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川省督軍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通電反滇

因為戴戡老師梁啟超也與段祺瑞、黎元洪搭上線,若是驅逐完羅佩金,將運作戴戡擔任四川督軍。
良久,楊瓚襄靜靜的看著楊興,良久說道:大人也想成為四川督軍?
反觀羅佩金等人,不但大肆舉借外債,而且還魚肉鄉民,苛捐雜稅不窮,在其治下,土匪橫行,民不聊生。就是在上個月,我就接待了數個樂山、眉山的鄉老,他們看到川東治安安定,公路四通八達,工廠林立后,紛紛抱怨羅佩金、劉存厚等人魚肉鄉里,懇請將軍討伐之啊。
楊興笑道:楊先生,這種回答很好,很多事情要講究水到渠成,當條件成熟的時候,我們當牢牢抓住擺在我們面前的各種機會。
在全國上至行政院,下到各省,各區,無不財政惡化,向外大量舉借外債,但我川東七府,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竟然資金非常充裕。
楊庶堪勸道:總長大人,將軍與蔡東坡等人同為護國首義英雄,在我川境以及全國本來就具有較高人望。在加上這幾年將軍治理川東,成績不但在川省無出其右,就是在全國也頗具人望。
當時接見劉存厚派來的使者楊瓚襄,也就是袁世凱稱帝時在川東籌安分會會長,在袁世凱稱帝失敗后,楊瓚襄等人多被炒家逃離。曾經安分了一段時間,但隨著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劉存厚手下重要謀士。
為了保證戴戡能夠順利接任四川督軍,梁啟超將自己門徒蔣百里、黃大暹派往四川,以運作戴戡擔任四川督軍。
見有問,楊庶堪笑道:將軍,卑職秉持將軍舊日宣誓,自己年輕,如今控制七府之地,早已力不從心。將軍現在一心就是發展這七府經濟,一心將這七府建成全國模範經www•hetubook.com.com濟區而已。
在我川東,目前正在修建3座水電站。在我川東,有現代工廠達200餘家,工廠產值已經超過2億個大洋(如今轄重慶、南充、內江、資陽、瀘州、萬縣、綏定府,即今天達縣,其各地區,地盤早已經占川省的1/3)。再加上這幾年利用歐戰,通過民生實業大量向歐洲出口產品,向附近的鄂湘貴輸出工業產品。
楊瓚襄大驚,豁然從椅子中挑起,良久瞪著楊興道:大人,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若是唐繼堯、羅佩金等人消滅了劉鎮撫總長,那麼下一個目標必然就是大人,到那個時候大人再後悔,悔之晚矣。
聽楊瓚襄如此說,剛才還信心滿滿的楊興彷彿泄氣了,呆坐在哪裡。旁邊的楊庶堪發話道:楊先生,若是我們大人協助劉鎮撫總長驅逐滇軍,能分到什麼好處呢?
而此時,楊興也給唐繼堯、羅佩金寫了一封公開信,強調需要以鄰為友,川滇團結的重要性,強調如今國家局勢如此危險,若是兄弟相爭,就違背了當初發動護國戰爭初衷,如此必然導致眾叛親離。
在方針確定之後,川軍於1917年3月發表聯合通電,堅決反對唐繼堯。
由於楊興享有平藏英雄,川軍名將、護國功臣之美譽,所部實力強大,況且楊興又不是反抗得最厲害的川軍將領,滇軍一時三刻根本不敢動楊興。
楊興笑道:楊先生,當時你怎麼回答他們的?
得到報告,劉存厚召集左右道:楊興畢竟是人傑,若是不提出一些非分條件,著實讓人懷疑其反對滇軍之誠意。現在提出擔任署理督軍,四川省長,將舒州、自流納入和_圖_書其治下,這些條件都敢提,那說明楊興合作的誠意啊。
楊瓚襄驚問道:大人,這些條件我們都要答允?
看著不甚理解的顏德慶,楊興大笑著離開。
楊興笑道:先生,除了這個,我還需要劉將軍保證,在10年內,需要保舉我成為四川督軍。
好像忘記了兩年前的不快,熱情的接待了蔣仕立,在聽到劉存厚倒羅佩金計劃后,楊興陷入沉思,良久,端起茶杯猛喝一口道:楊先生,這一年羅佩金等人搞什麼強滇弱川政策,毫無疑問激起川中人民反抗。但你也知道,唐繼堯實力異常強大,如今不但完全掌握了滇黔二省,就是我們川境,也控制了1/3,反對唐繼堯、羅佩金,成功失敗機會各佔一半,風險也太大了啊。這年川東七府經濟雖然頗有起色,雖然唐繼堯、羅佩金等人要佔領我這七府之地,難上加難。但在這種情況下,我犯不著與唐繼堯、羅佩金撕破臉皮,大幹一場啊。
楊庶堪接過話題道:先生,這麼說對未來安排,我們與劉鎮撫總長大人沒有衝突。但為了保證楊鎮撫總長大人在未來能夠接任四川督軍,故剛才我等提出這兩個條件,我們認為,只有滿足這兩個條件,才可能避免中途變卦。
此外,劉存厚還派出使者前往與戴戡聯絡,讓人感到驚異的是戴戡竟然暗自鼓動劉存厚與羅佩金動手。
楊興笑道:張老,晚生知道。但現在局勢已經大變,唐繼堯、羅佩金等人認為川人各自為政,有時甚至暴露出革命幼稚病,認為自己現在是四川督軍,所有人都應該義無反顧的聽從自己,不但削弱了川軍各部,現在還搞出一個裁軍會議,引起其他川籍將領強烈不滿和圖書,再加上劉存厚野心勃勃,一心想當四川督軍,在這種狀況下,我們正好利用一二。
連笑數聲,良久答道:對楊鎮撫總長大人的雄心,劉鎮撫總長大人也早已瞭然于胸,在來之前,劉鎮撫總長大人曾告訴在下,若是驅逐滇軍成功,必然保舉楊將軍為四川省長,負責川省經濟。劉鎮撫總長大人經常說過,經濟建設這種事,太繁瑣了,我們也不是搞經濟的料,你看楊鎮撫總長大人,年齡輕輕,將川東七府治理得井井有條,實為不可多得人才。劉鎮撫總長大人也曾經說過,在我之後,楊鎮撫總長大人可為四川督軍,如此必然保川省平安。
當即在劉存厚領銜下,包括楊興等川籍將領發表宣言,共同反對唐繼堯的「強滇弱川」的政策。
楊瓚襄看著楊興,良久問道:大人要什麼好處呢?
就在這時,伍非百匆匆趕到,說劉存厚的使者蔣仕立前來拜訪的時候,楊興大喜,當即讓顏德慶道:顏先生,這可是一樁非常難以決定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我將向你保證,如果我們合作的話,我將保證你們一年四季都有鐵路修建。
在我川境,只有你真心實意的服務鄉里,將軍修鐵路,修公路,辦實業,辦教育,經過這幾年發展,我川東已經建成公路達1千多里,正在興建2千多里,在這公路上有大小汽車千余輛。而在滇軍與其他川籍將領轄內,雖然每天高喊修公路,但是難一公里都沒有修建。
表面上顯得非常高興,召集主要官員將領,以聽聽他們的意見,並且測試下自己在眾人心目中水溫。
可以說,我川東已經呈現一片繁榮之狀,雖然這種繁榮離上海、天津、廣州、與江浙主要大城市還www.hetubook.com.com是有差距,但正如在去年一些機構評比活動中,我川東為模範轄區。
楊瓚襄大驚道:大人,到時候你將控制9府之地,要掌握全省經濟建設,如此置劉督軍於何地?
劉存厚笑道:當然,我們都要答允,要讓楊興安心。到時候我成為四川督軍后,依靠督軍的名義,將楊興接到成都,可慢慢剝奪其兵權,讓其主管經濟即可。你也知道,這幾年,楊興搞經濟蠻有一套,在這川境中,居然修築鐵路4公里,修築公路2千多公里,建設工廠數百家,這些東西,都是我不想乾的,但是楊興能夠干好,我成為四川督軍后,為何不讓楊興幫助我發展川省經濟,而我坐收名利?
楊興看著地圖,與楊庶堪等人嘀咕了一陣,然後答道:我當然擁護劉將軍成為四川督軍,但是你也知道,如今我川東不但地域在川境的1/4。產值更在2/5。因此,若是劉將軍做了四川督軍的話,我希望成為署理督軍,四川省長,全面主持川省經濟建設,除了川東七府之外,自流、舒州二府的官員任命,軍隊都由我直接負責。
楊庶堪笑道:先生,雖然楊鎮撫總長大人年齡較幼,但政績卓著,在全國也有較高名望,不可能長期廝守在川東七府之地。為了保證鎮撫總長大人未來仕途,故才要求掌管全省經濟建設,故才要求接管自流、舒州二府的管轄權。
陷入一片沉思,楊興笑道:先生,興知道軍中向來講究論資排輩,劉鎮撫總長大人與尹大都督同輩,乃興之前輩,對其成為四川督軍,興是心服口服。但是興亦有報效鄉里之心,故才提出這樁要求,還希望先生與劉鎮撫總長大人酌情考慮。
現在,在裁軍會議上與羅和_圖_書佩金鬧翻,當即一合計,確定前往重慶遊說楊興。
楊瓚襄看著地圖,突然臉前一亮道:大人,如今滇軍在川境形成一字長蛇陣,頭在成都,尾巴在舒州,若是劉鎮撫總長與羅佩金開戰,唐繼堯必然會以後方不穩,補給困難,或者命令大人率部攻擊劉鎮撫總長,或者率軍夾擊大人,到那個時候,大人兩頭受氣,裡外不是人哦。
楊興笑道:楊先生,如今唐繼堯、羅佩金等人不是沒有消滅劉鎮撫總長嗎?在這種狀況下,我何必甘冒風險,與唐繼堯、羅佩金決裂。另外,先生你看地圖,若是唐繼堯集中滇黔兩省兵力來攻,我重慶、瀘州必然是其主攻方向,到時遭到巨大損失的還是我川東各府啊。
熊克武勸說道:「蔡將軍在離川的時候,曾經親自將指揮刀相贈將軍,如今蔡督剛剛離開,川軍與滇軍矛盾激化,這實在有違將軍往日對蔡督的承諾。在下認為,如今唐繼堯完全違背蔡督之本意,一力推行強滇弱川之策,將軍理應討伐才是。」  劉湘勸道「在上次護國戰爭的時候,將軍率部拔川東,占川南,川中,以一軍之力大敗袁軍各部,且將曹錕精銳的第三師擋在三峽之外,可以說功勛卓著,不輸于滇軍什麼的。但是被人以為年齡幼小,導致仗主要是我等打,官是他們做,如此士兵們早就不服啊。」
張瀾撫摸著胸前的鬍鬚,笑道:征東,中國人講究的是大義,講究出師有名,但現在羅佩金畢竟是護國名將,畢竟有北京政府任命啊。你雖然有川地父老支持,但畢竟在大義方面還是有所欠缺啊。
在宣言起草過程中,吸收了楊興的主張,那就是只反對唐繼堯「強滇弱川」政策但不反對滇黔軍,不反滇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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