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招人，擂台上連贏三場……」
「不敢。旺國力小，沒有那麼強的國力，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盧通點了下頭，把人面玉放回匣內，道：「墟國上下只剩下你一人，你如何復國？」
徐徐行立即停口，這時才察覺，剛才說到了「癢處」，有些忘乎所以。
「我們搬去廉道山如何？一共七座山頭，容得下我們和爵家，而且離博旺城很近，可以把博旺城定為國都。」
列國之間，唯利至上，盟友只是一種平衡實力的託詞。
「可是白巧若是回來，還有一個麻煩。」
盧通接過紙。
燕昆，赤眉如血，和當時交手時一樣，只是流離失所了將近四個月，眉宇間的傲氣消減了許多。
庸慵寫完金紙，遞過道：「你看下。」
盧通蹙起眉頭。
「咆川？」
盧通聽了許久，不知不覺間對旺國越來越熟悉。
割讓彌河以西；每年賠償十萬噸鵝頸蟲花、五十萬噸香蒲草；每個城池中安置一族狐群；旺國分出一支道兵聽從調遣。
盧通拿起玉石。
盧通正坐在書房。
「師尊，墟國國主親自來拜訪，隨行的還有血煉國的使者、護衛。」
「實力如何？」
盧通看了一遍，直接簽上名字、留下法力。
一縷縷十分罕見的紫色薄雲，化作人形，在旺國內四處流竄。
「割土、賠草、駐兵、聽調，這就是你幫我討來的契約？」
燕昆接住匣子，神色有些疑惑，道：「既然不敢為敵，上師為何還不退兵。」
盧通笑了下，搖頭道：「你莫非把我當做市井間的愚夫？血煉國千萬人口，你一人與千萬人結盟？」
徐徐行繼續道：「自從立國以來，列國為了強盛，幾乎從未停止變法，因此湧出了不少人傑。尤其是小榮國的李經一，施行『分國法』，小榮國不再是國主之物，而是……」
「結盟？」
……
盧通停口不說。
幾息后，一個赤眉青年進入洞內。
「可曾說過什麼？」
「回稟師尊，弟子觀摩各國，其中內亂之國和*圖*書大多有『文武不分』的弊病，容易出現一方做大。因此六殿全是文官，丹、器與修行關係密切，也划入百山之中。」
六殿，仁、禮、經、義、智、神。
徐徐行進入洞內。
天上紫雲縈繞。
「回上師，『人面玉』產自萬繩神墟，此寶十分稀少，是祭煉風類法寶的上等珍材。」
紙上是關於墟國的處置，和兩人之前商議好的一樣，國土歸呦狐、神墟歸旺國。
盧通擺了下手，道：「這個建議很好，只是要小心甄別，以防是別國的姦細。」
盧通搖了搖頭，道：「不管有沒有人，先把網撒出去再說，記得把賞賜定高一些。」
典四兒又道：「忘秋說，她願意留下。」
盧通點了點頭，沒有追問，繼續看向「百山」。
盧通獨自走在街頭，一邊四處打量，一邊探聽或遠或近的談話。
……
以前沒有太多規矩，抱容、步家、蕭龍庭等十分自在，一旦規矩落下，有人節制，必定會引起不滿。
典四兒從洞中走出來，道：「老爺，國書全部寄送出去了，逢、術、宿金、杖等一個不落，最慢的月內就能送達。」
燕昆嘆了口氣，把匣子放在旁邊，拱手道：「告辭，再次相見時，希望不會彼此為敵。」
「殺之不死、殺之不絕，只能徐徐磨滅。」
「諸事不順。」
「可以。」
「沒事。」
五等位階，狐女把其他族群全都踩到了腳下，也因此一點一點踩丟了根基。
……
「遵命。」
「好不容易把腿化成魚尾，牛浪灣卻被呦狐國佔了，媽的，沒地方捕魚了。」
神殿，主管均平五行，巡視山河。
「賣妖皮，現成的，穿上就能化作一丈猴、兩丈猴……」
「墟國已與血煉國結盟。」
「好的。」
文武相隔。
玉潮王，闕玉。
「羽蛇是真，不過並非活物，乃是神靈殘留的意識席捲煞氣、靈氣、血氣、殘魂等，最終化生出的妖物。」
盧通挑了下眉頭。
他蹙起眉頭，搖了搖頭，m.hetubook.com.com
道：「國都不重要。」
「是。」
「人面玉……」
「嗯，我需要遵天商會的幫忙。」
盧通看了許久，腦海中湧出許多念頭。
盧通拿起匣子，隨手丟回去。
盧通神色一沉。
「無妨。」
「聽說地方選好了，還沒有開考。」
「告訴九兒，儘快開考，題目就定為……『論強弱』，以及強國強民之策。」
盧通笑了下，沒有放在心上。
「先定國策，再定國都。旺國更名換主，不能再遵循舊法，必須大變，這樣才有機會和呦狐、濟國等一較高下。」
典四兒也皺起眉頭，道：「怎麼變？」
盧通緩緩點了下頭，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嗯？」
盧通看了一眼，眼神稍動。
「進來說話。」
「……這種草可以偷血氣，我早種好了，今晚一起去摘，就在小炭山那邊。」
「可以。」
「我已經上稟了。我退出呦狐國之前，遵天商會將通過術國的玉潮王與你們交易，具體情形，你見了玉潮王后再作商議。」
人各有所長，眾人全都是第一次接觸國事，沒有一個人真正擅長這類事宜。
燕昆眯起雙眼，道：「呦狐！」
盧通仔細看過，從中看到了許多其他國家的痕迹，思索了一番，殿主之位上浮出幾個人選。
盧通不置可否，擺了下手，道：「去吧，旺國也不願與血煉國為敵。血煉國若是願意殺一場，還請提前知會一聲，我好提前讓人抽身。」
盧通點了下頭。
「我也希望如此。」
燕昆蹙起眉頭，雙眉好似兩把血刀。
盧通抬手按住匣子，道：「若我猜測不錯，墟國已亡，道友也已經拜入血煉國。」
看了幾眼，神色迅速陰沉下去，看完之後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三天後，徐徐行帶著一伙人走到山下，獨自進入山巔洞口。
「出什麼事了？」
經殿，主管揚忠取良，教化傳法；
「坐。」
盧通察覺到靈氣有變，走出洞口，瞥了一眼，道：「庸兄，你來晚了。」
「漫m•hｅtｕbｏoｋ.cｏm•ｃoｍ天要價，就地還錢。她開口要，你就開口還，現在列國大多剛經歷過大戰，沒有人願意輕易動兵。」
匣內一股涼風旋轉，風中躺著一枚拳頭大的青玉。
國、國相爭，從其他國家招人，差的不敢用，好的又可能是故意派出的間隙。
「先謝了一番，謝旺國、師尊替他奪回國主，讓我們儘快把蕭龍庭喚回來。」
盧通再次一口飲盡，道：「什麼是上上策，說來聽聽。」
盧通聽出了意思，沒有猶豫，直接道：「給她，我們找其他地方。」
「什麼？」
盧通站在洞口，仰頭看著天上。
他立即心中自警。
智殿，主管權衡商賈，行善益算；
庸慵說的「我們」，指的是遵天神界。無論在哪個國家，庸慵站的立場永遠都在遵天神界。
「誰可以擔任殿主之位？」
一天天過去。
庸慵重新添滿酒杯。
經、義、智，分管升降、刑罰、國商。
徐徐行小步過去，遞過幾張紙，道：「師尊，這是師娘指點弟子定下的『六殿』、『百山』。」
盧通接過一飲而盡，丟下酒杯，道：「不如直接翻臉，你帶神靈遁入旺國，我們聯合濟國、術國一起圍剿角竹箏。」
他把玩了幾下，道：「聽說，萬繩神墟內有人面羽蛇，此事是真是假？」
庸慵點頭應下，取出一張金色紙張，邊寫邊道：「大戰過了，以後比的是積蓄實力。先穩住角竹箏，等足夠自保時再翻臉不遲。」
和旺國一樣，墟國已經淪為空國。
「恐怕沒有人可以給出見地。」
燕昆看了椅子一眼，翻手取出一個四方木匣，遞過道：「多謝上師出手，助燕某收復墟國！」
「弟子還有一個建議。文擂已經開考兩次，應考之人大多學識粗淺，難以取用，弟子建議可以從別國招募。」
卵形玉石，一面遍布羽紋，另一面則是人臉模樣，鼻、眼、口等俱全，神色似笑非笑。
盧通拿走三張獸皮，只留下一張「割讓彌河以西」的契約。
「我需要一些神器。」
「步家佔據了彌目火口，把白巧、抱容安置在什麼地方？抱容曾說過幾次，這裏靈氣充沛、水質甘冽，適宜開闢葯田。」
百山內容十分簡單：分山而立，各傳妖法。
徐徐行略作遲疑，道：「回稟師尊，六殿中經、義、智最為緊要，其餘三殿可以分派出去。」
二人全都陷入沉默。
契約很簡單。
燕昆咬住牙關，道：「上師要與血煉國為敵？」
修為漸高后，離普通人越來越遠，已經許多年沒有接觸過尋常百姓，可是這些人才是一個國家的根基。
「讓燕昆進來。另外立即給遵天商會送一封信，讓他們轉告庸慵，就說墟國來人了，其他的不必多說。」
呦狐國、旺國同時進入墟國，分別派出一隊道兵，駐守在墟國、血煉國的交界地帶。
可是燕昆沒有第二個堰后島扶持，而且國中的兩大幫手一死一傷，僅憑一人之力，沒有任何可能復國。
庸慵張開鷹喙，鷹目笑成月弧狀，道：「這次大戰唯一的好處就在這裏。術國有法寶克制幻術，角竹箏若想守住呦狐國，不能再依仗狐妖，只能與我們合作。」
盧通坐在書桌后，放下手中書本。
「弟子一時失神，請師尊……」
徐徐行走到洞外，道：「師尊。」
義殿，主管罰惡賞善，除邪入正；
「國土歸呦狐，可不是歸你，你有把握從角竹箏嘴裏搶下來？」
庸慵搖了下鷹頭，取出幾張雪白獸皮，道：「這是我和角竹箏一起定下的契約。」
盧通點了下頭，道：「紫雲遮空，這是祖師的手段，登上國主之前呦狐國不敢來襲，讓忘秋、白巧她們回來吧。」
「進來。」
仁殿，主管男女嫁娶，生子種人；
一股涼意透入手掌，玉石沒有經過祭煉，不過殘存的神性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涼風。
「燕昆，見過上師。」
「嗯。」
盧通神色稍動。
很快，第一個月過去。
「不是燕昆，是血煉國。」
盧通拿過獸皮。
「馬前卒罷了。」
錦景城內ｗｗw.ｈｅtubooｋ.cｏm.ｃoｍ。
盧通圖謀旺國時，闕玉在闕神蓬、連舟山的扶持下，逐步掌握了仙船。
進入旺國以來，第一次在街巷間走動。
另外還附上了一個個名字，抱容、步家、都家、蕭龍庭、水龍王……
有了不滿，就有了嫌隙，可是這一步又不得不走。
咆川，血煉國的國主，立國之前便是寶煉宗長老、元嬰真人、葛家家主，實力強，勢力也強。
「下下策。」
當天，黃昏時分，一抹金光落在山巔。
「知道了。」
「文擂設下了嗎？」
「你瘋了，那些血氣是血塔的。」
庸慵抖了下金紙，道：「有了它，你、我、角竹箏，名義上已經是盟友，隨時可以互通有無。」
「為什麼沒有丹殿、器殿？」
「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這是什麼寶物？」
盧通心頭一凜，立即端正神色，重新看過一遍。
燕昆說完，猶豫了一下，直接道：「上師出手之恩，燕某不敢忘懷，只是旺、墟畢竟分屬兩國，請上師早日收回麾下道兵。」
徐徐行道：「師尊有所不知，弟子閑暇時常去茶館聽書，近年來街頭巷尾最熱門的故事就是關於『變法』、『取才』。」
「別國？」
盟友……
洞穴十分寬敞，深處是幾間卧室、靜室，外面是一大間互相連通的廳堂、側室、書房等。
庸慵只能合作，不能倚靠。
盧通站起身，走到燕昆對面，道：「真正想要佔據墟國的不是旺國，而是……」
彌河源頭。
典四兒氣息略亂，咽了下喉嚨，道：「忘秋還在術國，抱容親自去帶人，雲傲強行留下，說是要把忘秋留作質押。」
「好。」
「老爺有什麼打算？」
二人進入洞內坐下。
典四兒落在旁邊。
恍然之間突然明白了角竹箏為什麼會敗。
庸慵取出一壺酒，倒了一杯遞過。
徐徐行沒有直接建議。
禮殿，主管內外禮節，科定尊卑；
庸慵直接道：「燕昆想要回墟國？」
「知道了。」
「除了這張，其他的不容商議。」
「老爺。」
「角竹箏的性情你應該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