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長而扁，輪廓如唇。

這裏要麼沒有神女石像，要麼已經被塗昆順發現了。

「大憨，帶我進洞。找不到的話，出發去槍纓谷。」

「咚！」

包紮完傷口。

「好找，洞在山下面，有的山斷了，洞口直接漏在外面。」

上面還有一條淤泥，如同唇線。

最後猛得抽了幾下，暈死過去。

盧通靠在旁邊休息。

盧通朝下方看去。

盧通指了指旁邊的一碗燉肉。

盧通抬頭看向小烈陽，伸手一召。

小的一拳大小，大的直徑數丈。

大憨從下面鑽出來。

……

塗昆順提前來過。

盧通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二虎笑道：「頭兒，不用大憨去找了，這裏遍地都是洞！」

洞口這麼明顯，不可能錯過。

聽了幾句突然眉頭一挑，坐起來思索。

「這些霧怪還真奇怪，一會兒跟捅了老窩一樣，一會兒又連個影兒都見不著。」

一瞬間，金龍生眼，化為大日金龍。

鑼聲像是被吞噬，久久沒有迴響。

山口是口，洞口也是口。

二虎遞過刀柄，道：「頭兒，你來，我扶住老七。」

尾巴跳出，化作一根丈二長棍www.ｈetuｂｏoｋ•coｍ.cｏm落在手中。

不過霧怪太多。

矮山上，遍布孔洞。

飯熟了。

迴響沉悶。

「頭兒，有洞。」

二虎的七弟，還是被陰了一口。

「這也叫河？」

「心軟了？」

盧通轉身走到篝火邊，緩緩坐下。

他看向二虎。

大半截小腿掉在地上，大串鮮血滴滴答答地砸在積雪上。

棍上，一條金龍。

其中一個道：「頭領，這條泥佬河就是泥多，看著淺可是河面寬。」

槍纓谷，以前谷中長滿紅樹，猶如槍纓。

「走吧，過去找洞。」

一個年輕小修士躺在舟內，揭開蓋在右腳上的袍子，問道：「頭領，我的腳能不能保住？」

肉乾、干參、干蘑、酸腌菜、小辣葉等，一大鍋煮的亂燉。

「頭兒，我不是……」

其他幾人紛紛取出儲物袋，倒出一堆堆沙石，化作沙狼。

一直飛到十五丈高。

他看了下周圍，搖了搖頭，取出一幅地圖。

「那鬼扎不扎堆？」

地圖上標了幾個地點。

金龍鱗爪具全，一枚枚鱗片層層堆疊、紋路清晰。龍爪猙獰，爪尖閃爍寒光。

和-圖-書槍林山，群山如林；槍纓谷，谷似刀劈；指天峰，從矮山上拔地而起。

幾人埋頭大吃。

眾多洞口，正鑽出無數霧怪。

八個築基境，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尤其是有大日森羅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他噗嗤一笑。

指天峰，直插天際，猶如拔地大槍。

「這次回去你開始負責商會，不用再跟著我到處跑了。」

草草吃了一頓。

人知道，鬼……

「廢話，沒聽說城池被圍的時候，鬼都一窩一窩的出來。」

老七雙眼幾乎瞪出眼眶，想要張口大叫，可是被二虎死死按住嘴巴。

盧通握著寶刀。

二虎走到一旁，用力拱起手，埋頭道：「頭兒！大恩大德，二虎沒齒難忘，這輩子……」

二虎拍了拍老七的肩膀，抽出一把雪亮寶刀。

泥水很快變干。

淺水流到洞口，匯聚在一起后，水流突然變急。

「也跟人一樣，見了好吃的搶著上。」

有的泥重，在下面；有的泥輕，在上面；絨綿軟土又輕又易溶，在最上面。

「老大！」

短短几息，已經不下千頭。

他翻手取出銅鑼，走到一個大洞口，用力和圖書敲了一下。

除了這裏和已經去過的古橋，還有槍纓谷、指天峰、吳家寨。

一行人難得聚在一起休息。

「咚～」

他提著銅鑼，走到洞口，伸出手臂用力敲下。

甩掉泥水后，手上沾了一層泥水。

老七顫顫巍巍地把腿伸出飛舟。

「哪裡學的酸屁？」

吳家寨，也是一座古寨，寨中人人習槍，寨主更是號稱槍王。

傷口周圍伸出幾條黑線，最長的已經蔓延到了小腿中間。

盧通仰頭看向上面的洞口，道：「泥佬河是不是有豐水期？」

一個個洞穴，每個洞穴內壁上都裹了泥巴，有的甚至半個洞穴都被淤泥堵塞。

「咚！」

袁破雲的刀。

「九夫人那邊已經交代完了，回去后你去找她。你負責山裡，她負責山外。」

幾人發出笑聲。

二虎安排兩個兄弟去外面戒備，親自生火、做飯。

二虎擠出一個笑容，用了搖了兩下腦袋。

「以前圖個富貴日子，現在富貴了，好像還是一樣，整天殺來殺去的。」

「娶了老婆、又有了孩子，再出去搏命，萬一死在半道上家裡怎麼辦？」

他動作一頓，問道：「洞口好找嗎和*圖*書？」

飛舟升起。

盧通搖了搖頭。

「這東西和人一樣，喜歡扎堆。」

「頭兒！霧怪！好多霧怪！」

二虎手持寶刀，朝下方斬出刀芒。

盧通看見一個洞口，瞬間定在原地。

盧通把刀還給二虎。

盧通看著一個個洞口，心頭微動。

好東西，不管是人是鬼、有用沒用，肯定不會鬆手。

他看著洞中水面，還有洞壁上沾的泥土，伸手朝水底撈了一把。

傷勢這麼嚴重，已經是鬼氣入體。和二虎猜的一樣，被霧鬼盯上了。

盧通站在飛舟旁，問道：「傷勢如何？」

找到了。

山中多奇景。

「一張口，鑼無迴響。」

河邊、山腳。

他翻手按向龍頭。

盧通踩在水裡，低頭看著深不過腳踝的淺水。

盧通畫出一條線，依次連起三個點。

隨著聲音落下。

「屁話，霧怪聚在一塊是後面有鬼，鬼走到什麼地方，它們跟到什麼地方。」

河面上，一座不足百丈的矮山攔在河水中央。矮山上，一座孤峰突然衝天而起。

二虎架上鍋，過來道：「老七，剁了吧。我保證，一年內還你一條好腿！」

刀光閃過。

小修士十分和_圖_書不舍。

剩餘三處，全部有急流、山洞、絨綿軟土，而且都和槍有關。

靈智高的鬼應該也知道。

一行人走近矮山。

二虎看著舟內，眼神有些唏噓，道：「頭兒，這次不會死人吧？」

他搖了搖頭，示意不必多說，伸手揉了揉二虎毛茸茸的腦袋。

他點了下頭，騰空飛起。

一手泥。

一行十人。

手上留下一層很薄的小泥片，手指一搓，很滑、很細膩。

一瞬間，心口砰砰連跳數下。

他臉上露出笑意，道：「怕什麼！霧怪多，說明找對地方了。」

腳踝處，一塊拳頭大的傷口，連皮帶肉全變成了黑的。

神女淚是好東西。

「對，明年春天積雪化了水會漲很多。」

指天峰。

小烈陽躍入手中。

……

「剁了吧，回去再找斷肢重生的法門。」

絨綿軟土。

他笑了笑，抬頭看向遠處。

整條龍栩栩如生，不過雙眼處卻空無一物。

二虎低下頭。

二虎打出兩道法力，封住腿上的鮮血，然後用力摟住老七。

「哎。」

蛇、魚、猴、蛛、蝎、虎……

附近一層細膩塵土揚起。

大憨過去端起碗，道：「洞很多，還有鍾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