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坦那街，我見過好幾個人被自己的顧客幹掉，希望你們不是下一個。」

「你是找到這方面的專家，想通過修復機器人賺一筆？」

「算是吧。

它們一個身體接近支離破碎，缺失部位眾多，一個胸口洞開，其餘還算完好，只是金屬骨架顯得纖細，整體頗為「苗條」。

白晨平靜回答道：

一眼望去，龍悅紅竟看到了兩具機器人軀體。

「對了，從現在開始，請稱呼我為『阿爾法』，這將是一切的起點。」

「這讓我想起了舊世界一句話：不把武器賣給敵對勢力的軍火商人不是好的軍火商人。

「很多有用的模塊都沒有……

這裏以各種方式擺滿了電子元件，雜亂得彷彿被轟炸過的城市廢墟。

「這是女僕型機器人，人工智慧程度很高，但沒有攻擊模塊，據說舊世界毀滅之前，它們出廠時都會蒙一層人造皮，外表看起來和我們人類很接近。

老闆是個紅河人，正坐在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后，利用不同工具修理著對講機。

青橄欖區，安坦那街，一個破舊倉庫改成的店鋪。

接著，他退後兩步，和蔣白棉等人並立著注視起那台銀灰色的女僕機器人。

那台女僕型機器人雖然沒什麼功能，但勝在只缺了主晶元，到時候，把承載「源腦」分身的備用晶元往上和-圖-書一裝，修復下周圍的線路，改一改電池倉，就可以嘗試激活了。

蔣白棉一邊把鈔票塞給白晨，一邊無聲自語起來：

摸了摸並不厚實的「錢包」，蔣白棉咕噥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龍悅紅總覺得眼前的「源腦」分身比實驗室時人類化程度高了不少，竟然都有了情緒要崩潰的跡象。

「而且，它的主模塊也沒有限制它使用衝鋒槍、突擊步槍、榴彈槍，只要能修好，它依舊是一個很受歡迎的同伴。」作為生意人，老闆先誇了一通才道，「它現在的問題是損壞情況太嚴重了，需要更換或修理的部件太多，包括主晶元。」

等女僕機器人眼中的紅光投向了自己，她誠懇解釋道：

老闆眼睛一亮：

女僕機器人的眼中迅速冒出了紅光，一陣閃爍后，它左右動起腦袋。

「那台修理機器人一千五百奧雷，它很受歡迎，不少電子元件在別的機器人身上也能用。

「舊調小組」幾名成員全部悄悄地鬆了口氣，包括格納瓦。

女僕機器人眼中紅光閃爍了一下，往前伸出了銀灰色的金屬手掌：

「這具損壞情況還好，就是主晶元被轟沒了……」

「我現在就把怎麼清除殘餘信息的辦法告訴格納瓦。

「這次又要什麼零件？」淡黃鬍鬚拉碴的老闆開口wｗｗ.ｈeｔubｏｏk.ｃoｍ•com問道，「你都有兩年沒出現過了吧？」

老闆認真想了想：

老闆站了起來，嘟囔了幾句：

「起碼五個。」商見曜幫忙測算了一下。

「所以，我們先趕緊給你找了具能承載那枚晶元的機體，之後你自己想怎麼升級就怎麼升級，不用再依賴別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靠自己才是王道。

「開個價格吧。」

和外面的雜亂無章相比，倉庫竟意外的整齊，不同的電子元件、不同的舊世界電器分門別類地擺放于不同地方。

「哪個大勢力的人？」老闆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和工具。

女僕機器人語速驟然加快：

「一個是專門修理電網的機器人，可以改造成全能型，呃，我指的是修理領域的全能……」

「一個拿著扳手，身高一米九，渾身鐵打的機器人，還揍不了一個普通人類？」

「你也知道的，在最初城想弄到好的戰鬥機器人非常非常困難，一年兩年，甚至三年四年，都未必可以。

老闆聲音漸小，似乎這麼說有點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

「感謝你們遵守了承諾。」

「有道理。」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這是權宜之策。」

「怎麼什麼武器模塊都沒有？

「不止。」白晨簡單回應了一句，然後直奔主題，「有壞掉的和*圖*書、修理不好的機器人嗎？」

聽明白組長暗示，看見格納瓦動作的白晨開始砍價。

徹底壞掉修理不好的機器人只能拆成電子元件出售，情況好一點的，能賣個一兩千奧雷，遇到損傷嚴重的，兩三百奧雷都未必能回收，大概率得當成廢鐵廢鋼來賣，這就相當便宜了。

他猜測這有兩方面的原因：

最終，「舊調小組」以七百二十奧雷的價格買下了那台女僕型機器人。

不是大勢力的成員，就算弄出了新型號的戰鬥機器人，也沒法量產獲利。

「可以修理人類嗎？」商見曜好奇問道。

老闆露出了笑容：

「只有掃地、拖地、做菜、洗碗、擦窗戶……」

想靠攢各種電子元件自己拼裝一台出來，也許兩三年都未必能湊齊。

「你看，我們還額外給你準備了一具榴彈發射器，格納瓦已經研究過了，你稍做改造就可以加裝。」

感覺到陰影籠罩過來，他抬頭望向門口，目光很快落在了白晨臉上。

「那台女僕型機器人八百奧雷，真的，這非常廉價了，就算拆成電子元件去賣，我最少也能收回七百奧雷，如果執歲庇佑，說不定能到一千。」

這種絕對可靠又戰力強勁免疫許多影響的同伴是所有遺迹獵人的「夢中情人」，但凡有條件弄到的，都想來一個，且多多益善。

早已hetubook.com.com打好腹稿的蔣白棉吸了口氣，上前一步，笑著說道：

白晨點了點頭：

蔣白棉、商見曜和龍悅紅沒有插嘴，將舞台交給了對這裏最熟悉的白晨。

「人工智慧程度很高……」

「我不關心是哪個大勢力的人，我只在意他開出的價格。」白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是時候申請新的經費了……」

一是「源腦」分身徹底脫離了主體，不再受到控制，相應的核心模塊逐漸往人類化方向發展，二是這台女僕型機器人對人工智慧的承載性相當好。

這不就是廢品嗎……蔣白棉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蔣白棉瞪了他一眼，見女僕機器人已「冷靜」下來，重新堆起了笑容：

套著長斗篷的格納瓦跟隨蔣白棉等人走了進去。

「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我們願意遵守承諾，積極履約，也架不住可能出現意外。

……

她是望著披斗篷的格納瓦低語的。

探索廢土13號遺迹的事情是可以往上彙報的，表明之前那些經費用到了實處。

蔣白棉隨之伸出左手，和對方握了一下。

女僕機器人收回金屬手掌，頗為欣慰地說道：

「有位先生在收購壞掉的機器人，想通過拆解研究它們的部件，自己研發一種新型號的。他的出價比市面上絕大部分人都高，我想來你這裏碰碰運氣。」

紅巨狼區，「舊調小組和-圖-書」租住的公寓內。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誠實的商見曜一臉嫌棄。

「這……」它口中發出了偏柔和的女性嗓音。

格納瓦緩慢點了下頭。

這裏屬於前店后倉格局。

頓了一下，老闆理直氣壯起來：

他拿起油膩膩的布，擦了擦油膩膩的手，走向了通往後方區域的房門。

「應該可以。

蔣白棉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怎麼在不牽扯格納瓦的情況下，把那個秘密實驗室的問題告知公司。

老闆轉而介紹起另一台機體：

「你們運氣還不錯。」老闆指著那兩具機器人軀體道，「最近剛有遺迹獵人從血色荒原回來，打包把它們賣給了我。

「反正你們都是賣給別人做研究，這兩種型號能開闊他的眼界，豐富他的知識庫。」

而修好的戰鬥型機器人，在整個「最初城」勢力範圍內都屬於有價無市的產品，比當初「舊調小組」購買軍用外骨骼裝置還要貴不少。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商見曜鄭重其事地按下了啟動開關。

對一個機器人來說，主晶元是科技含量最高，最不可替代，最不好修復的部件。

蔣白棉等人緊隨其後。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你同樣清楚，萬一我們哪天橫死遺迹還沒來得及給你找到合適機體，你不就徹底完蛋了嗎？」

蔣白棉本想開口恭喜，但最終選擇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