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東旭新生
第一百零一章 秀利的暴行

這幾年秀家一直放縱秀利,他想要什麼就給他買什麼,他在大坂城內因為心情不好鞭打侍女、侍從秀家都沒有阻止,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秀家鼓勵他各種「變態」的習慣。
說干就乾的秀利,在接下來的2年內,接連對受封河內的庄直清、受封攝津有岡的馬場實職下套搞事,並以其撫民不利的借口剝奪了他們的知行。
淺野長政或許會對你一兩次視而不見,但是當你要對奉行眾之一,受封攝津高槻的清水信也動手的時候,淺野長政再次出手制止。
這樣的分配方式,讓本來就因為分家而憋了一肚子火的豐臣家貞很不滿,從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的烏帽子親是秀家本人。
最後的五大佬人選為:淺野長政、豐臣秀貞、中川秀政、足利氏家和藤堂高虎。
而俊正本人又是秀利的近侍出身,秀利迫切的想要自己親近且信得過的人過來幫助自己。
而一旦到了需要開會的時候,他們會先行組織會議,必須得有9人以上與會,超過2/3一致的時候便形成了具備法理效力的諫言,身為主公的秀利必須予以回應。
其實你秀利的想法大名們都很清楚,但是你秀利的動作也太粗糙了。
許是侍女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激怒了秀利,秀利拿起一旁還在燃燒的燭火直接插入侍女那裡致其死亡。
或許是秀家曾經和秀利提過一嘴的緣故吧,秀利動了推恩減藩的想法。
但是在隱退之前,秀家通過一系列操作將秀利安排到了右大臣的位置上,並且向天皇舉薦其擔任關白。
康佑6年10月,淺野長政病逝于大坂城下。
就當大名們準備看秀利的好戲,等著秀家帶頭反抗的時候,秀家卻表示「別子銅山乃是當年自己與太閣、岐阜大納言談好之物,由大坂、岡山、岐阜三家極後代一同分利。然今日大坂經濟拮据,在下也願意暫時將此貢獻給主公,以解主公燃眉之急。」
他本來年紀就已經大了,在三年間向秀家提過幾次請辭的意思,都被秀家留了下來。
豐臣秀利甚至覺得,延原家次作為秀家的舊臣,這必然是秀家受益百姓起來鬧事再給自己上眼藥。
他直接拍旗本將大坂城內的家貞鎖拿歸案,甚至有讓其切腹的意思。最後還是秀家和寧寧出面,對其處以了改易越后10萬石的處置。
但是這還沒完,四子忠政將自己兄長家貞發牢騷的話捅到了大坂那裡,豐臣秀利可以肆無忌憚的評論秀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他哪裡忍得了下面的大名對自己評頭論足?
作為回報,在淺野長政的串聯下,以大坂豐臣朝廷的名義向天皇舉薦秀家繼位征夷大將軍,操持天下征伐之權。
深夜裡慘痛的叫聲吵醒了大坂城,就連夜宿在二之丸的秀家都連夜登城處理。
秀家之前就明確向寧寧、五大佬和秀利表示出了改組組織架構的想法。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在一次皇居宴請之後,酒醉的豐臣秀利對秀子內親王進行了侵犯。內親王抗拒不從,秀利興奮之餘失手掐死了內親王。
然後你就會發現莫名其妙之間尾張海西郡和中島郡就這樣被收入了藏入地,尾張豐臣家一分為五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偷了11萬石,形如減封無異。
依照慣例,大坂城內會出錢撫恤,並重修町民的房屋。五大佬們也照例將這個建議提了上來,但是秀利卻表示自己要修築森之宮,打算藉機強遷難民的房屋和地契。
自康佑四年開始,秀家正式隱退。
現在秀家都準備推舉幕後了,甚至為了保護輝家連輝家都要退下來了,你淺野長政還想跑?
這下連淺野長政都坐不住了,五大佬連起來向秀利勸諫。最後秀利退讓了一步,可以不恢復德川秀忠的名譽,但是要讓豐春家將他從城外無量寺放出來,讓自己的老丈人到大坂來修養。
如果說這些都是小問題的話,他公然為秀忠翻案,並要求輝家將他從拘禁中釋放的命令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特別是十人眾裏面,居然詮都是親秀家的大名,這也為以後十人眾在關鍵時候影響朝居打下了基礎。
不僅如此,九州阿蘇發生地震,他的肥后藏入地受災,淺野長政請求免掉當年的賦稅,他卻依舊要求照例徵收。
淺野長政沒有辦法只能去找秀家商議,秀家以豐春城如今在輝家治下為理由,打發他去找輝家。而輝家本人則早早的被秀家派到了涵館去督戰蝦夷去了。
最後德川秀忠還是被放了出來了,岳父女婿兩人在大坂城內好一頓哭訴,也不知道秀忠有沒有發現自己女兒身上的傷痕。
五大佬出現了空缺就應該遞補,照例來說應該是由次席的秀貞補上筆頭,再從重臣中找人遞補五大佬。
但是天上又怎麼能同時有兩個太陽呢?
八奉行為:長束正家、明石全登、長船綱直、香川景則、清水信也、花房正成、宮部長房和堀尾忠和-圖-書氏。
在座的大名哪一個不是踩著當年慶長叛亂靖難討奸的名義起家的,你現在要恢復已經被打死在案板上的罪犯的名譽?你說德川秀忠沒有罪,那請問有罪的是誰?是我們這群「忠臣」咯?
至於知行不夠的問題完全不是問題,秀家之前就說好了,蝦夷打的好的武士可以在本島加封。秀利直接賜予岩代白河12萬石,並讓其入大坂輔政。
聽起來像是給豐臣家主還有五大佬們上了一層緊箍咒,秀利和五大佬又憑什麼會同意呢?
五大佬失去了聯署之權,僅僅是作為主公秀利批複命令之前的建議機構,各地的事情先上報給五位大佬商議初步批示之後呈送秀利,只有秀利花押之後才具備法理效力。
為了復興家名,秀家又開了征討蝦夷的這個口子,他們一家三代在蝦夷的表現非常不錯。甚至為了打下下川和十勝,親正和一正父子接連戰死。
如果說以上只是秀利私德上有虧的話,他作為國主當政的第一年,就發生了大坂城下町火燒的事件。
是的,他將這件事定性為民亂。並且讓池田輝政送去了斥責延原家次的書狀,剝奪了他河內4郡半合計4萬石的領地。
十人眾則為:宇喜多詮家、豐臣秀久、豐臣朝家、豐臣信家、武田秀信、豐臣昭家、上杉家虎、真田信繁、佐久間勝之和堀秀俊擔任。
延原家次收到的僅僅是斥責狀,並沒有對他做出任何的指控,照理來說稍加懲戒就好,根本不至於減封改易。
因為秀家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現在主公秀利雖然親政了,但是畢竟年紀還是太小,古往今來因為身邊奸臣帶壞主公的情況不勝枚舉。我豐臣氏自太閣仙去之後,先後兩次爆發騷亂、戰爭,便是因為朝中有奸賊而不能除也。
延原家次來找秀家控訴,秀家無奈只能重新將其收入麾下,在近江國撥了4萬石暫時安置他。
秀家在秀利身旁的時候,秀利連皮都不敢放。但是當秀家不在的時候,秀利經常卻對著自己的近侍大放厥詞道「待將來將軍故去,天下無人制我,我定要滿門抄滅豐春氏闔族!」
這裏的負責外交的奉行並不和三中老的職權重合,事實上與大名間的聯絡都是由奉行負責的,只有需要更高身份的人做出裁決的時候,才需要出動中老級別的人物。
於是他用這種方法尋找快|感,可是手上又把握不住力度,大坂城內因此而死的侍女一年就有好幾個。一時和-圖-書之間,大名和武士家都對松女子入大坂奧內畏之如虎。
秀家的方案是,五大佬、三中老、五奉行和十人眾結構依舊保留,但是負責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經過了之前秀家的表現,現在的大明門似乎都已經接受了秀家就是要當一個輔佐秀利的忠臣的身份,所以對於其推舉秀利擔任關白的舉動也並未感到壓抑。
既然主公秀利已經親政,那就代表已經沒有五大佬存在的法理性了,他本身就是秀吉為了防止后見1人權利過大,而自己的兒子年紀太小而拆分為5人的臨時性權利機構。
恰好因為蝦夷大勝的緣故,秀利和秀家需要入宮面見天皇報喜。
秀家刻意將暫時咬的很重,最後由淺野長政確定,大坂暫借別子銅山5年之利,5年之後原封不動歸還。
有的時候秀家甚至懷疑自己家以前是做裁縫的,這一頂頂高帽編製的真是又漂亮又方正。
儘管德川秀忠一再勸他小心謹慎,但是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軟弱,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三中老不再具有監督的權利,而是作為大名間調和的身份,負責豐臣家對下屬的大名,豐臣家對外國、豐臣家對朝廷的外交官的身份。同時對下級大名之間的矛盾,承擔裁判官的責任。
儘管秀家一再表示,自己只是為了更好的調動大名對蝦夷的討伐,繼續為豐臣家開疆拓土。
但是出乎預料的是,秀家對於秀利的舉動並沒有責罰,僅僅是表示「主公身為天下人,自然有權處置任何人,但是應該顧忌道法和人倫」之類不痛不癢的屁話。
為了防止再次出現豐臣家兵戎相見的情況,特請設立這個不常設立的組織,並非是對後世主公的約束,而是約束警示那些別有心思的奸賊啊。」
就連秀家的經濟命脈,早就和豐臣秀吉、秀長談好的別子銅山秀利都要收回。
以至於秀利成年之後,與他完婚的德川秀忠的女兒都怕他不敢讓其近身。而秀利對待這樣不聽話的女人的做法就是打罵。
康佑5年7月,秀利在河內夏獵的時候,射死了一名出來給丈夫送飯的孕婦,儘管事後聲稱自己是不小心的,但是那個位置是田地村落,根本就沒有野獸。
這樣可以增加藏入地,破除秀家一開始的封鎖,同時也能弱化秀家的勢力。
但是秀利卻是徵募了在蝦夷之戰中表現不錯的生駒正俊遞補大佬。這位是生駒親正的孫子,親正有餘之前被石田三成受到牽連,被減封至東北和圖書薄領1萬石。
五位奉行拓展至8位,分別負責財務、民政、商貿、城町、礦山、普請增築、僧社和典儀外交。
其實這些話早就已經是上層的不宣的秘密了,秀家的兒子、秀貞都找了秀家很多次,勸說秀家早做準備,但是秀家都對此置之不理。
但是秀家是個愛才之人,這麼好的廚子就應該在這個位置上好好獃著,做好背鍋俠的角色。
在淺野長政的苦勸之下,秀利這才改變了主意,僅僅是將清水信也改封東北了事。
康佑四年二月十二,在京都御所之內豐臣秀家和豐臣秀利一同面見天下,在公卿、大名們的見證下,天皇賜予秀利關白攝政之權,賜予秀家於伏見開幕征討蝦夷的權利。
為了滿足自己奢靡的生活,他不斷的對自己的領內的民眾加稅,並提高礦稅和町稅的抽成。最後更是要求天下大名統計領內的礦山和重要港町,他要學秀吉直接將他們從大名手中收歸大坂直接管理。
秀家直接來了一句「我雖一心為公,然身份太過尷尬。若非彼時主公年幼,我絕不會掌握朝政。今主公既已成年自當親政,為防出現主臣矛盾,我自當請辭。
從這個職權結構可以看出,秀家雖然已經選擇了隱退,但是不論是從五大佬還是到十人眾都被秀家的勢力牢牢掌控。
秀家對秀利的放縱似乎讓秀利看到了限制噁心秀家的BUG一樣,自己或許可以不斷的去周圍大名的領內鬧事,並借口改易他們,讓他們去秀家的知行去找出去。
三中老為:豐臣輝家、池田輝政和蜂須賀家政。
然主公年幼,我既已去職,朝中事務須有老臣把持。大納言(淺野長政陞官了)身為主公的舅父,又為五大佬筆頭,又怎麼能輕易離去呢?」
這位備前武士面對民眾的抗訴根本處理不了,只能向大坂上報。但是這樣的小事又哪裡是大坂城內日理萬機的大佬們看得上眼的呢?
於是他派出池田輝政帶著豐臣旗本去鎮壓河內的「民亂」。
要命的是,那塊地方也不是臟入地,而是延原家次的封地。
康佑7年(1613年),五大佬筆頭、左大臣秀貞病故,秀貞直接將生駒俊正提拔為五大佬筆頭,將中老池田輝政提拔為大佬。秀家依舊沒有表態。
其實說是作為回報,本質上還是秀家背後操弄的結果,因為這個提議本身就是足利氏家提出的。
之前15歲的秀利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一個侍女,侍女也有意接近這位未來的「天下人和-圖-書」。但是幾番撥弄之下,小時候有過童年陰影的秀利居然愣是起不來。
此時已經是康佑6年(1612)了,豐臣秀利年紀來到了18歲,淺野長政也到了自己的生命的鏡頭。
本來首當其衝的應該是是身為五大佬首席的淺野長政。
連秀家都讓了出來,其他大名自是無話可說,像池田輝政剛剛開發出領內的金山還沒焐熱呢,就被秀利索要了過去。
或許是之前母親在自己面前被人絞死的影響,在這個過程中他偶然發現,綁縛、窒息居然可以讓自己產生快|感,讓他重新有了做男人的感覺。
之前秀利還沒有親政的時候,秀家用大坂的公庫和豐臣家私庫的時候,都是讓輝家打著淺野長政的名義去取得錢。然後拿豐臣家的錢去安撫人心,賺的是秀家自己的名聲。
一時之間,大名們對對此怨聲載道。想要找秀家哭訴,但是秀家卻以臣子不能議論君上為理由拒絕評論此事。
對於這份舉薦,秀家多番推辭,最後退讓一步以征伐蝦夷為目標,等到蝦夷平定之後自己將會卸任將軍職務。
作為天下第三大藩國的尾張藩被秀利以恩惠名古屋左府的名義分為5份。長子豐臣家貞繼承尾4郡愛智、海東、春日三郡26萬石,次子豐臣豐臣忠直繼承三河岡崎15萬石,三子豐臣忠昌繼承丹羽、葉栗兩郡7.8萬石(犬山藩);四子忠政繼承尾張知多6.7萬石,五子忠賴繼承三河加茂郡5萬石。
寧寧看到滿身是血的秀利彷彿看到了惡鬼一般不敢靠近,但是他更怕秀家上來就嚴厲管教秀利,於是吩咐人帶秀利下去洗浴一番並處理屍體。
十人眾平時不在大坂常駐,但是卻成了秀家約束秀利和五大佬最大的底牌,因為他們手中有諫言主公、彈劾大名、權臣的權利。
秀家人都說不常設了,秀利和淺野長政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但是現在領地被剝奪了,但是卻沒有給另一處地方轉封安排,這明擺著就是要噁心延原家次,噁心秀家本人。
秀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讓秀利認為秀家是一個對豐臣家愚忠的老人,特別是在這次處置了秀貞的嫡子、秀家的猶子秀家都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後,更是讓他有些意得志滿起來。
這樣的勸諫自然滋長了秀利的脾氣,雖然殺人不至於但是剖腹懷孕母貓等驚人駭然的行為卻是屢見不鮮。
這一刀實實在在的削弱了五大佬的權利,也是為秀家隱退幕後之後繼續約束五大佬提供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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