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洗了個早就開始看書。
楚昭昭有些不確定，又看了幾眼。
「在VM工作？」穆際雲終於抬起頭來，看著穆際澤，「做什麼的？」
「看看而已，又不違法。」
楚昭昭琢磨了半天，回復了一個：「什麼？」
穆際雲沒理穆際澤，低著頭看手機。
穆際澤不再說什麼， 轉身前看了方澤一眼。
楚昭昭發現她補了個妝，午飯後脫落的口紅此時又紅艷艷的。
穆際澤笑了出來，正好綠燈也亮了，車開始繼續行駛。
劉彤自己開車來的，也不需要別人送，於是他們一起去了停車場。
因為這胸針不貴，她怕劉彤看不上。
楚昭昭剛要走，劉彤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釋然一笑：「剛剛你看到電腦上的照片了吧，他是不是你大學老師？」
這一眼，讓方澤後背一陣發涼。如果說法制社會管不了穆際雲，那此刻他感覺人倫道德都約束不了穆際澤了。
楚昭昭：「啊，這樣啊……」
「別胡說。」穆際雲拍開他的手，低頭髮了一條簡訊。
穆際雲沒說話。
回到自己的工位，楚昭昭打開編譯器，開始了今天下午的工作。
劉彤回頭，問：「怎麼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腕表，語氣立馬就急了起https://m.hetubook.com.com來，「哎呀我今天晚上有約會！先不跟你說了，你記得早點下班。」
「早點回去，實在做不完就明天再來做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劉彤說。
包廂內，劉彤見穆際澤一個人回來了， 便問：「你弟弟呢？」
穆際澤繼續瞥他，他就伸出手給穆際澤看，「我向來堅持以真理服人。」
穆際雲：「這有點難。」
即便這樣，楚昭昭還是看出來了，這個就是年輕時的穆際雲。
穆際澤是真覺得劉彤不錯，於是跟穆際雲強調她的條件：「本科和研究生跟你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只是博士沒念了，現在在VM工作。」
劉彤低頭一笑，「師兄的弟弟， 能不好嗎？」
但劉彤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后，直接取出來別在了衣服上。
「我喜歡胸大的謝謝。」
穆際雲動了動脖子，「十分鐘。」
外面那人穿著短褲，一雙長腿白細勻稱，在這車水馬龍、鋼筋水泥的路口，讓周圍的景物都虛化了一般，只剩她的腿。
「嗯， 雖然他有時候做事不著調， 但性格還是好的。」穆際澤說完后，又和劉彤聊了些關於穆際雲的事情，不一會兒， 本尊就回來了。
穆際澤拍他肩https://www.hetubook.com.com膀，「還說我，你要是在走路，估計都一步三回頭了。」
他說：「劉彤還在裏面等著。」
穆際澤又說：「對了，剛剛方澤說的那個女學生呢？怎麼回事？」
可楚昭昭心裏總有什麼不上不下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心臟上長了什麼玩意兒，壓下去了，一會兒又冒出來。導致楚昭昭一整個下午總是時不時發獃，最後到了下班時間了，工作卻還沒完成。
渾身上下，都是毫不收斂的張狂。
車停在紅燈路口，穆際雲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於是抬起頭來，發現穆際澤果然還在看外面，嘴角還掛著一絲不可描述的笑。
過了一個小時，穆際雲也沒回消息。他也不是第一次不回消息，楚昭昭也沒在意。
似乎是想到了昨晚的夢，穆際雲手心有些發熱，夢中的畫面又在腦海里回蕩。
第二天，午飯後，楚昭昭整理了劉彤要的會議紀要后，拿去她的辦公室。
「我昨天逛街的時候，看到一顆胸針，覺得很漂亮，就想送給你。」
「應該是個長腿美女吧。」
正在這時，劉彤進來了。
「教育了一頓唄。」
「什麼怎麼回事，沒那回事。」穆際雲聲音裡帶了些不耐煩，穆際澤聽了，也只是笑和*圖*書了笑。
看見這番場景的穆際澤嘆了口氣， 從背後拉住了穆際雲。
「昭昭，工作還沒完成？」劉彤問。
三個人坐著一起吃了飯， 便結束了這場相親。
她看見楚昭昭在，便說：「剛剛去上了個廁所。」
她遞出盒子的時候，並沒有很自信。
胸口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梗了一下，楚昭昭不再說話，邁大了步子走了出去。
楚昭昭走了兩步，心裏總有一些什麼東西痒痒的，不知不覺，她停下了腳步，回頭問：「彤彤姐，你們認識嗎？」
楚昭昭上了公交車才看到這條簡訊，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楚昭昭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小袋子。
穆際雲又開始弄自己頭髮，隨口說道：「就那樣。」
「開發。」穆際澤說，「才兩年就是高經了。」
「哦」，穆際雲翹著腿，百無聊賴地盯著鞋看，對穆際澤說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這是什麼意思？
又注意到楚昭昭站在電腦前，劉彤就有些不好意思，走過去關上了頁面。
穆際雲也看了出去。
見穆際澤不動， 穆際雲說：「我保證不動手。」
「謝謝彤彤姐。」楚昭昭想起了什麼，又說，「彤彤姐，你等一下！」
穆際澤坐上車后， 就問穆際雲：「你把方澤怎麼了？」
「很hetubook.com.com受歡迎。」楚昭昭如實回答，「每節課都有很多學生來旁聽。」
就在她找東西的時候，看見劉彤的電腦頁面是一所國外大學的校友頁面，展示的正好是……穆際雲？
楚昭昭看著她疾步離去的背影，腦海里一直回蕩著「約會」兩個字。
看來是要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穆際雲別開視線，卻發現穆際澤還在看。
同事們都陸陸續續走了，劉彤也從辦公室出來了。
穆際澤見他不主動提劉彤，於是問：「你覺得劉彤怎麼樣？」
劉彤笑著搖頭，卻不再說什麼。
「真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
穆際澤猶豫片刻，說：「也不能動腳。」
劉彤坐了下來，端著一杯水，笑吟吟地說：「他在你們學校受歡迎嗎？」
於是，楚昭昭把一疊文件放在她桌上，想找個東西壓一下免得被風吹飛。
穆際雲聽了，又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嗯。」楚昭昭說，「就快了。」
楚昭昭愣了片刻，點頭道：「嗯，是我們專業老師。」
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劉彤的桌面上？
「行吧。」穆際澤點頭， 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爸這些年挪用了多少錢，做了多少臟事，真當我心裏沒數呢。本想著念在他是跟著爸出來的，在公司幹了這麼多年，放他和*圖*書一馬算了，沒想到我們沒動他，他兒子倒是來威脅我們了。」
「嗯……」楚昭昭說，「男學生也有的，他講課講得好。」
「彤彤姐？」楚昭昭敲門沒人應，推開門后發現裏面果然沒人，但是電腦是打開的，劉彤應該離開不久。
照片上的男子頭髮微長，額發卻亂糟糟的，眼睛微眯著，嘴角還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你還看？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穆際雲無法反駁，最後又回頭再看了一眼。
——「楚昭昭，過馬路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這時，穆際澤看了眼窗外，說：「看，外面有一個你喜歡的腿長的，胸大的。」
一開始，劉彤發現楚昭昭剛剛肯定是在看那張照片，心裏是有點好不意思和不舒服的，可是轉念一想，穆際雲在南大教計算機，而楚昭昭剛好就是計算機專業的，所以她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老師才有些好奇吧。
劉彤問：「都是女學生旁聽吧？」
即便那人抱著一個大箱子，穆際雲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你也真是的……長腿美女哪裡沒有，你非要看上自己學生，你……」
「遇到朋友找他有事。」穆際澤想挑開話題， 於是說，「你覺得我弟弟……怎麼樣？」
劉彤低著頭，低聲說：「昨天見過一面，家裡介紹的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