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 重要時間節點

除了第一次菲利克斯在,剩下幾次都是瓦倫接待的羅恩,至於原因——瓦倫希望有個人跟它一起寫作業,過往大部分時間里充當這一角色的人是赫敏,不過她最近沒怎麼來,似乎在忙著研究如何變成動物。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在他、羅恩、赫敏三個人中,赫敏是最先成年的,然後是羅恩,最後才是自己——七月三十一日,距離現在只有不到半年。
「謝謝你告訴我這點。」哈利說。盧娜又顯示出她的特殊才能——一語道破不愉快的真相,他還真沒見過像她這樣的人,「所以……嗯,你們都聊了什麼?」
桌上放著水果蜜餞和海普教授給瓦倫留的作業。
因為名單太長,這讓陷入回憶的瓦倫看上去像是在發獃。
羅恩連連搖頭,「不行,不能這麼用。」
羅恩手裡的坩堝蛋糕掉在地上。
瓦倫對這個想法詫異不已。它還跟羅恩再三確認,阿尼瑪格斯只能讓巫師變成普通的生物,連神奇動物都不是。
「不,盧娜,我想知道他有沒有提到什麼特別的?比如——」
「他的生日。」盧娜有些恍惚地說,「他說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讓我別再煩他,看上去挺懊惱的,不過不奇怪,是不是?那可是成年禮……我記得你的生日是在七月末?」她最後一句不再那麼恍惚了。
「不是這句——對不起,盧娜,我代他向你道歉,羅恩最近心情不太好,表現得像個十足的混賬傢伙……有我一部分原因。」
瓦倫斜睨著眼睛,彷m•hetubook.com.com彿在看一個騙子。
「教授還在七號教室里?」羅恩小聲問。
「你說什麼?」
「她叫柯林斯,不是『親愛的柯林斯』——」他努力向一隻嗅嗅解釋構詞法,「這是一種寫信用語,類似於『你好』……」
一層來自鄧布利多,以血脈親緣為紐帶,成年後自動失效;一層來自哈利的母親,莉莉·波特,僅針對伏地魔的死咒,但效果應該是永久的,只是所有咒語都有一個極限,在硬抗並反彈過伏地魔的殺戮咒后,莉莉的守護魔法還能發揮幾分作用?
成年……?
但這恰恰說明有影響。而差不多再過半年,哈利自身的靈魂防禦能力將會驟減。
「……是神秘人。」
「教授?」
哈利試圖把談話導入正軌,不能任由盧娜自由發揮了。
「嗯,」菲利克斯說:「你又來了,這麼說關係還僵著?」羅恩訥訥不語。「算了,你願意待就待吧,我對外說你被我關了禁閉,總之別吵到我就行。」
菲利克斯坐在辦公桌後頭,右手支著下巴,思緒紛飛。時間過得真快,六年級這批學生也陸續開始成年了,最晚……最晚應該是哈利那一批了,差不多比赫敏晚了將近一年,嘖,不知道他們的成績和生日是不是有直接關係。
不剩下多少時間了。他憧憬地想。
啪嗒。
「他讓我『滾開』——」
「盧娜?」
菲利克斯一時也拿不準,哈利的成年究竟會為他腦海中的靈魂碎片平添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少變數?不過他確實感覺到久違的緊張感,似乎……時間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充裕。思考片刻,他撕下一張羊皮紙,用羽毛筆飽沾墨水,瞥了一眼日曆找到最近的周末——
「也行。」菲利克斯沒堅持。
「……嘴裏塞滿了巧克力蛋糕,我差點沒認出來,」盧娜像是沒聽到似的把話說完,「我就見過這麼一次。但可能他一直在。」
另一邊,羅恩已經走出好遠,他繞了一大圈,拐到城堡正面,爬上活動樓梯,鬼鬼祟祟敲開了古代魔文教授辦公室。
羅恩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支吾著說:「教授,能不能讓赫敏轉交,我、我現在——」
開門的是瓦倫。
瓦倫把視線從屏幕上挪開,低頭審視了一遍,還行,沒寫串列……它又看看羅恩,湊過去瞄了一眼。羅恩警惕地抬起頭,捂住羊皮紙。
「其實也沒多久,」哈利嘟囔說:「你剛剛和羅恩說話?」
小木棍繼續舞動,空氣中出現了幾個新詞兒。
菲利克斯的動作突然頓住。
他走進庭院,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在他出現后迅速離開了。他加快腳步過去。
瓦倫想了想自己看過的大魔王的一系列形態——長著蝙蝠翅膀的夜騏,能變大變小的羽蛇,會隱形的隱形獸,突然消失和出現的球遁鳥,駕馭雷電的雷鳥、把自己分成兩份的白貂……
『親愛的拉文德?』
「……我拿著去問菲利克斯,我的兩個禮物似乎合在一起分不開了,就是金妮hetubook.com.com送給我的火焰杯模型和魔文火焰杯,他說這是好現象,雖然有些出乎意料……羅恩當時也在。」
……
『2月8日,七號教室門口;注意保密,早八點鐘嘗試解決問題。』
「你說你在海普教授的辦公室里見過羅恩?」哈利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他在那兒幹什麼?」
又一次日落,哈利念完阿尼瑪格斯咒語,在念咒時,他感覺到心跳有一絲加快,但他不確定是不是錯覺,遲疑了好一會兒他決定再等兩天,有把握了再報給教授。
「是啊,但我們沒能說幾句,他看到你就走了,我想是在躲著你。」盧娜說。
「嗯,是時候讓哈利面對他了。」
「幫我轉交給哈利。」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的生日是3月1日?」
哈利心裏覺得彆扭極了,聽盧娜的口氣,就好像這是一項有益的集體活動,而他們竟然沒帶她似的。
「是,教授。」羅恩使勁兒咽下嘴裏的食物說,「比弗雷德和喬治早一個月。」
雖然這幾次的結果基本都會變成他和瓦倫一起看動畫片、吃零食。但至少瓦倫的作業不太需要動腦,它可以邊看邊寫,而自己不行,這讓羅恩心裏更加沮喪了。
「噓,別出聲。」菲利克斯輕聲說,整個人陷入沉思。
羅恩倒吸一口涼氣。
這有什麼學習的必要嗎?
哈利身上一共有兩層防護。
「沒錯,」哈利心不在焉地說,這不是他想要的。「謝謝你,盧娜,但我其實想知道他這段時間躲在哪兒——等等,成www.hetubook.com.com年禮?」他腦袋快速轉了起來,他知道羅恩的生日是三月一日,也早就準備好了禮物,只是沒怎麼把這件事和成年聯想起來。
菲利克斯將便簽折好后遞給羅恩。
當然這是對學生的說辭,目的是讓他們更有緊迫感,不敢放鬆,私底下菲利克斯已經向她保證,隨時可以為霍格沃茨帶來暴風雨。
「教授,紙條上是關於什麼的?」羅恩咽了口唾沫問,他懷疑教授又想偷偷給哈利開小灶,就像那個巴沙特教授一樣。
如果沒記錯,鄧布利多施加在哈利身上的血脈保護咒語,似乎在他成年後就會自動解除吧?菲利克斯若有所思地盯著羅恩,看得他一陣不自在。
當菲利克斯從七號教室里出來時,羅恩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屏幕,貓和老鼠的劇情上演到了關鍵時刻。他嘴裏塞滿了草莓夾心餅乾。「教、教授?」羅恩心虛地說。
瓦倫木然地點了點頭,根據過往經驗,它知道自己的零食又要遭殃了,羅恩迫不及待地閃了進去。裏面果然放映著動畫片。
他愁眉苦臉地攤開羊皮紙,開始寫信,這是他目前少數幾個還能說得上話的人——不算拉文德,她好像對自己有好感,這段時間存在感強得驚人,這也是他需要躲著的人之一。
他確實沒想到羅恩會在海普教授那裡,因為在他意識中,教授似乎沒單獨和羅恩接觸過,就連關禁閉都是羅恩跟自己一起,而且巧克力蛋糕是怎麼回事?
「嗨,哈利,」盧娜熱情地朝他揮手,儘管哈利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好久和圖書不見。」
哈利揣著比之前更多的疑惑回去了。
瓦倫嘆了口氣,嗅嗅語的普及任重道遠,滿打滿算到目前也只有三個人能和它直接對話。瓦倫拿出專屬魔杖在空氣里寫字——它現在已經能寫得又快又工整了:『親愛的柯林斯』是誰?
「唧?」
難道自己真的什麼都做不好嗎?
此前他和鄧布利多產生過類似的擔憂。但那更多是因為伏地魔的力量正不斷加強,間接導致他和哈利之間的聯繫加深,現在隨著伏地魔意識陷入沉寂,影響變得微乎其微。
進入二月份,學校里的積雪開始融化,空氣變得潮濕、陰冷,隨著第一場寒雨來臨,麥格教授把七名最有希望的學生叫過來,提醒他們已經進入雨季,有很大概率遇上雷雨交加的天氣。
也許羅恩是想用阿尼瑪格斯變形術作為自己的成年禮物,所以失敗后反應才這麼大?哈利下意識替羅恩找著借口。這時盧娜已經開始回答哈利的第二個問題。
「唔,」菲利克斯用掂量的目光望著羅恩,「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應該早就清楚——你知道七號教室深處關著什麼人吧?」
羅恩打開書包,把教材和羊皮紙拿出來,他為自己的舉動付出了代價,現在作業只能自己寫了,連個參考的人都沒有,但他確實想證明自己可以不靠任何人。
「沒關係,」盧娜平靜地道:「金妮跟我說了一點兒,說她不該那麼衝動,儘管她用更多的時間證明自己沒錯,是羅恩罪有應得……她還提到了赫敏和納威,這麼說我的朋友們背著我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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