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趕緊爬起來,和我一起推。
聽的不真切。
雖然階梯以及牆壁多了許多裂紋,但沒有直接塌陷。
「塌方……他們果然就是曾經遇難的礦工,只是不知道,當初是怎樣在礦難中活下來的。」
聶醫生也感覺到了什麼,眼神一凜,藏在口袋裡的另一隻手,猛然朝後揮來。
其他人暫時不知所蹤。
懸崖塌陷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也是搖搖欲墜。
轟隆隆——
懸崖上的胖老頭從藏身的石頭後面跑出。
晶瑩剔透,散發著看起來很高級的金光,確實是她手裡那顆有裂紋的珠子不能比的。
「爺,嗚嗚……」
什麼都看不見,只有比金光還刺眼的白光一片。
雷聲徹底散去,但地洞的震顫並未完全停止,不時還有石塊掉落,發出咔嚓嚓的聲響。
我抹了抹下巴,望了一眼懸崖外面。
她頂著一個雞窩頭,無助的抹著眼淚,灰塵和淚水混成一團,一張小臉更花了。
刀光閃過。
而她拿刀的另一隻手,也被大肥貓抓和圖書出幾條血痕。
「啊啊啊啊……」
我看了兩眼,還是走了過去。
反正通道還沒打開,幫她一把吧,舉手之勞而已。
聶醫生神色大變,緊接著便被亮光淹沒。
聶醫生眼中寒光一閃,殺意迸射。
懸崖上有人大吼一聲。
出口被很多斷裂的大石塊堵塞,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裏面。
小叫花從幾塊大石頭的夾縫中爬出來,搖晃著昏迷了的拾荒老頭。
「你手裡那顆是我們的!」聶醫生帶血的手緊緊握著刀子,陰沉的走向我。
「現在還給我,一切還有的談?」
轟隆的雷聲充斥在整個地下空間。
我鬆開手,兩隻貓從我懷抱鑽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我要出去!」
「你,找死!」
嗖!
也許和老烏龜有關吧。
雷罰!
混亂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聲老烏龜凄慘絕望的嚎叫。
老頭昏迷不醒。
耳邊忽然傳來陣陣驚恐的慘叫。
「小心!」
四下看了看后,我找到了石梯通道口。
對這m•hetubook.com.com裏來說,就是末日。
然而突然——
震耳欲聾的雷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餘音尚在回蕩之時,突然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小叫花不會說話,只能模糊的喊出一個音節。
剛剛撲出去的旺財,急忙調整姿勢,與那鋒利的匕首擦身而過。
地洞千瘡百孔。
「安息吧,老烏龜。」
聶醫生微微扭頭,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有什麼巨大的物體,從高處墜落,帶的地面又顫了兩顫。
雲朵般的白影先她一步,搶走了血糊糊的珠子,甚至還後足蹬在她的手上,借力躍走。
「我來幫你。」
帶起的氣流將她額頭的碎發吹的搖擺。
「別這麼激動,女人生氣是會變老的喲!」
而怪東西已張開手掌,血糊糊的珠子就要滑落,已經來不及收回。
她正好瞧見,富貴兒把珠子吐到我手裡的一幕。
這懸崖太高了,金剛索沒那麼長。
「就是平分啊,你一顆我一顆,絕對的公平公正!」我當著聶醫https://m.hetubook•com•com生的面把珠子擦乾淨。
「跑!」
大塊的岩石咔嚓咔嚓地往下掉,沙石一片片的抖落,整個地下世界彷彿要毀滅了。
三四個村民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滿身的塵土和血污,跪在地上不停的刨著碎石。
可能是處於山壁之內的緣故。
不。
我挽起袖子,準備把堵在通道口的石頭移開。
彷彿一切盡在她的掌握,那放在只怪東西頭下的手,甚至沒有收回的意思。
一團如同雲朵般的白影,靈巧的從她身邊飛速掠過,以迅雷之勢撲向怪東西。
原來她早有準備。
「塌了,塌方了!」
「嗚嗚,嗚嗚嗚……」
「談?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我冷笑一聲,直接把珠子收進了乾坤袋。
怪東西慢慢張開手掌。
也沒有人有心思去管這些。
「快跑!」
大石頭一點點的挪開,滾到了一邊。
我對她點了下頭,然後雙腿繃緊,雙手用力。
「說好平分,為何要搶?」聶醫生怒氣沖沖,胸口不斷起伏。
我m.hetubook.com.com走過去,雙手貼在了石頭上。
兩隻貓已然抓緊了我的肩膀。
耀眼的光芒猛烈的爆炸開來,將這個黑暗的世界一口吞噬。
情急之下,她只有不管大肥貓,懸在怪東西下面的手,連忙去抓那顆珠子。
這次手掌里的電光,比之前都要炙熱而耀眼。
四周煙塵四起。
「我要出去!」
幾個村民像蟲子一樣,連滾帶爬的從四周的夾縫裡爬起來,衝到洞口邊上,瘋狂的刨開碎石。
在一片濃霧般飛揚的灰塵中,我慢慢抬起頭來。
「嗚嗚,爺……」
「玩的差不多了,該走了。」
但下一刻,她的眼神就變了。
不知道正倉惶的鑽進哪個夾縫裡求生呢。
可還是慢了一步。
在這絕對的強大的毀滅性的力量面前,這裏的人渺小的比螻蟻還不如。
聶醫生憤怒的轉身,兩隻貓已經回到我的身旁。
「可惡!」
聶醫生伸出手,眼睛里冒出期待的亮光來。
粗壯的閃電自上而下。
「我不能死,我要出去!」
山搖地動,彷彿天崩地裂。
希和-圖-書望的光芒從透明的淚花中逐漸透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前後不過三四秒的時間,兩隻貓默契十足,她反應算快的了,卻還是來不及阻止。
這時,旁邊又有了動靜。
懸崖之外,漂浮在空中的老烏龜已經沒了身影,顯得格外空蕩。
她欲收刀阻止,可那隻肥大的狸花貓又撲了過來。
我嘿嘿一笑,抬起電光閃爍的手掌。
不光是地洞震動起來,整座山都在搖晃。
雙手被磨出血也在所不惜。
小叫花抽泣著,抬起頭,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獃獃的看著我。
表情癲狂,彷彿被剛才巨大變故的激起了什麼恐怖的記憶。
「我不想死!」
蛇一般的怪東西,抓著血糊糊的珠子爬到聶醫生的身邊,揚起自己手掌般的腦袋。
我倒是省了事,在一旁看著就行。
絕對是廢了。
正好可以原路返回。
但葛老頭的腿已經被壓扁,骨頭全碎了,血肉模糊的。
老頭的腿被石頭壓住了,她因為個子小,幸免於難。
珠子即將落入聶醫生的攤開的手裡。
彷彿末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