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冰山女王的臉在剎那間融化,隨後又因為見到了科茲而瞬間凝固。
「是嗎?我還挺喜歡你的。」維托輕描淡寫地說道,他似乎沒注意到了科茲看來時的眼神,而是繼續和海倫交代。
在湖心處倒映著大樹的樣子,而在那樹梢之間,在周圍的湖面上則是倒映著一輪巨大的月亮,科茲看著那湖中的月亮皺起眉頭,隨後望向黑夜的天空,見到了那皎潔的月亮。
「我都是個叛徒,對他而言,我早就死了,如果我突然出現,我的兄弟不會給我個擁抱的。」科茲自己補充道,他雙手抱在胸口,「他會給你腦袋上來一槍,而且可能不止一槍,就像當時萊恩見到我時一樣。」
「我們不是兄弟,就像他不是你的父親一樣。」維托望著湖面說道,他的眼睛上倒映著湖水波光粼粼的光,科茲看著他皺著眉頭。
「我就是你在這兒見到最奇怪的東西嗎?」海倫說道,走到了維托的身邊,她光著腳走在河灘上留下了印記,維托驚訝地看著那凹陷下去的腳印。
科茲彎腰鑽出灌木叢,他眺望著那棵高大的參天大樹,它生長在大地上,在周圍則是一片廣闊的湖泊,它的水面在月光下閃爍著波光,微風拂過水麵,泛起一片漣漪。
「如果你是在暗喻我對你特別對待的話,你大可放心,除了你之外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基里曼也不知道,你現在好受點了嗎?」
科茲在後面皺起眉頭和*圖*書,表情略顯詫異,維托回頭朝他笑了笑,「你會知道的,在這兒的期間,海倫會給你大補一下,在你超長擺爛假期時發生的事,好好聽課。」
「你有實體了?」他詫異地問,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海倫,她則伸出手靠近維托的胸口,「不全是,你還是摸不到我的,但我卻可以通過周圍粒子的變化留下足跡。」
海倫沉默了片刻,凝視著科茲方才開口,「如果你相信他的話,那我相信你。」
「你能控制到天刃嗎?」「能,雖然隔了一個宇宙,但我留在堡壘子人格可以啟動它。」「它修好了嗎?」「大部分已經修復完畢,耗了半個科伊博帶。」「把它開過來。」
科茲在說出最後那句話時猶豫了片刻,但最後還是開口說道,維托看著他沉默了片刻,隨後聳了聳肩,「好吧,他知道,很少有事能瞞住那傢伙,但,好吧,也不是沒有。」
而在下方,在地面上則是支撐著這棵大樹的根須,它的藤蔓粗壯無比,從地下深處鑽破了大地,複雜的藤蔓蜿蜒曲折地交織在一起,就好似蜘蛛網那般。
她說著,手掌與維托的相靠在了一起,他們的手心緊緊地貼在一起,海倫的手中閃爍起一圈圈的光帶,維托的確感覺不到她的手掌存在,她的身體依舊是虛無縹緲的,但海倫卻似乎能感應到他。
那棵大樹參天巨大,直伸向天際,高大的樹冠向四周生長綿延,最終變成了一張巨大的m.hetubook•com•com樹網,樹梢稠密地交疊在一起。
他問道,而突然間在維托的身後,從眼角處傳來了一片閃爍的光澤,他向後看去,剛好見到了海倫的臉從身後走了出來。
「他是,科茲·康拉德?」「沒錯,就是他,沒認出來對吧?我最開始都差點以為自己找錯家門了。」維托雙手叉腰笑著看著科茲,他的確和過去大不相同了,很難一眼認出來。
是的,維托在持平的高度見到了她的臉,她不一樣了,身體依舊是用光茫匯聚而成,但卻變得更加地高挑,不再是那個光碟上的小小姑娘了,而是變成了和維托一般身高持平的高挑模樣。
海倫打量著科茲,眼睛上閃爍著淡淡的光,「你相信他嗎?畢竟他過去。」「我相信他,海倫,他變了。」
隨著一道弧光,傳送門出現在森林中,維托從門中跨了出來踏入幽暗的靜謐林地,他在門外住足等待著身後的人,不久科茲也從中走了出來。
午夜之子站在夜幕的林地中,他四處環顧,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而維托則一揮手示意他跟上自己,隨即便帶著科茲開始穿越幽深的林地。
他倆自顧自地聊了起來,把科茲甩在了一邊,他皺起眉頭看著維托,「不要轉移話題,維托,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他們的腳步從枯葉與樹枝上走過,噼啪作響的斷裂聲不絕於耳,在森林的深處,動物的跑動聲遠遠傳來,科茲微微皺眉朝那裡望去,hetubook.com.com尋找著那些林間生靈的足跡。
科茲輕蔑地說,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但他自己卻允許你藏著一個人工智慧?憑什麼?憑你是他的兄弟?」
維托上下打量著科茲托著下巴,後者則困惑不解,維托隨後撇向海倫,「你能鑄造東西了嗎?」「可以,怎麼了?」「給他造套盔甲,這傢伙差不多和裸奔沒啥區別。」
維托回頭看了眼科茲,他沉默了些許,隨後看向海倫,「科茲留在這,他還不能去見基里曼,無論如何……」
「嗯……藏了個人工智慧?」「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嚯嚯?你這傢伙既然來教我什麼是叛徒和異端了?」科茲突然愣住了,他看著維托莫不作語,片刻后維托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
「你知道他的,他不會被個人感情影響,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對,把我們當工具,唯一的區別只是是否好用,但我肯定是他用的最不順手的一件。」
「抱歉。」他道歉,「不,你不用為事實道歉,但你這也是事實,多少人知道?或者我該問,除了我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
「他知道?哼,他張口就要禁止憎惡智能,閉口就是要消滅繼續使用它們的人類文明分支,我便幫他做過好幾次。」
但通過那雙閃電爪,還有更明顯的,足足TM四米的身高你還是能很容易認出來的,畢竟,這世上除了惡魔外,還有什麼人形的東西能長到四米呢?
「你長高了?一hetubook.com.com萬年了,你總算長個了。」維托笑著說,而海倫則依舊面色冰冷,和過去一樣,但嘴角也浮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微笑。
「長官,請不要這麼看著我的腰,我是人工智慧,無法滿足你的需求。」海倫冷冷地說,科茲聽了后看了過來,維托也無奈地笑著聳了聳肩,「好吧,是的,她是人工智慧,反正她自己都說了。」
他現在確定了,那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一個巨大的人造浮空物體,它龐大得就像是月亮那般升在天空中,表面光滑無比,在夜晚的天上反射著周圍的環境,就好像隱身了一樣,只有在其上不斷閃爍的光帶將它的輪廓點亮,也讓它如月亮般發著光。
他們穿過了森林,夜晚的涼風吹動著樹梢沙沙作響,從高大的樹叢間鑽出,他們隨即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樹木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和他在他的船上,玩了幾個月貓捉老鼠,他一直在找你,可想你了,但你幹掉了他好多戰士,所以我猜,他找到你時可能更想用爆彈槍表示一下幾個月來的相思?」維托笑著說。
科茲冷冷地看著他,維托笑著聳了聳肩,伸手想去摟住海倫的肩膀,但卻撲了個空,略顯無奈地說道,「好吧,她不是小精靈,我都摸不到她……」
科茲望著它,而維托則走到了湖邊,他看著那湖面上的倒影,「海倫?你在嗎?」
「這是憎惡智能對嗎?你私藏了一個電子惡魔?」「很高興你還是這麼睿智,一眼就www.hetubook.com.com看出來海倫是人工智慧了,你不妨把他當成一個異世界小精靈?」
「但你卻不夠相信我們。」科茲說著走了過來,他從河灘上留下巨大腳印走來,那一個腳印便足以把海倫的徹底吞沒,他來到了維托的面前,直接看向了海倫,看著面前這個閃爍著光芒的人形姑娘。
好吧,我知道還有綠皮,但它們不是人,至少能一眼看出來,所以不算,沒錯就是這樣,我說的。
「那你可以想象基里曼見到我時也會多『想念我』。」科茲回應道,「當年,他可就一直不太喜歡我,哼,或者說本來就沒什麼人喜歡見到我。」
「你私藏了一個憎惡智能?」「嗯,我傾向於叫她海倫。」「她到底是什麼?」「海倫,我記得的姓是AO-01?該死,科爾西當時給你取的名字真怪。」「那只是我的編號,長官,不是我的姓,我沒有姓。」「要不,你跟我姓康斯坦丁?」「我不是你妻子,長官。」
科茲上下打量著海倫,看著這個由光芒組成的女性,細長的數據光帶在她的身上流動著,從腳部到頭髮上構成了她的形體輪廓,她冷著臉,好似沒有感情。
這裏的許多東西都讓他感到陌生,他不認識這裏的樹木,灌木叢的種類,這裏的一切都彷彿是在另一個世界的古怪幻夢。
「這不是小孩子之間爭風吃醋的事,維托,他知道嗎?」「誰?」「他,你知道是誰,王座上的那個。」「你大可以叫他一聲爹,這樣更明顯。」「他不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