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八體功

大憨渾身汗水,打完最後一套《八體功》,停下來喊道:「頭兒,喝了神女淚再打《八體功》,肚子里會多出一股熱氣。」
大憨站在浮雕下,大步走過去,道:「頭兒,牆上有道法門。」
踢了好半天之後,重新趴在地上用力撲出去,穩穩地蹲在遠處。
盧通心頭一松,收回大日金龍,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打入法印,片刻后只剩下一縷縹緲白氣。
深紫中帶著幾縷猩紅。
他聽到眉頭緊皺。
「這是功。」
「停!」
什麼也看不出,盯了一會兒,連剛才大憨比劃的幾個字也搞不清了。
他瞥了一眼,扔出一葫蘆神女淚,道:「再練練憋氣,一炷香太短了,起碼得半個時辰。」
……
「準備好了?」
幾息后,綿密泥沙傾瀉而下。
盧通記下八個動作。
「這是八。」
「對,一、二、三……一共八個。」
濃郁的草木清香鑽入鼻內。
盧通飛身過去。
「沒了。」
大憨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開始比劃。
連石像臉頰上沾的淚痕,也擦得乾乾淨淨。
盧通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岩壁。
紅臉兒娃娃魚,繼續孕養下去,不知道會演和-圖-書化出什麼神通。
白氣灌入血種。
火上弔了一口鐵鍋,正在燉煮肉乾、蘑菇等。
本來不打算浪費在鬼臉兒娃娃魚上,可是不用的話,真的要出不去了。
盧通盤腿坐在神女石像下,引出紅臉兒娃娃魚的血種。
「好,試一下。」
一丈高、凸出岩壁兩寸、黑褐色,和其他人像沒有區別。
他翻手取出一個玉瓶,捏在手中,輕輕吐了口氣。
石像下,一堆篝火。
盧通眼神疑惑。
然後單腳點地再次跳起,在半空張開雙臂,落下后趁勢打了個滾,繼續手腳並用地爬行。
指頭肚兒大小。
「你怎麼知道的,這裡有幾百個人像。」
盧通念頭微動,尾巴探出去捲住大憨,用力刺出鐵棍。
又引入一縷縹緲白氣。
頂上,一根根鍾乳晶瑩剔透,金光照射下如同萬根玉筍。
二人一前一後,鑽入泥沙中,一點點地朝上方遁去。
「轟隆!」
大憨指向一個蹲著的人,道:「八體功,一共八招,那個是第一招。」
一天天過去。
一處人為開闢出的洞口。
黝黑泥沙極為綿密,很快便堵住縫隙。
腳下一陣晃動。
盧通繼續煉化神女淚和_圖_書,灌入血種。
他輕輕吐了口氣,道:「大憨,能憋多久?」
本來有些擔心,沒有多少神女淚。
「大憨,到了。」
爬出幾丈后,雙手用力一撐,倒立而起,雙腿指著天上瘋狂撲騰。
左右,岩壁上刻著浮雕,上面許多人影。
從靈氣看,這些年又攢下了不少。
人和人之間的鏤空,也可以是筆畫。只是大憨比劃的字,明顯和他認識的不一樣。
「這裏……」
半柱香后。
短短半柱香,差點憋死。
「這三個人連在一起像山,上面凹凸是河,是一。」
「嘣!」
形如山丘。
「這就是《八體功》?」
「大憨,過來盛靈液。」
「我娘。頭兒,我娘教的字和我們的字不一樣。我娘說白蠱妖不是普通妖獸,必須會山底水文。」
「哦。」
大憨點了下頭。
……
數十息后,身上肥肉似乎鼓了一些,停下道:「頭兒,一柱香。」
大憨蹲下后輕輕一跳,單腳落地又輕輕一跳,落地后展開手臂……
盧通開口喊住,道:「怎麼和剛才不一樣?」
盧通揮出鐵棍,砸開剛落下的石卵。
揭開瓶口,倒出五滴神女淚。
學了兩個后,突和圖書然停下。
高九丈九。
床上的喬家先人,生前喝了很多神女淚,而且很可能喝得一乾二淨。
血種從指肚兒大小,變成了核桃大小,幾縷猩紅血絲也變為了艷紅血紋。
「不知道,不過很厲害,我好像變得有勁兒了。」
「沒有。」
神女淚,得來不易。
「哦。」
盧通坐在旁邊,手裡拿著八張紙,每張紙上都畫了一個小人。
他又重頭看了一遍,皺起眉頭道:「沒有運起法力、氣血的口訣?」
盧通咽了咽口水,問道:「什麼是山底水文?」
「這是體。」
他再次看向岩壁。
他不禁心頭一盪,揮手取出一堆提前備好的玉瓶、玉葫蘆。
大憨拱了下豬拱鼻,道:「頭兒,好濃的靈氣,比山上還濃。」
像一個女巨人,正從地下鑽出來,僅露出半個身子。
大憨摸了摸肚子。
蹲著、單腳起跳、雙臂舒展、打滾、手腳並用、倒立、雙腿連踢、飛撲。
《八體功》太過簡略,中間沒有任何銜接,讓人摸不著頭腦。
長一丈、寬一丈的池子中,已經攢了一層乳白色靈液。
……
神女淚。
「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越濃越好,靈氣濃說明攢和圖書了不少神女淚。」
「這一行五個人,是三個人夾了兩條河,是二。」
「什麼法門?」
……
血種演化,小變大、弱變強、無變有……
「哦。」
大憨騰空過去,在一個人像的手臂下劃過,又從另一個人像的雙腳下走過。
石窟內。
他回想幾遍,看向大憨,道:「大憨,你來。」
大憨張口吸氣。
不遠處。
盧通盯著血種,心中有些憧憬。
大憨拿著紙筆,去抄功法。
濃郁靈氣鋪面而來,涼絲絲的,像淋了一層蒙蒙春雨。
卵卵相累。
他祭出小烈陽,看向前方。
黝黑泥沙寒冷如冰,進入孔竅內,幾乎把半張臉凍住,吸不到一頂點空氣。
兩側岩壁上刻滿了的人像,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像在游泳。
大憨拍掉身上的泥沙,道:「頭兒,你沒事吧?」
連逃三個石卵,後方終於沒了泥沙。
「誰教你的?」
一遍打完,又是一遍。
他走過去認真打量。
然後換了幾個地方,依次道:
「上面寫了。」
「我裝神女淚,你去把那個《八體功》抄下來。」
走到一旁蹲下,然後猛得跳出去,一腳點在地上,再次跳起。
「就是……」
「嗯?和-圖-書
石卵上方,幾條裂痕正在緩緩滲入泥沙。
盧通又喊住道:「除了八體功,還有其他法門嗎?」
盡頭,半尊巨大神像。
「什麼熱氣?」
神女淚已經收斂一空。
大憨盯著鍋內。
他嘴角抽了抽,擺了下手道:「行了,去燉肉吧。」
盧通收起臨摹的地圖,露出笑意。
盧通搖了搖頭,取出紙、筆。
一記猛烈撞擊,剛剛堵住裂痕開始迅速蔓延。
「頭兒,上面沒說,我就隨便打。」
「這是山、這是水,加在一起就是山底水文。我娘說,很早以前人和妖都這麼寫字。」
深處,卵內開始出現鍾乳,並且越向下,鍾乳越多。
一個長百丈、寬高近十丈的石窟。
「對了。」
大憨也祭出一捧細沙,一粒粒沙散在周圍,十分細微地急速抖動。
尾巴上散出一道黃光,很快覆蓋全身上下。
大日金龍一頭撞開石卵,盧通、大憨被泥沙沖入卵內。
血種開始十分緩慢的一收一縮。
他心中一沉,略作思索后,咬了牙關,道:「能,一定能。」
大憨蹲下,用力跳起。
兩條手臂撐地,手掌之間有一個方池,正好位於頭顱下方。
跨入洞內。
洞窟內。
他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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