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你不是，對吧，天才？」
其實，裏面沒有檔案，只有一系列剛剛列印出來的犯罪現場照片。
審訊室里，就只有奧利維亞和華萊士——
此時，柯克就站在雙面鏡的後面，一下就能夠聽出奧利維亞的話裡有話，反而是華萊士不明所以。
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夠勉強壓制住自己上前掐死華萊士的衝動，在卧室里的光線陰影里靜靜注視著華萊士。
華萊士直接就看向柯克，有些困惑也有些著急，「是因為地鐵口那群傢伙嗎？我告訴過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
「嘿，柯克！」
「等等，你不會是在查案吧？」
看著眼前毫無異樣的華萊士，柯克以為自己會憤怒會暴躁會衝動，因為華萊士剛剛攻擊了卡勒姆，並且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死了一個人，如此冷血又如此狡猾，就好像在嘲笑NYPD的無能與愚蠢。
此時，稍稍慢了半拍，華萊士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母親躺在嘔吐物里失去知覺，「媽？媽！你怎麼了？」
「割喉的時和_圖_書候，灑落的鮮血遠遠超出想象，稍稍不注意，就飛濺到衣服和鞋子上，即使反反覆復清洗也很難洗乾淨。」
不僅沒有，柯克反而越發冷靜下來。
這是柯克的機會。
奧利維亞剛剛將檯燈直直地射向華萊士的眼睛，華萊士猝不及防之間幾乎就要瞎眼，奧利維亞連忙表示歉意，但波瀾不驚的語調里完全察覺不到任何歉意。
自信過頭，也就是自大，同時，自大也就意味著理智與冷靜出現縫隙，如同玩火。
奧利維亞快步走過去，「我們已經呼叫救護車，應該很快就會到達。」
「我沒有任何事情需要隱瞞，對吧，柯克？我們是朋友，你了解我，對吧？」
因為他在華萊士身上看到了得意和傲慢，故作姿態的表現就好像一種嘲諷，嘲諷柯克他們指尖都已經觸碰到他卻又再次讓他逃脫，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很多次，這讓他的自信心慢慢膨脹起來。
柯克沒有開口，就只是靜靜地深深地注視著華萊士，那雙眼睛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www.hetubook.com.com警探，我們就只是閑聊，對吧？」不僅沒有慌張，而且還有閒情逸緻反問，華萊士直視奧利維亞的眼睛。
倉促之間，奧利維亞還是展現出自己的冷靜與鎮定，裝模作樣地細細翻閱，故意讓空氣緩緩沉澱下來，陷入短暫的靜謐里，放任氣氛一點一點緊繃起來，審訊室的特別氛圍，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種壓力。
他需要華萊士滋生這樣的自大與狂妄，也許，他應該配合演出一下。
華萊士面色如常，沒有愧疚感也沒有罪惡感，一絲波動都沒有，「但也不是不可能。」
悄無聲息地，奧利維亞又重新掌握主動，她拉開椅子，在華萊士的對面落座，開始慢條斯理地翻閱檔案——
第一時間，奧利維亞就注意到華萊士的反應。
但柯克注意到了漏洞，華萊士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丹娜，他的視線第一時間就瞄準了在場的警察——
正常反應。
「柯克呢？」
「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們必須留在這裏談話。愚蠢的傢伙。」
如果奧利維亞想要全面m.hetubook.com.com了解案件，她需要和案件負責人阿德里安直接聯絡，調取檔案。
「柯克，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奧利維亞眼神流露出一抹光彩，也沒有再次轉移話題，順著華萊士的話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謀殺？」
華萊士，看到了，於是，他站了起來。
「……你們是誰？」
「嗯，閑聊而已。」奧利維亞毫不退讓。
不是黑色帽T，而是深灰色T恤。
案件檔案，掌握在相對應的部門手裡，並不是全部公開，也不是實時更新。
華萊士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扇門。」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他確信這一點。
眼神，沒有迴避，全然尋找不到任何情緒，沒有慌張沒有恐懼，沒有得意沒有傲慢，如同深淵一般平靜；但恰恰是這樣的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慄，似乎能夠捕捉到瘋狂在無盡黑暗之中慢慢滋生張揚。
「看來，你試圖在書籍里尋找到一個答案，然而，你失敗了。所以，你將所有怒火和不甘宣洩了出來。」
華萊士沖和_圖_書
了上去，不斷搖晃丹娜，開始大聲呼喚起來。
門口，傳來聲音，柯克和奧利維亞雙雙警惕起來。
「我們剛剛搜查到了鞋子和衣服，華萊士。」
華萊士看向房間，稍稍慢了半拍，就注意到奧利維亞斜側方的柯克，卻沒有慌張沒有意外，反而開心地打起招呼來。
信心滿滿。
有備而來。
「柯克說，你非常喜歡看書。」
就好像正在為卡勒姆打抱不平一般。
華萊士一下就放棄了丹娜，轉過頭來，卻略過奧利維亞，直勾勾地看向柯克。
他，沒有回應她的道歉，而是轉移話題，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般，其實，本質來說是在掌握主動。
畢竟，這裡是總調查司，這是奧利維亞的地盤，還輪不到柯克一位私家偵探插手。
「我願意協助調查。」
華萊士，沒有肯定卻也沒有否定，似乎有些享受自己被稱為「天才」，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奧利維亞。
目光，清澈而坦然，堂堂正正地直視柯克，但那雙平靜而明亮的眼睛里，卻能夠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涼。
但顯然，時間來不及。
「噢，和圖書抱歉。」
奧利維亞合攏文件夾，見好就收，在自己的伎倆被識破之前，抬頭看向華萊士，展露一個淺淺的笑容。
奧利維亞已經迎了上前，「NYPD，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這是我們的搜查令。」
「一個，兩個，三個……不，不夠。整整七個。」
「他們就是你從書籍里學習的結果，對吧？」
而後。
然而，並沒有。
奧利維亞意識到，這是一個硬茬。
目前，「流浪漢案」的檔案，警局內部只有部分上傳更新，並不是全部。
「華萊士－杜克，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需要你前往警局協助調查。」
「我們是朋友，他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一個轉身，然後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華萊士。
「哦，對了，不能忘記，還有今晚一個，那就是八個。」
華萊士用雙手遮擋住眼睛，整張臉皺起來，視線卻忽略奧利維亞，而是看向雙面鏡，似乎正在尋找雙面鏡後面的柯克。
第一時間，柯克就注意到了，華萊士換了一身衣服：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