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川省督軍
第一百五十七章 軟禁梁啟超

張斯可連續念叨兩句,笑道:哦,看來我意會錯了,如此確實是一大理想。雲松、仲三,在這個國家,只有誰才能保證國家主權統一,只有誰才可以反對分裂?
楊興笑道:老張,你也知道,前幾年我們搞了一個強國會,這兩年強國會也在川東各縣各府推廣,強國會就是我的理想。
楊興一聽,彷彿找到救命稻草,當即說道:有沒有理,我們問警察顧問約克少尉就知道了。文化,英國的約克少尉不是在府上,一問就可知啊?
喬毅夫笑道:征東,不用。這個張斯可與我關係蠻好,現在正在我家裡,我馬上讓人去請。
坐下,喝了一口茶,長舒一口氣,緊靠在椅子上一靠,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潘文華笑道:征東,不要理這個人。他是待價而沽,他一直沒有投奔你,是他想賣一個好價錢。
楊興默默的聽著,不置可否,良久笑道:張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也知道,最關鍵的一步是統一全川,但是如何才能做到這點?如今梁啟超正在重慶盤亘啊。
1917年4月18日,劉存厚率部圍攻駐成都皇城之羅佩金部,雙方發生巷戰,如此數日,而反觀駐紮在成都附近的黔軍戴戡部,由於梁啟超的運作,由於唐繼堯與蔡鍔有歷史恩怨,從而導致戴戡與羅佩金二人積怨較深,對成都戰事持觀望太多,不前往救援。
對梁啟超,楊興實際上早就想出辦法了。
內心一驚,好像歷史上這個張斯可是劉湘的重要幕僚,除了那個江湖騙子劉半仙外,劉湘好像就喜歡這個張斯可。
喬毅夫笑道:征東啊,這就是你的不是啊。要知道這個張斯可現在在劉湘第4師擔任參謀哦。
楊興一會意,當即笑道:梁任公,雖然警察沒有英國租界、法國租界那樣奉公守法,但在維護地方秩m.hetubook.com.com序,保衛地方治安方面還是有所建樹的。你說這些警察怎麼軟禁了你?否則傳出去,定讓千余警察感到奇恥大辱啊?而作為他們上司,我又不得不過問啊?
楊興仔細聽著喬毅夫、趙渭賓、潘文華等人回報,陷入一片苦思。
眾人恍然大悟,大家當即坐下。
楊興一聽,笑道:雲松,你可知道他的消息,有請有請。
張瀾大怒道:你還狡辯,沒有你的命令,梁公所在旅店怎麼可能有30多個警察啊?
潘文華哦了一聲道:雲松,也就是那個號稱睡諸葛的張斯可。
為什麼要統一全川,大家請看。滇系黔系無不將四川看著一塊肥肉,予取予奪。船內實力派劉存厚等人,不但性格粗暴,……。
遠在重慶的楊興也呼籲雙方克制,並且派出使者張斯可到劉存厚、羅佩金部,希望和平解決川滇之爭。
潘文華面露奸詐笑容,說道:大人,你看這樣可能不?梁任公在國外,主要是過著流亡生活,當然對重要人士,由警察保護這一國際慣例不知道哦。
梁啟超大怒,口中連連罵道,但是無可奈何,在其傳記中,也多次說自己是流亡國外啊。
看著眾人,楊興笑道:你這個睡諸葛,不知道怎麼搞的,怎麼不來找我,害得今日雲松提起,才想起來。
看著大家面色鐵青,強忍著內心的不安,遞過一杯茶水道:張老,沒有誰下令要軟禁梁公啊。
張斯可站起,突然就要往外面走,喬毅夫連忙拉住道:你幹啥子哦,怎麼一句話就沒有說,就跑了。
楊興笑道:梁任公,你也在國外生活多年,很多事情應該明白的。在國外,無論是美國、英國、德國、日本,還是別的國家,在其參訪過程中,為了保證政要安全,都會派出一定警察前往維持m.hetubook.com.com秩序。想梁公歷史頗為豐富,先是主張變法,接著是保皇,接著是護法,現在為中國進步黨黨魁,位高權重,如今到川東各地,若是我不派警察維持秩序,讓梁公在旅途中受到驚嚇,如此興之罪大亦。
楊興笑道:梁任公,我等孤陋寡聞,怎麼你長期生活在國外,反道不如我等知曉歐美製度,竟然為此大動肝火,實在沒有必要啊。
張斯可搖著頭,耷拉著腦袋道:無妨,總長。我們要讓他們知難而退啊。
在戰鬥正酣,鍾體道率領川軍第3師從巴中出發,開赴到成都前線,以與滇軍血戰。
張斯可見狀道:征東,我為你提一個建議,那就是,「統一全川,飲馬長江、問鼎中原」
但就在這時,張瀾、楊庶堪、張森楷與一個中年文士撞入,沒等楊興說話,張瀾劈頭蓋臉的問道:征東,是誰下令軟禁梁公的。
這時喬毅夫建議道:征東,記得那個叫張斯可的人嗎?就是張斯可,上課的時候經常睡覺,但是成績特別好的那個張斯可。
讓人感到難以忍受的,別人穿軍裝,顯得那樣帥氣,而軍裝穿在他身上,則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隨著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兩行淚水順著那臉框流下,惹得張瀾鬍鬚豎起,連連讓楊興道歉。
為了保證自己弟子戴戡能夠順利繼任四川督軍,為了保證中國進步黨能夠控制四川,與北方的北洋軍閥、南方的國民黨實現三足鼎立之勢,梁啟超親自趕到四川,前來遊說四川父老支持戴戡繼任督軍。
佯裝大怒,對潘文華道:文華,你將那個警察隊長叫來。
更為重要的,劉存厚所部主力駐紮在德陽、遂寧等地,隨時可以兵進成都,在這種情況下,對劉存厚,這個領銜將軍,則是拿著開第一刀的。
一聽這麼回事情,傍邊潘文華https://m.hetubook.com.com插話道:張老,這個你就不知道了。由於嚴厲打擊流氓團體,昨天在菜園壩發生兩個流氓團體火拚事件,為了保證梁公安全,經我請示,報鎮撫總長大人批准,調派一個警察小隊前往保衛梁公安全啊。
潘文華問道:梁任公,這你可冤枉鎮撫總長大人。你說鎮撫總長大人軟禁你,可有憑證,那些警察又怎麼限制了你人身自由了?
這樣一來,梁啟超坐卧不住了,在旅館中一面大罵楊興軍閥作風,與袁世凱強逼國會如出一轍,一面要求面見楊興,以當面斥責。
而川軍第1師,也在周道剛領導下保持中立,有人傳言,為了在以後爭奪中佔據上風,周道剛正在與北洋軍閥秘密聯絡。
片刻,警察顧問約克少尉來到大廳,當即告訴大家在歐美各國,有派出警察對政要進行人身保衛后,梁啟超氣得鬍子倒立,張瀾等人則長舒一口氣。
通過護國戰爭,劉存厚實力有所增長,現盤踞在成都、德陽、綿陽、遂寧、巴中等地區,緊靠成都,在川軍中實力僅次於楊興。
楊興仔細聽著,有的時候內心感到有點作嘔,張斯可很多思想就是照搬過去封建思想。
楊興赫赫笑道:梁任公,說話要有憑證。派往住所的是警察,而不是軍隊,這是其一。其二,警察派往旅館,不是軟禁梁任公,而是保護梁任公安全。這樣淺顯的道理,難道梁任公遊學海外多年,聞所未聞?這可奇怪了,這可是英國警察條例規定哦?
楊興感覺奇怪,連連詢問潘文華。
川軍諸部對滇軍矛盾甚深,雙方之間早就不滿了,在得到楊興等人支持后,劉存厚決定率領眾人一起武力反對入川滇軍。
看著眾人發怔的表情,張瀾指著這位中年人道:征東,這位就是當代大儒,中國進步黨黨魁梁任公,還不過來賠禮。和_圖_書
見潘文華、楊興如此一問,梁啟超瞠目結舌,良久答道:楊興小兒,你真是狡辯,你派出警察前往,難道不是軟禁老夫?
想到這幾日梁啟超在重慶挖自己牆角,連連接見數名名士,本來內心中早就淤積了太多怨恨,當即對潘文華連眨數起眼睛。
聽到梁啟超坐卧不住,看著潘文華、趙渭賓等人,楊興長舒一口氣。
楊興大笑道:老張,你說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但是楊興如初期計劃那般,宣布保持中立。
張瀾對那位中年文士說道:任公,你看這絕對是一個誤會,征東只是派出警察保衛你的安全,防止出現意外而已。怎麼可能限制你的自由,更不可能軟禁你啊。
梁啟超憑藉自己巨大名望,來到重慶,連連接見川中名人,遊說大家支持戴戡繼任四川督軍。
張斯可豁然站起道:征東,請問你的志向?
看到川軍決意征討入川滇軍,再加上羅佩金任職川督,引來川軍將領陣陣不滿,這次劉存厚、楊興、鍾體道、周道剛、劉成勛發表通電,也僅僅反對唐繼堯、反對羅佩金,而不是反滇軍。
哦,原來這個中年人竟然是梁啟超,楊興仔細的大量著這個近代風雲人物,良久站起,一抱拳,見過梁啟超,準備將他們迎人上座。
楊興大笑,當即點頭,任命張斯可為鎮撫府外交交際高級參議,以與川省各地方實力派聯絡。
為了戴戡順利成為四川督軍,梁啟超可以說不遺餘力了,秘密來到重慶數日,一再接見川中名人,對楊興拜訪則以身體疲倦為由,斷然拒絕。
張斯可搖搖頭道:他楊征東沒有給我們當做心腹,如此我們怎麼還呆到這裏?
在川滇衝突過程中,戴戡老師梁啟超彷彿看到了機會,說黎元洪總統,於是北京政府免去羅佩金四川督軍職,由其弟子戴戡暫代四川督軍。4月24日,羅佩和*圖*書金戰敗退出成都。
梁啟超一聽,更是鬍鬚暴起,用拐杖指著楊興道:這麼說你派兵軟禁老夫,你還有理?
劉成勛所部混成旅,則由廣元開往川南地區,與滇軍作戰。
但讓人感到驚訝的是,梁啟超屹立在大廳中央,對正在勸解的張瀾等人吼道:表方,我梁啟超豈可成為軍閥座上賓,簡直無法無天,老夫來到小小重慶,竟然被楊興這個軍閥軟禁于旅館,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啊。
不過在戰爭正酣過程中,楊興供應了劉存厚、鍾體道、劉成勛等部5千擔糧食,數萬個大洋。
潘文華驚訝的看著楊興,楊興笑道:老張,你錯了?如果要實現擁護統一、反對分裂。要保證我們國家主權,將外蒙古、西藏權益收回來,這難道不是一大志向嗎?
在楊興要求下,所有拜見梁啟超的人,或者梁啟超接見的人,必須在警察處進行登記,以及需要長期等待后,方可安排會見。
梁啟超一聽,瞪鬍子道:梁某人在國外多年,從未聽說過派警察保衛的道理?
與大家推演數次,當即以梁啟超乃海內大儒,身份尊貴,以保證其安全為由,派出一個警察中隊前往維持秩序。
感到額頭有點冒汗,強忍內心的不滿道:哦,是嗎?那我只好給浦澄一個電報,讓其將這個張斯可調來聽用哦。
梁啟超暗叫自己疏忽,良久責問楊興,雖然聲音已不像過去那樣盛氣凌人了,但責問口氣還是那樣咄咄逼人:楊興,你說派警察保衛,老夫暫且不追究。但是這些警察怎麼阻擋我的客人,而且還讓這些客人登記,如此奈何?
讓人感到驚訝的,這個張斯可慢騰騰的吐出幾個字道:征東兄,還是仲三明白。我是想賣一個好價值而已。想我張斯可畢竟也是號稱睡諸葛吧,怎麼能夠賤賣給你楊征東啊。
片刻,一個軍裝穿著軍裝的漢子來到鎮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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