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移動內部審批啥的麻煩點，不過既然鄭捷主動開口了，應該是支持的。

錢才昂了昂頭：「鄭董電腦能上網嗎？」

「可以啊，我們可以把微博每日熱點頁面做上去。」這是個掙錢的事，錢才幹脆點頭道。

「錢總，你不是用集團名義申請SP牌照嗎？你說……我們把SP分成讓渡給你們，你們微博要拆分，是不是就不算微博的盈利了？」

……

15樓走道特別長。

「這件事我了解了，SP執照不好拿，但是以你們蔚來的實力，應該很輕鬆，你是準備做地網還是全網？」

錢才拿著電話用心聽，終於聽出了當年周董第二句唱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有我的態度。

搞得他也時不時開始上校外老師的課。

老馬臉上露出爽到了的表情。

這裏的過道比蔚來的窄多了，兩邊都是辦公室，整個風格也沒啥設計感，這麼有錢的公司，還是滬上總部，辦公區域狹窄，層高，通風口各方面也略顯逼仄，一進來給人的印象就四個字，實用為主。

「鄭學長？」

底線要是放開了，搞不好能上億。

錢才明白了。

錢才照著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的周董，勾起嘴角，學了個同款歪嘴笑，往裡面走。

免費通話時間都沒有。

辦公室門開著，錢才夠著腦袋往裡看了看。

「謝了。」

手機上網這一塊，伺服器要求簡直若爆了，真整個手機微博網頁，估計連上傳內容都沒有，也就是做做下載同步。

「哦……」鄭捷面露遺憾之色：「那你們微博……不做盈利項目？我看廣告方面，你們好像沒有相關業務，我們的夢網正在大力宣傳階段……

「鄭董，實不相瞞，廣告商找我們的多得不行，包括有合作的幾個單位和一些朋友，阿里，紫江，復星，史玉住的巨人，都找過我。

鄭捷言簡意賅，錢才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錢才默默伸出大拇指。

上面寫著「提供多種適合年輕人的個性化服務」。

這一世親自參ｈtｔps://ｗｗw.ｈｅtubｏｏｋ.coｍ•coｍ与幕後工作，突然感覺很魔幻啊。

錢才湊近看了看，第一張就是澡票。

「小遊戲？」鄭捷一聽，頓時覺得不符合移動的逼格。

「主要……應該是彩信業務吧，每日新聞，還有商業信息和股票信息，我們文郁網每天都在收集整理信息，從中也可以挑選一些有意思的短文，發一些情感類的信息內容，我想的是，我們也可以出不同的套餐，分類資訊。」

「條件能達到。」錢才點了點頭，並未在「找人」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有沒有關係，這時候也沒必要表態給別人聽。

上面還貼著周董的海報，寫著「動感地帶，我是M—zone人」。

「總體來說，除了我們必須收取的通道費，下行的信息費你們制定，我們審批，信息利潤我們拿15，你們SP拿85％。」

「錢總，請進。」鄭捷聲音洪亮，笑起來臉上滿帶褶子，大背頭光滑平整，領導派頭很足。

「這個執照……全網的話，要在工信部拿吧？」錢才詢問道。

和藹。

隨後有些不爽道：「錢總，你覺得我摳？我這麼多家優惠券，都沒帶你去呢！」

「鄭董，今天我來，是想談談SP（移動互聯網服務內容應用提供者）的事。」

錢才有些好奇地停下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小字，學了一個無用的，前世很熟悉又很陌生，但從來沒興趣去了解一下的叼知識。

「錢總，其實以你們公司的網路業務能力，應該做做WAP的服務啊，我們對夢網WAP正在開疆階段，盈利能力也很不錯的，很多年輕人也在積極嘗試，如果你們能做一個簡化版本的微博瀏覽網頁，我相信能夠帶來巨大的回報。」

這設計，相當不人性了，移動的大牌子在一邊，入口在另外一邊，生怕我找著是吧？

普陀，小電鑽大樓。

「對了，鄭董，你剛才說你們業務的分成比例是多少來著？」

「哦，我在hｔtｐs://m.ｈｅｔubooｋ.cｏm.coｍ十五樓，你直接乘電梯上來吧。」

鄭捷落座，看不出表情，但從眼角的褶子來看，全臉主打就是兩個字。

「啊……這樣……」鄭捷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沉思的神色。

移動出得起價，那就不是不能談，不過，得熬一熬。

今年如果我們接廣告，有兩個很矛盾的顧慮，一個是怕第一個廣告，收費定低了，把我們的定位就做低了，影響明年的盈利，一個是怕做得又太高了，導致今年盈利很高，我們微博今年會員盈利都會超過兩個億，起步太高，我怕明年的曲線不太好爬。」

錢才抬頭看了看造型跟個機器人爪子似的樓頂，繞了大半圈，終於找到了個藍色移動牌子標識的入口，搖了搖頭，走進。

對，那年寢室雙劉里的另一個，劉核桃，還找他借了120塊，至今未還。

說罷，把卡和那堆優惠券綁到了一起。

……

那陣正是月底，等待家裡下個月發餉的階段，為了劉核桃那個意外懷孕的婆娘，害得他電話停機了一個多周，第二個月生活費到了才開機，劉饅頭那段時間又開始借他的電腦，那段時間，他的電腦總會時不時彈出各種賭場和大|波女人的網頁。

做好了，幾千萬也有可能。

既然對方這麼客氣，錢才的稱呼也就官方了起來。

馬芸沒有錢才想象中的罵罵咧咧，而是翻了個白眼，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面掏出一沓花花綠綠的……優惠券。

「哦？」鄭捷也沒失望，主要看他也不是想走的樣子。

「鄭董，我們微博頁面上是沒有空間給你們做廣告了。」

「錢董你好。」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但沒人敢妄動追上來，不管是錢才，還是他去往的那間辦公室里坐的人，都是普通員工渴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

等你好半天了，反應真慢。

「這是蔚來黑卡，先驅者俱樂部成員都有，健身房用，超市也可以打折，五十萬，有價無市，揣好了。」

錢才敢打賭，這層www.hetubook.com.com樓的員工，絕逼是考勤表最好看的一層。

只發信息，上網，被呼叫就完了，打電話啥的，不需要。

「學長你好，我到你們公司門口了。」

「不過……」錢才想了想，又道：「應該做不了多久，這個SP要求全內資，我們以後可能得把微博拆分出去上市，避免不了國外融資的。」

「但是是從市裡報上去，主要就是全內資，註冊資金一千萬，審批時間較長，你要是有條件，找找人，或許能快點。」

啥是動感地帶？

打電話過去自報家門的時候，對方熱絡得很快。

但是這個口子，不好開啊。

「那你們準備做哪方面的業務？SP許可證對應的移動網增值服務很多，有遊戲，彩鈴，彩信，WAP，鈴聲下載，商業信息，定位信息。」

優惠券用膠圈綁得整整齊齊，馬總明顯是認真對待的。

下午，錢才回到滬上，坐在車裡，手裡拿著一份剛搞來的資料，琢磨了半天，看到個人學歷那一欄時，「噝」了一聲，抬頭想了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杭州，阿里總部。

錢才罵罵咧咧出門。

說罷，想起了什麼，又道：「我有優惠券，第二位半價。」

錢才了解了一些，但網上看到的信息明顯不太完善。

沿路看了一下，經理辦公室也是透明的，不過加了個帘子，可以拉下來。

「廣告方面……我們移動，能不能合作？」鄭捷好不容易把話題落到上面了，就不會讓它跑。

「說了都是白說，鄭董，要不你親自體驗一下吧，相信不到一天，你就會想當這個眾多網民的救世主的。」

這種事，兩輩子也忘不了。

想了想，還是要體現出和他做人的差距，伸手在提包里找了找，掏出一張黑卡，丟在桌上。

有個移動女員工正出來，看到他的時候怔在了原地，等錢才從她身邊過去，女員工才噔噔噔跑進了辦公室，錢才身後頓時轟動。

「當然。」

服了你個老六。

得，老馬這次果然是給了面子了。

「我們https://m.hetubook.com.com微博有個小遊戲，熱度還行，最近挺多人玩的，上面倒是有個廣告位，而且我們此前只有一個文郁網的廣告在上面，網友呼聲非常高，主動要求加廣告，我們要是加個移動夢網的廣告進去，我相信他們會很願意看的。」

而且按照我們的上市規劃，廣告業務將成為我們明年推動整體盈利的關鍵點，互聯網上市公司，盈利爬升曲線有多重要，你應該知道。

好項目啊。

錢才笑了笑，走近電腦。

「在我地盤zer你就得聽我der，把音樂收ger，用聽覺找快ler……」

「真的不玩兩天？」

只是那陣，喜歡的絕對不是什麼新聞簡訊，而是每天上午下午定時發來的大|波妹子泳衣照片，他還能記得，大都是大海為背景，一個女人單手撐在沙灘上，眼神又勾勾又丟丟，同寢的劉饅頭每次都會借去觀摩觀摩，每次觀摩后都說要去廁所拉泡屎。

進裡邊，一水鋁條加透明玻璃隔斷的辦公室，玻璃上還有幾個應該是過年貼的福字。

錢才回憶著前世05年大三，老媽生意做得不錯，給他買了第一台手機，那時還在訂這種簡訊業務，跟鄭捷一邊聊著，規劃也慢慢清晰起來。

「鄭董，這塊業務，你們的分成怎麼樣？」

不過功能區域還挺全的，茶水間，談話室，休息室一應俱全，辦公室也劃得很細，還有個挺大的「動感地帶業務辦公室」。

要是WAP，簡訊通道費都省了，直接談分成吧就。

「吭。」錢才咳了一聲。

記憶中收費簡訊這種東西並沒有持續很久，其實細細一算，還是有很久的。

「那不錯，簡訊業務的成長空間不算太大，但是市場很大，這一塊，我們的ARRU（每用戶平均收入）今年一年，預計會超過110元，這是個千億，甚至接近兩千億級的市場，你們應該會獲得不錯的回報。」

我也實不相瞞，上周我去港城總公司開會，還提到了你們微博，是網路的潮流地，也是年輕人的聚居地，和我們移動夢網和*圖*書空間的主旋律很接近，如果你們能把第一個廣告給我們，我們肯定能給你們出個好價格。」

鄭捷說著，眼睛瞟了瞟錢才的表情。

翌日。

「我出來搞錢的，誰有空天天玩。」錢才無語道：「你們這兒的菜，比滬上的還甜，我要趕緊辦完事回去吃火鍋了，我們樓下新開了家自助小火鍋，下次來我帶你去吃。」

錢才看他點著頭，一臉覺得「有道理」，有些想放棄的樣子，眼神動了動。

錢才微微一笑。

隨便算算，如果能拿到五百萬的用戶，每月六塊八塊的，甚至有多資訊訂閱的，彩信的，那除開通道費，隨隨便便，怎麼也得有個千萬級的收入。

落座的時候鄭捷還主動親手給他泡了杯綠茶，錢才再次確定，今天這事應該好談，不過有代價。

「哦？……不錯啊。」

「是部里批。」鄭捷喝了口水，繼續道。

「嘖。」錢才皺眉，面露難色。

馬芸龍飛鳳舞簽上合同最後一個大名，抬頭道。

錢才熟悉這種熱得很快的談話，因為前天晚上他才經歷過一次，就在傳化的酒店裡，這種語境，通常在雙方互有所求的情況下出現。

海報上看，就是一個18塊的套餐，送了80條簡訊，還有兩兆GPRS上網流量，省內被呼叫免費。

說著，又看了錢才一眼，覺得不對。

老馬眼睛一亮，拿上手看了看，又看到錢才一臉得色，點了點頭。

移動算是把年輕人給玩明白了。

我們微博為了簡化頁面，把很多不必要的板塊都刪除了，就是為了提高瀏覽效率，讓用戶能夠在同樣的網路流量下獲取更多有效信息。

半晌。

錢才也是研究業務，才發現滬上的移動老大竟然是交大的學長，還是中歐畢業生，那不用說，謝校長肯定有他電話。

「十五比八十五。」鄭捷脫口而出。

董事長辦公室在最裡面。

起身。

錢才一開口，就是欲揚先抑。

「盈利啊，有會員制。」

「誒，校長，是我……」

錢才還在能不能放開行為底線，要不要玩點擦邊上猶豫，鄭捷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