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文,山武,山水,我的三個好徒兒啊。」老道開口了,就是他們記憶里的聲音。
呯!
只怕他的腿已經斷了。
「解決了。」
「我想了想,要收你們入雲隱宗,還是登門拜訪比較好。」我撿起地上的袋子,從裏面拿出香燭,「親自給你們師父上炷香,顯得有誠意。」
高江出手不輕。
「是不是也要把他們咔嚓了?」想到小命差點不保,山文很是氣憤。
「怕什麼?師父生前對咱們那麼好,他不會害我們的。」
「老高辦事速度挺快。」我對破山門兄弟三人揮手。
「算計你們的,不止一人。」我淡淡道。
「師傅您老人家就消消氣吧……」
「我們平時的重心都放在修行陣法上,功夫方面練的少。」山文弱弱解釋,「這個人,怎麼處理?」
高江緩緩的轉過身,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容。
但他們等了幾秒,卻沒有聽見任何人慘叫,也沒感覺到棍子落在自己身上。
「順手埋進了墳里。」
「不然呢?」
高江對樹林和*圖*書喊道。
「不但要留他們一條狗命,還要送他們去見僱主。」
「那不是我們師父?」
「師父!」
三人撿起東西,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
「不會是知道咱們加入別的門派了,連夜從棺材里蹦出來了吧……」
「先留著,拜祭完你們的師父再說。」
樹影搖晃。
這人很陌生,明顯不是他們的師父。
「弟子們也是沒辦法,不照做的話,就沒命了啊。」
「宗,宗主?」
文山這時候明白過來了。
「先過去看看再說。」
「是,師父,我們受罰,甘願受罰!」
鐵棍打在肉上的聲音。
「拜訪?」
三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師兄弟三個的認錯苦求,並沒有換老道的原諒。
「師兄,我有點怕。」
「師父,弟子錯了!」
「不是師父他老人家從棺材里蹦出來就好。」
「宗主,解決了。」
「你們幾個傻小子,被算計了都不知道。」高江搖頭道,「要不是宗主救你們,你們三的小命已經被這和-圖-書棍子收了。」
那一須一發十分真實,根本不像一個鬼魂。
小時候,誰不聽話,師父就用棍子狠狠的抽他。
拜完以後,我沒有讓他們回破山門,而是拖著中年男進了樹林深處。
鐵棍落下的聲音。
他們握緊拳頭,閉上眼睛。
「你們還有臉回來見我?!」
破山門師兄弟三人錯愕無比,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們三又擦了擦汗。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師父?」
他們有些害怕,不敢多看墳前的老道,但又充滿了好奇,小心翼翼的打量。
「師,師父?」
嚇的他們三個打起了哆嗦。
老道臉上陰雲密布,一把鐵棍出現在手中。
這心思,實在是淳樸的可愛。
片刻后,緩緩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蒼老而慈祥的臉龐。
「當初說的好好的,不管成還是不成都有錢拿,現在,居然要殺人!」
「不然呢?」
「師父?」
我擺擺手,點燃了香燭紙錢。
師兄弟三人徹底的懵了。
「原來人hetubook.com.com家早埋伏好了。」
旁邊的高江,手裡拿著鐵棍,腳下踩著一個身著道袍的人。
「可是師父他不是已經……」
那人影依然立於墳前,道袍在山風中微微飛舞。
「虧你們還是修陣法的,障眼法不懂?」
「閉嘴!」
「宗主,咱們這是?」
「咋,咋回事這……」
不遠處,一個陌生男人緩緩走來。
心有餘悸,戰戰兢兢。
「啊!」
「上香?」
「你們出了雲隱山,就被人盯上了,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高江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師兄弟三人相互看了看,長長鬆了一口氣。
三人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但還是竭力忍耐著。
「真的是師父!」
揉了揉眼睛,再望過去。
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家都能看見,就說明不是幻覺。
「認錯也要受罰,你們三每人吃我一棍,我便既往不咎。」老道冷冷道。
「哎,咱是仁義的宗門,打打殺殺那事兒咱不做。」
我很和善的擺手。
鐵棍m.hetubook.com.com高高舉起。
棍子上血跡仍在。
「太黑心了啊!」
師兄弟三人這才爬起來,跟著我一塊燒紙。
「你不是!」
獨留高江在外面。
「那是當然,要做就要做的乾乾淨淨。」
兩個殺手一臉死灰,似乎認栽了。
我望著樹林外面,輕輕眯了下眼睛。
高江無語道:「你們是榆木腦袋嗎?沒聽過啥叫殺人滅口?」
「天哪,我們究竟惹上了什麼人?」
「師傅,我們沒有忘本,這次回來我們就是死也不會過去了……」
「幸好碰上宗主這樣的好人,不然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你的意思是,是,請我們那個大派?」
師兄弟三人的冷汗一下子出來了。
男人抱著腿栽倒在地,痛苦哀嚎。
「逆徒!死不足惜!」
「屍體呢?」
讓他們拖著頭上流血的中年男出了樹林。
三人還是一臉懵。
這鐵棍是他們的童年陰影。
雖然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心虛和恐懼,讓他們此刻喪失了思考能力。
「來了。」
嗖www.hetubook.com.com
!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算計我們?」
他們揉了揉眼睛,使勁打量被高江踩著那人,是個從沒見過的中年男人,和他們的師父沒有半點相似。
師兄弟三人像小時候那樣,跪成一排,低著頭等著師父的懲罰。
但高江猛的箭步衝上去,一棍子狠狠打在他的腿上。
「墳?」陌生男人笑了笑,「這招毀屍滅跡,做的不錯啊。」
高江和中年男身形差不多,穿著道袍站在墳前,頭上戴了一頂花白的假髮,手持鐵棍。
腦袋正往外冒血,看起來很慘。
「怪不得一到門口就聽見烏鴉在叫。」
陌生男人大驚,他這種老練的殺手,自然不像破山門那三個憨憨那麼傻,瞬間就知道出事了,拔腿就跑。
三人小心翼翼睜開眼,抬頭沒看到師父,卻看到另一張年輕的臉,頓時嚇的人仰馬翻。
「障眼法?」
老道忽然板起了臉。
「噓——」
「師父,我們知道錯了……」
「剛剛怎麼回事?我們三不能全都看錯啊……」
看著墳前高江的背影,沉聲問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