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低估一個母親保護自己孩子的能力，縱使是任嫻這樣通情達理的高知女性，孩子永遠是她的底線，為了甄絮絮，她可以做任何事。
「邊上去，別打擾我們的二人時光。」
姜雨看著這倆人，除去別的不說，僅看身材和顏值，倆人還是非常搭的。
「快，想親。」
姜漫依笑著給程野白皙的背上抹了防晒，動作很溫柔，也很細緻。
她腦子有些迷糊，站在街邊，從包里摸出女士香煙，點了一根清醒頭腦。
「難道你以為我這一年來，都在跟你開玩笑嗎。」
或許，這就是她最後能為他做的事了。
姜雨回頭看了眼姜漫依，看出了她是意有所指。
裘厲見此情形，又給他加了三張。
姜雨戴上防水鏡，下了水。
「答應我。」
晚上，一家人去了當地有名的酒吧街，進了一間很熱鬧的酒吧。
「有大明星隨時過來□□，還不用給錢，挺好的哈。」
帥小伙看了看花園裡的少女，又望了望面前的美鈔，猶豫著說這不太好。
……
姜雨笑了起來：「你讓老爸把劉藝白叫上，不會就是為了給我相親的吧。」
即便是這樣火辣的比基尼，穿出來也是可以秒殺同年齡段的其他女性。
沙灘邊，姜漫依支起了陽傘，鋪好了地毯，坐在沙灘上給自己塗抹防晒霜：「寶寶，過來媽媽給你塗一點。」
兩個人都戴著防水眼鏡，水下視野也不太好，所以姜雨並沒有看的太真切。待她還要細看得時候，猝不及防間嗆了口水。
程野不再勉強，兀自下了水。
「寶寶，你快跟小白下海去，給我和你媽媽留點二人時光。」
曾經的少年依舊是舞台上的少年，但她已經不再是台下那個天真單純的女孩了。
程野抬起頭，向她索吻，姜漫依望了姜雨一眼，沒搭理他。
任嫻嚇得臉色都白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麼迷戀這個男人，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麼，這太可怕了！
姜雨垂著眸子，把玩著手裡的莫吉托杯子：「他現在過得很好，終於有除我以外的人喜歡他，這多好啊，我不該因為自己放不下，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
裘厲沉默地聽著她的話，一言未發。
甄絮絮怔怔地看著前面的男人，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竟然籠出一層柔和的光澤。
現在聽到母親談及他的過往，她瞬間聖母心泛濫，愛火重燃，堅持說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前女友做不到的事，她一定可以做到，她要感化裘厲。
「漫漫，親一下。」
「好！輸了晚上請喝酒。」
「裘厲，我不知道你和她為什麼分手，但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你在做不好的事情。」甄絮絮強忍著眼淚，顫聲說道：「也許你該重新回到她身邊，讓她保護你。」
這就是……有媽媽保護的孩子啊。
「在哪裡。」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
姜雨聽完任嫻的話，臉色非常冷漠，甚至冰冷的眸子里隱隱帶著憤怒：「從始至終，都是您的女兒喜歡他。我去過海城，那時候她為了討人歡心還向我請教芭蕾。您讓我勸裘厲，從何勸起。」
說完這話，姜雨便游回了沙灘邊，獨自坐在了沙灘上，拿起了小白蛇兀自把玩了起來。
礁石邊，裘厲全身濕漉漉地上了岸，躺在石頭上，望著遙遠的金色沙灘。
裘厲望著漫天星辰，月和-圖-書亮躲進了烏黑的雲層里。
甄絮絮明白了，雖然還是很痛、很難受，但是她終究還是選擇放棄。
甄絮絮放棄裘厲，是半年以前的事情，這裏面自然也有任嫻的參与。
「回來之後立刻聯繫。」
劉藝白也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小帥哥不愧是偶像愛豆，皮膚奶白奶白的，笑起來也格外陽光。
「會啊。」
程野沒皮沒臉地笑了下：「我們的關係，你說了算。」
永遠回不去了。
裘厲回頭，冷冰冰地睨她一眼，眸子里透著森然寒意：「就憑你，動得了她？」
「但你也看到你粉絲的反應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耐心和溫柔地對她講話。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劉藝白就在她的身邊，見她嗆水，立刻將她拉出了水面，擔憂地問：「沒事吧？」
姜雨還沒過去，程野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趴在了她腿上，讓她幫自己塗防晒。
帥小伙是亞裔面孔，看起來清秀英俊，眉骨微凸，眼窩很深，眼裡眉間竟有幾分裘厲的味道。
姜漫依只能湊合地蹭了一下他的唇：「消停點，寶寶在。」
姜漫依打了他一下：「要點臉。」
跟記憶中的少年，好像啊！
甄絮絮知道自己母親去找過他了，她早有心理準備，不管裘厲跟她說什麼，她都能扛得住。
「我媽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喜歡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也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媽更管不到我。」
「漫漫，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姜漫依知道他一門心思想的是什麼，她偏頭望向程野：「你真的想和我結婚？」
……
「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過的這麼好，你就應該放下了。」姜漫依循循善誘地說：「你也應該交往更好更優秀的男朋友，我看小白就很好。」
「就是放下了。」
裘厲平靜地說：「我對你沒感覺，你應該知道。」
「小雨你會游泳嗎？」
裘厲攥住了拳頭，抑制不住地顫抖著。
姜雨就是心疼他。
或許她對自己其他方面都沒有自信，但是身材，是絕對有信心。
如果過去的他，行走在黑夜與白晝的邊緣、卻還心向陽光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心靈早已經永墜黑暗了。
每一步，都走在陽光里。
她不會想到，裘厲對她最溫柔的一次，是在提到前女友的時候。
「任老師，希望您明白，是您的女兒一直在糾纏我。」裘厲站起身，嘴角冷冷地揚了起來：「過去我不屑對她做什麼，但是今天，你讓我改變了想法。」
死都不肯放棄。
否則好好一姑娘，不交往男朋友，也拒絕所有追求，非跟一條破蛇整天形影不離。
「媽，不是我想放棄，是我無能為力。」
說完，她擦了擦眼角，大口哭泣著，傷心地轉身離開了。
「裘厲！」任嫻趕緊叫住了他，高聲道：「裘厲你回來！」
「什麼癖好啊，養這麼個玩意兒，還阿厲厲。」程野萬分嫌棄：「真這麼想，就去找人家啊，把一條蛇當男朋友……」
成為像他父親那樣的人？
任嫻是關心則亂，也不管說出來的話得體不得體了：「小厲我很同情他，但他對於我而言，其實就跟陌生人一樣，我不能把我的女兒置於危險中。」
「儘快。」
「我還以為爸httｐs://wwｗ.hetｕbook•ｃｏｍ.coｍ爸會讓你穿性感比基尼。」姜雨擠眉弄眼地壞笑著：「我媽身材這麼好，不|穿比基尼太浪費了吧，老爸竟然沒準備，差評。」
那晚，倆人走在寂靜的操場上，裘厲走在前面，甄絮絮走在後面，踩著他修長的影子。
「國外，和導師度假。」
「呃。」
走出酒吧，外面的空氣渾濁燥熱，酒吧街的大街上人頭攢動，不少年輕英俊的男男女女站在街頭招攬生意，用蹩腳的英文向遊客介紹自己。
這膩膩歪歪的秀恩愛，姜雨真是受不了，程野這個幼稚鬼，哪裡有半點當爸爸的穩重！比謝淵差遠了！
恐怕沒有任何家長能接受裘厲這樣的男孩，他連找家教的工作都困難重重。
沙灘上有很多花花綠綠的人影，他已經找不到那個女孩的身影了。
「我……」
裘厲躺在黑色的礁石上，望著湛藍的天空，閉上了眼睛，心緒難平。
「我說了算，那就是不結婚。」姜漫依說道：「結了婚，很多麻煩的事，比如婚後財產，你掙的錢，一半都是我的，我們收入差距這麼大，你太虧了。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也不想被人落話柄。」
再見到他，她應該會很失望，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事……
甄絮絮用力搖頭：「我明白你以前經歷了不好的事，我……我都可以理解，如果在一起了，我會對你很好的！」
姜漫依湊近了姜雨，輕聲在她耳畔道：「年輕的時候，真的不要輕言放棄，因為有些放棄，會用一生去遺憾。」
甄絮絮一開始不明所以，直到任嫻跟她講了裘厲過去的經歷……
那些回憶，一幀幀在腦海里回閃，那樣清晰，分明應該是很想念的，但這種想念的思緒，彷彿被一堵牆給擋著。
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著她：已經放下了。
「導師懷疑我了。」
這裏的海水格外清澈，戴著防水眼鏡，可以清晰地看到不深的海底有漂亮的珊瑚群和五顏六色的熱帶魚。
姜漫依見姜雨笑容消失，踹了程野一腳：「閉嘴。」
「可這一年來，我漸漸明白，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寧可……重新回到那個黑白世界。」
當她兩位父親是擺設嗎。
乾兒子……
姜雨賭氣一般，不在和姜漫依瞎聊：「我出去逛逛。」
兩個人在水底對視一眼之後，姜雨看清了他英俊的五官。
裘厲垂首不言。
「不是，剛剛嗆了水，不想遊了。」
後來，任嫻親自去了一趟海城，找到了裘厲，和他心平氣和地談話：「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很感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把我當成你的母親。但是甄絮絮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希望她能得到最完美的幸福，據我所知，你對她應該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否則她就不會請求我的幫助了。」
……
這些日子，姜雨自以為將心事埋藏得很好，每天笑臉迎人，開開心心的。
「女兒都這麼大了，還談戀愛，不是很奇怪嗎？」
程野抓住了姜漫依的手，直接跟她撒起嬌來了：「漫漫，你什麼都答應我，這件事也答應我，不行嗎。」
「裘厲，我找過姜雨了，你知道，當我提到你的時候，她怎麼說嗎？」
「等下，試試我給你買的泳衣。」程野翻身而起，在自己箱子里意烈徽籩后，取出了一條比基和*圖*書尼：「結婚不行，室友總能試試這個吧。」
身邊立刻便有英俊的帥小伙兒過來給他點火。
帥小伙欣然答應：「沒問題。」
無可奈何，任嫻只能去找了姜雨，把自己的擔憂全部告訴了她，希望她能勸說裘厲，離甄絮絮遠點。
姜漫依和程野住在情侶套間里，套間很大，還有多餘的房間，本來姜雨也可以住進來，不過在程野第N次沖她擠眉弄眼之後，她決定還是不要去當高瓦數的電燈泡了，另外給自己開了一間單獨的陽光海景房。
任嫻深呼吸，說道：「只要你放過我女兒，讓她徹底死心，我可以認你當乾兒子，我們可以像一家人一樣。」
程野見姜雨獨自回來，興緻懨懨的，他問道：「怎麼了，藝白惹你不開心了？」
周圍有陌生的面孔出沒，但是再也看不到那個少年。
不，他不可能像那個愚蠢的男人一樣，懦弱到只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
胸腔里，復讎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他要毀掉甄絮絮，毀掉她全部的美好，讓她和他一起下地獄。
「挺悠閑。」
姜雨把思緒搖出腦海，朝著珊瑚群遊了過去。
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逝。
姜漫依揉揉他的頭，笑著說：「我們家哥哥還是小朋友呢。」
「別游太遠了！」姜漫依不放心地招呼道：「小白，你看著她一些！」
但事實上，誰都看得出來，她想念那個男孩，想得快要發瘋了。
「我媽在叫我呢！」姜雨不滿地說：「爸你太討厭了！」
「她說，她希望你能擁抱新生活，每一步都走在陽光里。」
程野使勁兒撓了撓頭，為姜漫依還在考慮這些事情，感到崩潰不已：「我人都給你了，你還在跟我談錢？」
就很堵、很悶。
「放心阿姨。」
「不好答應。」
然而當姜雨繼續往前游的時候，恍然間看到對面有個少年，和裘厲很像，也戴著防水眼鏡，朝她遊了過來。
姜雨回頭望了劉藝白一眼，他那邊的粉絲好像越來越多了，粉絲熱情地堵著他，一時半會兒恐怕出不來。
「買你這身衣服。」
他喜歡芭蕾，不是因為芭蕾，而是因為那個會跳芭蕾的女孩住在他心裏。
「我是媽媽，怎麼跟你們年輕人比。」
任嫻喘息著，跑過去，厲聲對他說道：「姜雨也在北城大學，如果你敢對我女兒做什麼，我……我不會放過她！將來什麼保研資格，都別想！還有畢業……她別想順利畢業！」
可是她總覺得心裏堵堵的。
「你太太太討厭了！」
好可笑的乾兒子。
「沒問題。」
這個世界給予他的一切不公平，他都要一一還報。
任嫻得知那人是裘厲，想到裘厲父親對他所做的變態的實驗，還有他小時候虐殺小鳥的事情，嚇得魂不附體，讓甄絮絮趕緊離他遠遠的！
姜漫依看著那條可憐巴巴的性感比基尼：「我是當媽媽的人了，你讓我穿這種衣服，像什麼樣子。」
程野走過去，將衣服遞到她手邊，帶著撒嬌的調子，柔聲說：「只在房間里穿，穿給我看，漫漫，我想看。」
程野轉過身，姜雨看到他鼻子上揉著兩團紙：「爸，你怎麼了？」
倆人徑直去了邊上的一間安靜的小酒館，坐在外場極有浪漫氛圍的花園小桌邊。
甄絮絮的眼睛驀然間紅了。
她聽不明白裘厲說的這些話具體是什麼ｈetｕbｏoｋ•ｃoｍ.com意思，但是她能感受到，他還深深地愛著姜雨。
裘厲沒有止步，徑直推門而出，任嫻追到了馬路上，沖他背影喊道：「我找過姜雨了！」
程野不愧是當偶像的男人，完全是健身型男的身材，身上肌肉飽滿漂亮。媽媽就更不必說了，就跟沒有生過她似的，還是大姑娘的身材。
水面很平靜，並沒有看到水下的少年露出頭來，姜雨趕著呼吸了幾口，然後重新戴上防水眼鏡，游進水裡。
程野不爽地站起身，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開始生悶氣：「你只想喜歡我的身體，不喜歡我。」
……
「你把阿厲厲摔壞了！」姜雨心疼地撿起小白蛇，掛在了姜漫依脖子上：「溫柔點啊。」
他臉頰的潮|紅還沒有褪去，避開姜雨的目光，不自然地說：「撞牆上了剛剛。」
任嫻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作為一個教書育人的教授，她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對晚輩、對學生。
酒店裡位於一個靜謐的私人海灣，陽光下，湛藍的海面泛著魚鱗般的金光。
姜雨對他招招手，讓他忙自己的，不用管她。
裘厲主動約甄絮絮見面了，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不了爸，我真的不想遊了。」
程野做了熱身活動之後，對她說道：「來，來陪你爸再游一圈。」
遠處，劉藝白似乎被幾個女遊客粉絲認出來，正在鬧著要簽名和合影。
姜漫依連忙讓劉藝白跟上她，異國他鄉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可別走丟了。
程野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落定在她身上，幾秒之後，別開臉，很不爭氣地流下了兩道鼻血。
小白蛇乖乖地躺在手邊。
「我理解您作為母親的擔憂，但是他……他也曾將您當做母親……很多年。」
「我知道，絮絮從小被我和她爸寵壞了，脾氣是有些執拗。但是你也知道小厲的情況，他不是正常人，我們只有這一個孩子，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姜漫依沒有拒絕他，任何時候，對於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都不會拒絕。
帥小伙去吧台邊點了酒，然而就在這時，有男人走過來，遞給他一張大面額的美鈔，讓他離開。
為了讓他遠離甄絮絮，可以捏著鼻子認他當兒子，可裘厲分明從她眼神裏面，看到了她對他無比的厭棄。
程野和姜漫依換上泳衣走了出來。
這是那晚姜雨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姜漫依：「……」
這是支撐他苟活於世唯一的理由了。
回去嗎，他也好想回到她身邊，可是他已經回不去了啊。
甄絮絮告訴最親近的母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希望母親能幫她一把。
程野抱著電吉他直接上台演出，唱了幾首歌，把現場的氣氛掀到了高潮。
姜雨看到姜漫依身上的連體泳衣，笑著說：「媽，你穿這種泳衣太老式了吧！」
小白蛇就掛在她脖子上，不細看還以為是一條白色的項鏈呢。
姜雨很憤怒，也很心痛，知道不能夠苛責任嫻，但心裏就是很為裘厲難受……
姜雨看著手邊的小白蛇，感覺自己要是在這樣下去，興許得去看心理醫生了。
「小白，我有點累了，先岸上了。」
「換好了。」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姜漫依說道：「你想我了，可以來見我。結婚之後，可沒有現在和圖書這樣自由咯。」
她游泳技術非常好，想起上一次翻車，還是在江邊，看到裘厲跳河，想下去救他，沒想到水流太急，漩渦直接把她捲走了，反而還讓裘厲救了她。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來自國內的陌生號碼——
「我有病，而且是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小雨是唯一能讓我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人。而你，是第二個。」
「怎麼，還委屈你了嗎？」
裘厲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望著腳上那雙陳舊的AJ運動鞋，繼續道：「一開始，我以為我是為了走出那個黑白的世界，才和她在一起，我對她的愛，可能僅僅只是因為她讓我有感覺。也許和你在一起，我也會同樣喜歡你。」
「一開始，的確是想引誘你，因為你是任嫻的女兒，你有那麼多幸福，我真的很想親手打碎它。」
姜雨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他做「服務行業」，她笑了笑，用流利的英文問道：「你可以陪我喝酒嗎？只喝酒。」
房間里，姜漫依收拾著行李，程野想到姜雨的告誡，也趕緊走到她身邊，蹲下來幫她整理箱子。
「什麼時候回來。」
程野知道，姜漫依還是接受不了兩個人的差距，他冷冷道：「就直說了吧，你就想白嫖我，是不是。」
帥小伙見姜雨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含蓄一笑，遞給她一張名片，還拿出了自己的體檢單和營業執照，並用英文介紹了自己。
「我不知道，談戀愛吧。」
「那倒不是。」姜雨開著玩笑道：「但他的成績可沒有你的前女婿好，這也ok嗎？」
「你看看，三兩句還是離不開人家，還說放下了呢。」
台下的姜漫依看著他，看著他玩著搖滾的模樣，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她也是這樣崇拜地看著台上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
裘厲掛掉了電話。
她翻了個白眼，將小白蛇丟到了程野的背上：「幫我保管阿厲厲。」
「誰管她們啊！」程野說道：「我不需要粉絲，只需要聽眾。」
裘厲深呼吸，似乎能嗅到空氣中淡淡的海鹽的味道，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他已經感覺到滿足了，哪裡敢再奢望其他。
「那我們就當一對好室友唄。」姜漫依懶得理他：「我去看小雨了。」
姜雨直接跳入了海中，宛如游魚一般，朝著深處游去，劉藝白也趕緊追了上去。
彷彿剛剛的浮光掠影、驚鴻一瞥，只是她出現幻覺。
「我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孩子了，這些現實的問題，必須考慮。」
姜雨換上了夏日清涼的小雛菊兩段式泳裝，走到沙灘邊，踩著細細軟軟的沙子，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真暖和呀。
姜雨覺得自己多半是醉了，迷迷糊糊的，現在看誰都覺得像裘厲。
「沒事沒事。」姜雨浮上了水面，大口地喘息著，趕緊四下觀望。
「那待會兒咱們比比。」
帥小伙不可置信地望望他，欣然同意，正要拿錢走人，裘厲淡淡道——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裘厲明顯地冷嗤了一下，似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笑話。
「我去！」
裘厲驀然頓住腳步！
無顏再見。
程野嚇得跳起來，將小白蛇抖到地上：「別讓它靠近我！怕死了！」
她倒也是個奇女子，本來因為裘厲對她冷漠疏離的態度，甄絮絮已經心灰意冷，非常失望了。
姜漫依換好了衣服，走出浴室。
在這個國度，sex產業似乎合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