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娜娜，你這樣也不怕窒息啊！」
吳娜看著她離開，目光也停留在了舞台。
吳娜笑了笑開口，「你沒怎麼變呢。」
她沒有留任何眼神給台下，走下舞台。
哈哈哈哈，已經笑出聲了。
笑了有一會了，看著電視，人物走動，聲音喧鬧，轉開視線看向窗外，能看到黑夜中雪還在下。
身影很快遠去，吳娜在走之前，看向那個店，裏面依舊狂烈，牆阻隔了一切，River的字樣恆亮著。
在那此後，吳娜每天上課、下課、吃飯、在校內閑逛、晚自修、睡覺，就想著這個事，一個月後。吳娜受不了自己的這個狀態，提著包包去了River。去的時候李靜正在和幾個朋友一起喝酒聊天。酒吧的氛圍不似正夜時那麼熱烈，台上有歌手在唱歌，旋律緩和。
吳娜想到這兒輕笑出聲。
蹦已經不能抑制了，吳娜和李靜說了聲，直接出去了。
看著那人經過吳娜喝了一口酒沒有上前。李靜整個人倚靠她在身上，「這是吳娜，」然後指了指坐在前面的人，「這是小北，這是阿名，我的朋友，也是玩板的。」
察覺到吳娜壓制著的情緒，李靜將吳娜拉到舞池，想要帶著她一起玩。在舞池中接受到了綠頭髮女生的目光，不知是因為現在唱的是一首節奏跳躍的歡樂歌還是怎樣，看到她眼中的善意和愉悅，有些愣愣的，吳娜覺得這個世界可能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了。
想要尖叫。
吳娜回過神，看向李靜，「啊？」
出去接收了不同於裏面氣氛的空氣，才覺得自己緩過氣來。
回過頭，聽不出什麼情緒，「去了，回來了。」
看向他。
吳娜其實不怎麼會喝酒，也不是ｈetuｂoｏk•com.coｍ，不能這樣說。只是覺得酒不好喝，一直不怎麼碰。喝的酒能一口一口的算，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喝。
拿著一杯酒遞給對方，明顯的看出對方很驚訝。
「額，對，我們是娜娜的朋友。」李靜醞釀了一會，氣沉丹田，但聲音還是有點小。平時叫小娜娜這時也跟著對方說了娜娜。
吳娜準備馬上過去。
其實兩人都變了很多，從吳娜交的朋友就可以看出。
吳娜推開門來到這個混亂的地方，人們瘋狂的揮動著雙手，扭動著身體。音樂節奏很重，一下一下，像是打在神經上，有一種想要馬上蹦起來的感覺。永不停息，這一刻，下下刻，永不停息。
「恩，」吳娜想了許久點了點頭。
任佳佳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的行為，還傻乎乎的道了歉。
有些出神。
走了好一段距離吳娜才想起這樣走，走不回去，要打車。
「我當初應該用一個聯繫方式留住你的，也不知那時候怎麼沒想到，」可能是因為這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吳娜靠著吧台坐在椅子上，語態自然，直接切入正題。
目送著對方離開，李靜推了推吳娜，想說怎麼不提個醒，發現吳娜到現在都是屏吸的狀態，整個人怔住了，連呼吸都靜止了，出氣進氣都按了暫停。
這樣的女生簡直太酷，望向她的眼睛充滿了迷戀和崇拜。
兩人給吳娜打了個招呼，吳娜轉過視線，「你們好。」
李靜看向她，眼睛是迷離的，似是哭過。吳娜將她扶起來，也不知道她認出了沒，沒有反抗，任由將帶出。
舞台上站著一個女生，畫著上挑的眼線，單眼皮，微眯著眼睛，視線範圍內沒有
m.hetubook.com.com裝下任何人，綠色的中分及耳發，順從的沿著頭型的弧度挑下。一句一句的重調，從她嘴裏含出，黑色長褲，馬丁短靴，緊握話筒戴著多個戒指的手。
並不懷疑是否為自己聽錯了，吳娜緩緩地喝著手中酒。
陸雲升有點懷疑那隻烏龜是從冰櫃冷藏箱中拿出來的。
再往下翻：人家東北有地暖！你還是抱抱我們南方人吧！畢竟我們是真真正正的挨凍！
忍不住笑出來，陸雲升知道北方冬天並不像南方人想的那麼難熬，有暖氣。
而在陸雲升身上，吳娜再也找不出一絲輕鬆色。他的頭髮成了黑色，吳娜猜是后長出來的，不是染的，他將頭髮剃短，貼著頭皮，成了寸頭，整個人的氣場變化，更明顯，有一種突出的強勢。依舊是很多人的目光隨著他移動。
知道不會等到他的再一次發問，吳娜解釋道，「很多原因。」
「喂，小娜娜，這是一個酒吧，我把位置發給你。」李靜像是已經醉了，旁邊那個男人還在說著話。
庫是指一個區的地下車庫，平時會有活動，之前有人提到過，吳娜知道這個地方。
這是李靜第一次看到吳娜呆成這樣。
周圍的氣氛已經熱絡起來，有人過來和陸雲升說話，吳娜於是直接起身離開。
難得呢，雪竟然持續下了這麼久。
有一年冬季，南方正好初雪，在微博上看到一條微博：有沒有東北的？我好想抱抱你們……
只是一種猜測，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
身後人群紛紛擾擾，自人來人往中穿過，攔住一切。
「River。」
拿著一張筆和一張硬卡紙，陸雲升貼在吳娜邊上，俯下m•ｈｅtuｂｏoｋ•com•cｏm身，寫了好幾串數字，字俊逸飛揚。那上面微信家用私用電話QQ什麼的都全了，李靜猜上面身份證號碼都有了。
「這桌我已經跟前台說了，走時不用結賬，你們好好玩。」
綠頭髮女生唱完了一首歌，那天看到了她的表演，不知道她還能唱這樣溫情，柔和的歌。
徑直的走過去，手扶在她肩上，將她手中的酒扒下來，「很晚了，我們回去。」
「你也是，」若這算是一種誇獎的話，對方微笑的看著吳娜，「也沒怎麼變……」
「你在哪？」
聽到對方混亂的狀況，吳娜皺了皺眉，「這是哪？」
將卡紙和筆都收好，吳娜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無措。這個心情怎麼控制才好……
和朋友說話聊著聊著，轉頭看著一個人往這邊走來，來到了這桌，看清他的臉，然後看著他的動作，李靜驚呆了。
綠頭髮女生站在一邊看著兩個人，樂隊有人叫她，她轉身走上舞台。
其實是知道的，當時天天都能見，自然沒想需要通過其他工具進行交流。
她控制著全場。
——《拜倫詩集》
話沒說完有些驚訝的看著吳娜起身直接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酒吧內掀起一陣動靜將眾人的目光引過去。那個綠頭髮的女生像是熟人，一路走過，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吳娜聽到人們叫她，「River。」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對，一首歌的時間，吳娜覺得自己在等，而且已經等得已經不耐煩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能看出吳娜回來后心情不怎麼好，李靜視情況沒張口。
……
於是全桌一時的沉默。
下車后，吳娜掃www.hetubook.com.com
向那個掛著River牌子的店，正門是一堵牆，上面噴滿了各種塗鴉，舊的，新的。吳娜走過，從側面進，像是一個小巷子。
吳娜妝容偏向冷淡風，也不怎麼說話，顯得冷冷的，在多數人的印象中她滑板玩的很好，還參加了樂團，很少出現在多人活動中，在學校喜歡獨來獨往。和吳娜玩的熟的，對她的印象也在這個模子內。
出來后便是一種對比的寧靜。吳娜在走出巷子時，外面站著幾個人，望去，本想收回，卻有些凝滯，腳步停在原地，看向那幾個人。
寫完后細心地在後面標上是什麼，將紙片轉個向朝著吳娜，用筆壓好，「你們是娜娜的朋友嗎？」聲音清和。
下面配著是一個烏龜被凍成冰雕的圖。
「你沒有去北方？」
酒吧內繼續放著奏感強的音樂，吳娜繼續貼著人群尋找著，到了一個角落，看到了正在喝酒的李靜。身邊沒有他人，應是被她打發走了。
尾奏出來，人們的尖叫不止，有人瘋狂的像要窒息一般高喊出她的名字，那一聲太短暫，沒有引起她絲毫注意。
如果我再次見到你，已時隔經年，我該如何對你，以眼淚，或以沉默。
那些他人覺得酷的，吳娜碰一件就覺得這件事沒意思，越加的無所謂。
吳娜站在原地，被這樣的表演所震撼。每一個人，受她的控制，站在她分配的位置，隨著節奏跳動。張大著嘴，像是在尖叫，顯現出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尖叫聲只有在她的聲音沒出來的時候才能聽到，眾人揮動著雙手一下一下的給她打著節奏。
對方沒有回答，聽到一個男人在那邊說話，吳娜有點著急了。
陸hｔtps://m.hetｕbｏｏｋ•ｃom.ｃｏｍ
雲升消失后，任佳佳一開始沒管，時間久了，忍不住去找他們班的班主任去問，找到的唯一留下的聯繫方式已經被註銷了。
李靜有點被他的氣場壓住了，張嘴想說，卻沒說出一個音。
兩個人坐在機車上，坐在後面的人正在和站在面前的人說些什麼。前面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話引向他的時候，他會應兩句。
陸雲升看著她，有些沉默。
一句一句，一聲一聲，他人彷彿聽到她對自己的警告，滾開！伴隨這一呵斥，她對所有人豎起中指。
對方像是說完了，車子開動，女生扶上前面人的腰，走之前和站著的那幾個人揮了揮手，夜裡能看見她手上閃著光的戒指。
他人卻為她這一舉動更加瘋狂，簇擁著，想要靠近她。
吳娜也覺得這樣有些無趣，轉了轉手中的酒杯。
李靜側過頭看向她，「最近庫那邊有活動要去嗎？」
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將李靜放到床上，打了些熱水，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對方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吳娜坐在一邊沉默了很久。
吳娜知道后只是說了句，「這沒必要。」
是那個綠色頭髮的女生，在她輕瞟向這個方向的時候，吳娜認出了她，她沒有在意自己，眼神很快收回。
傻孩子。
收回目光，手機划著屏幕，手指最後輕碰停留在北字上。
看到吳娜像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李靜道，「那個女生叫river，大家都這樣叫，酒吧的名字好像因為她換的。」沒什麼能補充了，扯了一句，「我最羡慕她男朋友……」
隱約記得是一次上課聊天的時候，陸雲升知道了吳娜想去北方，當時不知道自己把這個放在了心上。
點開看到下面的評論：我瀋陽的，在家穿背心，別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