極深的一個人,誰惹了他都沒有好果子吃,楊定在心裏默默地給衛蘅點了個贊,又順便給她點了一支蠟。
衛蘅暗自搖了搖頭,她自己絕對做不到以上兩點。可是萬一她不做的話,是不是會給陸湛一種她懂的暗示?可是陸湛會不會好奇為何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會懂那個?
衛蘅的嘴唇又軟又嫩,這一回陸湛甚至都不忍心攻城掠寨,輕柔輾轉地在她唇上碰觸,衛蘅不張嘴,他就耐心十足地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一般地啄著。
陸湛欣賞著衛蘅豐富的表情,和璀璨亮眼得彷彿啟明星一樣的眼睛,忍不住低頭又吻上了衛蘅的嘴唇。
還是陸湛開口道:「去伺候你們姑娘梳頭吧。」
這雙手真是怎麼看怎麼漂亮,陸湛的眼睛不小心就瞥到了衛蘅的腳上,不知道藏在鞋襪里的腳又該是何等可愛漂亮。
衛蘅卻彷彿沒聽到陸湛後面的話一般,她的整顆心都關注在了他第一句話上頭,「叫丫頭進來伺候我梳頭?」衛蘅震驚地望著陸湛,若是木魚兒她們進來,豈不就知道她和陸湛做了壞事了!
陸湛低頭看著衛蘅,嘴角微翹地逗著她道:「你都不給我當媳婦,又問我這些做什麼?」
陸湛倒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抿嘴笑道:「南慧的功夫很好,不會讓人發現的,我想將她放在你身邊,以後傳信也方便,你覺得如何?」
陸湛低下頭,在衛蘅的嫣粉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好姑娘。」
衛蘅本來這會兒心志就不堅,若是陸湛硬來,激起了她的脾氣,一準而又會像剛才一樣拚命,但是偏偏這一次陸湛很溫柔。而衛蘅一方面忍不住想哄陸湛往下說,另一方面又有些沉迷於這種溫柔,甚至帶有點兒祈求的親吻。
「打吧。」陸湛低下了頭。
自從西方發明了牽星術,就不停的有來自海外的商船抵達大夏朝的沿海城鎮,雖然以前有海禁之制,可那都是老黃曆了。如今是禁、是放,朝廷上沒有拿出章程來,就那麼擱置著,但是朝中吵得卻是沸反盈天。這裏面涉及了多方利益,在官員提出要由朝廷統一來管理與番商的貿易后,矛盾就出現了。
陸湛伸手替衛蘅攏了攏衣襟,開口道:「你父親的事情你別擔心,他這會兒外放,也未嘗不是好事,朝里如今為著海事,分了兩派,周閣老和高閣老正斗得厲害,聖心未決,誰也不知道後來會怎樣,你父親走得正是時候,免得站錯了隊,那時候才是回天乏力。」
這對高閣老他們來說,依然是盤子里的肉飛了,所以還是竭力不同意,表示這樣會打擊商戶的熱情,而且官員和_圖_書雖然寒窗苦讀,但是並不擅長經商,且容易滋生貪瀆。
「不用解釋。」陸湛回答得乾乾脆脆。
「你不要再叫人去找木魚兒了,若是被人看見,我……」衛蘅這一急,就又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念珠兒和木魚兒就像得了恩賜一般,趕緊進了東間,結果當她們看到衛蘅羞紅的臉和亂了的髮髻后,更是嚇得差點兒腳軟。
陸湛放開衛蘅的時候,衛蘅還獃獃地回不過神來,臉頰粉艷艷的,最上等的胭脂也調不出這樣柔和,這樣光澤的顏色來,像沁潤在牛乳里的粉珍珠。
而他後來說什麼,他空閑時間不多,等閑也不會找她,這是什麼意思,衛蘅不明白,是她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可是若他有事,她就必須時刻聽召喚?再加上陸湛還要給她安排丫頭的事情,這種種蛛絲馬跡,都讓衛蘅意識到,陸湛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而且只許別人順著他的意,若是違了他的意思,他總是有法子讓人就範的。
但如果朝廷一旦介入,這些大戶的利益必然將被削弱,自己盤子里的肉,誰也不想分給別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想讓。
衛蘅不說話。
對於衛蘅來說,心裏卻在天人交戰,她恨自己怎麼就這樣沒骨氣,被陸湛親得糊裡糊塗的,一點兒也不矜持,她的心明明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可還是忍不住沉淪於此,甚至還有微微的竊喜,無疑,衛蘅是喜歡陸湛這樣溫柔地對待她的,但是衛蘅卻不懂,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至於她一時又有些厭惡自己,有些破罐子破摔,覺得自己大概天生就是水性楊花,天生就是淫、娃、盪、婦。
衛蘅忍不住問道:「那我大伯父呢?」
衛蘅沒想到陸湛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找自己的,她一時不知道該感激他,還是該罵他自作多情,她才不會胡思亂想。
當然對方是陸湛,也是導致衛蘅沉淪的另一個原因,因為陸湛有一張非常俊美的臉,看著就叫人賞心悅目,難生惡感,若是換個刀疤臉來試試,衛蘅大概早就咬舌自盡了。不過只是單純地生得好,也不是原因,至少換了范用來,衛蘅也不會如此。衛蘅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心底永遠都有陸湛的位置。
其實陸湛並不喜歡親吻,這種事情太浪費時間,太無謂,而且又太親密,衛蘅還是他吻過的第一個姑娘,他也不知道怎麼會每次看見她都忍不住想含著她的唇瓣。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陸湛已經明白,這個小姑娘必須娶回家才放心。
衛蘅嘟嘴瞪著陸湛,閉口不言,她實在是沒臉叫念珠兒和木魚兒進來。
以至於衛蘅不得不囁嚅地問陸湛道:「那我要怎麼跟她們解釋,我要重新梳頭的事情?」
衛蘅雖然不太清楚朝堂上的事情,但是「海事」她卻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對大夏朝的影響可謂巨大,哪怕她不關心政事,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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