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但現在我更希望自己坐在酒吧里端著一杯威士忌欣賞紐約巨人的比賽。」柯克小小地打趣了一句。
也許，他們可以曲線救國——
「警督！」
柯克，有些意外。
短短不到兩分鐘，奧利維亞去而復返，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輕輕一晃，「搜查令下來了，我需要一個嚮導。」
「執勤巡警輸入死亡確認信息后，我那裡的警報就發出通知，半夜第一時間趕過來。」
柯克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但他也沒有準備狡辯，落落大方地掏出名片，面帶微笑地遞上前。
反常！
儘管同樣隸屬調查局，但不同部門完全獨立，甚至互相看不順眼，總調查司和特別調查司之間沒有關係。
「其實，今晚我正在追蹤一位犯罪嫌疑人……」
這是一個意外答案。
這算是不走尋常路嗎？
滴答滴答，秒針，正在勻速前行，時間緩緩流逝。
其實，奧利維亞需要調查的，是線人的死亡和案件是否有直接關係，又是否能夠直接牽扯到案件偵破？眼前這位私家偵探是否是犯罪嫌hetubｏok.cｏm.coｍ疑人，他正在調查的案件又是否影響到她手裡的案件？
奧利維亞也有些意外。
「該死！」
如果柯克就在現場，那就是目擊證人，她沒有興趣追究一個私家偵探的行蹤，她需要了解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和所有細節。
無需贅言，柯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但是……
最近這段時間，「流浪漢案」站在風口浪尖，阿德里安和史蒂芬兩個人作為負責警探，不止一次接受採訪，同時也不止一次被媒體和網友罵到狗血淋頭，NYPD上上下下應該都非常熟悉他們兩張臉孔了。
錯綜複雜的情況，剛剛來不及解釋，但現在就是機會。
「簡單總結一下，你懷疑我的線人是被理髮師陶德殺死的，但事實上，作案手法發生改變，無法確定聯繫性，所以你現在希望藉助我的力量申請一張搜查令，證實你的想法，幫助你完成私家偵探的工作，對吧？」
想了想，奧利維亞追問了一句，「你目前掌握了多少證據？你有多少把握？」
她以m.hｅtuｂook.cｏｍ.cｏｍ為柯克會尷尬會狡辯會反駁，又或者是展開博弈圍繞「線人」作為文章，繼續說服自己。
一個照面，奧利維亞就再次展現自己的能力。
奧利維亞沒有特別的表情，就只是平靜地注視著柯克，無形之中的壓力緩緩堆疊。
奧利維亞快速掃描了一眼名片，眉尾輕輕一挑，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所以，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一般來說，流浪漢往往無依無靠、無足輕重，所以調查起來非常困難，找不到切入口、也得不到警局方面的重視，即使案件無法偵破最後演變成為懸案，也沒有苦主前來要求警局不依不饒地挖掘真相。
儘管花費了一點時間，還是準確說出「柯克」的姓氏——
可以明顯察覺到奧利維亞的眼神透露出一抹犀利，「工作？所以，你在現場？」
「不，我沒有把握，我只有一個直覺。」
柯克非常確定，他們通知的是特別調查司，但總調查司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呢？
如果沒有，奧利維亞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追求，將ｗｗｗ.hetｕｂｏｏk.com.cｏｍ這一起案件交給其他部門負責即可，她需要專註眼前的案件。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也不全是如此，我也順著不同線索展開調查，但直覺總是朝著這個犯罪嫌疑人指引。」
這才是奧利維亞需要了解的。
柯克儘可能以最簡潔也最直接的方式將來龍去脈總結出來，奧利維亞沒有打斷柯克，全程保持專註。
上次在梅西百貨，柯克用的是阿德里安－古斯曼的名字做自我介紹。
柯克，「是。」
「有些事，總是需要有人去做，否則，被遺忘，也就被遺忘了。」
顯然，奧利維亞－庫珀也非常意外，遲疑片刻，似乎正在搜索記憶。
然而，沒有，完全沒有。
「警督，如果證據充分、板上釘釘，我也就不需要打這些小算盤了，你說呢？」柯克依舊坦然而誠實。
「所以，發生了什麼？」
奧利維亞沒有忍住低低地罵了一句粗口，下意識就從口袋裡掏出香煙。
從上次短暫碰面來看，奧利維亞是一個做事乾脆、雷厲風行的性格，卻不拘小節。
線人？
「至於把握和-圖-書……」
柯克居然如此坦然又如此直率地就承認了，甚至還半開玩笑地打趣了一番。
解釋起來有些複雜，於是柯克就點點頭給予肯定答覆，「是。可是警督呢？」
而且，奧利維亞抵達現場的速度如此之快？
「……古斯曼？」
奧利維亞並沒有思考太久，短短權衡過後，就已經做出選擇，掏出手機，一邊轉身離開一邊撥打電話。
說完，柯克就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八顆，不多不少，就是整整八顆。
所以，柯克才如此大胆，選擇這樣一種方式打開局面。
「柯克－赫爾。」
「他涉及一起非常重要的案子，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但……」
柯克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實話實說。
承認，也就承認了，如此乾脆又如此利落，而且沒有辯解也沒有掩飾，反而有種攻擊性。
但奇妙的是，並不會讓人生氣，反而有種欽佩和欣賞。
但現在，眼前的受害者居然是一個線人，整個情況頓時就不一樣起來。
簡簡單單，卻意味深長。
「庫珀警督，非常榮幸能夠和你再次碰面。」
警督，和*圖*書不愧是警督，居然一下就識破柯克的說辭，透過現象看本質。
奧利維亞的記憶，非常準確，但緊接著，眉宇舒展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柯克，眼神流露出意味深長。
而後，終於開口。
柯克，腦海里靈光一閃。
奧利維亞將香煙叼在嘴邊，正準備點燃，下一步就意識到這裡是醫院，於是，又將打火機塞了回去，就只是叼著煙，煩躁地撓了撓頭髮，找回些許鎮定。
「你和新聞報道里出現的形象，有些不太一樣。」
奧利維亞有點荒唐。
奧利維亞的思緒快速一轉，也沒有遮遮掩掩，「這是我的線人。」
深呼吸一口氣，奧利維亞沒有繼續多談。
奧利維亞有些意外，「所以，特別調查司正在展開全面調查的時候，你就憑藉著一個直覺繼續盯梢這個犯罪嫌疑人？」
奧利維亞細細打量了柯克一番，「你知道這個線人的重要性，所以拿捏住我的要害，認定我會幫忙？」
奧利維亞沒有立刻開口，而是轉頭看向那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柯克，「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那就笑一個吧。」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