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局的路上，于淼淼打來了電話，接起后她說道：「我聯繫上了洛雨然在大學時期的一個同班同學，然後聯繫上了一個跟洛雨然比較好的閨蜜，她也在北都，在北都銀行總行工作。」

韓昀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上車后，他拿出手機，搜了搜漢周市少管所。漢周的確有個少管所，但是網上能夠查到的圖片，跟秦響去的少管所環境上有所不同。百度上沒有任何的聯繫電話。

「她在學校期間是怎樣的人？」韓昀詢問。

北都銀行總行，韓昀過來時，于淼淼還沒有到，於是他走進大廳，在裏面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于淼淼走了進來。

「暫時沒有。」韓昀回答。

「見過幾次，有一次是我們從外面回來，正好撞見了她父親來找她，她介紹說那是她父親。後來一次是她們從旅店出來，正好看見了我。每次她父親來，她晚上就會陪父親，不會回寢室。那時和-圖-書我還不知道那是她的養父，對養父還能那麼孝順的人，真不多了。」姚菲菲感慨。

「她在大學時期，有沒有談過戀愛？」于淼淼詢問。

倆人上樓時，于淼淼說：「聽說當年在學校時，這個姚菲菲跟洛雨然的關係十分好，所以落雨然要是在學校有什麼秘密的話，她肯定是知道的。」

來到樓上，左手邊第二個門，于淼淼敲了敲，然後打開門走進去。姚菲菲也五十多歲了，跟洛雨然年輕差不多，進屋后，姚菲菲得知是警察，急忙招呼倆人坐下，然後說：「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韓昀聽到這兒微微皺眉，難道洛雨然跟父親，不止洛子晴撞到那一次，而是一直保持著那種關係？「你見過洛弘陽的父親？」

「這次打電話就是問下洛雨然的情況，沒事了。」韓昀將電話掛斷。

「她已經被關了將近三十年，深知牢房是怎樣的地方，如果在進去，和圖書她也不可能在出來了。再加上每次回訪時她的態度，應該不至於重蹈覆轍。」王肖良咳嗽了一下，接著說：「不過我依舊會密切地關注她的動態，要是她真重蹈覆轍，也有我的責任。」

「看上去很外向，很開放，但實際很自卑，很沒有安全感的一個女孩。」姚菲菲回憶道：「記得我們剛去學，被分到一個宿舍見面時，她就主動上前跟每個室友打招呼，然後告訴我們她的家庭情況，說有很愛她的父母，和一個姐姐，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很怕我們知道她是被收養的一樣，所以才特彆強調。她幹什麼都挺積極的，有人會說她愛表現，比如軍訓的時候，她第一個跳出來喊口號，當教官的助理，開班后，也是她跳出來選的班長，然後進學生會之類的。不了解她的人，覺得她愛表現，了解她的，知道這些東西能帶給她安全感，雖然不過是個頭銜。」

韓昀起身，迎上于淼hｅｔｕｂoｏk•cｏｍ.ｃｏm淼，然後找到銀行大廳工作人員，兩名身份后，于淼淼詢問：「我們想找一位姓姚，叫姚菲菲的。」

「我見她時，她的整個狀態也是好的。」韓昀若有所思地詢問：「對了，你對她所在的女子監獄那個地方有所了解么？漢周，是不是還有個少管所？」

「我們是想跟你打聽個人，洛弘陽，你還記得這個人么？」于淼淼開口詢問道。

「姚經理在樓上，從樓梯上去左手邊第二個門。」工作人員指引道。

韓昀跟于淼淼意味深長地相互看了眼。看樣子姚菲菲並不知道洛雨然跟父親的真實關係情況，這也證明洛雨然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哪怕是大學時期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你們是怎麼成為好朋友的？」于淼淼問。

「洛雨然，不……洛弘陽，當年對待謠言的態度如何？」于淼淼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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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不去警局了，去北都銀行總行。和*圖*書」韓昀對計程車司機說了句，緊接著對電話里的于淼淼說：「我們在銀行門口匯合。」說完將電話掛斷。

洛雨然這個名字，是她出獄后才改的，所以對於以前的同學來說並不知道，所以于淼淼報了洛弘陽這個名字。面前的姚菲菲聽見這個名字，深吸了口氣，然後表情凝重地說：「當然記得了，我們是同學，還曾住在一個寢室。後來出了那種事後，我們才斷了聯繫，到如今也三十年了。」

「沒有，在我的印象里沒有，不過追她的人確實挺多，獻殷勤的也不少。她說她得靠自己，等有一天真的闖出名堂了，在考慮這種事。我記得那時候有個男孩，長得很清秀，很帥，很喜歡她，在我們看來倆人很配，可她就不鬆口，後來那男的很有挫敗感，就到處造謠，說洛弘陽表面高冷，其實男女關係很混亂，還說什麼，看見過她在校外跟老男人搞在一起。其實……這種事雖然是造謠，但也並非空穴來ｗｗｗ.hｅｔｕbook.coｍ•cｏm風，那男孩說的老男人，其實是她的父親。她父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看她。」

「那倒沒有聽過。」王肖良簡短回答道。

看來洛雨然在民警王肖良面前偽裝得很好，得到了王肖良充分的信任。韓昀這樣想著，回頭看了眼潮衣店，洛雨然站在門前，對韓昀微微一笑。

「我比較內向，更多時候喜歡自己一個人獃著，她表面外向，卻也喜歡這樣。經常寢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各看各的書，偶爾交流兩句，漸漸地就熟絡了起來。真正好起來，成為朋友，是有一次下了晚自習，回宿舍的路上，我被幾個小混混調戲，當時周圍人很多，也沒人管，她過來，直接就把那幾個小混混罵了，然後拉著我回了宿舍。」姚菲菲淡淡一笑說：「用現在的詞來說，就是她很颯。那之後幾乎什麼事我們都在一起，她很優秀，學習也好，各方面能力也不差。那時她常跟我說的一句時，日後她要靠自己，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