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霸天
第三百四十四章 巧渡西江

何應欽在沙盤上擺弄后說道:「健生,你看若是我軍佔領艦州島,在此設定炮兵陣地,一則定能阻擋鄧本殷逃路,二則可以繞道北上,夾擊鄧本殷,如此鄧本殷必然敗亦。」
何應欽聽后也大喜道:「我意也是如此,這樣吧,我們將方案完善下,再向總司令建議。」
眾人議論紛紛,有主張向北往深山裡面逃竄的,也有要求向陳炯明求援的,更有要求進攻的,不一而舉。
在收編桂系各部,佔據瓊州一年來,鄧本殷與陳炯明有點若即若離,有自立之勢。
鄧本殷嫡系旅長鄧承蓀站起問道:「軍座,國民革命軍竟然攻克了我湛江、雷州、瓊州各地,如此看來其勢甚猛,我肇慶絕非其主攻方向。我們斷不可為其聲勢所擾,盡可起大軍南下,與國民革命軍決一死戰。老子就不相信國民革命軍三頭六臂,老子就不相信楊興竟然盡起所部,前來攻擊我軍?」
突然,有人指了下鄧本殷,只見往日盛氣凌人的鄧本殷,滿頭是汗,臉色卡白。
鄧本殷苦笑道:「還有什麼事,國民革命軍打仗太怪異了,這兩日竟然連連攻破湛江、雷州、瓊州各地,打得老子緩不過神來,讓老子數日內竟然成為無家可歸之人啊。這個狠,讓老子真他媽的難以忍受啊。」
最後,輪到鄧本殷拿主意的時候,鄧本殷沉思良久道:「楊興m.hetubook.com.com如此可惡,欺人太甚,老子一路忍啊忍啊,想不到忍道這個地步,既然如此,老子也不忍了,大家隨老子一起,向廣樂鎮發動攻勢,佔領廣樂鎮,全軍東歸」
楊興看完何應欽與白崇禧聯名制定的作戰計劃,在沙盤上觀摩數次后,甚為滿意。沉思良久道:「你二人都是戰術高手,計劃基本可行,本司令批准就是。但是除了這點,本司令將調2艘千噸運輸船,協助我軍佔領艦州島與廣利鎮。本司令還將令黃毓成所部,同時發動湛江戰役,其部攻佔湛江后,由馬曉軍率領第8師各部向南挺進,佔領瓊州,徹底拔除馬曉軍在瓊州的勢力,讓其無家可回。」
與此同時,馬曉軍第10師則繞過湛江,一路向南,連連攻克雷州、徐聞,9月3號,黃紹竑團佔領海岸灣后,徵集民船於9月6號渡海向海口挺進。
但是更為讓人氣憤的是,在軍事會議上,黃志恆大肆向眾人宣稱,國民革命軍炮火猛烈,所部精良,自己一個營放在一線陣地上,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國民革命軍所破,如此進度,自己一個旅夠只夠楊興炮兵吃一天,如此乾脆逃往肇慶,或者廣州,以商議應對之法。
鄧承蓀也不服氣道:「申旅長,楊興雖然兵力強大,但是擺在廣西的也不過楊森的第4和圖書軍、黃毓成第5軍、黃紹竑的第11師,共5個師而已,老子就不相信他這點部隊能夠同時進攻肇慶與瓊州。」
何應欽笑道:「健生兄,江面太寬,但江水為小島所擋后,必然水勢平緩,如此反而利於我軍登島作戰。須知國民革命軍各部多為西南子弟,大家多半在水裡泡著長大,雖然各地水量沒有珠江大,但水性沒有問題。」
這位師長驕橫的說道「鎮守使,你看,國民革命軍這兩天雖然攻了幾次,但是軟弱無力,如此攻勢,可見國民革命軍戰力遠非我粵軍所可比擬的,如此我等還需要放棄肇慶天險,退回廣州或者瓊州去嗎?」  眾人一聽,大喜,紛紛反對撤退。
鄧本殷決定集合兩個師又一個旅(在軍閥混戰年代,各部常常不滿編,為了滿足虛榮心,都是官升一級)約莫1萬5千餘人,依靠西江天險,在河東沿河設防,決定與楊興決一死戰。
白崇禧認為,鄧本殷是軍閥,早年曾經跟隨陸榮廷,陳炯明,一路波折,現在方為一路鎮守使,掌管瓊州軍政。
眾人一聽,大驚,如今退路被截斷,除了逃往北面的深山之中,全軍退路竟頓時。整個會場吵成一團,大家議論紛紛,有罵娘的,更有當即準備離席,逃命的。
白崇禧眼放精光,良久說道:「艦州島雖然為阻擋鄧部南逃的一絕佳所在,但和圖書是江面太寬啊。」
鄧本殷不信這個邪,再加上兩個月前,其聽從葉舉的意見,將所部精銳調往粵西,大肆收編、武力攻擊忠於孫文的粵軍各部,已經與革命黨人接定了梁子,當即一想,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與楊興在肇慶決一死戰,如果敗,就退回瓊州,做自己土皇帝,如果勝呢,則向西兼并廣西地區。
第二天一早,慌忙召集各部軍官開會,當即將陳炯明電文遞給眾人道:「各位老弟,督軍相召,讓我軍退回羊城,誘敵深入,如此與敵決一死戰。」
何應欽笑道,為何不從下游繞道北上,如此不但能繞道北上夾擊鄧本殷各部,而且還能防止其從南逃回瓊州。
第3旅是在8月29號抵達西江一線,經過偵查發現,粵軍沿西江布置上萬士兵,妄圖依靠河道艱險,阻擊我軍后,急忙將電報打到總司令部。
聽到粵軍黃志恆旅居然不戰而逃,一個月不到,竟然連連放棄雲浮等地區,導致肇慶直接暴露在國民革命軍前線,鄧本殷大為震驚,若是考慮雙方互不統轄關係,當即就差點想將黃志恆直接槍斃了事。
因此,軍閥本質決定了鄧本殷貪小便宜的性格,那就是能夠撈好處,那麼絕對會一戰,若是不能撈到好處,那跑得比兔子就快。
大家都在琢磨鄧本殷作戰意圖,是力拒我軍,還是其他?
眾人大驚,前兩天還和*圖*書信誓旦旦誓與肇慶共存亡的鄧本殷,怎麼立馬改變注意,竟然下令全線撤退時,眾人議論紛紛,特別是布防西江沿線的師長,感到國民革命軍攻勢不過爾爾,當即反駁,並且聲言,若是給其足夠支持,自己願意率部擊敗對岸國民革命軍。
就在這時,鄧本殷的衛隊長跑進到:「軍座,大事不妙,快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國民革命軍昨夜凌晨偷襲下游50里的廣樂鎮,佔領廣樂鎮,我西江天險一日落入國民革命軍手中。」
在接到瓊州被佔後,鄧本殷大驚失色,想不到自己苦心經營兩年的瓊州,雷州半島,竟然難以抵禦國民革命軍攻擊,數天之內竟然根基蹲失。
鄧本殷親信陳鳳起親自趕到秀英炮台,準備向國民革命軍發動炮擊的時候,突然驚聞原瓊州駐軍桂系何福昌團紛紛舉兵起義,現已佔領秀英炮台時,方才感到大勢已去,一面急報肇慶的鄧本殷,瓊州已失,一面向深山裡面逃竄。
白崇禧笑道:「副參謀長,南面乃鄧本殷退路,絕對有重兵設防,我軍渡河,難亦。」
這種打法,太難以琢磨了,如此乾脆自己不與他們玩了,退回廣州。
本能的想掩蓋這個消息,更打算以陳炯明相召,讓其回到廣州為借口,率部逃回廣州,國民革命軍打仗太詭異了,虛虛實實,看起來沒有什麼攻勢,就像對岸國民革命軍一和_圖_書樣,但是如果一攻,竟然招招要命。
旁邊一個旅長申葆藩站起道:「鄧承蓀,你知道過什麼?你知道楊興有多少人馬嗎?有5個滿編軍,所部兵力接近15萬人,我們這點兵馬,2萬多人,還不夠其一個零頭,怎麼就不能同時打瓊州,同時打肇慶?」
良久,白崇禧點頭道:「誠然,在沙漠三角洲之後,水流速度極慢,反而有利我軍渡江,只要我軍佔領了艦州島與對面廣陵鎮,在繞道北上,如此定能迫使鄧本殷不戰而降。」
若是以一部從上游渡過西江,繞道到肇慶北面,再與正面的第三旅夾擊肇慶鄧本殷,如此鄧本殷所部必然大敗。
接到電報,楊興正在看著何應欽、白崇禧二人在推演沙盤。
在得到這個消息,鄧本殷大驚失色,臉色卡白,良久才反應過來,喃喃說道:「瓊州已失,老夫退路全斷。」
因此,我軍應該為其準備一個大網,將其網在肇慶,斷不可讓其逃回瓊州,遺禍無窮。
良久有人終於問道:「軍座,沒事吧?」
9月1號,金鼎漢的第9師向湛江發動攻勢,湛江駐軍僅僅粵軍一個團,遭到一個滿編師攻擊之下,損失慘重,雙方激戰一天,第9師佔領湛江。
聽到可能擊敗對岸國民革命軍,鄧本殷內心一喜,表面平靜道:師長,國民革命軍火力猛烈,這是黃旅長說的,怎麼你能率部擊敗國民革命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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