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號登機口

阮思嫻撐著車門回頭,「怎麼了?」
但知道阮思嫻和鄭幼安的關係是在這之後的事情。
阮思嫻秒懂了她們在說什麼,不就是在調侃鄭幼安跟傅明予嘛。
傅明予一邊開電腦,一邊說道:「今明兩天之內,你應該會接到通知,公司即將啟動今年的飛行學院全國巡迴招募,需要拍攝一組宣傳片,飛行部選了你上鏡。」
阮思嫻問:「怎麼了?」
他舉了舉杯子,「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
阮思嫻抱臂,看了看外面的烈陽,皺著眉點頭,「行吧。」
阮思嫻無語凝噎,第一百八十次想告訴她這隻是一個招生宣傳海報系列,不是你拿來參展的藝術品。
好,明予哥哦,今天這筆賬我還是算在你頭上了。

報告到此為止,阮思嫻跟著范機長走了出去。
這一次見到鄭幼安,她穿得輕便了許多,短上衣牛仔褲,頭髮高高紮起,繃著一張臉在攝影棚里穿梭。
她慢慢勾起唇角,「怎麼?傅總,你不想做我上司了啊?」
只是經過鄭幼安身後時,聽見她一個助理嘀咕道:「你這也太精雕細琢了點,就是個宣傳片,又不是藝術大片。」
行吧。
如她所料,她看見傅明予目光漸深,喉結微微滾動。
她幹嘛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柏揚抿唇, 走到傅明予身旁。
眼下看來,他的火苗終於被她給直接摁死了?
傅明予端著酒杯,目光落在上面,卻像是在走神。
傅明予看著她的眼睛,確認后,輕輕地嘆了口氣,「好。」
鄭幼安又看向阮思嫻,「你呢?」
傅明予點頭。
阮思嫻努了努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安靜地站著。
阮思嫻偏偏頭,笑得很開心:「可以呀。」
「就真的……」他說,「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說完,阮思嫻有片刻的懊惱。
他平時本來不管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不過項目啟動后,他特意問了負責這一塊兒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飛行部選了阮思嫻上鏡。
有點燙,還有點灼熱。
鄭幼安抬抬下巴,「那走唄。」
阮思嫻注意到他的目光,以為他這算是打招呼, 便朝他點點頭。
見傅明予不為所動,對這個話題的興緻不高,他又轉了話題,「你猜我今天在世航門口看見誰了?」
可是阮思嫻看起來確實絲毫不介意的樣子。
阮思嫻扭頭就走,「喝多看就早點睡吧傅總。」
阮思嫻回頭見是宴安,愣了一下,「宴總?」
傅明予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力氣有點大,且他手心很熱,讓阮思嫻莫名產生一種不妙的感覺。

與阮思嫻而言,沒有什麼時候比這一刻更爽了。
他看向一側,讓晚風吹向他的臉。
不過這個疑惑也就是一閃而過。
傅明予眯著眼看祝東身後的屏風,漫不經心地說:「他們反對也沒用。」
「你今天跟宴安在一起?」
不等阮思嫻回答,她又說:「哦,我想起來了,上個月和*圖*書在商務航站樓我們還想見過一面。」
這狗男人真的太不是人了,前兩天還假惺惺地問她要不要換攝影師。
祝東又問:「他怎麼說?」
只是今天氣溫又創新高,阮思嫻又不得不|穿著制服出門。
在她低頭系安全帶時,宴安側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傅明予抬頭望過來,眼神有輕微波瀾閃過,垂眸道:「如果你不願意,我讓飛行部換了攝影師。」
祝東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來你要孤軍奮戰啊。」
說完她又嘀咕道:「早知道人家就是為了你,我就不去摻和了。」
路燈把她疲憊的身影拉得很長,走到門口時,又遇到幾戶人家遛狗,站在屋檐下看著狗玩耍。
還覺得我吃鄭幼安的醋是吧?!
哦!
阮思嫻說,「我都說了他順路送我啊。」
他們不說話,阮思嫻也沒表態,鄭幼安看著他們,僵持半分鐘,說道:「你們都不願意是吧?」
阮思嫻細細打量他,頓時明白了。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到了世航大門,宴安緩緩停車。
「嗯。」
偏偏阮思嫻經過的時候,一直金毛特興奮地衝過來,把她嚇得趔趄了一下。
她拉開車坐上副駕駛。
眼看要絆一跤,肩膀卻被人穩穩扶住。
工作不多,但她卻足足帶了三個助理。
「最近天氣太熱了,我上周就熱傷風了,前兩天才好。」
傅明予低頭直視她,「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只要不是傅明予,事情再多也忍你。
除了阮思嫻,其他人當然也不太樂意。
身後她帶來的助理突然暗戳戳地笑:「可不是,也不是看看是誰的公司,能不幫你省事嘛?」
祝東說著就要讓人進來,傅明予連忙止住,「沒事。」
這並不重要,人家有人家的事情。
這次力氣更大,直接把阮思嫻摁到了牆邊。
他的意思就是,這次備降造成的QAR三級事件算在他身上?
鄭幼安一眼看見阮思嫻,沒在意,但走了幾步,又突然退到她面前,直戳戳地說:「我們是不是見過?」
她腳步沒停,眉頭卻擠得更緊,比眉頭擠得更緊的心頭。
他手掌的溫度漸漸升高,呼吸也一點點拂在阮思嫻鼻尖。
阮思嫻:?
一百二十分鐘后, 飛機重新準備起飛。
深吸一口氣后,阮思嫻還是沒能調整好心態。
「……」
他好像喝酒了,阮思嫻聞到一股酒味。
側頭時,又看見傅明予的手還扶在她身上。
柏揚走後, 傅明予無縫對接, 又繼續問范機長情況。
她奇怪地打量傅明予:「你等我幹什麼?」
下午五點,大家都以為快結束了,結果鄭幼安一關相機,說:「走,我們出外景。」
阮思嫻抬頭看了一眼馬路,連個計程車的影都沒有。
見對面的人似乎是對這個話題也沒有興趣,祝東也無奈了,扣了扣桌子。
「你今天去哪兒了?」
光是打光板和_圖_書鄭幼安就讓助理們擺弄許久,一個姿勢來回微調了幾十次,阮思嫻臉都快笑僵了。
緊接著,傅明予又說:「掌鏡攝影師是鄭幼安。」
鄭幼安回頭瞪她一眼,卻是含笑罵道:「閉嘴!」
得了,不跟女人計較。
祝東端起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和傅明予倒上,「你最近忙大事兒,可千萬別把自己身體弄垮了。」
阮思嫻想繞都沒得繞,在路燈下站了一會兒,見那幾戶人似乎短時間內不會走,她才極尷尬地出聲,讓他們把狗拉開。
春江夜包廂,傅明予鼻尖突然一癢,食指抵抵鼻子,輕輕咳了一下。
完全不介意。
宴安在車裡吐了口氣,憋了幾秒,說道:「天氣熱,注意防暑。」
「怎麼了?空調開太低了?」
嘿,可算有個明白人。
傅明予的手指落空,無處安放,指尖卻在發熱。
他說著就笑了起來,「你說你當初費什麼力氣跟他搶人呢,反正都身在曹營心在漢,搞得人兩個都折騰。不過話說回來,宴安的話也是不可信,說什麼不追了不追了,我當初就說了,他能放下才怪,他什麼時候為個女人喝過酒啊,那天我就看他不對勁了。」
「別磨嘰了,上來吧,多大個事兒,回頭後面的車要下車打人了。」
在傅明予片刻地沉默中,阮思嫻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到了拍攝階段,流程依然沒有阮思嫻想象中順利。
阮思嫻和另外幾個年輕的機長以及副駕駛一起到的。
本來阮思嫻覺得傅明予突然叫住她沒什麼,但是范機長這麼一搞,她莫名覺得沒什麼好事發生。
下午七點, 本次航班返回江城機場。
他的幼安妹妹為了在他面前表現,硬是折騰了她一下午,他還好意思問她呢。
阮思嫻是真的覺得有點奇怪,前兒還纏到她家裡待了半天,任勞任怨,被她懟了半天連火苗都沒冒一簇。
「宴安那小子啊。」祝東說,「送你們公司那個女飛呢。」
「為什麼?」
「人怎麼樣?」
「上車吧,我順路。」宴安說,「我要去機場基地,帶你一程吧。」
酒精讓他的臉更白了,沒什麼血色,眼睛里卻映著燈光,隱隱跳動。
「沒。」
阮思嫻一副不解地樣子看著傅明予,問道:「為什麼不願意啊?我很願意啊。」
這個狗男人真不是人。
宴安開車從停車場出來時,便看見阮思嫻夾著飛行帽站在門口,面色煩躁。
還沒等他開口,她又笑著說:「你不如做夢。」
但他從頭到尾竟然壓根就沒考慮這個處理方式。
「哎,你要改革飛行品質監控,你爸和你哥知道嗎?」
阮思嫻回頭瞪他:「幹嘛呀!你連我跟誰接觸都要管嗎?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啊?你是我上司,又不是我爸。」
就真的……全是他自作多情嗎?
而後面已經有三輛車陸陸續續出來了。
「嗯。」阮思嫻點頭,「是見過。」
她低頭摳了摳指甲。
他開和圖書口前看了阮思嫻一眼。
阮思嫻:「……」
隨後, 柏揚側頭瞟了阮思嫻一眼, 然後走到傅明予身旁低語。
陽光晃得刺眼,氣溫熱得極其煩躁,她薅了薅頭髮,指尖就已經有了汗水。
阮思嫻有片刻詫異,但略微一頓便想通了。
她嘴角笑意更深,甩開傅明予的手,揚長而去。
上次夜裡的一個電話后,宴安再沒來過名臣公寓。
偏偏這時候還不好打車,她從家裡走到門口都沒司機接單。
宴安笑容消失,不耐煩地摁著方向盤,後面開上來的車在按喇叭催促。
傅明予抬了抬眼帘,沒有接話。
范機長站在傅明予桌前,如實回答:「急性膽囊炎, 已經手術了, 現在情況穩定。」
酒後的嗓音特別低沉,卻又很清晰,阮思嫻都不能說服自己是聽錯了。
阮思嫻說了聲謝謝,下車時,宴安卻叫住她。
雖然叫的是阮思嫻,但范機長還是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阮思嫻,又看了看傅明予,目光來回打量一圈,隨後揚長而去,還體貼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范機長收拾收拾便帶著阮思嫻去了傅明予的辦公室。
你又開始了是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阮思嫻就生氣。
如果我不願意,你換飛行員就行,幹嘛換攝影師。
這個動作讓傅明予眼神一沉,開口道;「我在等你。」
而傅明予垂眼,眸色幽深,沉默許久,忽而哂笑一聲,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阮思嫻點頭,「我……」
她怎麼來了?
下巴突然被他的手指抬起來,阮思嫻不得不跟他對視,神色卻因為這個突然的動作窒了兩秒。
於是阮思嫻拿起包準備告辭。
阮思嫻抬頭,大廳亮堂的燈光下,猝不及防撞上傅明予的目光。
我為什麼不願意?
「幹嘛啊你?」
這一組室外照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才拍完,阮思嫻的制服前前後後幾乎濕了個遍,一口氣喝光了人送來的一整瓶礦泉水。
身後的車開走後,她回頭看了一眼。
但是這一刻一瞥,第一次見她穿著制服,身姿挺拔,皮膚在陽光下白得發光,又莫名心癢難耐。
喝多了的男人很危險,從古至今就是這樣。
那幾個狗主人還覺得她奇怪,便盯著她看便拉走自己的狗。
「傅總, 鄭小姐來了。」
這狗男人……
阮思嫻猛地抬頭看范機長。
「管這麼多,想做我男朋友啊?」
但是走到門口,卻聽到身後的人叫了一聲「阮思嫻」。
宴安搖下車窗問。
足足停了三分鐘后,宴安才將車緩緩開到阮思嫻旁邊。
雖然攝影師是鄭幼安,可是自上次醉酒之後,她心中鬱結已經疏散許多,就拍個照而已,也沒什麼。
而之所以主動事先問她,是他不想再在自作多情的基礎上擅作主張。
不是,這三十八度的天你要出外景?
上鏡拍宣傳片,代表企業形象,誰不樂意呀。
但卻又有一種莫名想在她面前表現表現的衝動。
阮思嫻不明白和*圖*書,「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啊?我今天就是在拍照啊,不信你去問別人。」
「來,過來化妝了。」鄭幼安的助理突然朝阮思嫻揮手,「咱們讓女生先哦。」
至於搞得像拍時尚雜誌嗎?
襯衫得扣得整整齊齊,西裝褲密不透風,在太陽下轉個身就像燒烤上翻身的小黃魚。
阮思嫻下意識問:「你怎麼在這兒?」
「嗯,去世航嗎?」
祝東懶得理他,還是專心吃飯喝酒吧。
十分鐘后,柏揚敲門進來, 打斷了片刻。
阮思嫻:「……」
當初讓鄭幼安來掌鏡這次的宣傳片,是傅明予當著鄭董的面答應下來的。
「我能去哪兒啊,除了給你的攝影師拍照還能去哪兒啊?」
阮思嫻拍攝結束后她先回家洗澡換衣服,然後司小珍開車來接她,兩人一起出去吃了飯,又把她送回來,一來一去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到名臣公寓已是夜裡十點。
一邊說著自己跟她沒有關係,一邊又盡心儘力地幫忙。
「你今天怎麼回事?心情不好?」
由於撫都機場有世航基地, 很快便調度到了另外一個副駕駛過來。
本不是什麼大事,平時也是請個差不多的攝影師就行了,所以藉此賣鄭董一個面子沒關係。
「對啊。」阮思嫻別開臉,下巴脫離了他指尖的觸碰,「他順路送我啊,怎麼了?」
化完妝后就該開始拍攝。
鄭幼安學的攝影,主攻人像,又跟傅家關係匪淺,讓她來負責這次拍攝很正常。
其實他明明還有另外一種解決的辦法,就是讓飛行部換掉阮思嫻,重新選一個飛行員就行。
他看著阮思嫻,眼裡的不解漸漸不再壓抑。
不就是招生宣傳嗎?
簡單省事。
她沒什麼耐心再待在這兒了,看鄭幼安專心致志地翻看照片,估計也沒心思跟他們打招呼。
說到最後, 范機長說:「這次用減速板時發動機推力已經超過66%,我會承擔責任。」
「你遲疑了,是嗎?」
她轉身問道:「怎麼了?」
就在這時,阮思嫻感覺他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握得更緊了。
他有房子在樓上,出現在這裏很正常。
這個宴安怎麼感覺就,不死心呢?
阮思嫻以前是空乘時也拍過世航的期刊,攝影團隊也是外面請的,所以她自認為還算比較熟悉流程。
見阮思嫻似在猶豫,宴安咧嘴笑了笑,「不是吧,連我車都不願上了?真是順路送你一程,咱們不是說了做朋友嗎?」
說完阮思嫻便後悔了。
他想過,如果阮思嫻不想和鄭幼安有什麼接觸,他甚至可以言而無信換掉鄭幼安,事後再以其他方式給鄭董賠罪便是。
然而剛剛走出一步,手再次被人拉住。
另外幾個飛行員一開始看鄭幼安長得清純可愛,各個還殷勤得很,被折磨一下午後也開始遊走在發火的邊緣。
這位姐處女座守護者吧。
傅明予手裡捏著一支筆,沉吟片刻,似乎是沒接范機長的話,只是說道:「嗯,情況我知道了。」和-圖-書
傅明予問。
他雙眼深邃,專註地看著一個人時,漆黑得像深海,暗潮湧動只在眸子。
「那能一樣嗎?」鄭幼安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後期P的藍天白雲跟實景能一樣嗎?我從來不用後期P。」
阮思嫻跟在范機長後面,頭微微低著,全程聽著范機長和傅明予交涉, 沒有說一句話。
阮思嫻心裏的吐槽沒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說:「我打了車,馬上就到了。」
他不知不覺踩了一腳剎車,在距離阮思嫻十來米的地方停下。
可鄭幼安大概跟那些靠拍照吃飯的人不一樣,光是在妝容上她就指指點點了許久。
反正別人拒絕得明明白白,他再糾纏只顯得難看,即便偶爾會煩躁不爽,但也克制自己想主動聯繫的慾望。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 阮思嫻下意識就想, 一定是鄭幼安。
距離傅明予幾米遠的阮思嫻聽不見柏揚的話, 只見傅明予點頭道:「知道了,你讓人去安排。」
站著站著,心裏又開始罵傅明予。
渣男。
「什麼為什麼啊?」
在門口等待的幾分鐘,阮思嫻感覺自己已經五分熟了,喜歡生的人可以直接上口了。
阮思嫻唇角的弧度慢慢消失。
那幾個男飛行員煩躁地點頭:「拍拍拍!」
「就幾個姿勢拍幾張得了,出啥外景啊,不是有後期嗎?」
從頭到尾,阮思嫻跟傅明予沒有任何交流,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一個。
阮思嫻:「……」
而鄭幼安翻出照片,自言自語道:「擺拍的確實沒什麼神韻哦。」
做朋友你大晚上還給我打電話呢。
不是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跟你長相一點不符合呢?處女座的吧?
雖然聽到她說上句話時,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去哪兒?」


一會兒嫌眼影重了,一會兒又嫌眉毛太粗了,別的男飛行員早就化好妝等在那裡,而阮思嫻卻在化妝鏡前坐了兩個小時。
阮思嫻往一旁避開。
鄭幼安卻說:「宣傳片又怎麼了,這是明予哥要看的,我得做到最好。」
阮思嫻點點頭,轉身朝裏面走去。
聽著好像有點介意飛行部直接把人給她拎出來了,不給她選擇權,所以這誇獎聽起來也不太像那麼一回事兒。
但是親耳聽到她這麼說,傅明予的心還是沉到了底。
為什麼都這樣了還能跟他有說有笑的,卻要對他避之千里?
或許是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又或者是不甘心,總之,他此刻很難說服自己就這麼視而不見。
鄭幼安又上下打量阮思嫻,似笑非笑道:「你應該很上鏡吧,你們公司可貼心,人全都選好了,直接幫我省了不少事啊。」
鄭小姐?
第二天上午,阮思嫻果然接到了飛行部的通知,讓她準備準備拍攝今年招生的宣傳片。
虛偽。
阮思嫻兀自撇了撇嘴,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曬得頭暈了。
到最後阮思嫻快坐不住了,鄭幼安才勉強點點頭,「就這樣吧,馬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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