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安東尼先生。」
「的確,無可否認,但源自於何處?」
「為什麼,只有他創造出了原體和星際戰士呢?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佩卓尼拉則以聳肩回應,見狀安東尼笑著掩上了記述本,將其還給了佩卓尼拉,「那麼,今晚我想告訴你另一個故事,你意下如何?」
「而這一副是……」
「的確,就像一群普通的嬰兒,但卻蘊藏著強大的力量,你可否好奇過,他們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的?」他問道,「如此強大的存在,為何沒有在人類歷史的其他時刻存在過?」
這裏只有阿諛奉承和拍馬屁的傢伙,以及尷尬的調情,酒水喝起來也像是蚊子尿,餐桌邊的食物乏味又少,裝在小小的盤子里根本填不飽肚子。
他微笑著看來,背著雙手,「哦,我親愛的,是何讓你沉默,是何讓你默不作聲而忽略了我的問題?」
「萬里挑一?就如帝皇那般嗎?從數萬億人出現了一個救世主,帶領著人類走向救贖的明天?」
「這是我的使命。」
「其他的永生者去哪兒了?他們,為什麼沒有成為那個數以萬人的救世主呢?」他露出微笑看來。
前往維多利亞的航程非常長,那裡遠在極限星域的另一端,在那橫跨整個星辰的大裂口的彼端,而且考慮到如今大裂隙帶來的亞空間干擾,導致艦隊必須繞行到南方的節點星系,然後在躍遷到另一端。
「你很有詩意,安東尼先生。」佩卓尼拉摘掉了假面說道,撩起了耳旁落下來的灰色頭髮,「和圖書這段情節來自於何處?希爾提烏斯的《午夜行曲》?」
「很精彩的內容,佩卓尼拉小姐,眼光獨到且辛辣,告訴我,你都是如此記述事實的嗎?」他翻看著問,「就算真相多麼的醜陋不堪,你都會選擇記下真相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有,我寧可再下去爬一次惡魔屍山,也不想在這兒多呆一分鐘。」她惡意的說道,手中寫下了對這場宴會的惡毒評價。
「你的頭髮,灰色的頭髮不多見,而會帶著記述本進入宴會現場的就更少了,更別提你這本書上還有淡淡的鮮血氣味。」
「是的,那你有什麼打算?」佩卓尼拉選擇了接話,她默認了他的邀請,這讓安東尼愉快的笑了。
「就算會為你招來厄運,你也會追尋真相嗎?就算不被理解。」他繼續問。
「帝皇的血脈?他們是帝皇與原體的血脈,力量與智慧遠勝於凡人。」
他說道,話語讓佩卓尼拉內心不安起來。
「他們看起來都一樣。」
「帝皇騙了我們,他,騙了所有人。」
他指向另一幅畫,「而這,是元帥閣下加入帝皇的大軍,禁軍在他們身後歡呼雀躍,還有眾多追隨的常人,但這幅畫中卻有著一些空位,一些……不自然的空位。」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這次的採訪吧,我們從那一段開始?」佩卓尼拉問道,翻開記述本並將沾墨的鋼筆放在了書頁上,但安東尼卻笑著將那書本從她的手裡拿了過去。
「我想是的,帝皇與眾不同,他是最強大的和圖書靈能者,一位永恆不朽的存在,人類中恐無第二人了。」
「今晚的宴會沒讓你有詩意嗎?佩卓尼拉小姐。」
佩卓尼拉看著他沉默不語,許久後放才開口,「我沒詢問他統一戰爭的故事。」「是沒問,還是他隱瞞了些什麼?」
佩卓尼拉沒太多時間享受剛剛女人的嫉妒之情,她跟著安東尼離開了宴會大廳,穿過四下無人的艦體長廊來到了光榮之路畫廊。
「永生者,你想說的是這個對嗎?」安東尼昂首道,他撇向了一旁的帝皇眾人畫像,「永生者的確是億萬挑一,但,你想過嗎?在人類如此漫長的歷史長河中,難道只有帝皇一位永生者嗎?」
今晚不少人心情都不錯,宣講者們非常享受這浪漫的,獨具文學氣息的宴會,但佩卓尼拉卻不,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宴會。
「也許是他們被選中了?阿斯塔特的候選人必須天賦異稟,萬里挑一。」她跟在後面,看著那昂首於人群之間的天使。
他笑著看來,「你與元帥相處多時,他有告訴過你那些空位中本來是誰嗎?」
他笑著,「你的頭髮里也有,你還沒來洗掉對嗎?順便一提,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我的偽裝如此拙劣嗎?」
所以佩卓尼拉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舞會,她從進來開始,就已經費盡心思打發掉了好幾場調情,以及無趣的談話,好在她現在戴著假面,不然她的身份暴露的話估計馬屁精就更是蜂擁而至了。
「一個故事,佩卓尼拉小姐,一個真實的故事。」他的臉色冰冷
和_圖_書了下來,宛如寒冰山川。
而宣講者們嘛,他們趁此機會開了場別開生面的舞會,之所以說是別開生面,是因為這是一場假面舞會,所有人都戴著假面,隱藏了真實身份后在這裏吟詩作孚,互相艷舞,很有他們的特色不是嗎?
「我又如何反對呢?你如此的熱情。」佩卓尼拉笑著說,安東尼也微微一笑,隨即轉過身去開始行走在畫廊間。
「因為他有著超凡的力量?」佩卓尼拉隨口回答。
他走了幾步,隨後看向一旁的一幅畫,「啊,希望初生,瓦爾姆的著作,描述了帝皇在見證紛爭紀元混亂后的頓悟,他由此決心踏上拯救人類的使命之路。」
那人說道,他認出了自己?
安東尼反問道,這一次佩卓尼拉沒有回答,而他也沒指望似的,繼續走動起來。
「不,那太悲傷了,希爾提烏斯的戲劇都是悲劇,而我喜歡更加富有希望的戲碼,比如瓦爾迪的《哦,戀人》。」
安東尼繼續說著,來到了下一幅畫前側身琢磨了一番,「阿斯塔特,超凡的天使,你瞧,人們向他下跪臣服,但,為什麼?」
「你叫我來這裏,是為了欣賞這些畫?」她問。
「在眾人中,唯有馬卡多上前一步,向帝皇伸出手,寓意啟蒙與在統一的開始。」她說,安東尼朝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著繼續上前行走。
「嗯,的確還算有意思,但與其它的相比已經讓我厭煩了,你也是對嗎?」他假面下露出淡淡的微笑,「如何?與我私奔赴會?」
佩卓尼拉說著寫
和圖書下了最後一行句子提筆,「你怎麼會來這兒?你喜歡這場宴會嗎?」
「而這幅畫的內容是帝皇的啟蒙,瞧啊,野蠻的科技蠻族們跪俯在他的周圍,向他垂首臣服。」
佩卓尼拉也笑了,用筆指了下不遠處不時看著辦的女人,「你的女伴會不開心的,我可不想捲入一場麻煩。」
「哈哈哈,不用擔心她,況且再說了,你早就捲入了麻煩中對嗎?」他微笑著,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暗示意味,佩卓尼拉沒有回答。
這也導致航程被明顯加長了,而在這航行中所有人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士兵們開始更多的訓練,阿斯塔特們也將在訓練籠與武器室里的時間明顯加長。
「那的確是開始,帝皇逐漸的與更多志同道合之人相遇,並未人類的崛起而計劃著,你瞧,這幅畫是帝皇冥思苦想,為人類復興大業而在深夜沉思,遠處是喜馬拉雅山,那裡正蘊含著偉大的智慧。」
「有個好去處,跟我來。」
他說著便牽起佩卓尼拉的手離開了,他的可愛女伴發現後來不及喊話,或者阻止便眼見安東尼帶著佩卓尼拉離開了,氣氛的扔掉了手中的酒杯轉身推開倒霉的侍者走遠了。
他向佩卓尼拉示意是否可以看,後者也沒理由拒絕他,於是點了點頭,他翻看了幾頁不時讚許的點頭。
「神皇?真有意思,如果他是個神,那麼他來自於何處呢?天界,亦或者和我們一樣,誕生自母親的子宮?」
「馬卡多與帝皇。」佩卓尼拉上前說道,「這是卡爾迪梵的畫作,暢想著帝皇第一次和-圖-書與夥伴們見面的時刻,帝皇向落後之民們展現了自己的力量,他讓岩石冒出清泉,驅散沙暴與陰雲,他們由此驚恐不已,你瞧,那個女人張大的嘴。」
「我欠你一場談話不是嗎?在大樓里時元帥讓你來詢問我戰鬥的事。」他看著畫說,「我想,現在就是個好時候,有什麼是比在亞空間內航行的靜謐時刻,更適合私下會面的呢?」
「因秘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佩卓尼拉配合的念叨,就好像是在上演那場舞台戲,安東尼對此看起來很滿意。
「他們是帝皇的血脈,是神皇的子嗣,超越凡人。」
「嗯哼,你瞧,那幅畫是帝皇與二十位基因原體,二十位,而不是九位,真有趣不是嗎?你認識這畫上的人嗎?」
佩卓尼拉從懷裡摸出了書寫本,她翻開著其上的內容,並提筆寫下了頗為辛辣的字句,而就在此時,一個陰影籠罩在了她的本子上。
這裏掛滿了許多的畫卷,而此刻安東尼便站在一副前,饒有興緻的欣賞著那畫,佩卓尼拉也打量了一番那畫手中拍打著記述本。
片刻后安東尼再次開口,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用擔心她,她是很可愛,但也讓我厭倦了,今晚還很長。」
「在這兒沒多少人和我一樣和你近距離相處過,記得你用的這種香水氣味,安東尼先生。」
「那麼,為什麼凡人無法變成天使呢?或者我們應該問,這些天使,難道也不都是普通人嗎?在他們被植入基因種子前,那麼,天使與凡人的區別究竟在哪兒了?因為他們被植入了基因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