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事越來越讓餘子清摸不著頭腦。
他一路南下,到了南海,再邁出第一步的瞬間,又將腳縮了回來。
他來到了那枚玉簡前面,靜靜的等候著。
他們二人跪伏在祭壇下面,一幅畫掛在那裡。
因為樹大招風啊。
「剛得到消息,找尋軀殼的任務暫停,全力去找目標任務。」
然後,下次拔劍的時候,借力去推演。
讓他們從招生到招各方面大佬,停滯個幾十年,上百年,他們怕是再也不可能維持原來的逼格。
反正這事就是跟他沒關係。
少年站在原地,臉上還帶著一絲回憶,下一刻,他的眼神便微微一冷。
「哎,我不出來,那姓張的,天天在門口找我喝酒,也不催我,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好酒,我第一次就不該收他的酒,上了他的賊當。」
難怪老羊在這邊樂不思蜀,被張曲力天天堵門薅勞動力,也只是吐槽兩句,完事了依然樂呵呵的幫忙。
「那容屬下武斷,這個人可能不在此界,可能是在深淵里,或者其他地方。」一號很是篤定。
硬要說還有什麼效果,可能也就是思維清晰了一些,參研其他東西,能稍稍強那麼微不可查的一點點。
當他看到第一個字的瞬間,便知道,這就是在說文君的內容。
後世替代的材料,效果不太好,被當做了毒藥使用。
「不,你別去了,程凈已經認出你了,你再去就冒險了。
此乃捷徑,也乃退路,對不少人吸引力很大。
甚至在乾皇真下死手之前,餘子清都不敢排除乾皇的嫌疑。
反正餓鬼之王有夢遊著毆打其他強者的前科,他也不算毫無根據的亂甩鍋。
沒有回錦嵐山,而是在養生會所里潛修,這邊方便接收消息。
跟陶嘉節記憶里的東西一一對比。
想到這,餘子清將自己看過的書,編號都說了一遍,跟老羊對照了一下。
行事比之前還要謹慎了些,這次他連死囚都沒帶來。
「我的榮幸。」
頂多後面在玉圭里加一個普法頻段,講一講案例。
這邊批註上癮,老羊都出來了,他都沒注意到。
然後變成了倆字,文君。
這是陰神逐漸壯大之後,天然生出的感應能力。
除非找到那三張符籙本體,直接將其毀掉。
卻總有人找死。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么?」
霎時之間,水嫩白水蛋的腦袋上,長出了白髮。
他兢兢業業,在地祇肆虐的時代,都沒飄,是個真正的好人,被敕封成土地。
「大概就是這樣,這可不是我要去的。
不可能每一個類似的案子,都有甲十四親自關注。
著重講處罰和嘉獎,倆都得有。
可一個村子,一群人一起上,私刑殺了人,還相互之間串供,以後萬一是冤枉的呢?
除了研究這個,就是研究魂記。
窩藏邪神,包庇邪神,都是死路一條。
他一路回到了陶家所在的地方,算是回歸了。
就像是當初他在石壁上,看到始相關內容一樣。
繼續向北走,他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向東。
那還是甩給餓鬼之王吧。
剩下的開掛來解決。
震皇若是知道了,這消息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泄露到大離。
就是他們陶氏八千年前消失的一位家祖。
而且三神朝之一,有誰偷偷摸摸的敕封了餓鬼之王為地祇,也不是不可能。
「我明白,還有一件事,還有一個人,想要找回自己的真名和臉。」
反正到時候肯定不會有人因此去找鍾守正的麻煩。
而他也借陶氏的渠道,去了解如今時代的一切。
看著老羊目視紙上的內容,卻沒激發緘言神咒,餘子清大奇。
連新十號他們,都不知道二號去哪了。
眼看少年一眼掃來,目光冷冽。
現在,已經有離火院才是天下第一道院的說法了。
甲十四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大乾陶氏的資料。
可最大的幾個,都沒聽說過,有類似的人。
等大兌歸來之後,大兌也窮不了。
食香人,更是禁忌。
「呵呵……」老羊冷笑一聲,直接打開了折在一起的紙:「你以為我這些年吃乾飯的?」
誒,一不小心,這些傢伙,就同時把三神朝全給得罪了,而且還讓人家知道了。
程凈肯定不會把他賣了,被認出了身份,他都報了個假名,告訴程凈不可說。
一口氣拿出了四株天材地寶,一口氣恢復到能發揮出九階實力之後。
編號的確都沒錯,都是原來的。
「我看過大兌書庫的名錄,有一些書大兌也是有的。
唯一有嫌疑的,便是在錦嵐山內沉睡的餓鬼之王。
大家都在忙,老羊也在忙著研究,餘子清都不好打擾。
餘子清一抬頭,看到老羊,忍不住揶揄道。
弄不好,整個白水蛋組織做的事,都會扣在琅琊院頭上。
白水蛋基地里,一號白水蛋,跪伏在地,上方供著的玉簡里,一縷縷光輝閃耀。
老羊直接張口一吐,幾個玉瓶落在餘子清面前。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都會好好修行,看戲https://m.hetubook.com.com即可。
「你運氣真好,得以得見我主,便是我,也花費了很久的時間,才有這種機緣。」
親身來感受了之後,他便確定,要找的人,肯定跟錦嵐山有關係。
下一刻,便見畫中的假髮白水蛋走出,一步一步走入到他的體內。
餘子清可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面子大。
再加上他行事謹慎,便成了標準的趨吉避禍。
餘子清也不可能,全包了所有的材料。
琅琊院本來是準備重新整理的,自從書庫火災之後,這事也擱淺了。」
「怎麼涉獵範圍這麼大,你確定沒錯吧?」
主犯是沒什麼問題,問題出在倆同夥這,證據不是那般毫無破綻,有主犯隨機咬人的可能。
他找來找去,只能把鍋甩給沉眠的餓鬼之王了。
但找點破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陶氏傳承久遠,最初的時候,以制器聞名,天下陶器,最初就是來自於陶氏。
他也相信,那個人一定是知道了文君之名。
他一路入了荒原,施展跬步,幾步之後,瞬間沒入到大兌的牌樓里消失不見。
「大人稍等,我這就取來。」
我已經對照過老張給的清單,那些是需要重點關注的,都告訴他了。
我就煉製了一瓶試試,效果特別好。」
一年之後,陶嘉節的實力恢復到了八階,即將邁入九階的時候,他終於放下了書籍,走出了陶氏。
「那你萬事小心,實在不行了,就別回去了。」
「您老還捨得出來?」
聽說又有幾個九階,去了深淵,陶嘉節只是在笑,笑他什麼都不用做,卻又要多死幾個九階。
獨家資源,可能遠比餘子清想的還要多,還要珍貴。
「好。」
餘子清心裏很有逼數,那麼多大佬,都沒研究出什麼,他當然也沒指望自己能研究出個子丑寅卯,他只需要熟悉,再熟悉。
「要不有機會了,我再去琅琊書院轉轉?」
餘子清砸吧了下嘴,大兌的資源,得重視起來了。
餓鬼的氣息,實在是太過龐大,龐大到,他壓根沒法感應清楚錦嵐山內的情況。
他一路向西而行,來到了荒原,來到了大兌那九層十八柱的牌樓之下,靜靜的看著牌樓上的痕迹。
然後,當地的土地,差點嚇尿了。
老羊默不作聲,繼續察看名錄。
他實在是沒法找。
人族先烈,出過不少有大智慧的人,創下地祇之道的那位便是。
這第一和第二的名頭,從經費到人員,再到各種資源,都是有不小的差距。
自己要是用不了,當做稀罕物,趁機賣個高價,或者給正好需要的人做人情也行。
周易算經倒是小問題,琅琊書院很樂意給一些人復刻本,基本都是只有紀念意義。
若非十階路斷,按理說,應該已經出好幾個十階強者了。
看了一會兒卷宗,各種亂七八糟的奇葩事,的確不少。
然後,找到那個人。
他一邊走,一邊感受沿途能感應到的強者。
當年魂記的作者,可是用命來驗證了一遍。
陶氏只是例行進行了一次祭祖,便徹底確認了陶嘉節的身份。
這本魂記,可是地字閣的藏書,而且傳承久遠,連書籍材料都是價值不菲。
取出一個金光燦燦的光團,光團之中,文君二字,不斷的閃耀。
程凈肯定知道,乾皇要收拾那些白水蛋了。
他睜開眼睛,眼神里卻滿是滄桑,仿若經歷了無盡的歲月。
之前以為可能是乾皇掌控著白水蛋組織,而現在乾皇又要端了白水蛋駐地。
案子查的很容易,就是有個懶漢,看別人養雞養的好,賺了錢,比他自己虧欠還難受。
讓游震去告訴襄王。
……
老羊飄在餘子清身後,看著餘子清在一個案子後面批註了一個「關你屁事」,不由的笑出了聲。
前三個境界,除了有凝練陰神的效果,什麼鳥用都沒有,而且效果還不是很好。
這些人都沒挖出來,挖清楚,再加上假髮白水蛋,餘子清就不準備在明面上衝鋒。
少年眉頭微蹙。
直接去大離,餘子清覺得不太靠譜,誰知道消息經手的人里,會不會有白水蛋的人。
是餓鬼,而且被敕封為地祇,還有煉體,三者之一,特彆強。
他相信,他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會忍不住來看那篇他根本不敢看的祭文。
頂多是事情臨頭了,先一步生出感應。
更因為其他事。
餘子清在大兌待了幾天,沒什麼大事,就去大兌書庫了找了幾本算經相關的書,之後便悄然離去。
新十號來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這是小的榮幸。」
餘子清震驚不已,還能這麼搞么?
只要被挖出來就是死路一條。
片刻之後,一號拿來的資料。
「為了偉大存在的降臨,你是否願意化作偉大存在行走在人世間的雙足……」
可若是你要做的事,與他要做的事相衝,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你下手。
陶氏一直都挺有錢的,在朝中也代代都有人任職和*圖*書,而且大多是在工部任職。
大離的糧食產量,年年攀升,從糧食到靈藥,都可以出口給大震。
那的確很久都沒法醒來。
一號老老實實的回答,這麼快就給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軀殼,也是為了抹去後面這件事辦不好的過錯。
跟他之前感應的差不多,很多強者,陶氏的情報里,都不會提到。
白髮少年一揮手,周圍的景象散去,他們倆回到了駐地內。
反正離火院和琅琊院明爭暗鬥,如火如荼的時候,程凈是絕對不想讓琅琊院跟白水蛋有牽扯。
「抬起頭來。」
只是想要拿到這仙草,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大。
一不小心,就禿嚕嘴,把毒死雞的事給抖了出來。
其內法門雖然修行意義不大,可餘子清卻覺得,起碼理念是對的,只是沒找到正確的,合適的,安全的方法而已。
真正構建出對一個時代的了解,那是需要親身來體驗,慢慢了解,慢慢構建的。
「不死曼陀羅。」
而大兌宮城裡,正好就有庫存,而且還有活的。
一號白水蛋聯繫他,也只是能給出一些關鍵信息。
他只需要知道這個東西,理念的確可行就足夠了。
餘子清收起了玉瓶,心裏已經琢磨著這個東西要怎麼用了。
比如,白水蛋組織的二號,壓根不在駐地里。
普通材料壓根傳承不到今天。
他站在這裏,靜靜的潛修,靜靜的等待著,等到著大魚上鉤的那天。
種類繁多,範圍大,老羊只是看目錄,一時之間,也弄不明白這些到底代表著什麼。
一點小波瀾出現,又讓不少人,開始關注到了仙草之事。
餘子清看了看,覺得大家說的都挺有道理。
還有倆被供出來的同夥,更是被追到了茅房,將他們溺死在茅坑裡。
「沒有錯,我專門確認過,我看到的目錄,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
現在不能去看,以後更不能專門去看。
餘子清還在潛修之中,順便不斷更新最新的消息,聽玉圭內的廣播。
你怎麼又大駕光臨了?」
「大人恕罪,實在是找不到這個人,餓鬼聚集地有好幾個。
我看了大兌記錄的歷史,這邊魔頭肆虐的次數可真夠多的。
而他卻壓根察覺不到,到底是什麼域,誰的域。
陶嘉節帶著符籙,走出了地祇神國,向著大乾走去。
不然的話,他也不敢這般草率的降臨。
面對嘲諷,餘子清面不改色,直接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就算是懶一點,起碼不會餓死,也不用辛苦勞作。
七陰大王也是個廢物。
大人要找的那個人,不在此界的可能極大。」
但問題都不大,餘子清就給批註了一點自己的意見,讓他們考慮考慮。
不過,這東西你最好不要亂服用,很容易出事。
「封印符籙呢?」
針對這個案子,批評教育一下拉倒,表明一下態度就行了。
水嫩白水蛋意識迷濛,立刻點了點頭。
地祇舉報罪犯,沒什麼毛病,這是土地的職責之一,那也得嘉獎。
老羊不想理他的時候,他敢去打擾,連他都敢錘,更別說別人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來錦嵐山,這裏至少有兩個,甚至是三個,能將他按在地上反覆摩擦的強者。
一人兼具三道,若是此人成長起來,乃是大敵。
那這消息,八成是不可能壓制的住的。
一張俊秀若少年的臉頰出現。
「您老研究的如何了?」
他微微蹙眉,望著廣袤的南海,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零零散散的白雲。
陶嘉節這種老古董,親自來確認,總是有人願意去冒險的。
僅僅是各方面頂尖的大佬,真有想法去道院,那不考慮屁股問題,僅考慮對自身有利,十個裡面,有七八個都會去第一道院。
他的意識陷入了空白,腦海中呢喃低語響起,仿若有無數人,在他的腦海中竊竊私語。
然後又是發現了越來越多,關於始的消息。
底層的朝廷小吏,也未必有能力分辨出來真偽。
什麼意思?
老羊拿著清單,仔細查看,越看越是皺眉。
萬一到時候抓到了那個修道者白水蛋,確認了就是當年琅琊院的然者。
到了元神境,壓根不需要什麼推演,就能感應到危機或者機緣,如同本能一般。
「此前因為仙草之事,很多強者,都去了深淵。
他從光團之中,分出一縷,將其拋出,那一縷光,消失不見。
反正這是給好處,沉睡的餓鬼之王,也未必會醒來。
所以他們便以陶為姓。
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管。
餘子清拿著書,心說,程凈這可是真下血本啊。
那仙草,他都不會對其感興趣,甚至放在面前,他都未必會伸手。
這個東西,最早的時候,是用來化解魔念用的。
他又暫且停下了大衍初章,繼續研究周易算經,和其他幾本類似的講解和經文。
然而,餘子清卻明白,類似的東西,有強大真意的原本,未必比沒真意的好。
文君的祭文,已經現世,遲早會被和-圖-書
找迴文君之名,不如當做誘餌吧。
當然,名義上,這些交易,跟朝廷一丁點關係都沒有,都是那些逐利的商號在做。
「一號,恭迎我主降臨。」
只是遙遙看了一眼,便轉身就走,回到了白水蛋駐地。
有人去荒野採藥,他總不能都盯著不讓采。
「我都不知道,只說明一件事,一號察覺到組織情報泄露,他不信只是上次那個人泄露情報。」
至於怎麼洗,有一個東西,叫忘情水。
秉持著來都來了的觀念,盡量多給拉點仇恨。
有這個前提,那一個共同的,見不得光的敵人,自然是很容易被拿來緩解關係。
長長的名錄,從天魔到鯨類,從極北之地,到南海,幾乎囊括了天南海北所有的大片地方。
只能隱約感覺到,錦嵐山內,似乎的確有一個古老的存在在沉睡,而且似乎已經死了,化作了玉化墓。
這事跟大乾的某些人也有關係,勢力不小。
「你把被封的記憶,都洗掉了?你怎麼洗的?這麼精準么?」
我再看到類似的東西,緘言神咒也沒法激發了。」
凝練效果還行,壯大神魂的效果特別一般,還不如普通的煉神法門。
因為大震和大離,現在表面上是和平相處的,相互之間的貿易往來也愈發頻繁。
再者,新朝之始,萬象更新,朝廷政令,都是仁政,不宜對那些普通村民要求太苛刻。
少年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還有些不習慣這具身體,更不習慣的摸了摸臉上的五官。
夔侯國主,竟然快要進階了,還是那種壓都壓不住的進階。
只是後來發現,這個東西也不太好用,不夠徹底,關鍵時刻,反而會有更強的反噬。
但想要激發緘言神咒,就證明,我本身是知道這些東西的,只是被封印了。
在我看到一個東西,與被封印的信息重疊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激發。
陰神也睜開了眼睛,地祇之源里的先賢聖音,驟然變得宏大。
大震這邊更不可能,游震還在錦嵐山這住著呢。
來自於這張臉曾經的經歷。
所以,餘子清只是告訴了游震,大震當年跟大離的亂子,是白水蛋推波助瀾的,而且現在乾皇準備收拾那些傢伙了。
另一方面,他免費給了個情報,這個情報對於琅琊院意義重大。
我回頭了先去看看正文再說。」
他閉上眼睛,任憑本能去捕捉那一絲悸動。
上一次遇到那個人,是因為煉神之道的始,被挖掘了出來。
自己也再也回不來了。
因為八千年前,去追不死曼陀羅的陶氏強者,在迷失多年之後歸來了。
餘子清等了好些天,也沒等到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頭髮隨意的散落下來,慢慢的,那像是白水蛋一樣光滑的臉上,慢慢出現了凹凸不平的痕迹。
可按照消息,他再也未曾醒來過,而且很久很久都不會再醒來。」
當餘子清拿到石板,只是看了一眼,便確定,這又是不知道那個前輩的洞府里挖出來的。
配方我一直記得,但是某種關鍵材料,在上古時期就滅絕了。
他對這本魂記,有一種莫名的執著,總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
他從東面繞了幾百里,繞過錦嵐山西面,在東面向著錦嵐山望去。
一號白水蛋低著頭沒有動,也不敢窺視。
這事他不能沖在前面。
說什麼都要好好研究一下,重視一下。
於是,土地當場就將其拿下,然後把他舉報了。
「有些頭緒了,那三張符籙,其實就是封其與某個強者的聯繫用的。
程凈再怎麼情商低,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得罪他,得不償失。
他的懷念,來自於這張臉。
餘子清睜開眼睛,眉頭微蹙。
而他也相信,那個人也一定不會不管不問。
這些年,甲十四把地祇犁了好幾遍,藏的再深的都被挖出來。
這事鬧的沸沸揚揚,朝廷的人還沒到呢,當地的村民,就怒火攻心,將其活活打死。
這張臉的主人,曾經在上一次不死曼陀羅現世的時候,見過不死曼陀羅。
所以,卷宗現在還擺在這裏,沒有定論。
現在程凈知道了這事,琅琊院就等於有了一個先手。
正好發現了一些卷宗,好幾年都沒有什麼影響大的案子,都是一些個別的命案。
餘子清拱火到這種地步,就不再管了。
大兌歸來,已經無人能擋。
若是僅僅只是白水蛋的人,給老羊下的緘言神咒,老羊為什麼要躲?
很久沒有降臨過,知道的東西再多,也不如親自來一趟。
「伱確定你能看?不會直接激發緘言神咒?」
這也算是借運,增強國運的方法。
他從白水蛋的駐地離開,落入到母江河神遺留的地祇神國里,便忍不住蹙眉,一種極為強烈的毀滅慾望生出。
又等了幾天,新十號路過布施鎮的時候,給帶來一個消息。
而且,他遇到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到十階。
大衍初章正式開始修行,第一層和第二層對於他來說很容易,第三層開始,難度直線暴漲。
www.hetubook.com.com可考慮到一貫的習俗,還有樸素的情感,又不能矯枉過正。
可還得考慮到普適性,下面的小吏的能力,普通人的看法等問題。
一路北上,快到錦嵐山的時候,他在百里之位停下了腳步。
「你確定安全了,告訴我他的行蹤即可,你不要直接參与。」
你這次已經有些冒險了。
「不知道。」
只要肯將其中一些納入到正常貿易里,也能儘快站穩腳跟。
「呵……」少年忍不住輕笑一聲:「這人的貪婪,當真是無論多少年都不會變。」
「行吧,那你自己看著辦,有什麼事了聯繫我。」
他沒有拿到,就已經付出了極大代價,險些回不來。
八千年前,陶氏的一位強者,陶嘉節,追不死曼陀羅入虛空,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你給的清單,我一不小心,就找全了大半,只有幾部,目錄上都沒有。」
白水蛋站在玉簡面前,周圍的景象,瞬間化作祭壇,他伸出一隻手,探入畫中。
「不用了,存好便是,那三道符籙,乃是至寶,毀掉可惜了。
整體上,的確比曾經更強了。
「不可能是他,絕無可能。」
然後自己去採摘了毒蘑菇,將上百隻雞全給毒死了。
他現在這個身份,就特別合適。
最近這兩年,無面人閑的要死。
最近全是八卦消息。
因為敕封地祇,其實未必非要是人族,萬族皆可。
至於煉體,一般餓鬼壓根連肉身都沒有,怎麼煉體?
陶嘉節很大方的說,不死曼陀羅是真的,這一次出現的也的確是不死曼陀羅。
不說該殺的,就說能殺的人,都快被甲十四殺完了。
畢竟,餓鬼之王的餓鬼道,肯定是特彆強,符合要求吧。
那大乾還有什麼勢力比較大的人,能讓老羊詐死,不敢回去。
其中有個人口吃,連結巴重複的話,都是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觸類旁通的效果很好,大衍初章的第三層境界的進展也還算順利。
這就是他要親自來的原因,情報永遠不會告訴他。
於是,餘子清想了想,還是一碼歸一碼的好。
一般元神境,絕無可能有這麼強的感應。
而他身旁,一個水嫩的白水蛋,跟著跪伏在這裏,靜靜的等候著。
再次北上,路過銀湖禁地,繼續遠遠的看了一眼,繞開。
完事之後,還敢照常去土地廟敬香,說自己侍奉土地爺多年了,還想變成食香人。
而且真需要下手的時候,程凈下死手,絕對要比餘子清狠。
因為陶氏,有錢,有錢就好辦事。
以琅琊院這些年的風評,再來一次黑鍋。
看來這傢伙,是篤定餘子清短時間內不會再來。
「好傢夥,竟然真的沒激發,你怎麼做的?」
有一種特別有代表性的,卷宗記載的很詳細,從口供到各種細節,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一號的語氣里飽含羡慕,一旁的水嫩白水蛋,連忙道。
被人借其中神妙,化作了緘言神咒,想完全破解,基本不太可能。
程凈這一方面是結個善緣。
又是一種危機感應浮現,再往前,他會死。
這一次機緣巧合,事趕事趕上了,有機會進琅琊書庫,那還說得過去。
是琅琊院非要請我去,請我看的,那我能不看么?
這時,玉簡的光輝閃耀,二人周身的場景一變。
這裏反而成了他們最適合最安全的駐地。
他行走在地祇神國里,冷笑連連。
村民弄死了人,不能說錯,頂多是程序不對。
「什麼意思?那位降臨了?」
文君之名自動浮現,有人發現了什麼以文君為主角的關鍵東西嗎?
要不然也不會給他原本。
可以提前做各種準備,甭管事態怎麼發展,他們總不至於再被打個措手不及,又被扣黑鍋。
這傢伙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壽數竟然還未耗盡。
而且整體上蒸蒸日上,尤其是最底層的,不能餓死人,成了硬指標。
個人感情來看,餘子清覺得直接溺死挺好的,哪發現的就弄死在哪。
後來隨著發展,陶氏涉獵極廣,從玉器到法寶,各種法寶都有涉獵,再加上煉丹相關。
迷失多年,卻有機緣,壽數未盡,如今歸來。
還有,老羊當年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的人,已經不記得太多太多事了。
畢竟,大兌現在,還真就是上古時期。
當然,他這種是特例情況。
有人在新洞天里,發現了石壁記載,還有人在深淵里,發現了別的線索。
進來之後,只有大兌的無面人在這裏守著,甲十四又不見了。
如今,少年便是借了陶嘉節的身份回歸,方便辦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來到了琅琊院外面。
他的眼神一會兒冷冽無情,一會兒又略帶滄桑和懷念。
反正等到大兌歸來,這個東西可能就不是那麼珍貴了。
甭管當年是不是然者自己為了理想,詐死出走,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琅琊院的鍋。
他跟混子似的,沒事幹了,開始察看這幾年的情況。
轉身向北走去。
當時和_圖_書
他遇到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在夢遊,而是清醒著。
還有仙草的消息,又甚囂塵上。
顯然琅琊院的人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還有元神境大佬,以身試法,都失敗了。
畫上的背影緩緩的轉過身。
「隨便拿,這種材料,大兌雖然也不多,可還是挺夠用的。
他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個人扼殺在襁褓之中,絕對不能讓其成長起來,不能讓他活到十階路開。
正好因為這些年,不死曼陀羅再次有了蹤跡,他回歸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而大震獨有的礦產,還有一些產量巨大的礦產,也都可以出口到大離。
保持臣民血性,是必須的。
殺他的身,毀他的道,除他的名。
地祇之道,大有可為,可惜,也容易走偏。
甚至還追著不死曼陀羅,進入了虛空。
一號連忙解釋了一下,目前強行要找一個嫌疑人,真的只能是這個了。
替白水蛋拉了仇恨,餘子清心滿意足。
之所以這事,鬧到了需要內閣討論,就是因為內閣成員之間有分歧。
明顯是有大乾的人,在追殺老羊。
……
琅琊院內,可不是每個人都是程凈,你也別以為琅琊院內沒人會對你不利。
我能查出來第一次,就一定能查出來第二次。」
仙草之事,他不準備插手了,誰要想要,想拼一把,就自己去深淵吧。
這代表,已經有人有力量,在奪走這些東西。
這麼一想,他立刻道。
現在誰想搞事情,破壞大家越來越好的生活,那他就會知道,什麼叫舉世皆敵。
有資格咬餌的人,只有這麼幾個,他會一個一個辨別。
乃是上古之時,有個為情所困的強者做創。
光團在他手中,不時的有一縷溢出,消散不見。
一瞬間,他便看到了假髮白水蛋那張沒有五官的臉。
還好是程凈,他已立道,心志、意志與道統一,可以欺之以方。
萬一有人推波助瀾,村民人認為他們是對的,其實是被人利用了呢?
有鍾守正的離譜例子在,餘子清自然不會忽略自己生出的一絲一閃而逝的感應。
那麼,便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出現,這一次親身降臨,便會知道是誰了。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甲十四手下的人,恭恭敬敬的帶著餘子清回宮城。
一號白水蛋立刻叩首。
很快,他對著鏡子露出了一絲笑容,徹底控制住了那忽然生出的情緒。
餘子清拿出一張紙,遞給老羊。
以前提起來道院,誰不是說琅琊院天下第一,離火院屈居第二。
那幾顆如山一樣的大魔頭顱,燃燒著火焰,還能遙遙看到,七陰大王的一條手臂佇立在那裡。
但有人認為,這個頭不能開,這一次大體上沒什麼大問題。
也幸好餘子清沒去看名單上那些書的正文,不然的話,必定會被人發現問題。
甲十四親自出手,確認之後認為,直接打死了最好,溺死在茅坑裡也最好,以儆效尤。
讓他恨不得將地祇神國毀滅掉。
而鍾守正則是,連殺機都還沒出現,他便已經感覺到危險,甚至可以感應到具體危險是什麼。
數日之後,惻惻傳來消息,奸商餓鬼做交易的時候,收到一塊黑石板,質地極為堅硬,無法損毀,上面記錄了一些古字,希望對餘子清有用。
陶嘉節待在陶氏,安心休養,他什麼都不用做,陶氏就會拿出大量的供養,讓他恢復實力。
可惜,仙草哪裡是那麼好抓住的,最終連一片葉子,都沒有抓到。
他抬起頭,望向那顆供著的玉簡。
那我只需要把我本身記得,卻被封印的記憶,全部毀掉。
這太容易了。
只是此地,已經只剩下地祇神國,河神已經覆滅。
一揮手身前便浮現出一面水鏡,鏡中倒映出他現在的臉。
白水蛋的情報里,也不會提到。
「我逆向排查出來的書單,就可以直接確認範圍。
他實在不想等了,這才幾年啊,就遇到了兩次,再來幾次,必定會影響到大局。
如今他降臨,需要一個活動的身份,就用的這個強者的身份。
他又感覺到了危機。
他們不能以甲十四為標準,得以尋常人,能力一般的人為標準。
為什麼?
就像是鍾守正,對於危機的感應就特彆強,強的離譜。
不想沖,不只是因為假髮白水蛋在找他。
你下次來,最好帶點餓鬼來。」
「我是沒法完全化解掉緘言神咒,這是沒錯。
「行吧,這個什麼忘情水,給我留幾瓶。」
他也攔不住。
而畫中的假髮白水蛋,依然是只有一個背影,站立在懸崖邊,一動不動。
南海詭譎,只是邁入其中,就能感覺到,好似進入了他人的域里。
上一個同時把三神朝全給得罪的人,怎麼死的來著?
而那水嫩白水蛋,卻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向了那幅畫。
「仙草出世了?哪一個?」
老羊說的很自信,也不想餘子清冒險。
餘子清例行聽完了八卦,繼續研究魂記,研究大衍初章的時候,心中驟然生出一縷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