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奧利維亞就用巨龍撞擊岩石的姿態狠狠砸向眼前這扇可憐兮兮的木板。
晚餐，是意大利麵。佐蕃茄醬。
奧利維亞眉尾輕輕一揚，「你出演寶萊塢電影應該非常合適。」
丹娜還活著。
柯克並沒有冒然衝鋒陷陣，畢竟有一個警督作為搭檔。
砰！
柯克快步上前，「情況有變，稍後再說。」
柯克清了清嗓子，「警督，你聽說過『三隻小豬蓋房子』的故事嗎？我猜想，我們就是大灰狼。」
「警督，鑰匙！」
柯克並不意外，但表面上還是露出一個扼腕表情，「遺憾。本來還想著一份工作賺兩份工資的。」
一眼就可以看見躺在沙髮腳底下的一具身體，一動不動，就好像已經沒有呼吸一般。
推開門板，根本顧不上木板發出的呻|吟，奧利維亞第一時間就已經拔出配槍進入戒備狀態，降低重心，一連串小碎步切入房間——
怎麼回事兒？
空氣，並不刺鼻，酸味被酒精味掩蓋，整個屋子裡瀰漫著濃郁的酒精氣息。
柯克想，這應該就是華萊士回家之後看到的景象——
然後ｈttps://wｗｗ.hｅtubｏoｋ.com.cｏｍ才注意到女人上半身底下的地毯也已經濕透，顏色一塊一塊地深淺不一，宛若斑禿掉毛般，細細分辨才能夠看到隱藏在手臂底下的嘔吐物。
奧利維亞認真想了想，示意了一下裏面，「他們應該不會喜歡被稱為豬。」
奧利維亞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維斯特伍德？你留在這裏，辦理交接手續，這個案子，現在屬於總調查司了，你立刻聯繫一下犯罪現場司，我需要一份現場調查報告和屍檢報告，立刻。」
但柯克保持耐心，細細等待片刻，指尖就能夠感受到非常微弱非常緩慢的脈搏——
「法醫需要儘快，特別檢測一下手指、手掌和小臂部分，看看是否有殘留DNA以及指紋。」
……
最後卡勒姆一個人被拋棄在原地，瞪大眼睛，又混亂又哀傷，可憐兮兮，他覺得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像這樣的安置公寓，全部都有相對應的物業管理員，他們配備所有公寓的鑰匙，柯克提前做好準備。
「我們現在就去公寓樓搜查，看看和圖書是否能夠堵住他。」
柯克滿臉淡定，彷彿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般，甚至還左右看了看，打量一番，確定沒有人舉手回應之後，這才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輕輕左右晃動了一下，「對於嚮導這件事，我有一點點經驗。」
叩。叩叩叩。
完全插不上話，就只能連連點頭，被動接收信息，然後就看著柯克如同龍捲風一般跟著奧利維亞離開。
「等等！」
女人，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咿呀。
「N！Y！P！D！」
奧利維亞對著柯克聳了聳肩，滿臉無奈，「我儘力了。」
而後，奧利維亞就退後兩步，抬腳就準備直接踹門，動作非常熟練——
以前，丹娜還會將酒瓶隱藏起來，在華萊士面前假裝一切正常，但今天沒有。
卡勒姆根本反應不過來：什……什麼？怎麼回事來著？
「還有生命體征嗎？」
砰！砰！砰！
「安全！」
卡勒姆：哦，哦哦哦……
透析完畢回家，然後繼續醉生夢死；而且，這次更嚴重，丹娜甚至已經不遮掩，直接喝到斷片為和圖書止。
此時蜷縮成為一團倒在地上，從位置來看應該是從沙發翻滾下來，腳邊翻倒著一瓶看不出牌子的劣質威士忌，地毯顏色深了一片，應該濕透了。
奧利維亞也不介意，點點頭，「正好，節省一些報廢物品的文書工作。」
「需要救護車嗎？」
「看，完美！」
柯克看向奧利維亞，「卡勒姆，這是庫珀警督；庫珀警督，這是十四分局的維斯特伍德警員。」
奧利維亞身手敏捷，轉眼之間就完成全部檢查工作，重新回到大廳，然後就看到了柯克。
「怎麼？作為私家偵探，難道你沒有參考學習NYPD禮貌用語101手冊嗎？我考試得了滿分，優秀學員。」
奧利維亞的行事作風，乾脆利落、雷厲風行，一小會就做出決定，「搜查令下來了，我需要一個嚮導。」
「什麼狀況？」
因為嘔吐物里有大量液體，一層一層地滲透到地毯裏面；倒是那些固體已經稀爛，難以分辨出具體形狀，看起來應該已經承受著胃液幾個小時的攻擊，殘留些許物質也能夠看出丹娜消化能力的退化。
誰能夠說明一和圖書下，這案子怎麼就從特別調查司轉移到總調查司手上了？
那是一個女人，骨瘦如柴，寬大的衣服宛若塑料袋一般晃晃蕩盪地套在身上，袖子卷上來露出乾枯的手臂，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非常怪異的顏色。
奧利維亞動作停頓下來，抬頭看過去，然後就看到柯克手裡拎著一串鑰匙。
奧利維亞負責敲門，單純從話語內容判斷，絕對是禮貌有加；但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卻能夠讓鳳凰熄火。
奧利維亞再次揚聲呼喚了一句，那具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但她也沒有放鬆警惕，保持警戒狀態，輕車熟路地在公寓里遊走，檢查每個房間每個空間，包括衣櫃和衛生間，確認各個角落全部空無一人。
坦蕩蕩的模樣，讓奧利維亞眼底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就將車鑰匙丟給柯克。
此時奧利維亞才有空閑細細打量眼前的狀況——
第三次敲門，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NYPD！」
甚至讓人懷疑點一支煙就可能現場開始烤肉的程度。
「NYPD！請開門配合調查，謝謝合作。」
大廳！
察和*圖*書覺到柯克的視線，奧利維亞轉頭看了過來，一下就明白過來，卻全然不在意，滿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丹娜－杜克。
柯克伸手探了探丹娜的頸部動脈，入手就是一片冰涼與粘稠，幾乎感受不到體溫，更不要說脈搏了。
柯克準確找到鑰匙，打開門鎖，給了奧利維亞一個眼神，而後再次揚聲警告，「NYPD，我們現在進來了。」
「以防萬一，我找公寓管理員索要了鑰匙。」
卡勒姆：？？？
一直到奧利維亞確認室內安全后，柯克才進入房間，他正在檢查那個女人的情況。
「NYPD！請開門配合調查，謝謝！」
見狀，柯克連忙制止奧利維亞。
耳邊，傳來奧利維亞的聲音。
那些嘔吐物，應該不是晚餐，而是午餐。
奧利維亞輕笑一聲，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想參与進來，沒有問題，但NYPD不會支付任何費用。」
正準備轉身，迎面就看到匆匆而來的卡勒姆——
丟下一堆話語，奧利維亞就已經邁步離開。
「請。謝謝。抱歉。」
「柯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