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下，道：「啞巴了？」
朱東壁站在丹爐前。
「幾個金丹境？」
可是沒有根基，什麼麻煩都解決不了。
「死的都是該殺的人。」
朱東壁走到倉庫前，一邊打出法力試探，一邊道：「四首司派人拿著采鬼陰盤走了一趟，厲鬼就在山裡，很可能正等你過去。」
「神將？我記得，神兵、神將不許販運貨物。」
「對，所以鄭康該殺。」
一司之主，位子足夠高。
斐英粼坐在篝火前，懷裡抱著一柄劍，眼中既有憧憬、也有恐懼。
「如何？」
不過眼前的老人也是金丹大修士，而且才剛剛認識，並不熟悉，只是咽了下喉嚨，沒有說話。
盧通吐了口氣，打消了殺入深山的念頭。
盧通喃喃自語了一聲，走到丹藥架前，掃了幾眼，揮手破開一道陣法，把陣內十瓶盈華丹全部取走。
盧通猛地站起。
朱東壁破開一個小陣法，取出一半似水、似石的美玉，直接收入囊中，道：「這塊仙津玉我要了。」
老人笑了半天，最後笑得捂和圖書起肚子，道：「真不敢相信，李游海竟然有你這種師侄，哈哈……」
他蹙了下眉頭。
……
他縱身一躍，跳到倉庫前。
有法寶，鬼役穿戴的斗笠、衣袍，水行神兵的鎧甲，還有槍、塔、盾等，一眼看去最少上百件。
朱東壁瞥了一眼，道：「太多了，拿一半、留一半。」
盧通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下一瞬，大門被撞開，二人一閃而入，陣法迅速恢複原貌。
「怎麼辦？」
「對。戴善已經安葬，幾個兒女、徒弟說是離開了，可是八成就藏在山裡，等著你去送死。」
他舒了口氣，道：「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看來殘虎他們做好了萬全計劃。」
朱東壁略作思索，折身走到第一次出手的美玉前，小聲道：「不要太過分，戴善背不了太多。」
劍光劃過，一道丈長縫隙浮現。
盧通祭出一盞四翅燈籠，掃了一下，又祭出第二盞。
斐英粼更加不滿，道：「兄長讓我去的。多謝前輩送我過來，前輩若是有其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情，隨時可以離開。」
「戴三惜，嫁入了拂晨城隋家，隋家開拳館，這次過來帶了一個老拳師。戴五凶，甲象書院弟子的護衛。戴一狠，在大澤城的鬼司效力。還有幾個徒弟，權海、權夢、權智。進出過魏府的一共四十幾個，願意報仇的應該不少。」
二人面前，一個長百丈、寬三十丈的巨大倉庫，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兩丈高的貨架。
斐英粼心裏一堵，用力抱住劍，道：「兄長說，懷珠城是師叔的地盤，我在這裏行動，最好先和師叔稟告一聲。這樣有備無患，萬一遇到危險，師叔可以及時出手。」
丹爐上，盧通緩緩睜開雙眼，道：「高而無根、處處受制。」
「當然有人查。」
「你還會破陣？」
「能不能進去？」
斐英粼心中不滿。
「我問你，誰讓你過來的？」
盧通重新坐在丹爐上，腦袋耷拉下去。
盧通心頭微動。
朱東壁笑著道：「設伏的人不是孤家寡人，遲早有事離開，拖下去和_圖_書，他們一天比一天弱。」
「蠢貨！這種地方還用萬一？」
老人跳了一下，直接躍到殘破房頂上，望向群山方向，喃喃道：「幾百枚人丹擺在地上，明擺著會有危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蠢貨！」
「明白。」
「當然。戴善手段老辣，把持善德司上百年。整個象山府中，除了府城大澤城外，其他幾個鬼司估計還不如這裏一成。」
他有些懷念在雲英城的日子。
倉庫內。
廟中原本布置了斂魂大陣，如今陣法被破，大半個廟宇已經坍塌。
「我。」
與此同時，懷珠城中，一個人影進入善德司。
朱東壁站在陣法前，取出一塊玉符，試了兩下，揮手斬出一劍，陣法破開一道縫隙，下一瞬縫隙迅速愈合。
「不清楚。他們財力不小，我猜加起來應該不少於十個。」
一座殘破廟宇。
盧通猛地打出一拳，縫隙張開，變為一人大小。
朱東壁的消息，打消了盧通心中最後一絲遲疑。
「幾個？」
朱東壁笑著搖了搖頭，道：「查到了一些東西。被殺和*圖*書的鄭康，以前替通天絕壁內的一個神將效力，偷偷販賣凡間的符籙。」
斐英粼臉上浮出怒色，咬了咬牙關，強忍著沒有開口。
「除了厲鬼，應該還有不少人。」
「沒事，瞞不過去可以栽到戴善頭上。」
有金石，大的兩丈高，小的猶如沙粒，紅、橙、黃、綠、紫等每種顏色都有。
「屁！自己要過來，為什麼還找雨湖。」
老人笑完之後，仰頭看著天上，嘆了口氣，道：「你那個兄長，怎麼說的？」
朱東壁又破開一個陣法，截下半根龍爪般的藤蔓，道：「有人查就不拿了？」
以前都是人多壓人少。
「竟然這麼多……」
法器更是數以千計。
盧通看著倉庫，眼中放出一道亮光，已經顧不得山裡的敵人。
「準備好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
有丹藥，一瓶貼一瓶，每瓶丹藥下都寫明了丹藥、功效。
「獵戶。山裡的野獸味道鮮美，在城裡很受追捧，曲峪村緊靠寶樹群山，一小半人以狩獵為生。被殺的四個，不光獵野獸，私下也獵過妖獸www.hetubook.com.com。」
那時，宗門有靠山、手下有商會，只要一聲令下，南、北、東、西，哪裡都有幫手。
朱東壁擺了下手中玉符，道：「四首司的玉符。此陣衍生於斂魂大陣，與四首司大同小異，藉助玉符可以尋到破綻。」
旁邊，一個瘦小老人躺在牆角，道：「年紀輕輕的，干點什麼不好，幹什麼急著送死。」
廟內，燃著一團篝火。
這還是第一次被地頭蛇「欺負」。
盧通眼角抖了一下，道：「會不會有人查？」
「拖。」
老人瞥了一眼，道：「又啞巴了？」
「叮！」
盧通睜了下眼睛，道：「另外四戶呢？」
斐英粼沒有理會。
「哈哈！」
「你……」
厲鬼殺人，不分好壞。
「沒有。」
「好了！」
「小子。」
盧通找到第二種滋補神魂的丹藥，再次破開陣法，取走十瓶丹藥。
戴善，女兒叫憐、憫、惜、恤等，兒子叫凶、殘、狠、惡等，徒弟則冠一個權字。
「呼！」
朱東壁竟然可以拿到四首司的玉符，肯定地位不低，說不定相當於戴善麾下的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