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迷霧中的慘相

厲麻衣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我。我看那個女人可憐,就出手教訓那個男的一頓,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因為這件事兒,把女人給氣成了精神病,帶著兒子跳樓了。」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問道:「那她藏匿我家人魂魄的地方?」
「也不知道程又司大人,還在不在這裏。」
這男人臉上的興奮之情,一下子收斂了,說道:「那我還是不能說。」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忽然感到胸口,有什麼東西在簌簌跳動,打開一看,竟是我的地府文書。
「放心,厲麻衣不在別人不會輕易對你家人的魂魄下手。」
但表叔他們心裏都猶疑起來,媛媛湊到我耳邊問我,道:「陳陽,看來這個人是迷魂陣的引導者,如果跟著他走,不免迷路,可如果把他擒下逼問一番,說不定能找到出路。」
我們點燃符紙,立刻平底起了一陣大風,呼嘯連連,將周圍的血霧卷到天上去了。
那個男人跪下身來說道:「你們害了www•hetubook.com.com我呀。」
「你要真相做好事兒,就把那個女人從那人渣手裡解救出來,或者你出錢解決他們的經濟困難。我告訴你,你才是害死那個女人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你瞎摻和,人家過的或許不好,可也不至於死!」
我點了點頭,覺得媛媛說的不錯。
順著他的手指,我向前一望,卻見前面直挺挺的倒著一個魂體。
我一個激靈,差點兒跌倒,整個人也終於醒了過來。
我看了這個人一眼,笑道:「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了。」
厲麻衣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那個人影就這樣出現在我們面前,他愣了一下,繼而轉身把腿就跑。
「你就是陣眼!」我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瞬間一道兒光芒閃了出來,周圍的景色又變回了之前我們看到的樣子。
靈氣化入,表叔他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這時候先前那個把我們引得迷路的人影兒又出現了。
難道是厲麻https://m.hetubook.com.com衣,我掏出文書,展開在眼前。
在我門了解到的情況中,這些人除了沒有借錢給那個女人,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怎麼會?
我一聽這話,心裏有些不明白,問道:「厲麻衣,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怎麼就叫得罪你了呢?」
我愣了一下,心裏對厲麻衣的憤怒更加深重了。
厲麻衣冷笑了幾聲,不說話了。
「那咱們用風來。」說著,我取出身上所有的風符咒,表叔和媛媛、念慈也把符咒去了出來。
沒辦法,我從自己額間抓去了一分自己的靈氣,點入他們的印堂之中。
「你這個傻瓜,我是想幫她,是哪個女人自己不爭氣。」
那人卻咬著牙齒說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說。」
「呸!」表叔吼了一句,「你自己活明白了嗎?你自己都連個媽都不會當,還去管人家的事兒?不會管瞎出頭,那就是害人!」
「你……」厲麻衣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www.hetubook.com.com說道,「你就死在這陣法里吧。」
我本意在嘲諷厲麻衣,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點頭稱讚道:「你說的沒錯,看來你這傢伙還不算無藥可救。」
我吃了一驚,問道:「厲麻衣,你是說小區里死去的人?」
那個傢伙,咬著牙說道:「要是你的爹娘、媳婦兒、兒女的魂魄,都被那個女人捏在手裡,你也會這麼忠心的。」
我腦中靈光一閃,說道:「他既然全靠血霧遮蔽身形,那咱們就把這些血霧蒸干,用火!」
「嗨,你還挺忠心。」表叔皺起眉頭,說道,「我就納悶了,厲麻衣那樣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忠誠的?」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她說的還真的是個問題。
我對那個傢伙說道:「你別怕,厲麻衣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他愣了一下,問道:「你知道?」
「表叔、媛媛、念慈……」
「嗨嗨,」表叔樂了,「我高興,你放心,我們被困死在你這個陣法之前。肯定先把你這害人的魔和圖書頭給滅了!」
念慈眼前一亮,繼而卻又皺起眉頭,說道:「用火來對付血霧,自然是好辦法,可是這裡是居民區,外面人來人往的,萬一火勢大了蔓延出去,連累了普通人怎麼辦?」
「他們逼死我幫助的人,難道還不算得罪我嗎?」
這句話把我們幾個人都氣的夠嗆,我點著頭說到:「好,好啊,咱們的厲麻衣大小姐,好不容易做了件只能感動自己的『好事兒』,卻因為這些老百姓沒有能力幫忙,而變成了壞事兒,這些人可不都該死嗎?可不都得罪了你嗎?」
「嘿嘿,留下吧你!」
厲麻衣的聲音立刻鑽入我們耳中:「哈哈……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嗨,我這暴脾氣哈。」表叔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厲麻衣罵道,「你做了一件屁的好事兒。」
我剛說完,卻聽到表叔「啊」了一聲,指著前面說道:「小陽,你快看。」
表叔一甩手中的鎖鏈,一聽嘡啷啷聲響,那人被表叔的鎖鏈鎖了個正著,表叔把鏈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抽回去,等著那個傢伙問道:「快說,陣眼在哪裡?」
表叔卻說了一句:「可是這人神出鬼沒,不等咱們找到他,他就消失在迷霧中了。」
「小陽,我好像夢到了這些人死時候的場景。」
我跑過去一看,沒錯,他就是程又司,臉色灰敗,已經現出魂飛魄散的徵兆了。
厲麻衣氣的,只把我的文書弄得上下翻飛。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還沒找到。」
我滿心想著趕快會地府,接受天子包的垂詢。跟這個可憐的傢伙,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這時候,卻聽那厲麻衣說道:「他們就是得罪我了。」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說他們得罪了你?怎麼說呀?」
我盯著起伏不定的文書,問道:「你難道就是,那個打斷男人肋骨的傢伙?」
四周依然濃霧重重,我站起身,卻看到表叔、念慈和媛媛都蹲在旁邊,雙目緊閉,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他們。
那人像一條螞蚱似的,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狠狠的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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