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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敢。師父，那些人和我們無冤無仇，蕭龍庭直接下殺手，豈不是成了劫船的水匪。」
三個徒弟，一個心思重、一個性子軟，看來看去只有季寶寶最爭氣。
一直站在書架旁的瘦弱少年走上前去，開始發放紙張。
都隱拱了下手，轉身離開。
前兩境時，修行在多，凡是可以精進修為、淬鍊元嬰的，多多益善。
偏殿內。
盧通舒展身軀，一邊吞噬靈氣，一邊藉助雷電洗鍊肉身，一刻鐘后再次運起法門，開始散出光芒。
執關小心抬頭，看了盧通一眼，道：「師父，我想回去找師娘。」
第三境時，修行在純。
截水湖上，船就是命。
都隱走出幾步，離開龍舟，隨即靈氣匯聚，捲起大股湖水，化作一頭長約三丈的巨口大魚。
執關進入殿內，瞬間精神一變，搖頭晃腦地跑到書桌邊，道：「師娘，師父來了。」
寒風吹過，水面結出一層薄冰，很快又被水下暗流絞碎，隨著下一陣風吹過，風再次形成。
「哎。」
房內一側擺了三張書架，其餘地方全部被大小不一、高矮也不一的桌子佔據。和*圖*書
「等等。」
「明白。」
「徐掌柜，什麼時候講《九川煉血功》，我爹送我過來是為了儘快修行。」
船隻十分簡陋，船底是一層四方木板、一層尺許高的支柱、再一層四方木板，層層堆積，等下層木板被暗流侵蝕，再繼續向上堆一層。
其中一艘四方小船。
「難怪，耽誤自己，也耽誤兒孫。」
盧通微微頷首。
整個島嶼以及所有的船隻，全部變成了白色，金晃晃的龍舟看起來十分醒目。
「謝上師，我這就安排。」
「去吧。」
一箇舊布幡，上面寫著「本孤書店」。一個新布幡，上面寫著「堰后書院」。
碼頭上船隻密密麻麻。
「嗯。」
桌后坐了十幾個少年、少女。
盧通走過去，運出一滴血靈按入九夫人眉心，道：「我剛放上的，正事幹不了，以後當坐騎吧，也不算糟蹋一身好皮毛。」
大致介紹了一番，最後道：「到時把我們的東西也摻進去交易，怎麼樣？」
光芒照射之地，靈氣、雲朵、雷電等全部變得異常乖順。
「是。」
「我，我不想跟蕭龍庭了。」
ｗww.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九夫人靠在椅子上，道：「隨他吧，你都是真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為什麼？」
一個三縷長須的灰衫中年人，一邊走動、一邊道：「人為什麼要專心？因為慾念就在心裏，專心才能約束慾念。慾念多了，那可是大壞事。看看你們，聽講時不專心，東想一下、西想一下，最後是不是什麼都不會？」
「師父。」
他一邊幫九夫人舒緩血氣，一邊思索，片刻后道：「都隱說過，想辦一家賭場，借賭場的名頭，掩藏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白金篇」，光芒照射之內，可以降服一切有靈之物。後續的「五彩篇」、「日月篇」，則可以專一而精，隨心攝取金、木、水等。
盧通從書院內收回視線，回頭瞥見一抹金色，道：「怎麼了？」
盧通嘆了口氣，一把揪起執關的虎頭，湊近看了兩眼，道：「窩裡橫！在鳳樓時，還敢對為師張口，現在怎麼連個人都不敢殺？」
「無窮水口的盡頭鎮壓了『鯤』族妖仙的遺骨，我突破時窺探到了妖仙的一縷神韻。」
「這是成了hｅtuｂook.ｃｏｍ.ｃom誰的坐騎？」
「昨天他攔下了一支商隊，強收『趟水費』，把船上人都丟進了水裡，給一份錢救一個人，最後害死了三個人。」
「不會。我們的位子獨此一家，買不買由不得他們。」
「應該不少，我進入水口時，還遇到了另外三人也一起突破。」
「練氣後期。」
他張口一吞，光芒立即開始收斂，裹挾著千百道雷蛇、靈氣，一起返回體內。
盧通陷入沉默，隨手丟開執關，喃喃道：「怎麼回事，好好一頭金彪虎，怎麼成了吃素的……」
九夫人笑著拍了下虎頭，看見執關背上的鞍具，臉上笑意更盛。
他看了都隱一眼，緩緩點頭，道：「既然回來了，儘快操辦賭場，我在島嶼南邊挖空了一座小山。」
執關回過頭。
「人家各取索取，我們的都是普通漁貨，應該很難賣出去。」
盧通返回堰后島。
盧通搖了搖頭，一手按在額頭上，繼續運出血靈，緩緩送入五臟、四肢，還有每一處骨節。
「嗡隆！」
入冬前離開，深冬才回來，一共耗費了兩個多月。
房頂掛了兩個布幡。
「怎麼去了這麼久ｈｔｔｐs://wwｗ.ｈ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
寒意難耐，大部分人返回島上，準備趁著冬休把房屋蓋起，等來年春天再出去奔走。
《大契書》中各篇分別對於三境。
執關耷拉著尾巴，看起來十分萎靡。
……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一個人影快步走了，拱手道：「都隱，拜見上師！」
「什麼本命法術？」
龍軀內亮起各色光澤。
初冬時節。
盧通化作百丈雷龍，運起《大契書·白金篇》，滾滾雷電、法力流出體外，化作一抹刺眼白金光芒。
元嬰三境，虛嬰、實嬰、真嬰。
「最近有什麼麻煩？」
又借了左右鄰里的光，左右各伸出一塊木板，搭在別人家的船隻上，拼湊出一間長三丈、寬兩丈的寬敞房間。
「有一樁。我們賣的東西，術國也在賣。現在只有百里家，吞不下太多東西，我們還得找幾家大商會。」
都隱再次拱手，道：「機會難得，我多留了些時日，借那處寶地修行《九川煉血功》。」
盧通喊了一句，道：「還有一件事，很久沒有發現水匪的蹤跡，你帶人出去看看。」
許久之後烏雲散開。
只有實在窮苦的人，才會自行拼湊這種船隻和-圖-書。
執關繞到書桌另一邊。
這艘小船的船底已經拼了四層，所幸已經停靠在碼頭上，不必再出水。
他落在龍首上。
真嬰，選擇五行、陰陽、風雷等煉入嬰身，藉助無處不在的五行陰陽等，嘗試遁破虛空。
盧通站在龍首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碼頭方向。
盧通有些意外。
「洞海宗內，有多少弟子得了類似的本命法術？」
九夫人坐在書桌后，正在翻看島內、島外送上的書信。
大雪紛飛，烏雲蔽日，異常沉悶的雷聲猶如群牛嘶吼。
雷電響而不動，遲遲沒有雷電炸開。
盧通眨了下眼，道：「就因為這個？」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你爹什麼修為？」
抬手卷過大魚，頭大、尾小，一張大口佔據了六成稍多，口內沒有牙齒，只有一圈圈水紋，隱隱有一股吞噬之力。
中年人走回前面，道：「知道你們是為了修行，那知不知道修行最講究的就是『道心』？什麼是道心？心無雜念，方為道心。學不會約束慾念，道心立失，光靠一顆沾滿雜念的人心，修一輩子也一事無成。行兒，每人發一張紙，帶他們寫一百遍『堰』字，磨一磨性子。」
濃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