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幸運的,我們,卻背負著他失敗的恥辱活了下來,瑟克索斯,弱小的荷魯斯,渺小的荷魯斯。」
瑟克索斯看著那雙血紅的雙眼,努力的思考著不會引來殺身之禍的回答,最終他低下了頭,「不,戰帥,你不比他弱。」
「如果你成功了,我會為你加冕,我會讓你成為所有混沌軍團的海軍統領。」「我感激不盡,大人。」「但如果你再次失敗了。」
「謝謝,戰帥大人。」「但是。」阿巴頓說道突然,他的混沌魔劍,那足以殺死神祇的劍架在了瑟克索斯的肩上。
荷魯斯緩緩地抽出了魔劍,他兇惡的眼睛緊盯著那混沌聖劍,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劍刃上匯聚起來,他盯著它,「他曾因為萬年前的錯誤,福根的弱小和傲慢而活了下來,他本該在那時殺了他,但他失敗了,就和休倫一樣。」
阿巴頓說著,突然舉起劍,猛地在瑟克索斯的臉上劃了一道,鮮血瞬間噴涌在地面上,黑色提督痛吼一聲捂住了自己涌血的半張臉,「這會讓你記住失敗的後果,瑟克索斯,你已經讓我失望了太多次,再一次,流下鮮血的就不會只是你的臉。」
「維托曾用四分之一的兵力打贏了泰拉之戰,告訴我,瑟克索斯,他那時面對的是什麼?」「你,戰帥。」「我比基里曼要弱嗎?」
那碎裂的黑甲只持續到了眼眸的周遭,它停了下來,但光芒也完全照亮了瑟克索斯的臉,他從陰影中走到光明下,站在那水晶下的面孔前,凝視著其中的那張臉。
「遵命,戰帥。」「而我,會修正他的錯誤,休倫曾被基里曼擊敗了兩次,而我,不是休倫,我會修正那個錯誤。」
當他被激怒事,而如果你當時恰好在他面前,你
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好立刻做點什麼,在他終結你的姓名之前,而瑟克索斯懂得這一點。
「元帥,基里曼去找他了,他們在維多利亞星……一起。」瑟克索斯憋著氣吼道,他的聲音渺小而虛弱,在那發紫的臉上聲音也逐漸顫抖起來。
阿巴頓看著他,瑟克索斯望著那雕像,戰帥盯著他,發現他臉上的傷口不在滴落鮮血后瞪了眼那水晶像,隨後憤怒的轉身離去,「不要在讓我失望,瑟克索斯。」
阿巴頓冷冷的說道,聲音宛若寒鐵,「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這裏嗎?瑟克索斯,為什麼我會來這兒?」
一對巨大的翅膀在它的身後合著,在水晶模糊的輪廓下,一張閉目的面龐凝固在其中,在他腦袋的下方,三顆寶石在水晶內閃爍著,為首的泰拉之眼眼眸,釋放著與阿巴頓身上同樣眼睛截然不同的光。
在這條戰艦上,充滿了過去的記憶,無論你想如何抹除,它們都依舊註定成為了這條戰艦的一部分,與它緊緊的連接在一起,就像是人的思想那般永遠銘記。
瑟克索斯捂著臉上的傷口抬頭望去,阿巴頓站在那兒俯瞰著自己,雙眼通紅,但瑟克索斯卻因臉上魔劍導致的傷口而痛苦,那混沌力量帶來的痛苦讓他彷彿撕心裂肺,他低沉的呼吸著,心中一團怒火燃起。
阿巴頓諷刺地說,「我讓他關押住基里曼,但他失敗了,他背著我與四神玩起小把戲失敗了,而這一次,他又失敗了,瑟克索斯,告訴我,我們該如何對待失敗者?」
阿巴頓低吼著仰起頭來,他俯瞰著瑟克索斯,而後者則面對那四神神選的強大威壓,而阿巴頓則在片刻后再次開www•hetubook•com•com口,「剝奪他的艦隊,瑟克索斯,剝奪他對他戰幫的指揮權,讓他滾回他的大漩渦里舔舐傷口吧,失敗者,不配留在我的手下。」
荷魯斯說著,指向了大廳一處,瑟克索斯也看了過去,「我站在那裡,親眼看見了他的失敗,荷魯斯。」
阿巴頓的話語在最後轉變為了可怕的怒意,彷彿要燃盡一切,燒毀一切一樣,瑟克索斯仰望著那雙血紅的眼睛,「這一次也是基里曼所為,戰帥,休倫聲稱基里曼出現在了大裂隙附近,率領幾倍的兵力擊敗了他。」
他看著那水晶中的臉,沒有痛苦,沒有怨恨,更沒有內心的黑暗,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阿巴頓低沉的呼吸著,那宛如地獄之火般的熾熱呼吸吹在瑟克索斯的臉上,但他卻依舊無畏的仰望著阿巴頓的臉。
爆彈的痕迹依舊殘留在牆壁上,深入根基的單孔嵌入在表面上,焦黑的爆炸焦痕永遠的印在了地面上,就如這整個大廳一樣,永遠的維持著現狀。
他的護衛們,他們沖了進來,但卻都無一例外的在光芒前停下腳步,身穿終結者盔甲的他們沒有一個敢直視那光,觸摸它,讓它照耀到自己的黑甲上,就彷彿那會殺了他們,燒盡他們的軀殼。
「不,大人,我不知道。」「那就記住,我來這裏,是為了記住曾經的失敗,荷魯斯的失敗,而我,真正的戰帥,不會再讓這條船再出現另一個這樣的地方。」
「不,戰帥,並非是我的事。」「那是誰的?是誰要讓我失望?」「休倫,大人。」「哦……我們的海盜領主。」
不同的光,投射向不同的地方,但卻無一例外的聖潔又神聖,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照耀周圍和*圖*書的一切。
「遵命,大人。」瑟克索斯捂著臉上的傷口埋下頭來,鮮血滴落在地上,阿斯塔特的超凡體質本該愈合那傷口,但卻沒有,在劇痛中鮮血滴落在他的面前。
阿巴頓俯瞰著他,胸口那無法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在那刺痛中,毀滅戰帥的怒火充斥了胸膛,雖然昂起首來,低沉的笑了,「做的好,瑟克索斯,你又一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我會留你一命,領導黑色艦隊。」
他再一次念出那名字,跪伏在地上,眼睛緊盯著那裂口,就彷彿它會活過來一般,「他的一切都在這裏終結,他失敗了,他的叛亂,他的反抗,他的一切,就像個懦弱的失敗者一樣被擊倒。」
「而你們,瑟克索斯,在馬庫拉個上又一次失敗,你們讓他活了過來。」阿巴頓說著,毫無徵兆的突然掐住了瑟克索斯的喉嚨,他將黑色艦隊提了起來。
「那再告訴我,休倫的失敗,有合適的理由嗎?」他低吼道,「沒有,戰帥,他失敗了,僅此而已。」「是的,他失敗了。」
阿巴頓見到那水晶雕像,在那釋放出的光芒下痛苦的低吼,他向後退了好幾步躲藏到黑暗中,就彷彿畏懼那光一樣。
「大人。」他回應道,「你帶來了失敗的消息,又一次,你們讓我失望了,瑟克索斯,對嗎?」阿巴頓以冰冷的怒意問道,他並未起身,但卻彷彿比這裏的一切都要高大,一團怒火從他身上燃起,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瑟克索斯從邊緣的陰影中走出,他的身後在陰暗的大門處,阿巴頓的終結者護衛們在那裡無聲矗立著,象牙戰盔下閃爍著兇惡的紅光。
他俯下身來,觸摸著那鋼鐵裂口的邊界,他在那兒殘留的某種能量隨著毀滅戰帥的手指而跳動,「和-圖-書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瑟克索斯的眼角被光芒吸引,他看了過去,荷魯斯和他的護衛們也看向那方向,在那大廳的一側,在兩條綻裂的裂口之間出現了一尊水晶的雕像,它有多塊水晶組成,每一塊都在表面上閃爍著不一樣的光澤。
他仰望著阿巴頓,這個「百戰戰帥」心中滿是憤怒,但他卻不敢開口,面對這巨大的實力懸殊,瑟克索斯唯有隱忍,更別提後面的終結者護衛了。
瑟克索斯面色鐵青,手指扣在那鐵爪上試圖將其搬開,但卻紋絲不動,阿巴頓緩緩地收緊手指,讓他無法呼吸。
「你讓我失望了很多次,瑟克索斯,太多次,和他們一樣,我該修正這個錯誤嗎?」阿巴頓血紅的雙眼盯著瑟克索斯,這些年來,瑟克索斯早真正明白了什麼是伴君如伴虎,面對阿巴頓那自從擔任戰帥后的永恆怒火。
但卻有一人例外,唯有一人,那是瑟克索斯,他跪在那水晶的雕像前,聖潔的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雙眼中對疼痛引起的怒火一掃而空,就彷彿是被黎明驅散的黑夜,而再次之後,瑟克索斯察覺到臉上的傷口也不疼了。
而這裏,這裏無疑是整條戰艦上最古老的地方了,至少在阿巴頓的心中便是如此,他站在這空寂的大廳中,環顧著四周幽暗的大廳。
人們總說,復讎之魂號上有些區域的時間彷彿被凍結了,一萬年前和一萬年後都完全一樣,這不僅僅是在描述這艘戰艦的古老,也是對客觀事實的形容。
阿巴頓的聲音瞬間充滿怒意,那永遠籠罩在他身上的熊熊怒火燃燒起來,瑟克索斯都不由得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但卻依靠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站定了下來。
「你再一次讓我失望了,瑟克索斯,這已經是第幾次和圖書了?你知道,讓我失望太多次的會是怎麼樣。」阿巴頓威脅似的說道,右臂上的動力爪動了起來,瑟克索斯盯了眼那爪子,隨後看向他的雙眼。
「我想我知道,戰帥,前任戰帥……」「荷魯斯死在這裏,他就倒在這裏,被屍皇所殺,我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我當時就在那兒。」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深入地表的巨大裂口,在另一側還有另一處,它們寬大而有深邃,劈碎了鋼鐵的地面,在周遭留下了永久的印記。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大人。」他對著水晶中的臉說道,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而在他的臉上,那魔刃留下的傷口愈合了。
他身上的黑甲被金光照亮,那甲胄的胸口,在那黑色的眼眸周圍光芒穿透了表層,那泰拉之眼的周圍開始反動起來,黑色的碎片向周圍飛灑,其下方暴露出了白色的盔甲。
但他賭對了,阿巴頓突然鬆開了他,讓黑色軍團的提督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握著自己的喉嚨劇烈的咳嗽。
血滴落在地上的散開的鮮血上,血液泛起了漣漪,但突然間,在下一滴鮮血滴落時,那血液突然凝固在了半空中,就彷彿被按下了暫停按鈕一樣,它的表面,反射著聖潔的金光。
阿巴頓離開了,帶領著他的人走了,而瑟克索斯則跪在雕像前,他的眼中閃爍著光,片刻后他站了起來踏過地上的鮮血走向那水晶像,來到了他的面前。
阿巴頓瞬間站了起來,他轉過身來,踏著大步走到了瑟克索斯面前,鋼鐵的黑色山脈頂端,一雙可怕的血紅眼睛緊盯著他。
那是亞空間的扭曲力量,瑟克索斯看著那升騰起的亞空間之力漩渦,黑色艦隊的提督深吸一口氣,以勇氣向前走出數步,「是的,戰帥,你需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