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南柯之夢

等三人出了房門,家人來報,說是有個小郎已經等候多時。
一直到了雞叫二遍,三人這才沉沉睡去,這一晚,王況不光把倆丫頭折騰個夠嗆,自己也累得不行,小王況到了後來,無論小芣苢怎麼逗都沒了力氣,一夜七次郎,可真不是常人能當的啊。
「算是吧。」王況不置可否。
「可夫君剛說的是玉帝他老人家派來的,這是真的么?那大哥和三弟是不是也是?」
一聽王況只是從夢中得到的這些,小芣苢就沒了興趣,坐在王況腿上,扭著腰肢,不依不饒起來:「夫君在編誑語呢。」她這一扭不要緊,腿外側挨擦著小王況一摩,王況經過剛才的一驚嚇,酒早全醒,渾身也不乏了,小王況頓時昂揚了起來,小芣苢也感覺到了變化,頓時臉紅紅的就想伸手去撈,被王況一把按住,將她身子一扳,一條腿往另一邊挪去,小芣苢就變成了面對著王況,跨坐在王況腿上,隨著王況雙手的遊走,小芣苢也氣喘起來:「夫君,去床上。」
「這隻是模仿千里傳音的一個道具,真正要實現千里傳音藉助的道具更複雜,上天入地和日行萬里的道具就更加複雜,從道理上,在大唐也能實現,但要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某也想做,可做不到。」電話原理很簡單,從理論上來說,不要說唐時,估計就是戰國時代也能做了出來,但都是和發電機一樣,在細節上存在許多的障礙。
「怎麼說呢,若是按著這裏對仙人的標準,可以算是。我們那裡,可以日行萬里,上天入地也是稀鬆,什麼千里傳音,呼風喚雨也是平常。」
即便是這漢子是世家子,也是被其他皇子招攬了去的,那也肯定是要放到那些皇子的重要對手身邊,比如說,如果是李胖子的人,那肯定是要放到太子身邊的,如果是太子的人,那也是要放到李胖子這樣的嫡出皇子身邊的。
「可我們那,也有生老病死,也有窮困潦倒的,你們的夫君,在那裡,不過是個極其普通的人,甚至連個安身立命之所在都沒有。」王況慢慢說到,又陷入了回憶中去。
「先別忙,你先說說,當初是個怎麼樣的狀況。」
「小東家先前倒是沒說什麼要緊的,不外是您不想入朝為官和那些人勾心鬥角的話,倒沒出格之處,但在府門口,您卻是說了一句:你得把李恪這小子給況留住,不能讓他跑了,這是個好小子,況不能見死不救。」
倆丫頭一人拿了一個就興緻勃勃的試驗了起來,全然沒了剛剛被王況耕耘過後的勞累,也顧不上現在還沒睡覺,實在是王況給她們的震撼太大www.hetubook.com.com了。
等自己解開困擾這麼些年的問題,或許,真能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也不定,只是,這個想法太多虛幻,太不現實,只能說,穿回去的希望連億萬分之一都不到,因此,他把有關穿越的全都瞞著不說。如果真的能穿回去,那麼就肯定能帶兩個小丫頭回去,到時候再解釋也不遲。
王況這才坐定,小芣苢一躍,就坐到了王況腿上,雙手緊勾勾的摟著王況的脖子,身子在王況身上蹭啊蹭的,彷彿是一隻依戀人的小貓。
「本來某也不信,可前年的大澇,還有皇后的癆病,以及之後發生的種種,都一一應驗了夢中幾年所學所看所聽。故某寧可信其有。」
來到正廳,卻見自己正想派人去找的黃大正坐在那裡,一身黑衣,袍擺也撩了起來掖在腰間,里褲腿和袖子都扎得實實的,見到王況出來,黃大也不細說,王況能這時候出來,說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黃大問:「小東家,要不要動手?」
「夫君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王況說的話,小娘子是信了的,林家不是大家,但她自小也是琴棋書畫都學的,各種傳奇怪志也看了不少,在她看來,自家夫君既然能得夢如此,必定是有人安排所致,既然有人安排,那麼那安排的人豈會坐看自家夫君陷入困境?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她在意的只是自己能和夫君在一起,白首到老,已經足夠了。
讓黃大盯緊點,只是防備萬一,萬一王況千算萬算,卻是漏算了一環,也能隨手補救。
也是,乍一聽自家夫君親口說了是從上面派下來的,好像還是玉帝他老人家派來的,那是什麼人啊?那就是有著通天法力的仙家,尋常人怎麼能傷得了呢?即便以一敵眾也是有可能的,真要萬一打不過,化道金光遁了去就是。
「呀,真的啊,聽得真真的。」才試驗一會,倆丫頭就興奮異常。其實這種極其簡易的傳聲筒效果並不明顯,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微弱,對王況這種用慣電話的人來說,毫無感覺,可放在小芣苢和小娘子身上,那就是神奇。
也就只有長孫臭老酸才會認為李恪是個威脅,但真正行動起來,也是幾年後的事情,現在的李恪,除了受寵愛外,沒有任何的優勢。
小芣苢顛了一會,臉色已經是潮|紅一片,眼神迷亂間見小娘子的模樣,就附耳沖王況嘀咕了一句,二人停止了動作,王況一把將小娘子拉到自己懷裡,而小芣苢依舊兩腿盤在王況腰間,和王況一起的將小娘子的衣衫都剝了,小芣苢又使勁的顛和圖書幾下,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小娘子。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了,不過為防萬一,這兩天就要辛苦大郎一趟,跟緊點,看有什麼異常,尤其是那兩個隨從的舉動,完了再做定奪。」王況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說出來,只是句不能見死不救罷了,這個完全可以全部推脫到自己對朝局的分析結果上去,以李恪的聰慧,如果冷靜下來分析,應該也能分析出他自己的處境。
王況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中用了個後世稱謂,就解釋道:「這個『我』通『吾』,我們就是和你們相對應的一個稱呼,和咱們的意思是一樣的。」
是的,在後世,王況連做房奴的資格都沒有,可以說混得極其的慘,沒有女朋友,沒有房子,沒有工作,只能靠著碼字YY來勉強維持生活,雖然是機械類專業畢業,可這樣的人才抓去就一大把,到處都是,即便找個工作,用人單位也是開口就只給一千多,比起那些一線工人還不如。拿一千多,還得每天起早去擠公交,晚上回來累得動都不想動,乾脆,王況就都不去,躲家中碼字,雖然說只夠糊口,可勝在自由,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
一直等到小娘子壓抑著叫了幾聲,渾身顫慄著攤倒,王況這才將小娘子放到床上,又將小芣苢拉了過來繼續。
「韜光養晦,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不過眼下的吳王恪卻是必須救,他可是諸多皇子中最有才的一個,可不能就那麼看著他沒了。如果夢中所聽的不差的話,怕是過不幾年,他的境況就堪憂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做準備沒什麼損失。」王況漫不經心的應著,因為小王況被小芣苢逗得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這倆隨從聽了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能被李恪貼身帶了來的,應該是屬於心腹之流,什麼是心腹,那就是能保守了主家的秘密,為主家著想的,這才能稱為心腹,這樣的心腹,可不是金錢能收買的,是屬於類似黃大這樣忠心耿耿的人物。
「他們倆被某拖在後面,某耳力好,也只是依稀聽到大致的意思,他們當是沒聽到,某瞧過他們臉色。」
「夫君說的『我們』,是什麼地方呢?」
三人這一折騰,外頭的雞已經叫頭遍了,離天亮不遠,三人是全無睡意,小娘子和小芣苢一左一右的依偎著王況躺著,小娘子依舊是用手在王況胸前畫圈圈,小芣苢依舊是用手把玩著小王況。
也就是說,自己說出那番話,李恪如果是裝醉的話,聽了進去了,那也不會到hetubook•com.com處亂說,只會悶在肚子里,倒是沒想到,這小子酒量這麼好,自己幾個人輪番的灌,也是灌不倒他,反而是自己先倒了下來,還好,李恪的皇子身份在,程處亮他們估計也是在後頭遠遠的跟著,但卻不敢上前來,李恪的兩個隨從也是不敢跟得太近。估計李恪小子發起飆來,怕也是很嚇人的,尤其是酒後。
確實,後世的許多技術,理論上,千年之前都能做了出來,但加工工藝不過關,材料不過關,配套的設施也不全,也沒這個技術環境,所以,真要做起來,那是千難萬難。即便歷經千辛萬苦真做了出來,投入產出比估計就是大唐的財政也承受不起,後世夭折的銥星計劃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王況才不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夫君原先所在地方必定是人人神通廣大的,不然就按夫君說的,在那裡是個極其普通的人,可來這裏,卻是神通廣大,干出這麼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來,夫君快使出法術來,讓奴奴瞧瞧上天入地,千里傳音是什麼樣的嘛。」下芣苢一聽可以千里傳音,上天入地,滿眼的小星星。
小娘子是正房,她是通房丫頭,這個她是一直記著的,雖然小娘子將她視為姐妹,王況也沒有低看她一絲,但這條線,小芣苢卻是牢牢的守著,不敢逾越一步。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其實自洞房之夜始,她就已經和其他人家的通房丫頭完全不同了,哪裡有通房丫環和主子夫婦同被而眠的?
「夫君,您真從上面來?」小娘子穩重些,並沒像小芣苢那樣的粘得王況緊緊的,不過也是緊挨著王況坐下,摟著王況的臂彎,頭靠在王況肩膀上。
回到屋內,卻見倆丫頭正在那竊竊私語,那說話的語氣,是帶著點期待,帶著點驚喜的樣子,全然沒了先前的擔心。
所以,穿越這個秘密,依舊還只能是王況自己一個人壓在心裏慢慢的品,甚至,王況已經準備每天早上起來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讓自己從心底里,認為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唐土生土長的人,至少,也要做到將穿越的秘密埋藏到即便是爛醉如泥,旁人無論怎麼引導,也不會吐露出來的地步。
「怎麼能說算是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小芣苢不依了,撅起小嘴,粉嘟嘟的,王況忍不住啄了一下,當然也不能落下小娘子,也捧著她的臉,狠吸了一口。
「小丫頭不老實。」王況一把抱起小芣苢,讓她俯卧在自己身上……
「小傻瓜,那也是要藉助工具的,就好比現在,想從建安去長安,步行要幾個月,坐馬車要兩個月,騎馬一個月一www.hetubook.com.com樣,日行萬里,上天入地,那也是要乘坐類似馬車一樣的工具。千里傳音也是一樣,諾,演示給你們看。」王況拿起桌上的兩張紙,捲成封閉的漏斗狀,在從小娘子的女紅小籮里截了兩丈長的一根線,把兩個漏斗穿起來,一個遞給小娘子,一個遞給小芣苢。
另外一個有點功夫的漢子,也是不可能,文武雙全?這必須得是像秦瓊這樣的世家子弟,有足夠的資源去學才行,一般人,能顧得了文,就顧不了武,寒門子里也是會出文武雙全的,但也是有傳承的,類似李靖就是這樣,雖然家貧,可是卻是世家門第。而若是世家子弟,也不會淪落到當個隨從的地步,尤其是李恪這個有個前朝皇后的母親的庶出皇子。
「那麼說來,夫君只是夢一場了?然後從夢中學到這些東西,還有,夫君說的太子蹦躂不了幾年這都是真的?難到說?夫君讓大兄去交好皇子治,是說他會……?」
見王況回屋,兩女一下撲到王況懷裡,這裏聞聞,那裡嗅嗅摸摸。彷彿要看看這上面來的到底和凡間有什麼不同之處,卻是忘了,自己和王況成婚一年,王況身上哪個地方沒被她們摸個萬兒八千遍的?有什麼不同,早也能看出來了。
睡了一夜,精神體力都恢復了許多,王況決定要給小芣苢一個深刻教訓,省得動不動就撩撥小王況,孫藥王的話,王況可是不敢忘記的。於是在小娘子的幫助下,手和嘴並用,一連讓小芣苢癱軟了幾次下來這才罷休。
「是不是還真說不準,這幾年裡發生太多巧合的事情了,所以這才猜是玉帝老兒在背後使勁。至於大哥和三弟,他們不是。」王況可不敢說自己是靈魂穿越而來,若是如此,那麼王況就等於是死過一回的人,這具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活死人一個,而在佛法大興的這個時代,奪人軀體,即便是已死的軀體,所謂死者為大,論起來那就是屬於邪惡之輩。
「就這一句?其他人有沒聽到?吳王的兩個隨從呢?」
小娘子則輕淬了一口,手指輕刮臉頰:「你個小蹄子,也不知羞。」說是這麼說,卻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倆人的動作,婚前的時候,阿娘就給了她一副壓箱底的春圖的,讓她在洞房夜和夫君一起看,但她害羞,沒敢拿出來,婚後也偷偷的拿了出來,和小芣苢倆人一起背著王況看,圖上也有很多姿勢,但眼前的可是真人版,以前可都沒嘗試過的,把她看得是面紅耳赤的,看著看著,股間也溫熱了起來,羞死個人了呢。
庶出皇子,尤其是李恪這樣要被朝中大佬們防備著有沒有復辟前朝和圖書的心的皇子,和太子和其他皇子在地位上,在正統之爭上,沒有任何的優勢,其差距也不是一步兩步這麼點,而是差了極其的大,可以說,若是太子想要招門客,勾勾手就一大幫人涌去,而李恪呢,恐怕費盡心機,能有一個兩個寒門子跟著就算不錯了。
不是李恪?李恪昨天的高調亮相,幾乎建安已經是家喻戶曉,自己家人沒理由不認得的,昨晚小娘子沒認出來,那是因為夜間瞧人不清的緣故,可現在是白天啊。
「你們一人拿一個,站開些,一人對著這紙筒說話,一人將紙筒罩在耳上試試。」
還有就是,自古以來,還沒有哪個受寵愛的皇子能真正坐上那把椅子的,朝中大佬都是人精,都知道這點,往往那位子會落在最不引人注目的皇子身上,而李恪,太過光芒了,因此有朝中大佬在後面點撥,那些皇子也就自然知道這點。
今天的醉,給王況敲了一個大大的警鐘。
等到三人醒時,已經是午後,王況並不急著起來,昨晚李恪既然聽到了自己說的那番話,肯定不會走的了,一定會找自己把話問個明白,沒搞清楚情況之前,王況的話對李恪來說就如一窩螞蟻,在他心裏爬啊爬的,癢得難受。
「這裏多好。」王況只應了一聲,繼續自己的攻關大計,不消多時候,兩人衣衫又都褪盡,小芣苢的兩腿就盤在了王況腰間上下顛動,胸前兩粒嫣紅也是上下跳躍著,王況則不時的附下頭去吸吮。
雖然是不能排除有人安插的嫌疑,但李恪是什麼人?這是李老二所有兒女中最聰明的一個,有心腹被收買了,他肯定也是能瞧出點珠絲馬跡出來,王況才不信,信息不發達,交流不順暢的唐時,能有人有那麼強的心理素質,可以把自己掩蓋得那麼深,這樣的人是有,可這樣的人往往都是計謀奇出的,是需要經過磨練的,那個小太監還是個半大孩子,絕對沒可能。
黃大見王況說不動手,也就應了一聲出去了,至於是去盯著還是回去歇著,王況並不擔心,黃大做事穩,該什麼時候去盯著自己知道,如今已經是後半夜,都入睡了,即便有人想要通風報信,也得有那個時機才行,李恪又不是傻子。
在回房的路上已經想好了,穿越這事情太過離奇,王況就仿了南柯一夢的橋段,編了個自己當初怎麼昏迷在道觀里,怎麼渾渾噩噩的就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並在那個世界里學會了許多,也知道了少許貞觀年間的大事件,然後又怎麼醒轉過來,才發現原來只是個夢,但同時也發現,自己在夢中學到的東西依舊還在,而且可以拿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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