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饒他一命

方念慈強撐極限,轉化周圍生魂,三人的每一招都數倍于平生極限之力。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轟然驚爆,周圍的殘餘星火起起落落。我抱著旱魃,沖向下方的沙土層中,知道那沙土將我們緊緊覆蓋。
同時方念慈雙足騰空,吸納鑽入雲團的罡風和雲汽,加入戰團,與丁媛媛一道圍攻尚未擺脫反震之力的旱魃。
旱魃修為雖高,頭腦卻十分簡單,到底是個旱魃,雖然有人的生魂,卻終究昏昧,不懂應變,被三人呈三角之勢合圍,立刻左支右絀。
表叔一邊遙遙朝旱魃發掌,一邊快速在地面翻滾,欺進我身旁,右手兩指在我身周點了幾下,勉強止住血流,隨後他背著我加入圍攻旱魃。
先是腦袋上的經絡落到了實處,我的頭抬了起來,順著我用力的方向,這種經絡的落實感從頭到胸到腰到腳傳遍全身。
兩人轉化生魂之能,再度以超出自我極限的功力與旱魃交戰。
和-圖-書魂在空中匯聚成一條銀河也似的流體,方念慈左手揮動將生魂分別引向表叔和丁媛媛。
我就這樣恢復了行動力,但當時我自己卻全無所覺,我只知道為念慈擋下旱魃的雷霆一擊!
我便i那個白了,這是他體內的生魂之力太多,壓抑不住爆發了出來。
三人警惕的望著他,似乎都不確定他是否恢復了神智。
一刀劈落,正中旱魃天靈,一股龐然巨力從旱魃身上爆發而出,將眾人擊飛出去。
誰知,此人速度更勝先前的旱魃,戰鬥智慧也一路飆升,右臂一抬,便攥住了念慈的腳踝,隨手往丁媛媛的方向掄去,兩人各自跌出數丈,不敢稍歇,強忍傷勢躥近,襄助表叔。
方念慈吸納空氣中殘留的生魂,每每想要轉化功力給二人,都被旱魃打散。
如果不是眼見念慈危險激發出了那股潛力的話。
旱魃自己也被這股爆炸的力道掀翻在地,連跌了四五個跟和-圖-書頭。身上的外皮,轟然破碎,化為陣陣迷霧瀰漫四方。
但見方念慈右手凌空揮出,如玉般的手掌所過之處,一旁的花樹、草地、草地中藏身的小獸小蟲,紛紛生魂離體,化為灰燼。
我只感到那股腫脹的力道從腦袋上一直蔓延到全身,渾身骨頭被激蕩成一灘爛泥,重新癱倒在地,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那是我所見過最瑰麗的景象,無數顏色各異的生魂自黑暗的虛空和奔騰的雲海中浮現,宛如群星撕裂罡風雲瀑向我們落了下來,漸次匯入我體內。
念慈精疲力盡地,說都道:「我只能做到這些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他又要發出什麼新的攻擊,但是很快,他的雙眼,鼻孔,耳孔裏面也紛紛爆發處陣陣金光。
就在這時候,我卻聽到這人口中傳來陣陣冷笑。
雲層破潰,罡風湧入,涼絲絲的颳得人肉皮子疼。我頭腦鎮定下來后,渾身傷口的痛苦轟然襲來,和圖書他媽的疼的那叫一個酸爽!
念慈身形矯若游龍,不停在表叔和丁媛媛之間來回挪轉,花樹山石都已被吸納殆盡,方念慈便從罡風、雲汽中吸納能量,罡風受到這股吸力,再加上與旱魃交戰,引動氣流旋動,罡風便好似游龍亂竄,將整個所在攪動的天翻地覆。
忽聽聲如裂帛,雲團終於被攪碎。
幾個人便在罡風、雲瀑中廝打起來。
三人迅速撲上,方念慈騰空而起,欲躍到旱魃身後,再造三角合圍之勢。
看來這生魂雖然為我擋了致命一擊,但旱魃這一擊過於強悍,還是讓我受了重傷。
念慈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她不再想著攻擊旱魃,而是強催功力,吸納周圍的生魂。
「趙先生!」丁媛媛似乎也認識這個人。
旱魃的那一擊,雖然沒有傷到生魂之骨,卻讓我的筋肉經絡傷上加傷,血水從每一處傷口滲出,徹底失去行動的能力。
還是到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時的我雖然hetubook.com.com在念慈的努力和各方巧合下成功與生魂同化,但我的身體剛剛經過剔骨、換骨,每個關節、每一處與骨頭相連的筋肉,都還沒有愈合,不但很痛,還很脆弱,照理說是無法行動的。
無數的沙土灌入我的口中,我狠狠的將體內所有生魂的力量全部壓進那旱魃體內。
雲霧散去,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五官如削,面白如玉,貌似溫柔,然周身肌肉虯結,行動之處,原本肆虐的罡風宛如見了帝王,四散褪去俯首貼耳老老實實的跪著。
而旱魃也被生魂的反震之力,轟出老遠。
跟著我便聽到一股「咔咔、咔咔」的聲音,再看時,卻見這人胸口的皮膚都已經裂開了。
我用盡渾身解數,鼓動我身上的可以動的骨肉。我感到全身筋脈脫離了念慈的掌控,瘋狂的動亂起來。
轟的一聲,旱魃的手刀被我的腦袋擋住了,確切的說是他的手刀劈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只覺得渾身又恢復了行動力www.hetubook.com.com,身起如龍,迎著那強不可撼的人沖了上去。
我心想完了,表叔、丁媛媛和念慈看來是要為了我葬送在這裏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打碎了一身雲甲,結果沒了雲甲人家更厲害!
表叔在下面大喊:「喂,小陽,能饒他一命,就饒他一命吧。」
方念慈首先感應到了他生魂中的殺意,叫了一聲:「不好!」
這就是那旱魃的本來面目?白鶴師父的本來面目嗎?
表叔忽然大吼一聲:「趙兄弟,你醒醒,給我,醒來!」
我實實在在的感到我的腦袋被他砸凹了下去,又實實在在的感到,凹下去的那塊重新鼓了起來。接著便是一陣轟鳴,腦袋發漲。
應該是生魂擠壓軀體,把這小子的身軀給擠壓裂開了吧。
就這一剎那的拖延,表叔和丁媛媛趕了上來。
旱魃身上的如同皮革也似的皮甲,在綿密如雨的攻擊下,竟爾顯出道道裂痕。
過去多久,卻見這旱魃的本體,把一張嘴張的老大,口中射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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