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麼爽快，還有沒有別的活兒需要我們做？」
當然，這隻是他們的代號，殺手行走江湖沒有用真名的。
「祝你們馬到成功，我等著你們的尾款！」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們當然願意了。
「你拿什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出了鬧市區，走過兩條街，確定無人跟蹤，他上了一輛越野。
淡淡的腥味隨之散發出來。
「你覺得雲隱宗的弱點，值多少錢？」
雀羽陣的弱點對他吸引實在太大。
靠著障眼法行兇，多年未曾失手。
「開車。」
他把手裡的舊帆布包，放到桌上。
什麼行規什麼信譽，這些都是虛的，哪有命重要？
「我要的東西呢？」對方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語氣。
手指放在人皮上，微微感知。
那人邊聽邊點頭。
「老闆，事情辦妥了。」
「當然，我親自下的手，人就埋在他們師父的墳里。」張三道，「絕對做的乾乾淨淨！不露痕迹！」
不過對方很奇怪，竟和_圖_書然不要他們的性命，只讓他們交代些事情。
「太少了！」張三眼露貪婪，「都說雲隱宗禁地里藏著寶貝，這點錢就想買走關鍵線索，是不是說不過去？」
張三點過鈔票后露出滿意的笑容，湊近對方，小聲的說了幾句。
「合作愉快。」
「有什麼關係呢？我從破山門那三個倒霉蛋嘴裏，聽到了雲隱宗的弱點，老闆你就不感興趣嗎？」
「老闆，我只求財。」
「老闆，不如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別的想殺的人了？」
張三眼睛微微發亮，一眼掃過，就知道裏面的錢是多少。
「什麼意思？」那人皺眉。
張三說完以後，那人盯著他看了很久。
昏暗狹窄的小鋪子里，沒有開燈，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張三還是沒動。
約莫一個小時后，有人送來一個沉甸甸的大皮箱。
「你想要多少錢？」
他鎖住箱子，露出一個程式化的微笑。
「你點個數。」
「現在你和*圖*書可以說了，雀羽陣的弱點是什麼？」
「立刻回雲隱山，他們今晚就會行動。」
「魚上鉤了。」
需要從那三人身上割下一塊皮來，否則，不給尾款。
對方只是淡淡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兩名殺手分別叫張三和李四。
張三把人皮放到對方面前。
「所以，你的意思是？」考慮良久，他開口問道。
門關上。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
人員混雜的鬧市區。
張三打開帆布包，從裏面拿出三個密封袋。
每個袋子里，都一塊帶血的人皮。
「還有事？」對方有些意外。
但這一次，卻莫名其妙的栽了。
那人倒有些意外，用手指在他掌心寫寫畫畫，下了一道惡毒的禁咒。
「你越界了。」那人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
「行啊。」張三痛快的伸出手。
這次的僱主要求比較高。
我去掉人皮手套，抱著兩個沉甸甸的皮箱，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
回到東州，休養一夜后，和圖書張三戴了一頂帽子，如約去見自己的僱主。
「很好。」
「沒有，你可以走了。」
「這還不簡單，先付定金，我把雀羽陣的弱點告訴你們，你們破解了陣法之後，再付尾款。」
這種黑市上找來的殺手，能如約完成任務，已經很不錯了。
「雲隱宗的李雲風看中他們的陣法能力，留他們在宗里做了許多布置，因此，他們有機會接近秘閣禁地，探出了雀羽陣的弱點。」
張三左右看了看，推門而入。
「你想要多少？」
咚咚咚。
「破山門剛剛加入雲隱宗，這件事江湖皆知。您為何要同一個沒落小派過不去，恐怕真正的目的是雲隱宗吧。」
「老闆，富貴險中求，干我們這行的還怕這些？」張三無賴般的笑了笑，「對我來說，無非少賺一點錢，對你們來說，卻是錯過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房門打開一條縫隙。
「進。」
說實話，他並不信任張三。
那人不想在錢上面過多糾纏，立刻打電和*圖*書話差人去辦。
張三心裏打了一下怵，拉開一張椅子在桌對面坐下來。
「我要先見到錢。」
張三揣著三塊人皮，來到見面的地點。
那人微微皺眉：「胃口不小，你確定你吞的下？這事如果走漏風聲，雲隱宗必然會殺了你。」
如果不是自己這邊實在不方便下手，根本不會找這種角色辦事。
「老闆，咋樣？」
「那雀羽陣……」
裏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鈔票。
張三重新坐了下來。
「在裏面。」
角落，一間不起眼的鋪子。
他提著箱子站起來，卻沒有離開，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人逐一打開剩下的密封袋，檢查了每一塊人皮，才微微點頭。
可如果張三不是真的，他如何知曉破山門夜闖雲隱宗的事？更不知道雀羽陣這麼機密的信息。
「可以付尾款了吧？你知道規矩的，我們只收現金。」
「死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了活命他們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說。他們說自己被人坑了，和_圖_書無意闖入雲隱宗，為了活命才不得不加入對方。」
開車的高江回過頭來，期盼地問道。
「不夠！」那人眼神冰冷，「除非，你願意接受禁咒。若是說謊，五臟六腑俱爛，生不如死！」
張三有節奏的敲了三次門。
那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緩緩的伸出一雙並不年輕的手，拿起一個密封袋打開。
他才拿掉帽子，揭開面罩，露出一張年輕面孔。
那人微微彎腰，把桌邊的小提箱拿起來，打開蓋子。
僱主就坐在桌子後面，戴了個面罩，散發出一股不善的氣場。
「原來如此。」
「弱點？」
「路過銀行的時候停一下車。」
「十倍！」
交易完成，張三提著一大一小兩個沉甸甸的皮箱離開。
張三的心裏打起了小鼓，但表面還是竭力保持鎮定。
兩三秒后，那人淡淡說了句。
「咱們修繕山門的起步基金到位了。」
那人想了一下：「上一筆交易的雙倍，如何？」
周圍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打扮的像個農民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