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好道昂做沒有看到。
日常生活中不知道，一進精神病院才發現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多的精神病人，哪怕是小小的一個縣城都住滿了人。
田大夫立刻滿臉堆笑，說道：「是這樣的，林煥章啊，父母都死了，他自己呢有沒有賺錢的能力。我們知道他的癥狀啊，院里呀特批了一款葯，免費贈予他，這是我們的一片愛心啊。」
田大夫有些委屈地說道：「我攔了呀，就是沒能攔住。那裡邊有個女的，特強勢，當場把自己的工資卡拿出來，要給林煥章出錢呢。」
這大夫真叫個厲害，也不跟我們寒暄，直接就把那葯遞給了林煥章，說道：「拿回去，按之前那個劑量吃。」
我上前走了兩步，將那大衣往下拉了拉。
我們走到分診台，想要挂號。
「你們都認識了？」表叔問他。
隨後我們一起簇擁著林煥章湊出門去，一路上林煥章詭異僵硬的表情，引得無數路人回頭張望。
「m.hetubook.com.com哎呦——」這老田陰陽怪氣道，「您說的輕鬆，再做一次檢查，那得花多少錢？我們醫院，免費給葯還不夠，還要給他免費檢查？」
來到房門外我對大家做了個「噓」的手勢，將竊聽符的另一半點在手心。
我點了點頭，便拉著表叔和念慈，從住院部退了出來。
那護士絲毫不害怕林煥章臉上的表情，他把頭朝後面一努，說道：「老林有專門的大夫，不用挂號。」
便回到我們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卻見那兩籠包子已經連渣都不剩了，我和表叔見了，相視一笑，都感覺念慈真是冰雪聰明。
他們有的在大太極圈，有的在看報紙，有的在聽音樂，還有的在研究一些專業性很強的東西。
「喂，那個林煥章又偷跑出去了，警察剛給我送回來，現在正領著去檢查身體呢。」
但既然導醫都這麼說了，我們就照做吧。
隨後我裝作安撫老田的和*圖*書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那符咒拍在他肩頭，說道：「田大夫，您不要生氣，我們也是為了病人著想。」
「太過分了！」念慈說道，「你們都不給人做個檢查，直接就開藥的嗎？」
老田將念慈的卡推回給她，道：「做檢查，去門診刷卡去。」
來到病房樓第三層，問了護士台的護士，才找到了那位田大夫的辦公室。
「啪！」念慈把自己的工資卡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不就是錢嗎？刷我的卡，給他做檢查去！」
導醫打開電腦一查，說道：「田主任，在住院部三樓辦公室，你們去哪裡找他吧。」
念慈「哼」了一聲，說道：「你少糊弄我們，就算是贈葯，也不能不問診直接開吧，萬一他癥狀加重，或者又其他併發症了呢？」
我們拉著林煥章離開，我偏過頭去問念慈，道：「這種辦法，正常嗎？」
「行吧。」
就算有相熟的大夫也是去門診找，哪有直接去病房的和-圖-書
？
田大夫是個胖子，遠遠看到林煥章過來，就從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瓶葯來。
一般人看病都去門診，診斷好了，在根據病情分配病房。
念慈卻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咱們的身份，咱們是官方人員，要多想想社會影響。先送精神病院確診一下，再送他回家吧。」
那警察說的沒錯，里端村就在兩縣交界的地方，一腳油門兒就拐進去了，再走十幾分鐘的車程便趕到了昌宇縣第三人民醫院，也即縣精神病醫院。
商量了一會兒，我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不早了，該上路了。
我點了點頭，道：「您的觀察能力，好強啊。」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老田不正經，便閉上眼睛，用觀想的方式花了一張肉眼無法看到的竊聽符，藏在手心裏。
我覺得念慈說得對，先給林煥章做個確診，這個不用家人同意，要不要住院，在去詢問他家裡人的意見。
表叔想了想，說道：「送ｍ.ｈｅｔuｂook.cｏｍ•ｃｏｍ家裡吧，像這種精神病人，要住院的話，那不得需要家裡人的同意嗎？」
那大夫抬起頭瞅了我們一眼，問道：「每次來不都是這嗎？」
表叔瞪起兩眼扭頭看了看我們，問那個大夫道：「就這？」
田大夫賊兮兮的目光，落到了那手銬上面。
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按理說，專門去找認識的大夫看病，也沒啥可說的。可直接去病房辦公室，就少見了。」
那分診台上的導醫護士一看林煥章就朝我們笑了一下，說道：「這部老林嘛？又來了？」
帶上行禮，表叔解開林煥章的手銬，將另一邊銬在自己的手腕上，再取出一件大衣，搭在兩人手腕交接之處，掩蓋手銬的存在。
「我怎麼覺得，他們比我還正常呢？」表叔看著這些人說道。
但是這些病人，從外表看去，跟正常人也沒什麼兩樣的。
念慈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多數精神疾病都是這樣的，您別信影視劇裏面說的，又是暴力傾向ｗwｗ.hｅtuｂook•com•com
，甚至還有吃人的，那都是極個別的情況。精神病人不都是瘋子。」
上了車我先從導航里調出里端村所在的昌宇縣精神病院的地址。
老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是衝著你們。你們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是警察！肯定是林煥章又一個人跑出去，被你們發現，送回來了吧？」
剛才表叔因為太過激動，說話時手舞足蹈，遮蓋手銬的大衣往下面滑動了幾下，露出了一截錚亮的手銬。
電話那頭的聲音經過了變聲處理，我們聽不出本來的音色，只知道那人厲聲質問：「你怎麼不攔著他們？」
那大夫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問道：「你們不是田……」
我怔了一下，問道：「那我們要去哪兒？找誰呢？」
果不其然，我們立刻就聽到那姓田的大夫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過去。
那田大夫點點頭，說道：「關鍵是這種事兒發生了好幾次了，一開始我們也檢查過，但是每次他的病情都沒什麼變化。你說那不是浪費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