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炙熱的情報

「沒有,從小所有人都喜歡我。」楊清嵐聲音平靜。
「為什麼?我和淺夏完全沒什麼。」李長晝不解。
「不,對不起,是我對你動了邪念。」李長晝道歉。
她忍不住伸出手,撫摸游廊上的每一根柱子,像是撥弄一根根琴弦。
正要走的楊清嵐忽然一笑,又說:「以後淺夏再說你縱慾過度,我可以替你作證。」
「你覺得她們配?」春皇反問。
楊清嵐沒有說話,她雙手搭在李長晝的肩上,臉也近得似乎輕輕靠在他胸口。
「因為我是女人。」
「……沒。」
春皇笑了一下,她目光看向若有所思的李長晝和楊清嵐。
「搓麻將不僅僅是搓麻將,」春皇又說,「一張麻將台四個人,但凡稍有點經驗的,不用交談,甚至根本不用詢問,瞄一眼,就明白自己夠不夠資格坐這張麻將台,比如跟我們玩的兩個人,她們就不配。」
「淺夏,在宋城,不叫『打麻將』,叫『搓麻將』,」春皇邊玩,邊對李淺夏說,「50年代,弄堂里仍流傳這樣的兒歌,『淘米燒夜飯,夜飯吃好了,電燈開開來,麻將拿出來……搓搓小麻將呀,來來白相相呀』。」
「失敗者?我難道沒看到單身的力量?」春皇就像山谷,一會有迴音般反擊道。
「還要多久?」她忍不住笑罵。
「觀想法畢竟是嬰兒學習的東西,戰鬥法也只能算過家家,大家基本都一樣。C級什麼都沒,就是你們現在玩的;B級有一個,能將觀想實質化,比如說hetubook.com•com我釋放霧氣。A級,根據不同的觀想法,效果就不同。」
「理論上。」
「嗯——」李淺夏懂了,但不想把配不配這種事說出口。
「那你怎麼肯定我們在一起后,你一定會吃醋呢?」李長晝追問。
「我也研究過《驚雷圖》,還算不錯,用遊戲評價來說,大概是B級。」
「嗯嗯。」李淺夏點頭。
「呵呵。」在1928年,春皇回以100年後的冷嘲熱諷,語氣同樣充滿了高顏值的自信和無所謂。
楊清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因為害羞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其次,潛力能不能支撐觀想法的消耗——一些廢材,觀想C級、B級還行,但A級一次就能要他們的命,你看姐姐這頭白髮,就是學A級留下的後遺症,雖然是因為出了一點小意外;
「是,也不是。」楊清嵐笑道,停頓了一下,她問,「你還沒好?」
「不結婚好,結婚有什麼好?結了婚,不管男女,腦袋上就刻了奴隸。」
因為不能泄露未來,刻意模糊的50年代,指的是20世紀50年代,也就是未來20年。
「這樣是哪樣?」楊清嵐反問。
「越高級越好嗎?」
「就是因為沒什麼,我才需要時間。」楊清嵐說,「明明沒什麼,但我還是會吃醋——我是指未來,現在我們還沒在一起,你寵她,我只會覺得你是一位好哥哥。」
想不到說辭,只好坦白,他說:「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就沒和和-圖-書它,那個,互動過,精力可能有點旺盛。」
他深吸一口氣,嘗試稍稍用力,將她摟得更緊。
「好啊。」就在李淺夏以為她不同意時,她答應了。
他這麼一說,楊清嵐目光下意識一撇,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交往?為什麼?」楊清嵐不解。
「當然。」春皇點頭,麻將輪到她也不出牌,另外兩人不敢催,而李淺夏的心思早就不在牌上。
「……想稍~稍~摟緊一點算不算?」
那些姨太太們,還有春皇、李淺夏——兩人和二姨太、姑蘇四姨太一桌。
她又撩了一下長發,但這次風還沒來得及吹亂頭髮。
「看來你們在一階段的評價不低啊。」春皇說了一句,「等這次合作結束后,如果我們都能讓彼此滿意,我會去明城找你們。」
「實際嘛,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春皇慢悠悠地笑道。
「走吧。」
「……算了算了!」李長晝放棄了。
「等我有信心和你在一起后,一定不會吃你和妹妹的醋,我就和你在一起。」
春皇不再聊觀想法的事,專心打起麻將。
對視完,李長晝才發現眾人在打麻將。
上了抄手游廊,楊清嵐腳步輕盈。
「淺夏,每一種力量都有相對應的弱點,每一個弱點也都有相對應的力量,只看到弱點的人,註定是生活的失敗者。」
「就是你在這礙事!」
楊清嵐原本窈窕勻稱的身材,到了他懷裡,嬌小得驚人,就好像用手捧著一隻雛鳥,溫暖、小心翼翼。
春皇和-圖-書把玩著翡翠做牌背、象牙做牌面的麻將,看著李淺夏,笑得意味深長。
「A。」春皇說,「觀想法最低層次是C級,對潛力的開發只有一層,B級兩層,A級三層,S級嘛……反正三層以上。」
「看到了,但你沒看到婚姻的力量。」
「原來我是礙事啊?」楊清嵐故作沉吟。
這時她連道理都懶得講,爭辯都不爭辯,直接人生攻擊。
李長晝趕忙背過身去,假裝欣賞芍藥。
李長晝嗅著她的發香,全身都有些顫抖。
「S級呢?」李淺夏追問。
她出生在鄉下,生活貧窮,是最底層,天然討厭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哪怕她自己在最上等。
楊清嵐一陣輕笑:「嗯,你也是帥哥。」
「你——」
她本就把臉埋在李長晝胸口,這下,聲音撓痒痒似的直接撓進他心裏。
「這個、我——」李長晝也才發現自己的狀態。
「知道。」楊清嵐回答。
看他一副被玩弄后拋棄的樣子,楊清嵐又笑了。
「楊小姐,存在利害關係,作證的證明效力將會被削弱,你——」
她忍不住打量他,看起來修長瘦削的身材,但剛才靠上去,肩是那麼寬,胸膛是那麼廣。
「淺夏,在這個年代,其實麻將台是女人們秀鑽戒的最佳時機,你看你,一顆鑽戒都沒有,肯定要被太太們恥笑。」
「現在呢?在想什麼壞事?」楊清嵐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奇。
「你有得到S級觀想法的渠道?」楊清嵐開口問。
過了一會兒,楊m.hetubook.com.com清嵐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鬢髮,整理好心情。
「B級?」李淺夏摸了一張牌,又遲疑地打了出去,「春皇姐你的《騰雲駕霧》是什麼級別?」
有結婚打算的楊清嵐,忍不住反對道:
「這樣都沒有?」
她根本不敢去看下面,撇開視線,風吹過來,臉上涼颼颼的。
等清理掉身上的芍藥花、花枝、樹葉的李長晝,走進後院那棟宮殿式的客廳時,楊清嵐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從會說『還會跳啊』的女孩,變成雪蓮花般的姑射仙子。
「那戰鬥法呢?」李淺夏又問。
作為初學者,光是理牌已經要全神貫注了。
「清嵐!」他不敢轉身,只是微微側頭,「我們現在算交往了嗎?」
「你先走吧。」
「嗯?」李長晝立馬把蓄在雙手上的力氣散掉,抵賴到底,「我沒用力,真的。」
李淺夏點頭,想起哥哥背自己的那個夜晚,他也對她說,不要一味求好,適合自己的人生才是最好的。
「最後,能不能拿到——比如說你們三個,只能拿到《驚雷圖》,那隻能學《驚雷圖》。」
「拜拜。」
「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很遭人討厭?」春皇對和自己一樣漂亮的女人極其排斥——之前就沒遇到過,甚至沒想象過會有這樣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
「我又沒結婚,哪裡來的鑽戒啊。」
楊清嵐笑了幾聲,正要走,李長晝忽然喊住她。
「你怎麼回事?」楊清嵐忽然開口。
「是啊。」李長晝也笑道,趁機摟緊了一點hetubook•com•com,兩人都被那股驚人的暖意稍稍燙了一下。
話沒說完,過於坦然的李長晝,被楊清嵐「丟」進了芍藥花叢。
楊清嵐沉默一會兒,忽然笑道:「這就是處男?」
「哦。」李淺夏點頭。
「估計,挺久的。」李長晝慢慢開始有點坦然了。
當然,她依然在教育李淺夏:
只要坦誠地面對著自己的慾望,就沒什麼可害羞的,他拚命說服自己。
「為什麼不配?」李淺夏猶豫把二筒放哪兒,嘴上下意識問。
楊清嵐似乎發出一個輕微的鼻音。
「這次伏擊火神館館主,如果你們表現好,我們都對彼此滿意,可以合作去爭取一下S級觀想法。」她說。
春皇則完全相反,她出生富貴,從小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把所有人看成下等。
潛力開發,看來不能隨便了,李長晝想。
「第一,看能不能學會——學不會一切都白談;
可悲啊,處男!
「怎麼才算適合自己呢?」她問。
「你們對《驚雷圖》的運用……碰!」春皇碰完,又用手裡的麻將推出一張八筒,「……太膚淺。」
「不是罵人吧?」李長晝可是記得楊清嵐從不罵人,所以罵人的時候都夸人的習慣。
「不,你是仙女。」
「那我不等你了。」
「理論?那實際上呢?」
「春皇姐,」李淺夏轉移話題,「跟我說說觀想法行不行?」
他咬牙切齒的鬆開她,再這樣下去,哪怕僅僅是貼著,後果也不堪設想。
楊清嵐還算滿意的哼了一聲:「拜拜~」
「你們知道輪船票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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