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萊士看著眼前一張張血腥的照片，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細細地欣賞眼前每張照片，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奧利維亞輕輕聳了聳肩，「對，閑聊，假設，討論。」
「嗯……」華萊士流露出沉思的表情，「我不確定，也許，就只是為了證明他——又或者是她，能夠做到？」
「也許，他選擇流浪漢，就是因為他太膽小太懦弱，不敢尋找真正的硬漢正面對抗。」
在她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和弱項，NYPD需要一些專業人士或者業餘人士的幫忙，並不丟人。
不僅奇怪，而且詭異。
「叩叩！」
「閑聊，我們就只是閑聊，對吧？」華萊士非常鎮定。
……所以呢？
「見鬼，你在做什麼？除非你就要死了，絕對不要打斷我的審訊，你知道嗎？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審訊能力嗎？」
然而，華萊士抓住了奧利維亞的軟肋，打亂奧利維亞的部署。
「他以為自己是大象，但其實不過是躲在大象陰影里的黃鼠狼。」
「呵。」
柯克，沒有退縮，卻也沒有反駁，臉上依m.hetubook.com.com舊帶著淺淺的笑容，坦蕩蕩地迎向奧利維亞的怒火。
華萊士的眼神明顯停頓了一下，「對，你們。」
但是，奧利維亞並不意外，連環殺手，沒有兩把刷子還真的無法「勝任」這個頭銜。
柯克，「熟悉程度。警督，我熟悉這個案子，我熟悉這個犯罪嫌疑人，我知道如何戳中他的心理傷疤。」
「噢，不不不，這裡有一個細節，割喉，一種懲罰一種炫耀也是一種震懾，從作案手法就能夠看出不同。」
但伴隨著奧利維亞的話語，表情就微微僵硬起來，眼神閃爍。
「也許，他們的存在根本沒有意義；也許，清除他們是為了更高的價值；也許，你們這群世俗之人根本不懂他的偉大。」
柯克－赫爾。
形勢，逆轉。
當柯克推開審訊室大門的時候，華萊士就看到柯克那滿臉燦爛的笑容，如沐春風，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輕鬆而愜意的慵懶，即使是在森冷潮濕的審訊室里，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初夏午後的清爽與閑散。
奧利ｍ•hｅｔubｏoｋ.com•coｍ維亞沒有再繼續開口，而是注視著柯克，細細地觀察著、搜索著、思考著——
然後。
華萊士，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華萊士，但問題恰恰在這裏，整個情況都不一樣了，他卻依舊是原本的模樣。
恰到好處地，敲門聲傳來，在審訊室的氣氛陷入僵局、華萊士掌握上風前，突兀地打斷審訊。
最後，奧利維亞深深呼吸一口氣，視線細細地搜索柯克眼睛里的信心，「這是你說的。記得狠狠戳，用力一些，還要撒撒鹽。」
「剛剛那位是警督，不是警探。她沒有給你看警徽嗎？」
而不是「我們」，人稱代詞的不同，就可以敏銳察覺到視角的偏差。
「又或者是他只敢躲在陰影里，偷偷摸摸選擇這群無人關注的對象。」
於是。
可以明顯察覺到，奧利維亞的表情停頓了一下，儘管沒有失態，但腦海里洶湧的心緒卻狠狠掐住了喉嚨。
微微愣了愣，而後華萊士才回過神來，重新找回專註，先發制人，「柯克，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奧利維亞強壓怒火和*圖*書
，站立起來，推著柯克離開審訊室。
「警督，我認為應該由我來審訊。」
同時，視線緊緊盯著華萊士，步步緊逼。
華萊士，反應速度明顯慢了半拍，沒有跟上——
不由地，華萊士就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頓地說道。
柯克能夠察覺到奧利維亞的怒火。
一句，接著一句，心潮洶湧。
華萊士：？？？
沒有意識到柯克單獨進來審訊，也沒有預料到柯克的笑容與姿態。
劈頭蓋臉地，奧利維亞就發出質問，那雙眼睛開始噴火。
奧利維亞反而是冷靜了下來，細細打量柯克一番，眼神與眼神的碰撞，寸步不讓。
「你那掛在二流辦公室里的二流獎章，真的值得你犧牲自己的親情與愛情嗎？」
輕盈，但羞辱性極強。
「呵。」
「警督。」柯克說。
儘管華萊士的回應帶著一種傲慢和自信，但奧利維亞依舊在談話之中展露出鋒芒，小小打臉了一下。
「警督，有些新證據出來了。」
瞬間，審訊室里的氣氛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柯克嘴角的笑容上揚起來，「遵命，長官。」
和圖書「給我一個理由。」奧利維亞開口了。
奧利維亞重新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過去這段時間並不關聯的記憶全部拼湊起來，眼底流露一抹光彩。
奧利維亞意識到，這是一個硬茬。
而後，咄咄逼人。
一來，一往。
奧利維亞快速將思緒收回，一個轉頭，然後就看到柯克的身影。
短短一句話，華萊士就扭轉了被動局面。
奧利維亞一下就抓住了關鍵詞，「你們？」
「我以為是因為地鐵口那群混混的事情，但剛剛那個警探卻一直在詢問『流浪漢案』，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麼，問題就來了，大象根本就不會在意螻蟻，卻為什麼要專門追著螻蟻跑呢？大象，應該不是吃飽撐著吧？」
「對，就好像我說的，因為他能夠做到，當大象殺死一隻螻蟻的時候，他不會在意具體採用什麼方式。」
更何況，他們需要打開格局，此時此刻不需要斤斤計較個人得失，攻克眼前的共同目標才是正事。
「你以為自己代表正義代表真相，對吧？你以為自己正在執行崇高的事業，對吧？」
事實上，只要m.hetubook.com.com眼睛還沒瞎就能夠看得出來；但是，柯克依舊堂堂正正地戳馬蜂窩了。
此時就可以看到，華萊士的笑容在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
奧利維亞打開文件夾，將八位受害者的屍體照片，一張、再一張地擺放在桌面上。
她不了解華萊士，按道理來說，華萊士也應該不了解她。這才是公平的。
其實，奧利維亞並不介意私家偵探的身份。
華萊士：？
奧利維亞想起柯克的那句話，他以為自己非常聰明，但事實上，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聰明。
柯克正在想著，自己應該如何說服奧利維亞，畢竟，他是一個私家偵探，花費大量精力鋪墊才說服阿德里安的合作；現在面對級別更高經驗更老道的奧利維亞，眼前的情況也更加複雜，自然更加困難。
奧利維亞也沒有著急，就好像真的閑聊一般，「華萊士，你應該聽說過最近轟動紐約的『流浪漢連環殺人案』，對吧？對此，你有什麼看法？你覺得，他為什麼殺死這些流浪漢呢？那些連環殺手是怎麼回事？」
「你應該很傷心，爸爸再也不接聽寶貝女兒的電話吧？」