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皇后威脅

白義常道:「書房後面有個暗閣,東XZ在裏面。」
白義常沒有怪他叫「爹」,人都被抓來,想來張榮華一定調查的很清楚,至少掌握一定的罪證才敢這樣,一顆心跌入深淵,白家這次是真的完蛋,面色柔和,目光落在他丹田上面,血液已經乾枯,關心的問道:「痛?」
「您想知道什麼,下官可以說出來,只求您能將我們一家葬在一起!」
白義常反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官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讓人皇衛封鎖都察院一時,難不成封鎖一世?等到明日朝堂,再看你如何交代。」
「臣這邊調查到,都察院白義常參与龐友善一案,證據確鑿,但不相信大理寺,怕走漏消息,向陛下討份旨意。」
打開殿門出去。
不怕他撕,也不怕摧毀,不是看不起他,在自己的面前,無人能夠辦到!
張榮華震驚,官場要震蕩了,明日的早朝得吵成狗,無它,這麼多人被拿下,空出來的位置,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上位。
魏尚沉默,這話沒法接。
大殿中。
「嗯。」白義常重重的應了一聲。
白義常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趙躍良的罪證說了出來。
案件重大,一司的人幾乎都參与其中。
「他爹娘、大舅那邊,應該是太初魔神在保護,推斷下來,此人應該也是。」
防止他們不聽話,特意命人抓了倆人的兒子,暗中威脅。
蘇秋棠道:「只損失一個白義常,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
夏皇威嚴的眼中,睿智閃爍:「早朝上揍的那麼猛,應該和白義常有關。」
張榮華接過來,認真的看著,記載的東西觸目驚心,比白義常說的還要嚴重,一遍看完,收進五龍御靈腰帶,招呼一聲:「走!」
不再廢話。
「還不夠!不將這些傢伙清除乾淨,永遠是一根刺!」頓了一下,夏皇問道。
不等他開口,一口將瓜吃了。
張榮華道:「所有!」
陛下已經好久沒去九華殿,不止明妃娘娘那裡,寧心殿、其它的宮殿也是如此,出了那事,潔身自好的同時,一邊尋找良方,一邊暗中調查。
蘇秋棠背負著雙手站在邊上。
做事謹慎,非常隱蔽,接的「活」都在可控範圍之內,才一直隱瞞到現在,沒有人發現。
張榮華吩咐下去,讓人皇衛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再命韓正剛、金耀光他們分開審問白義常的人,至於他,親自審問。
等到殿門關上。
人皇衛收回手掌,虎視眈眈的盯著,只要趙躍良敢異動,立馬出手鎮壓,保護賬簿的安全。
見他不為所動。
見宮殿中氣氛沉默。
杜承鳴得到消息,搞不懂張榮華的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葯,敢調動人皇衛,牽扯一定重大,除此之外,都察院已經被封鎖,門口除了金鱗玄天軍,還有人皇衛,許進不許出。
魏尚道:「青麟辦事,從未讓陛下失望過!」
帶著他們離開,丁易正好返回,倆人會合,進了四司,沒去刑部大牢,主要不信任,還沒等進宮殿,白義常被抓的消息,像是驚雷在都察院傳開。
白義常還想掙扎,剛要破口大罵,一名人皇衛一頓大嘴巴抽了上去,還未消退的豬頭臉,立馬消停,不敢再叫。
白義常罕見的低下驕傲的頭顱,姿態放的很低:「求張大人給罪人一點時間!」
大理寺那邊的負責人叫龐兵、刑部那邊的人叫季明輝,都是從三品的大員,位高權重,三人聯手,加上上下打點,才能辦成此事。
白義常背負著雙手,站在邊上冷眼看著。
「臣告退!」
人皇衛上前,鐵血、虎悍、恐怖的煞氣鎮壓過去,造成巨大的威壓,杜承鳴心裏憋屈,怒火萬丈,卻沒有任何辦法。
張榮華坦然的應對,不曾變化一下,任由她的氣場如何強大,目光霸道,不為所動。
結合前兩次的事來看,張榮華每次過來,都會送上一份「驚喜」。
結合白義常所言,外加現在這一幕,杜承鳴幕後的靠山浮現出來,他是皇后的人,才會有這一幕。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上次龐友善和孫金落網,扛下了所有,沒有將他咬出來。
白無忌看開了:「爹,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做您的兒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
張榮華在他之前坐的椅子坐下,吃著瓜吩咐:「將其他人帶出去,封鎖一司,別放走一人!」
希翼的問道:「您想知道什麼?」
丁易感嘆:「可惜了。」
張榮華沒有回答,繼續吩咐:「你去審問李茂。」
「滑頭。」
張榮華正色說道:「臣奉陛下旨意辦事,事關緊急,脫不開身。」
手中的茶杯,突然的砸在白義常的臉上,滾燙的茶水,淋了他一臉,還將鼻樑砸壞。
趙躍良道:「待會讓人送幾個過去。」
「嗯。」丁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一人答道:「回大人的話,暫時還沒!」
望著這天。
最讓人慾罷不能的還是氣質,母儀天下,貴不可攀,如果讓其跪下,再張開嘴,按著她的螓首,成就感將達到巔峰。
張榮華揮揮手,丁易上前hetubook.com.com,將他的頭罩摘了。
轟!
殿門踹開,張榮華率領著人皇衛出現,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見狀,這群人嚇了一大跳,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低著腦袋,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藏進去。
養氣功夫很好,臉上沒有表現出一點,扔下一句話:「跟上。」
皇後放下手中的書,清冷、威嚴的聲音響起:「張御史好大的架子,本宮命人手持鳳凰令,居然都請不動你,還要蘇殿主親自跑一趟。」
到了這一步,只能先退下,弄清楚此事再出手,一甩衣袖:「走!」
蘇秋棠適可而止,再次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從皇后剛才的語氣來看,張榮華猜到了一點,她和太子之間,存在的矛盾很重,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趙躍良的心態很穩,他們之間並無瓜葛,也沒有聯繫,一點也不怕牽扯到自己身上,拿著木簽挑著一塊西瓜,饒有興趣的問道:「這瓜不錯,水多、很甜,張御史要嘗嘗?」
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淚水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張榮華真的震驚,三司聯手,在一些事情上面,的確可以一手遮天。
蘇秋棠的一雙杏花眼,眯在一起,話中的溫度降低三分:「要娘娘親自過來請你?」
正是如此。
「不急!」
路上。
第二點,夏皇的臉面也將丟盡,淪落為笑柄。
夏皇頭痛的揉了揉腦袋,眼神銳利,直指人心:「後宮之大,朕能相信誰?」
張榮華不為所動:「臣奉的是陛下聖諭,等這邊事情辦完,自然會過去,至於現在,你給我讓開!」
「是!」軍侯領命。
「好!」
再壞的人,為了自己的家人,也能豁出一切。
張榮華招呼一聲:「走!」
手掌一揮。
白義常道:「沒了!知道的就這些。」
得到准信,張榮華帶了一營人皇衛,向著都察院撲去,再命人傳信給丁易,讓他將人帶過來,如此巨大的動靜,像是一陣風迅速在內宮和外宮傳開。
啪!啪!
「罪證在哪?」
回到都察院。
疑惑更重,先是明妃娘娘,又是皇后,白義常是她們的人?推斷下來,杜承鳴是否也是她們的人?
張榮華從外面走了進來,大殿中殘留的香味很重,走到近前,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魏尚思索一下開口:「誰都有嫌疑,沒有證據之前,老奴不敢妄下結論。」
「世民那邊怕是出現變故,不能這樣下去,吩咐下去,著手清除!」
張榮華的眼神很鋒利,像是刀鋒一樣,一般的人承受不住,她卻坦然的對視:「你不是明白?」
氣氛冷漠,隱約劍拔弩張。
同樣的話,傳話之人卻變了。
「直覺!」
帶著他們出了四司,剛要前往一司抓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蘇秋棠穿著一件艷紅色的長裙,精心打扮,將尊貴出塵完美的展現出來,氣場巨大,令人不敢直視,帶著一隊鳳凰衛迎面而來。
趙躍良念頭轉動的很快,思索著話中的真假,是否詐自己?
張榮華在殿外等待,她則進去通報,似乎故意晾他,足足過了一刻鐘,采兒才從裏面出來,繃著臉,狐假虎威:「娘娘讓你進去!」
三司指的是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
張榮華道:「臣眼睛裏面揉不得沙子,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放任不管,無法說服自己。」
皇后聲音更冷:「本宮讓你停下呢?」
四目相對,隔著簾珠交鋒。
「我們對你不夠好?」
趙躍良坐在主位上,心腹李茂恭敬的候在邊上,桌子上面擺放著西瓜,切成方塊,放在盤子裏面,閒情逸緻的拿著木簽,插了一塊,不急不緩的吃著:「之前還覺得白義常是個人物,現在一看,連張榮華都鬥不過,也不過如此。」
白無忌也哭了,安慰道:「爹不哭!是孩兒不孝。」
先收集對方的罪證,沒有證據,就製造偽證,要麼栽贓陷害,再聯合大理寺拿人,一套流程走下來,人也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關係網的好處體現出來,再由刑部的人出面審問,一套大刑還未走完,大多數人認罪,剩下的一些,硬生生被折磨死,對外公布畏罪自殺。
如果說謊,張榮華自信,無人能瞞過自己,轉念一想,覺得也對,到了杜承鳴這個地位,升無可升,位極人臣,豈會貪墨一點銀子?這樣的人,權力欲更重,一心撲在官場上面,開口說道:「說!」
「憋屈是吧?」
張榮華以沉默回應,就是最好的答案。
「嗯。」夏皇隨意的應了一聲。
這是防範于未然,提前未雨綢繆。
一會兒。
張榮華猜測,皇后還是明妃娘娘?亦或者是其她?
「將她叉到邊上!」
除了一司。
一司。
沉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數名御史圍著桌子而坐,面前堆積著卷宗,主要以陳有才、徐行為主,還有呂俊秀等人的,想要尋找出漏洞,順藤摸瓜的查下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應該是體態像罷了,絕對不是自己的兒子。
隨意的拿著一本卷宗望了起來,記載的是陳有才,很詳細,和圖書從參加科舉開始,一直到現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記錄在上面。
「鳳凰一族還沒有下落?」
顫抖的伸出手掌,將賬簿從地上撿了起來,認真的望著,越看心越涼,一遍看完,趙躍良老老實實的將賬簿遞了過去,面色死灰,單憑上面記載的東西,自己完蛋了!
望著外面黑壓壓的人群,很多,場面也很大,以張榮華為首,丁易、韓正剛和金耀光等人都來了,還有數十名人皇衛。
第一不能,她們的身份非比尋常,真這樣幹了,能不能查到線索暫且不提,皇宮一定會亂,背後的勢力也會發力,朝堂也會亂。
想到明妃。
「本官已經打過招呼,這段時間消停一會,等張榮華調走以後再看。」
望了一眼其它的卷宗,張榮華有數了,想要從自己身邊的人撕開一道缺口破局,冷著臉下令:「全部拿下!」
遙想當初。
摸著自己兒子的臉,白義常露出慈父的表情,又帶著深深自責:「恨爹?」
見他眼神純凈,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假設!
白義常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想要扳倒杜承鳴,苦澀一笑:「以杜大人的權柄,如果不是都察院特殊,乾的都是得罪人的活,資歷足夠,早就衝擊天機閣,這樣的人,豈會貪墨些許錢財?」
離開寧心殿。
趙躍良沒有多想,更不會猜到自己的人,居然被別人收買,還將他的罪證交了出去,繼續說道:「接連兩把火,燒的如此旺盛,第三把火就算放著不燒,張榮華的名望也會達到巔峰,以後都察院的格局將會轉變。」
似乎猜到他所想,張榮華將賬簿取了出來扔在地上。
「退下!」
趙躍良是一司左監都御史,從三品的官。
都察院。
張榮華繃著臉,巨大的官威展開,加上特有的氣質,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心神俱顫,冷眼掃了過去,常伴皇後身邊,威壓更重,按理來講,采兒有一定的免疫力,但現在心頭一慌,不堪承受,本能的退後兩步。
強如太初魔神,幾乎無所不能,但涉及到如此隱秘的事情,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一點線索,連源頭都找不到。
「保護他的人查清楚了嗎?」
「臣待會就去請示陛下,當陛下的命令與娘娘的命令同時下達,應該聽誰的。」
頓了一下,將嘴裏的西瓜吃完。
蘇秋棠揮揮手,鳳凰衛故意落後幾步:「遙想當初,我們還能在一起有說有笑,時過境遷,見面連話也沒有。」
蘇秋棠神情一凝,罕見的嚴肅:「可靠?」
張榮華並未離開,知道這話不該問,還是問了出來,探探口風:「您和殿下……」
張榮華心裏賊爽,前段時間,蘇秋棠所做的事情,一直給她們記著,風水輪流轉,輪到他掌握主動,這次定要斬下一臂!
不等他慘叫,話鋒一變,張榮華肅殺的聲音響起:「你真的該死!堂堂正三品大員,拋開俸祿和賞賜這塊,單憑灰色收入,便是一大筆銀子,居然還指使龐友善,勾結孫金盜取靈物配方暗中製作銷售,可曾想過這些東西,一旦流入到商朝的手中,將會對大夏造成多大的損失?再退一步,就算被境內的邪修、妖魔鬼怪得到,地方官府想要圍剿,也要多付出許多性命,良心被狗吃了嗎?」
魏尚笑道:「第二把火!」
搖搖頭,再次說道:「罪人雖然沒有杜大人的罪證,卻有一司趙躍良的罪證,且證據很多,順著這條線挖下去,一司的人沒有一個能置身事外。」
大殿中。
「如此一來,我們布局這麼多年,才掌控都察院,被這根攪屎棍一捅,全部白費了,等到此案結束,陛下也撕開一角,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再想要像以前一言堂,斷無一點的可能。」
白義常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丁易一隻手押著,動彈不了,首次開口求道:「給我一點時間。」
蘇秋棠搖頭:「在京城無人動得了他!」
不能不管,第一這是自己的地盤,做為都御史,任由下屬胡搞,掌控不了局面,對威信的打擊很大;第二點白義常又是他的人,連同一群心腹在內被抓走,無論因為什麼都得出面,不然以後誰還敢替他賣命?
「是!」倆名人皇衛恭敬的應道。
夏皇就是用來背鍋的。
「杜承鳴這個廢物!用的人一個比一個不堪,怎麼就不能像世民一樣,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大才,能力、權謀全部過硬。」
蘇秋棠差點被氣笑,居然讓自己帶路,他這是飄了啊!世民培養出來的人才。
張榮華再問:「大理寺和刑部那邊是誰?」
皇后不吃這套:「牙尖口利。」
李茂有鬼,下意識的低著腦袋,躲在他的身後。
金耀光、韓正剛等人趕來,已經審問結束。
砰!
想到這裏。
皇后搖頭:「他不會!」
張榮華道:「帶路。」
轉過身體,向著外面走去。
「拖了這麼久,再拖下去,就要有人在朝堂上面跳出來。」
丁易已經做好準備,只要他敢說「是」,立馬撲上去將其拿下。
皇后怒了,再也不裝了,玉手猛地一握,將邊上的書揉成粉末https://m.hetubook•com•com,灑落在地上,紅艷的朱唇抬起:「確定了嗎?」
「本官已經掌握足夠多的罪證,往重了辦,可以誅三族,輕一點,只辦你一家,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白義常心裏一慌,變的恐懼,又推翻自己的猜測,無忌遠在縹緲天宗,怎麼會出現在京城?此事非常隱蔽,除了自己,連夫人都不知道!
張榮華也想藉機會會皇后,套她的話,思索一下,望向金耀光、韓正剛吩咐道:「圍住都察院,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采兒不敢反抗,人皇衛代表著陛下,只是眼神更冷。
魏尚道:「除非有個好的借口。」
皇后皺眉:「本宮懷疑隋家和他們有瓜葛。」
雖然看不到臉,但從外表來看很熟悉。
頓了一下,緊握著他的手。
收起異樣,雍容高貴的說道:「傳娘娘口諭,命你現在過去一趟!」
鳳床上面。
「還有其它的消息?」
白義常站了起來,整理一下儀容,疾步上前,倆名人皇衛暫時退下,鬆開白無忌,父子倆死死的抱在一起。
砰!
打開殿門急匆匆的離去。
「是!」
指的是張榮華。
換了口氣,繼續說道。
白義常眼睛一亮,面色激動,開口求救:「大人救命!張榮華瘋了,胡亂給下官安罪名,想要剷除異己!」
趙躍良不喜,臉色一綳,喝斥:「他就這麼可怕,將你嚇成這樣?還不快點滾起來!」
氣勢一變,冷漠強硬:「見鳳凰令如見娘娘本人,你想要抗命?」
張榮華閉口不言,這麼大的事情,豈會不知道?
白無忌搖搖頭:「不恨!」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聽動靜,來人很多,眾人一愣,下意識的望向外面。
無奈之下。
「臣是大夏的官,只要還拿一天俸祿,就會將職責做好。」
夏皇不裝了,面露笑意:「第一把火燒的很旺,就看第二把火燒的怎樣了。」
望著眼前的陣仗,眼角吃驚之色一閃而逝,壓下異樣,走上前去:「傳娘娘口諭,命你現在過去!」
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裏,換句話而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望著自己的老子,腫的跟豬頭似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如果不是太熟悉,根本認不出來,還指望他救自己,卻整這樣一出,白無忌錯愕的叫道:「爹!你咋跪了?」
一個掌彈劾、一個掌拿人、一個掌刑罰。
「下面的人來報,青麟早朝過後帶著丁易出去,回來的時候,還押著一人,命常青守在朱雀門,應該查到了罪證,就是不知道是誰!」
倆名人皇衛粗魯的沖了上去,一人抓著一隻胳膊,強勢的將她架了起來移到邊上。
帶人迅速離開。
蘇秋棠思索一會,開口說道:「石雪園已經被廢,替她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倆名人皇衛,押著一人從外面進來,戴著黑色的頭罩,再將殿門關上。
砰!
白義常臉色很難看,這都快一上午,強忍著怒火:「繼續!」
「此事只有趙躍良自己清楚,藏的很嚴實。」
白義常一言不發。
大殿中只剩下自己的人。
院中。
第三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坐以待斃,真暗中做手腳,豈會留下線索?
趙躍良心裏一慌,這時猜到了一點,問題應該出在他的身上,還是不解,李茂就算再傻,也不會拿身家性命開玩笑,除非嫌活的太長,不然東窗事發,也得跟著倒霉。
走了過去。
除此之外,還要弄清楚因為什麼,提前做好應對,以免張榮華的火燒過來,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要招架,只會更加的被動。
張榮華揮揮手,丁易收回手。
「臣告退!」
來的時候就猜到了,這次寧心殿之行,說是鴻門宴也不為過。
張榮華應下:「好。」
杜承鳴沉聲喝斥:「站住!」
皇后伸出兩指,敲打著床板,傳出「咚咚」的聲音,丹鳳眼中寒芒閃爍,殺氣騰騰的說道:「不能為我們所用,那便毀掉,誰也得不到!」
……
采兒臉色很冷,皇后的話都敢不聽,眼前這一幕,都在娘娘的預料中,似乎知道他會拒絕,特意將鳳凰令交給自己,將東西取出,紫金色令牌,半個巴掌大,正面刻著兩個「鳳凰」小字,反面畫著一頭鳳凰,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似的,火紅色晶光流轉,將令牌覆蓋。
何文宣那裡碰壁以後,便去聯合其他的人,包括皇子們在朝堂的代言人,得到的答案一樣,都被拒絕,或者說,這些人猜到了他要和張榮華死磕,作壁上觀,先觀望一會,見後者被拉下馬再下場痛打落水狗。
魏尚道:「有他們相助,將來殿下登基,大夏將穩如泰山。」
辦公大殿中。
「嗯。」蘇秋棠點點頭。
六名人皇衛迅速沖了上去,倆人押著一人,趙躍良手掌被抓住,腦袋按在桌子上面,怒道:「張榮華你想幹什麼?」
加快腳步,向著都察院趕去。
趙躍良一五一十將事情交代一遍,上到他,下到普通的御史,一司的人,幾乎都參与進來,得到的利益,按照身份不同分贓,每個人都賺的盆滿缽滿,形成一條利益鏈,攻守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盟,如今大船從內部攻破,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要遭殃,誰也無法倖免。
白義常臉色鐵青,憤怒的喝斥:「放肆!」
趙躍良沉默。
丁易喝斥:「別得寸進尺。」
蘇秋棠幽幽一嘆,想到了當初在靜心湖時,自己坐在地上,一雙玉足在湖裡戲水,他只能在邊上看著,現在卻平起平坐,真的太快了,正色道:「從現在來看,白義常怕是參与到炎雷珠的案子中,就看杜承鳴了。」
下意識用上了敬語。
丁易已經返回,疾步迎了上去:「拿到了。」
「沒有。」蘇秋棠搖頭。
杜承鳴又不傻:「他們犯了什麼事?」
「是……」李茂哆嗦著爬了起來。
張榮華道:「將他們趕出去!敢逗留或者反抗,一律拿下。」
走到桌子這裏。
望著他們離去,采兒不敢耽擱,收起鳳凰令,捏著裙子向著寧心殿跑去。
聽完。
蘇秋棠道:「從下面調查到的消息來看,白無忌應該是白義常的私生子!」
「朕還等得起!」
李茂一慌,精氣神像是瞬間被抽走,腿一軟,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嚇的嘴唇發白。
進了大殿,殿門關上,采兒守在外面,進了寢宮,隔著簾賬停了下來,作揖行禮:「見過娘娘!」
張榮華搖頭:「不夠!」
白義常收斂心情,收回手掌,轉過身體:「罪人有一個不情之請,求大人答應!」
……
再問:「還有?」
白義常搖搖頭,動作更輕:「你的天賦絕佳,如果不修鍊實在可惜!想要修鍊,就得有名師指導,還得有修鍊資源,才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若不然,天賦不錯者比比皆是,但能成長起來沒有幾人,這幾人一氣運驚人,二有充足的丹藥。」
張榮華殺氣騰騰:「證據確鑿,你參与龐友善一案,奉陛下口諭辦案,無論涉及到誰,一律拿下!」
雖然有珠簾擋著,卻無法完全遮掩裏面的春光。
依舊沉默。
冷著臉說道:「讓開!」
李茂心裏很慌,表面上他是趙躍良的人,實則是白義常的人,現在後者被拿下,扣押在四司,連刑部大牢都沒去,動靜鬧的這麼大,蘇秋棠都驚動了,怕是凶多吉少,就怕他將自己招出來,但不能慌張,萬一被趙躍良看出來,只會更加的糟糕,恨鐵不成鋼,深有同感的罵道:「廢物!」
魏尚不著痕迹的拍了一記馬屁:「陛下聖明!」
夏皇面露戲謔:「你猜他這次來做什麼?」
「杜承鳴是誰的人?」
「明日的朝堂,各方勢力便會達成一致,將自己的人安排進來,張榮華他們的勢力,將再次的提升。」
難怪上任之前,老夫子會在觀天樓,特意交代自己,放心大胆的去做,將火燒的更旺盛。
人群分開。
幾分鐘過後。
沉聲問道:「還沒有線索?」
張榮華戲謔:「還要送瓜?」
「走!」
丁易嘿笑:「何止好,簡直爽爆。」
「影子培養的如何?」
一樣的地方,鳳凰令的特權與前者相同;不一樣的地方,真龍令有好幾塊,單單張榮華、丁易手中就有一塊,蘇秋棠那裡還有一塊,但鳳凰令只有一塊!
張榮華道:「跟本官走!」
「養神殿、御書房等地方,我們的人混不進去。」
趙躍良被倆名人皇衛押著跪在地上,劇烈掙扎,這點力道在他們的面前,連小綿羊都不如,目光噴火:「本官犯了何罪?」
張榮華拿著木簽,插了一塊西瓜遞了過去:「嘗嘗?」
等他離開。
丁易喝斥:「求人就這態度?」
杜承鳴走了上去,相隔兩步,蒼老的眼睛冷的可怕:「他說的可是真的?」
「告訴你一件事,李茂是白義常的人。」
張榮華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官也沒有想到,堂堂的都御侍監竟然像條狗一樣,跪在自己的仇人面前,說實話,這種感覺挺好的。」
殿門推開。
轉身離開。
思索過後。
張榮華面色不變,蘇秋棠雖然身份尊貴,鳳凰衛的殿主,換做以前,還需要作揖行禮,現在不用!
一會兒。
取出一本賬簿遞了過去。
皇后沒有開口,張榮華依舊保持著原樣。
雨後晴天,陽光明媚,格外的溫暖。
殿門推開,一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面色急迫,像是天塌了似的,顧不上喘口氣,急匆匆的說道:「大人出大事了!張榮華帶、帶人來了。」
「血口噴人!」
一路到了寧心殿。
「你……」
「你在拿陛下壓本宮?」
像是一口悶氣憋在心裏,皇后差點沒喘過來,被一個小人物搞的如此不痛快,還無處發泄,可想而知心裏的難受。
張榮華吩咐:「率領一什人皇衛,外加一營金鱗玄天軍,立馬趕過去將府邸圍起來,將東西取來。」
白義常道:「趙躍良的心腹,實則是我的人。」
「本宮看你是官越大,越是忘乎所以!」
她們的手伸的太長,難怪夏皇下狠手。
與真龍令一樣,又不一樣。
推脫不掉!
張榮華上前,重新拿著一根木簽,插著一塊西瓜吃著:「本官沒有用二手東西的習慣。」
夏皇心裏笑了,沒有表現出來,霸道的聲音再次響起:「准!」https://www•hetubook.com•com
帶著人皇衛向著一司趕去。
張榮華粗暴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周圍的人皇衛,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這些人拿下,卷宗也被收了起來。
行禮過後,一一開口,將各自這邊的情況彙報一遍。
張榮華拍拍手掌,吩咐道:「帶上來。」
但他的眼神,依舊惡毒,像是毒蛇潛藏著寒芒,冷冷的望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張榮華,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了。
除非讓她們躺好,再讓高明的醫師出手,一一檢查某處,或許差不多。
張榮華下套:「杜大人也參与此事了嗎?」
張榮華兩手一揮,下令:「拿下!」
「進步飛快,但還不夠,需要時間才能成長起來。」
「涉及到機密,無可奉告!」
算上雷海,一共三個人知道。
氣氛一頓。
「外界傳聞,保護張榮華的是命運學宮的人,但我們的人調查,他的身邊好像沒人保護,但又解釋不通,以陛下對他的器重,不可能放任不管,如果楊紅靈沒有派人保護,保護他的人,應該是陛下的人,從前段時間別的勢力出手情況來看,暗中藏著的人修為很高,才能瞞過我們的人。」
皇后像只懶散的小貓,隨意的躺著,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薄紗,只遮住重要的地方,兩條白|嫩細滑的玉臂和晶瑩美妙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此刻有一滴水珠在脖頸,都能一直滑下去。
李茂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知道的東西很多,如果叛變,後果不堪設想,面色劇變,趙躍良慌了。
明白了!
「的確不錯,挺甜的。」
玩味一笑。
「您為了我操碎了心,說真的,第一次收到那些靈藥、丹藥時,心裏便有不好的預感,彷彿看到了會有這一天!當時一心想要讓自己變強,突破的更快,再掌握縹緲天宗,就算出現意外,也能幫助您!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孩兒還沒有成長起來,這一日便來了。」
太子剛將他調出東宮,犧牲巨大利益,還以為不值,現在再看,這哪裡是不值,完全賺麻了,小小的禁軍,成長到從三品的大員,羽翼漸滿,發展到現在,朝堂上面自成一派,誰也無法忽視,隨著裴才華入閣的聲望越來越高,等到進入天機閣,再想要壓制他們,更加的困難。
十個腳指頭非常的調皮,歡快的活動,塗抹著艷麗的指甲油,性感、魅惑,恨不得一直把玩,遇見有特殊嗜好的人,都能一舔到底。
「你眼裡還有沒有上級,帶人強闖本官的宮殿,想要做什麼?」
采兒站在宮道上,像是等候多時,她是皇后的貼身宮女,此地又是前往都察院的必經之路。
趙躍良眯著眼睛:「這是何意?」
「是孩兒拖累了您!」
回過神來,不等開口,張榮華冷漠的聲音響起:「臣奉陛下聖諭,正在辦差,恕難從命!」
再道:「明妃見陛下所為何事?」
夏皇搖搖頭:「難!眼下只能拖著。」
手中拿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彷彿書中自有黃金屋,並未聽見他的話。
按照他的講述,以趙躍良為首的人,利用手中職權,替別人除掉政敵,只要銀子到位,不管是誰,都能幹廢。
白無忌重重的點點頭:「痛!」
白義常的手下,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像是竹筒倒豆子全部招了。
李茂問道:「我們怎麼辦?」
張榮華吩咐:「看好!沒有本官的命令,不管是誰來了,都將她們擋住。」
夏皇再道,聲音冷漠數分,多了三分殺意:「有沒有可能是試探?」
蘇秋棠頗為複雜,昔日隨便打壓的小小禁軍,搖身一變,這麼一點時間,成長到如今的高度,就算自己也拿他沒有辦法,還敢如此強硬的說話。
韓正剛領命,打開殿門離開。
像是五雷轟頂,不懂的地方全部明白,難怪張榮華敢帶人過來,從此來看,白義常已經開口。
殿門打開。
「平步青雲、扶搖而上,世民有你相助,未來的路也更穩。」
白義常主動交代,如何指使龐友善結交孫金,再到採購材料、製作、銷售等全部說了出來。
張榮華道:「我喜歡自由。」
「你沒有機會了。」
白義常屈辱的跪在地上,官帽被抽壞,披頭散髮,不成人樣,地面血跡斑斑,進來時不聽話,還想要反抗,丁易一頓招呼,立馬老實了。
「本宮讓你退下沒聽見?」
白義常皺眉:「不太清楚!但這些年觀察下來,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宮中某位娘娘的人。」
離開御書房。
如果都察院在她們的掌控中,無論是皇后,還是明妃娘娘,自身的權勢已經滔天,又是夏皇的枕邊人,再掌握一個部門,換誰都無法睡的踏實。
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趕到四司。
白義常只好自己干,命人將檔案取來,想要從這裏破局,另外決定,下值以後,再吩咐下去,命人往死裏面查,就不信揪不出他們的罪證。
「年輕人有朝氣不錯,太過於鋒芒畢露,也不是一件好事,龐友善的案子辦的不錯,已經在都察院站穩腳跟,點到即止。官場不是一味的樹敵,聯合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才能夠走的更遠。」
隨著殿門關上。
「我會命人調查!」
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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