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可是我悶了。」 卿讓讓沒有辦法只能開口,她都快被陸放逼瘋了。
陸放氣急敗壞的把「消毒面紙」四個字從錢包上扒拉下來:「你是不是就差沒在我腦門上貼個『人妖』兩個字了?」
卿讓讓就開始感覺有危機靠近,可惜陸放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這一次他們沒有採取任何的安全措施。
「小氣。」笨笨刷啦地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張皺了吧嘰的一塊錢人民幣,扔在了卿讓讓手裡。
「姑夫真厲害!」小明一臉鬼笑:「我問過很多人了,沒有一個人作對的,不過答案都驚人的相似,哈,我媽還為這道題還給我們英語老師打過電話,哈哈哈。」小明一溜煙跑了。
陸放回頭看了看:「你們聊吧,我去洗碗。」
「羞羞臉。」說曹操曹操就到,小明捧著作業本站在兩人的面前。
卿讓讓只能賠笑。
「你安排時間吧,醫生。」陸放在一旁發話。
卿讓讓覺得自己都沒臉見陸放了。
「你侄兒真可愛,你說咱們的孩子以後會不會跟他一般氣死你?」陸放在卿讓讓的耳邊咬耳朵。
「你有沒有常識啊,陸放,我傷口都結疤了。更何況,半個月不洗澡,你都不覺得身上有怪味?」 卿讓讓抱著陸放的胳膊,使勁兒的往他身上湊。
「才不是呢,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有性教育了,你放心吧姑,接吻不會導致你懷孕的。」小明很大人地教訓卿讓讓。
卿讓讓低聲咒罵,死女人,果然會踩人痛腳,她哪隻眼睛看到陸放愛自己了,這都是諷刺,赤|裸裸地羞辱。
卿讓讓的心一沉,她有幾天沒有想過生孩子的事情了。她很擔心,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但是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無法承擔那個後果,她體會過陸放離開后的滋味,即使那時候他還不是出現在她面前,但是已經足以讓人難過得想死了。
「你好歹也是知識女青年吧。卿讓讓!」陸放這幾天的臉色一直不好。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她這還不算久病,陸放就沒耐心了,卿讓讓覺得心有些冰涼。
「我們坐公交車回來的,讓陸放也體驗一下咱們廣大人民群眾的幸福生活。」 卿讓讓大言不慚。她其實私心是想讓陸放知道自己平時是過個什麼樣的生活,讓他對自己的期望不要太高,別把她和名門閨秀來比。
「陸放,你夠了吧,我已經吃了很多天那種沒鹽沒味的東西了」,你看看我,我嘴裏現在一點兒味道也沒有。「不能喝飲料,不能喝酒,這還叫生活嗎?」
小明畢竟是小孩子,果然沒話了,卿讓讓很得意,然後就看見陸放蹲在小明的身邊,和他咬耳朵。
卿讓讓媽就是見不得卿讓讓閑著,尤其是最近。生怕給陸放留下卿讓讓好吃懶做的印象來,所以做什麼都要吼著卿讓讓。
直到吃年夜飯的時候,卿讓讓覺得自己很痛苦。凡是腌制的東西都不能吃,凡是沾了醬油的東西不能吃,凡是帶著辣椒的東西不能吃,海鮮類東西不能吃,最後給卿讓讓剩下的就沒多少了。
卿讓讓漫天要價不成,便只好落地還錢,「那我要洗澡!」
「卿讓讓讓你瞎說什麼呢,教壞孩子。」讓讓媽又開始吼。
卿讓讓的臉紅的跟蝦子煮了似的。
待卿讓讓能喝水吃飯後,她才稍微有點兒精神,可以張嘴說話:「你不用上班嗎?可以讓我媽來照顧我。」
陸放走出門接電話的動作,讓卿讓讓更鬱悶,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她的呢?
卿讓讓很興奮地開始準備回家的行李,而且這一次比去年顯然愉快多了,不是被氣偷偷摸摸逃跑的。
陸放哭笑不得地上前,「你不能吃這些,都添了香辣料的,對傷口的恢復不好。」
卿讓讓真恨不得把這孩子給塞回他娘的肚子里去。
「給錢才能抱。」
陸放則開始笑:「行了,你病都沒有好透,天天嚷著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還東想西想的,你應該還沒到饑渴的年齡吧?」
「整整三十六塊大洋。」 卿讓讓咬牙切齒。
「媽,我還是個兒童啊!」 卿讓讓不滿地大叫。
卿讓讓很想狂叫一聲,可以一用力肚子就疼,只好作罷。
「哦。」卿讓讓沒有任何疑問。
卿讓讓覺得簫小悠沒有同情心,所以只能給她想出餿主意:「當然有辦法。你就支支吾吾跟他說你流了很多血不能出門,請他和圖書幫你買一些,然後就打省略號,看他給你買什麼菜。如果給你買幾包帶翅膀的小天使,那就是喜歡你,如果他給你買的是創可貼,你就可以安心死了。」
陸放挑挑眉:「什麼題讓你這麼生氣?」他接過來一看,「哦,應該填『UP』MAKE UP是和解的意思。」陸放一臉正經地給小明解釋。
「這道英語題不會做。」小明顯然是見怪不怪了,對接吻這檔子事情完全視若無睹。
「嗯,你剛才想到的答案是什麼?」陸放用鼻尖摩娑著卿讓讓的臉。
果果姐和多多弟能趕走,放放娘卻是不能趕的。「讓讓啊,我給你熬了點鴿子湯,我親手熬的哦。」
卿讓讓走出去擰了擰小明的臉:「這麼點大的孩子,懂什麼接吻啊,別聽他胡說,我說嫂子你也得管管這孩子,別讓他看那些電視劇,把孩子都教壞了。」
「看著你的小侄兒,我覺得也許孩子不是那麼討厭對吧?」陸放啄啄卿讓讓的唇。
「姑和姑夫在接吻,估計要等一會兒才出來吃飯。」這是卿讓讓的小侄兒在外面大吼。
「放心吧,就你這樣,我得了厭食症都輪不到你。」陸放放將卿讓讓扯離那窗口。
「什麼事兒?」卿讓讓沒好氣地問小明。
「姐,你不打了?我來我來。」笨笨很興奮。
卿讓讓一計不成再視一計,「我換了洗髮水,你聞聞這個味道香不香?」這樣的明示夠明顯了吧?
只有卿讓讓的小侄兒小明同學大惑不解:「姑,聽說人長大了以後行為如果表現得像個小孩兒的話,會被捉進精神病醫院的,你怎麼還沒進去?是不是那裡過年也放假啊?怪不得你每年才回來一次,真可憐。」小明眨巴著大眼睛把自己的薯片遞給卿讓讓。
卿讓讓臉上帶著白色的口罩,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還不時的呻|吟:「冷,我冷。」這明顯就是發燒的癥狀,再加上還不時的咳嗽兩聲,這癥狀跟時下最流行的甲型H1N1的癥狀真的很像。
「打牌得有牌德,先把輸的錢給了。」這是陸放的話。
「我喜歡你穿衣服的樣子!」小明得意地吼了出來。
「同城快遞?」陸放看了看他的真皮電腦包,上面有一張非常廉價的標籤,寫著「同城快遞」四個字。
在醫院的這幾天確實是卿讓讓看陸放看得最多的幾天,他幾乎一直陪著她,除了他上廁所的時候,可是在卿讓讓上廁所的時候,她自己則尷尬得要死,這婚都沒有結,不至於「無私」到沒有尊嚴的地步吧。病魔最大的威力不在於他奪走了你的生命,而是他將會奪走你的尊嚴。
「那我要立遺囑,死後房產和存款全部歸我父母。」卿讓讓開始嚷嚷。
陸放就跟嫌棄小狗一般嫌棄卿讓讓的頭髮,至少隔了10厘米的時候,他皺著眉頭嗅了嗅。「還行。」之後無了下文。
「太有潔癖不是什麼好事情,我這是訓練他來著,媽,你別胳膊肘往外拐啊。」 卿讓讓很委屈。
「啊,你也知道過年不安全,這樣貼了比較保險。」 卿讓讓當年弱女子孤身一個人坐公共汽車的時候,不得不想一些很有創意的IDEA。
卿讓讓看到熱情似火的放放娘,覺得自己要是生不出孩子估計真有點對不起她。「伯母你不用這麼辛苦的。」卿讓讓覺得受之有愧。
「總裁會洗碗?」果果姐睜大了眼睛一臉部可置信的模樣,你肯定幸福死了吧?
「卿讓讓,你這手術不影響生育吧?」多多弟隨口問。
卿讓讓你沒腦子啊,啊,不能說你腦子有病,「腦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須有個腦子。」什麼叫刻薄,這就叫刻薄。
「這樣可以測出來?」簫小悠不確定。這是典型的戀愛中的四低癥狀,情商低,智商低,財商低,美商低。具體表現在不知道怎麼判斷男人喜不喜歡你,不知道菜該怎麼洗該怎麼吃了。不知道應該讓男方付錢了,不知道約會穿什麼衣服。完全就是十萬個不知道。
「啊,嗯,我想起來了,我去年在家的遊戲還沒有玩通關。」卿讓讓開始閃人。
「那就去你家吧。」陸放說得很恬淡。
陸放出來的時候,跟嫌棄狗似的嫌棄地聞了聞卿讓讓的頭髮:「你不洗。」
「你聽她胡說什麼,媽?」這是陸放的聲音。
卿讓讓看著果果姐有點閃紅心的眼睛開始思考,她甚至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摸索出幸福是個什麼感覺。
幾個小時后,卿讓讓能感到自己還活著,因為她感到痛,針扎著一樣疼,「陸放,你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次日清晨,陸放踢了踢卿讓讓:「趕快去打豆漿。」
「你怎麼不問問我這個問題?」陸放步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卿讓讓的身邊,搖著她的耳朵問道。
到卿讓讓出院的時候,那出院單上和醫生嘴裏的的話,讓她一驚,一個月不能行房!卿讓讓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陸放看了后,表情很平靜,什麼話也沒說。
卿讓讓停了停手裡的動作,陸放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卿讓讓猛點頭,換了衣服鞋子就往小區里賣滷菜的地方去,可憐巴巴地站在別人的窗口處,只能吞口水。
「我。」陸放指了指自己。
「你,我是病人!」 卿讓讓就知道陸放要笑話她。
「你平時會扎她?」這是放放娘的聲音。
「我要吃肉,那鴿子渾身一兩肉都沒有。」 卿讓讓擺出我很瘦的樣子。
「你要出去走走?」陸放步確定地問。
卿讓讓直到過年回家的前幾天才被陸放允許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她只覺得陸放簡直有點拿著雞毛當令箭。
「但是,聽說過年汽車站很不安全,你才剛做了手術。」
「那別告訴我爸媽,等我手術成功了再告訴他們。」這是卿讓讓進手術室前還不忘囑咐陸放的。
卿讓讓「吧嘰」在陸放的臉上印了一口,「謝謝陸大爺。」
「卿讓讓,你最近腦子裡都想的什麼啊,嗯?」陸放的語氣很噯昧。
卿讓讓算是和她的小侄子卯上了。
「下午你們不上班嗎?」 卿讓讓開始趕人了。
只不過過年並不代表你可以不勞動。卿讓讓縮在電視機前,上面正放著「喜羊羊和灰太狼」。她和她的小侄子一個人抱著一包薯片正笑得開心,卻聽見卿讓讓媽在吼:「卿讓讓,你就不能幫忙著來摘一下菜什麼的?」
「等你傷口全好了再洗,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陸放你懂不懂打牌啊,沒見我自摸了嗎?」 卿讓讓狠狠地踩了陸放一腳。
「怎麼還在叫伯母?」放放娘嘟嘟嘴,「一定是陸放做得不好。」放放娘把湯重重一擱,「還不去給你媳婦兒捏腳。」這是和陸放說的。
「我爸媽去加勒比海,你去不去?」陸放居然在做謾頭。
「你永遠不會明白,過年的汽車站有多恐怖!」 卿讓讓努力地 睜大眼睛,企圖加強自己話語里的說服力,「聽說還有孕婦被擠流產的!」 卿讓讓想證明自己的種種行為並不是太極端。
例如陸放就很有時尚的頭腦。
卿讓讓先是納悶,然後想起這個問題的題干:「如果你不知道一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你……」 卿讓讓一陣臉紅:「這還用問,你肯定是帶我去上醫院。」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三個贏我一個。」 卿讓讓牌一推就走。
卿讓讓媽放下了菜,陸放放下了菜刀,連卿讓讓的小侄子都放下了薯片。
「只要沒有被擠懷孕就行。」陸放將卿讓讓牽到沙發下坐下,讓她別添亂「而且你得跟上時尚的潮流。」
卿讓讓當時心就涼了:「不會是惡性的吧?」
卿讓讓卻聽者有心了,雖然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她心裏還是不踏實,畢竟是在生殖器上動了刀,也不知道會不會複發,也不知道會不會導致胎兒畸形,卿讓讓這幾天都要被這種念頭給煩死了。
陸放翻了翻文件:「反正在哪兒都是辦工。」這倒是大實話。
陸放則開始大笑。
卿讓讓沒好氣地瞪了陸放一眼,但是心裏卻覺得天很明亮。她不懂為什麼陸放對她的影響如此之大,大到甚至可以影響她對天氣的判斷,其實今天是個陰天來著。
「能吃總裁親手削的水果,一定幸福死了。」果果姐看見果盤裡的果皮道。
「我們為什麼要去擠公交汽車?」陸放很鬱悶。
卿讓讓只能臉紅。
「別叫,別告訴我爸媽,讓他們擔心。」 卿讓讓把話筒拿遠了一些。
「媽,我要喝水!」卿讓讓驚叫。她家隔音措施很不好,卿讓讓一向不主張在家裡同陸放胡鬧,可這是一位觀眾越多,表演欲越強的主兒。
真不愧是尋找八卦的高手,真是眼睛比福爾摩斯還厲害。
卿讓讓覺得天很黑,真的很黑,https://www•hetubook•com•com陸放黑了她就算了,連自己的媽媽,爸爸,也都黑她,四個人打麻將全都黑她一個人。
「你不會覺得悶嗎?」 卿讓讓其實已經很悶了。
「這不叫孩子,這簡直是叫魔鬼。」 卿讓讓感嘆。
卿讓讓翻了個白眼,最近陸放步像她准老公,反而像她准老爸了。「不疼了。」這也不怪陸放,卿讓讓本身對疼痛就比較敏感,何況有時候為了躲避勞役,還得故意裝疼。
「肚子今天疼不疼?」陸放拍了拍卿讓讓的肚子。
卿讓讓朦朦朧朧的睜眼,這夏天還好,一到冬天起床就特別困難,連辛勤如蜜蜂的陸放都開始偷奸耍滑了,卿讓讓翻身不理他。
話說諱疾忌醫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而公司組織的體檢你如果不去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卿讓讓以前經常不去,所以才埋下了現在的隱患。
卿讓讓就知道這廝嘴裏沒好話:「我才沒有想。」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擔心饑渴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誰讓他每天有無數個問題來煩我。」 卿讓讓嘟囔。
卿讓讓正坐在卧室里,享受著陸放給她吹頭髮的快|感,就被笨笨一聲「哇啦」給打斷了。「姐夫回來了!」笨笨就差沒有上去擁抱了,因為卿讓讓叉著腰在她的面前。
「謝謝,我已經出院一個月了。」 卿讓讓在陸放的筆記本電腦上貼好標籤,才揮揮手表示完工。
陸放一手捏上卿讓讓的小游泳圈,「行了吧你,我連吃素都能忍,你還有什麼不能忍的?」陸放也沒好氣。
「卿讓讓,你少說幾句行不行?」陸放幾乎是在吼了,相對與他平時的紳士,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好像我出院有一個月了吧?」 卿讓讓企圖暗示陸放,她這也是自我犧牲,不希望陸放走上邪道。
不過周圍的人對她還是敬而遠之,至於那行李,就更沒有人去碰了。
手術的時間很快就安排了下來,陸放找了全國最權威的婦科專家會診,但結果都是一樣,還是得上手術台。
「點得好,點的好。清一色,謝謝。」 卿讓讓媽媽今晚手氣很紅火。
「這倒是。」陸放也承認,「小氣包,你今晚輸了多少?」
「哦。」卿讓讓這次總算是逮著機會了。「這個問題很簡單嘛,大家都知道如果孩子像父親,那就是遺傳,像鄰居,那就是環境。」
「陸放!」卿讓讓氣急敗壞地上前要打陸放,他也不躲閃,摟了卿讓讓的腰道:「我也喜歡你穿衣服的樣子,我說的是真話。」陸放眨巴眨巴眼睛。
「總裁,讓讓。」後面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正是果果姐和多多弟。
「你說我體內的陽氣會不會被釋放完,以後容易看見不幹凈的東西?」卿讓讓穿著病員服,害怕地抓著陸放的手。
陸放沒有答話,只管喂她喝湯。
卿讓讓媽使勁掐卿讓讓的手臂:「你這死孩子,不知道陸放有潔癖啊?」
這件事情以後,卿讓讓極度不待見小明。
「別,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就是看你要自摸了,我才點炮的。」陸放還很得意,這已經不是今晚的第一次了,都怪卿讓讓每次老愛先摸牌,一摸一看,知道自己要自摸了,那個喜形於色的模樣,自然要被其他三個人看了去。還有陸放這麼不自覺的人,挑都要挑牌來點炮。
卿讓讓在感受到有人揉自己的頭髮后,才稍微好了些,只是神智還是在迷迷糊糊之間。有時候疼得緊了,抓住東西就掐,事後才發現是陸放的手,全部都被掐到青青紫紫了,這叫體無完膚。
「媽,媽。」 卿讓讓興奮地拍著門。
「萬一有影響怎麼辦?」果果姐一臉擔憂,「不過總裁那麼愛你,應該沒問題吧?」
卿讓讓一邊感嘆於他的強大和無所不能,一邊搖頭。
卿讓讓覺得今年過年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除了她那到處找茬的小侄兒。
「行,給你五十塊辛苦費,總行了吧?」陸放捏了捏卿讓讓的鼻子。
卿讓讓覺得現在的小孩兒太早熟了,肯定是營養過剩了:「小孩子瞎說什麼呢。我才不是從精神病院里出來的。再說啊,憑什麼大人表現得像小孩一般蠻不講理就得進精神病院,你們小孩卻可以自由自在地四處撒野?」
「姑,我這是喜歡你,我們班有那麼多小女生想我喜歡,我還不理她們呢。」小明很拽的。
卿讓讓m.hetubook.com•com媽沒找到話反駁,陸放也沒有出聲。
「讓讓,我得先回C市了,你在家裡多玩幾天再過來吧!」這便是大年初三陸放在深夜十點種對卿讓讓說的話。
卿讓讓回程的時候還在發抖,「我都說不來檢查的。」
陸放和卿讓讓媽拍腿大笑,陸放還親了親小明的臉頰:「姑丈今天給你買一大堆煙花。」
「你們從哪兒來?」讓讓開門的時候很驚訝:「沒看見有車進院子啊。」
「我最討厭洗頭了。」 卿讓讓氣呼呼地拿了衣服走進衛生間,她也不懂她幹嘛要配合陸放的潔癖。
「我們不是還沒結婚嗎?」 卿讓讓咕嚕。
卿讓讓回房后,很委屈的給簫小悠打電話,對方還是那個鄙視的語氣,勸她惜惜福:「讓讓,你說要是喜歡上一個男人,怎麼才能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我啊?」看來簫小悠不知道陷入第幾春了。
陸放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卿讓讓心裏一笑,知道這個人要給自己賠罪了。如果他的態度不錯,她還是可以考慮繼續玩的。
「那是誰給我的手術簽的字」 卿讓讓聽說這是有親屬關係的才能簽字。
這種話自然不能同陸放講,可是萬一要是自己生不出或者生出怪胎。卿讓讓覺得她的未來就岌岌可危了。當年瓊瑤奶奶一本《碧雲天》讓卿讓讓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男主角和女主角那都是自由戀愛,還頗有些恨相愛的感覺,可是後來女主無生,她婆婆逼著女主找個代理孕婦和男主行夫妻之事,結果男主移情別戀,女主黯然神傷卻委曲求全。
陸放把魚湯喂到卿讓讓的唇邊:「也不是什麼大事,讓他們老人家跑來跑去多傷神,我沒告訴他們你在動手術,」看來以前卿讓讓的擔心是多餘的。
「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陸放忽然問。
「小姐買什麼?」店員還是很熱情的。
陸放還想說什麼,就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卿讓讓眼尖的瞟了瞟,是米琳!也不知道深更半夜打電話做什麼。
卿讓讓轉頭想想也對,只是她太害怕了,那冰涼的手術台,讓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聽說有人全麻以後再也醒不過來的病人是不是?」
到最後笨笨知道卿讓讓要一個月不能行房的時候,更加大驚小怪;「不是吧,姐,那你可得把姐夫給我看牢了。男人啊,不是東西,你要讓他一個月不吃肉,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笨笨教訓了卿讓讓很久。
卿讓讓回家靜養的時候,正巧笨笨來電話質問她怎麼這麼久都不接電話。卿讓讓還是沒有學會隱瞞,「什麼你動手術了?」笨笨又開始在電話那頭尖叫,卿讓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有活力。
卿讓讓看著那香辣排骨,都快流寇水了。
「他們都欺負我。」 卿讓讓狂吼,沒辦法錢還是得付,否則以後就沒有人跟她打麻將了。
「你不是愛擠公交車嗎?我這是照顧你的興趣愛好。」 卿讓讓沒好氣地回答。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初他們分手的時候,陸放步就趁擠公交車的時候羞辱過自己么?
卿讓讓第一個問題是「會影響生育嗎?」
卿讓讓在身後吼著笨笨:「你這張錢缺個角。」三個人開始放聲大笑,這便是過年了。
鑒於年關震的近了,而卿讓讓實在不知道是過誰家過年,所以只能出聲地問:「我們過年去哪兒過?」
「吃了醬油如果傷口以後帶著顏色,就跟走路把泥點沾在了肚皮上,多難看啊。」陸放對卿讓讓曉之以理。
卿讓讓皺了皺眉頭,這人不是出去打了野食,就肯定是有點兒問題了,嫌棄自己?卿讓讓不得不懷疑,這個她生病的時候陸放那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哪點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肯定是厭惡了。
「不是吧,車廂里味道聞著難受吧?快去洗個澡吧。」 卿讓讓媽說話的對象是陸放。她去過卿讓讓在C城住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陸放有潔癖。
然後放放娘翻臉比翻書還快地對卿讓讓笑起來。「我以前生陸放的時候,就喜歡使喚陸放的爸爸。只有那個時候他才在你身邊,聽你使喚。平時人影都見不到,非要等你有個三長兩短才肯出現。」
「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卿讓讓提心弔膽地問。
當陸放在他的名牌旅行包上找到「專業保潔」四個字后,真是要拉下臉了。
陸放扶著卿讓讓坐下的時候,還給她眨了眨和_圖_書眼睛。卿讓讓感嘆,難怪說無商部奸啊。
左附件發現混合性包塊。「這就是卿讓讓拿到的檢查結果。」
卿讓讓上公共汽車的時候,幾乎是暢通無阻,她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陸放一邊扶著卿讓讓,一邊向大家賠笑道:「她只是感冒了,只是感冒了而已。」
卿讓讓可不希望同樣的劇碼在自己的身上上演。生孩子這事情在普通人家也許就是普通事情,有也可,實在無業沒什麼。可是對於陸放這種家族式企業來說,卿讓讓要是生個女兒,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何況是生不出。
「你不摘菜,幫媽把花澆澆水,挖挖土,捉捉蟲什麼的啊……」 卿讓讓媽覺著卿讓讓著孩子怎麼這麼缺心眼。沒看見陸放都在幫她切菜嗎,別說刀法還真不錯。
「你在胡說什麼?」陸放真是恨不得拿枕頭悶死卿讓讓。
「我傷口已經好了。」 卿讓讓恨恨地看著陸放。
「哦,說不清楚,因為包塊輪廓不清晰,回聲不均勻,還無法判斷是什麼性質的,不過包塊已經比較大了,所以我建議你手術。」
「行了別給我添亂,你要是再回醫院躺著,我可饒不了你。」陸放擰了擰卿讓讓的臉。
卿讓讓拿過題來一看,「JOHN AND MARY MAKE -——AFTER THEIR QUQRRELLING。」(約翰和瑪麗——在他們吵架后)。
「當然。」卿讓讓回答得很確定,難得戲弄一下簫小悠。
「不是吧,你們這是什麼題目啊,老師怎麼可以出這種題呢,怪不得把現在的小孩教得那麼壞,什麼這樣那樣題層出不窮。」 卿讓讓義憤填膺。
「我的傷口全都結疤了!」卿讓讓開始賭氣,「別這邊治好了,我卻得了厭食症。」 卿讓讓每天被白粥,鴿子湯都要給喝傻了。
「這個需要切片才能判斷。」醫生很保守。
「不來檢查,難道你等著包塊長得比你腦袋還大?」陸放看起來也在生氣,「公司組織的身體檢查你都不去的嗎》」這樣的包絕不是半年能長出來的。
不過卿讓讓猜一定是未來的婆婆太貼心了,知道自己的左右為難,所以就提前去了加勒比海。
卿讓讓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呵呵,你不是老說我長不大嗎?再說了我跟小明看動畫片足見我的心理年齡其實還是兒童,對吧?」 卿讓讓趕緊解釋。
「卿讓讓!我怎麼可能一邊做同城快遞,一邊做專業保潔呢?」
陸放還真嘗了嘗卿讓讓嘴裏的味道:「不錯啊,滋味挺好的。」
陸放仔細聞了聞:「有股酸肉的香味兒。」
「我現在是病人。」 卿讓讓也生氣,生病的是她,有生命危險的是她,他氣什麼。
「哦。」卿讓讓從小因為怕打針,所以就帶上怕了醫院。上一次要不是她母親生病。她也是萬萬不會進醫院的。
果果姐和多多弟、等陸放走出門才敢說話:「哇塞,讓讓,你這住得跟五星級賓館差不多啊,還有按摩椅。」多多弟弟已經發現了新大陸,跳上了按摩椅享受起來。
卿讓讓到最後才明白,女人的智慧和年齡不一定是成正比的,比如年輕的笨笨在對於男性本質的認識上就非常的有智慧。所以卿讓讓在看到陸放從熱情似火轉變為冰涼如水的時候,也有點懷疑,不知道他是在別的地方解決了,還是真的有當聖人的潛質。可是卿讓讓在房間里靜養了三個星期,陸放也就呆了三個星期,沒有上班,沒有出差,完全就是居家型好男人模樣。
「姑,遺傳與環境是個什麼關係啊?」小明最近特別愛學習,特愛來卿讓讓這兒來問問題。
不過陸放有辦法啊,他早就從醫生那裡拿了證明:「真的,這是證明,她只是普通感冒而已。」
陸放笑了笑,也不推辭。
「過幾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別瞎想,你肯定會醒的。」陸放在卿讓讓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卿讓讓抓著他的手怎麼也不肯放。
卿讓讓沒吭聲。
卿讓讓腰酸背痛起身,這都算是陸放憐惜她了,絕對是在省著吃。
卿讓讓覺得陸放有點兒過於迷信醫院,動不動就倒騰著讓自己上醫院。感冒上醫院查是不是甲流,刀子割傷了手要上醫院打破傷風針,眼睛流淚得上醫院看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卿讓讓,你沒插尿管了,趕緊去上廁所,別把膀胱憋壞了,」陸放又踢了腳卿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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